第3章 轉變和砸自己的腳
「王教授在家嗎？」外面傳來敲門聲，自從王洛被聘為客座教授，上了一堂公開課出名后，原來的王工，王廠長都改成了王教授了。
「誰啊？」王洛打開門，看到一個50來歲，頭髮黑白夾雜在一起的人,站在門口，手裏拎着禮品盒。
「王教授，你好，我是咱們紅星軋鋼廠的廠長付志高，今天來拜訪一下你，不知道方不方便？」付志高滿臉拘謹，估計作為廠長,是第一次拎着禮物來拜訪人，可不是面對以前的領導,怎麼也是堂堂正正的國營企業廠長了。
「快請進，快請進，本來作為曾經的軋鋼廠員工，理應我去拜訪你們的，一直忙也沒抽出時間來。」王洛客氣的把付志高讓你客廳。
落座后，王洛又是沏茶，又是拿煙，很是客氣，怎麼說也曾經在軋鋼廠工作過，算是娘家人。
「王教授，你太客氣了，你曾經為咱們軋鋼廠做出過巨大貢獻，一直到現在，老員工們還記得你曾經帶領他們搞研發呢。」
「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過往就不提了，不知道今天付廠長來此是？」客氣寒暄了一番，王洛開門見山,問到。
「嗐,說出去丟人啊，這不廠里人員太多，軍工供應這一塊被砍去了一部分，除了供應三輪車廠以外，其他的單子也不是太多，壓力太大了，這從報紙上看到王教授說要因地制宜，開拓市場嗎，我這沒辦法，知道你建了個汽車廠，這不厚顏過來，對你這大教授開拓一下市場，也讓咱軋鋼廠有口飯吃嘛。」付志高不好意思的說到。
「哈哈，付廠長，這沒有什麼厚顏，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你的這種積極主動，開拓市場的態度簡直太好了，活學活用，這正是我們目前企業欠缺的。」王洛哈哈一笑，沒想到這付志高還是個能人，不以自己身為國營單位而沾沾自喜，主動放下身段，出來找市場，看來王洛的公開課開始發揮作用了。
「沒辦法，沒辦法，那麼多員工等著吃飯呢，我這當廠長的不站出來像話嗎，王教授，你也曾經在軋鋼廠工作過，當時的軋鋼機械設備還是你親自調試的，這些年我們供應三輪車廠，供應軍工部門，也一直沒有出現什麼質量問題，現在又新上了一套鋼板生產線，不知道能否給你們廠供貨？」
「付廠長，原則上我們是需要招標選擇供應商的，你也知道，在京城及周邊地區軋鋼廠還有好幾家，雖然有大有小，質量也各不相同，但是，誰讓我是從軋鋼廠出來的，你們算是娘家人，我做主，招標的時候，如果同等價位，同等質量的話，我們第一款車型優先採購你們廠的產品的，不過你放心，我們廠產量很大的。」
王洛沒有一開頭就把所有的鋼板採購全部壓在紅星軋鋼廠，
如果全部採用他們的鋼板是對其他廠家的不公平，也可能造成紅星軋鋼廠一家獨大，後面萬一出現問題怎麼辦，雞蛋不能放到一個籃子裏面，僅僅只是開頭準備生產的麵包車這一型號就夠他們吃的滿嘴流油了，至於後面的車型，還是社會公開招標更好。
「那可太謝謝，不愧是從咱們廠出去的自己人，你的這個承諾拿出來，我也可以好對員工們有個交代了，放心，質量，價格我們肯定是沒問題的，那你先忙着，我回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們去。」說着，高興的站起來，就要走，沒想到這麼順利。
「再坐會吧，」「不了不了，王教授你留步，這些煙酒你收下，來你這上門怎麼能不帶禮物。」看到王洛要把帶的禮品還給他，趕緊說到。
「你這太客氣，咱們算是自己人，真沒必要這樣。」王洛真不想受這個禮物，開了頭，以後不好打交道。
「真不是什麼貴重禮品，你想要黃金啥的，我也拿不出來，就是些普通煙酒，還是來的時候從你們街口的供銷社買的，別推辭了。」付志高怎麼也不拿走，邊推辭，邊急急忙忙的走了。
沒辦法，王洛只好把禮物收下，出門去送了送他。
接下來的幾天，也不知道是不是軋鋼廠開了個頭的事被其他廠知道了，有樣學樣，紛紛找門路，找關係過來拜訪，甚至冉父家也有一些曾經的學生找到他，弄得亂鬨哄的，煩不勝煩，這下可好了，王洛講課讓人家開拓市場，這開拓到自己這裏了，簡直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被逼的沒辦法了，只好在報紙上發表了一個聲明，說明等設備安裝調試好以後，進行社會招標，只要符合條件都可以過來投標，這才把這事給壓了下去。
四合院周圍的院子，知道王洛建了個大工廠，家裏有孩子沒有工作的，也在跟四合院裏的人打聽，看看是不是弄個招工名額啥的，唉，看來沒辦法了，這個四合院是沒法住了，好在剛買的那套院子已經修繕完畢了。
王洛抽了個時間，就帶着老婆孩子搬家了，院裏的人知道他外邊有房子，早晚也要搬走，沒想到這麼快，都過送他們一家。
「我說各位街坊，真沒這個必要，又不是去外地，離得也不遠，我一腳油門就過來了，大家有什麼事都可以去找我，我的老房子還在這裏呢，還是四合院的一員，一大爺，二大爺，許大茂他們還跟着我繼續工作呢。」面對四合院裏的人過來相送，王洛簡直無語了。
「咱四合院裏面，都受過你的恩情，送送也應該，沒必要客氣。」
「對啊，以後沒事也過來大家聚聚，要不生分了。」
大家亂糟糟的，你一句，他一句的。
「行了，行了，以後大家還會經常見面的，都散了吧。」最後易中海出面，勸退了眾人。
「柱子，過幾天你去我那一趟，找你有事，堂堂的大廚師，就別去炒瓜子花生了，給你安排個好活，別忘了。」王洛臨走喊住傻柱
「行，過幾天我就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