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提問

二十七號將地上自己的手臂撿起來，斷臂當中伸出如同血管一樣的東西與肩部連接在一起，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不一會就恢復如初。

他活動了一下手掌，沒有任何的異常，他微微嘆氣。

「快速癒合可真是耗費能量啊，加上過去的，恢復還需要不少時間。」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完全辜負了大人的一番苦心。」

二十七號突然語氣一變：「閉嘴你個雜種，老子准你開口了嗎。」

「啊，大，大人，，我，」

「說了，閉嘴，噁心的傢伙，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眼前狂吠，如果不是計劃現在缺人，先前沒有命令的情況下出手逼停公交，你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嗎？不要搞錯了自己的身份。」

那影子當中的存在似乎是被無形的壓力說束縛，不敢亂動絲毫，也不敢發出聲音。

「回答呢？」

「是，大人。」

「很～好，雖然計劃缺人，但如果人太不聽話，也是不需要的，你明白就好。」

回到這邊

年休一的訓練室。

身穿束縛石，他不斷在傀儡當中穿行，動作靈活，呼吸也很均衡，完全不像是在重力之下。

避開最後一隻傀儡來到開關處，他停下了傀儡的行動，同時自己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完全不同！」

他如是說到。

束縛石他已經很久沒用過了，在他看來束縛石已經對他沒有效果了，附加的重力哪怕他不用咒術也影響不到他的行動，而撕裂的疼痛，控制咒力不供給撕裂咒，這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但是，先前自己居然在被那個傢伙影響了，明明感覺只是三倍重力，卻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經過剛剛反覆感受束縛石效果與那個傢伙的奇怪能力對比，他發現了不同，束縛石的重力效果只依附於外表，就像是背上重物，而那個傢伙，他的重力作用與全身，內臟，血液，甚至是，大腦。

應該說辛好那個傢伙的重力倍速還還不是太高嗎，不然單單憑藉重力就可以將人壓死，想像著人腦在頭顱內被壓扁，血管被血液撐破，胃液流到了肛門，休一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再想起那個詭異的控制能力，這，簡直不給敵人反抗的機會。

如此恐怖的傢伙，身上居然沒有咒力波動，天賦為丙，還是一個短命鬼，這開玩笑的吧。什麼神仙面板！

不過，那個傢伙。

想起自己被幾乎完全壓制甚至被逼的幾乎暴走，年休一露出了恨意的目光，不是恨羅常儀，而是恨自己不夠強大，不夠冷靜。

居然因為墨軒大叔沒有將咒文石交給自己就幾乎情緒失控，還真是不成熟。

想想自己當時說的話好像是過分了一點，不過，自己果然還是想不通為什麼，為什麼要將咒文石交給這樣一個傢伙？

哪怕這個傢伙有什麼特殊能力，但咒文石的效果在這個傢伙身上完全是發揮不出來的啊。

如果是自己，如果是自己的話，，，

他仰頭躺在地上。

「我在糾結什麼啊，明明只是羨慕，，」

是的，羨慕，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只不過是羨慕，羨慕墨軒大叔的強大，想着如果自己有這種力量，如果當時的自己足夠強大，或許可以改變什麼。

然而事實上，自己很弱，弱到什麼都無法改變，甚至連完全控制自己都做不到，

果然咒文石不交給自己，是因為這個嗎，一個可能暴走的傢伙，拿到了咒文石只會變成禍害吧，嘛，墨軒大叔肯定不會這樣想就是了。

「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目標什麼的，不是早就有了嗎？」

他起身，再一次打開傀儡活動開關，只要變強就好，不，是必須變強！

而此時，另一間訓練室里。

羅常儀一臉無辜的看向劉老。

在池苑的電話之後沒多久，劉老就來了，二話不說開了一間新的訓練室把他帶進去了。

然後劉老對他進行了一系列的檢測，羅常儀第一次看到劉老震驚的表情，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但那的確是震驚。

「乖乖，還真是活久見，世界上居然會有如此的奇葩，，，」

奇葩，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指的就是自己了吧。

是奇葩還真是對不起了，只不過自己也不想的啊。

「那個，劉老，測試的結果。」

劉老看向羅常儀「嗯，，不行，沒救了，你的天賦，弱到爆了，一般來說天賦就是非負的整數，要麼就是無，要麼就是一往上，結果，你直接蹦出個0.01。」

「額，，」

說不受打擊都是假的，但是，還好吧，畢竟有了心理準備。那句話這麼說來着，只要接受了自己的懦弱，那自己就是無敵的，是懦弱還是羞恥心來着，忘了。

「上限只不過是別人不存在的下限，小子，你感想如何？」

劉老這句話是用比較嘲諷的語氣說出來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羅常儀卻感到了一絲別樣的東西。

「劉老，天賦是如何判定的？」

劉老看向羅常儀，這個傢伙，這種時候還能穩住心態，這小子，是不會絕望嗎，不，應該只是有所倚仗，果然，那個視頻並不是虛假的嗎，那可真是。

「嗯，對咒力的感應能力，掌控力，咒力的量，咒力的吸收速率以及轉化效率，原因很多，雖然大多數時候，區分天賦的是個體的差異。」

「也就是說，我還有希望，那就行。」

「希望？希望在哪，你只有半年時間，半年，半年嗎，半年，可太短了，，，」

「劉老？」

羅常儀感覺劉老狀態有一些奇怪。

「小子，我問你，假如你只有兩天時間，如果你在第一天殺死一百個人，你可以多活十年，在第二天殺掉一百人，你可以多活二十年，如果你在第一天自殺，那麼你可以多活半年，沒有任何限制，你，會怎麼選擇？」

羅常儀大腦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問題為什麼會存在，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劉老問自己這個，又是出於什麼目的，他想要從這個問題里了解到自己的生命什麼？

羅常儀究竟是能分析出這些，很多的，他沒怎麼學過心理學，實在是不甚了解。

但是他大概可以感覺得到，這個問題，似乎關係到自己未來咒術師的路，是否能有一個好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