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遛彎

第四十五章 遛彎

凌音行禮說:「勞煩姑娘照看一番,奴家去去就回。」齊琅儀說:「等等。」凌音以為他不哭了,高興的停下腳步,然後看見他掏出一錠銀子說:「你都沒帶錢能上哪兒去。」凌音眼角一抽,收起銀兩便往下走,留下那個姑娘和還在哭的齊琅儀。

這下姑娘愣住了,完全沒明白什麼情況,齊琅儀見凌音走了,也就收斂了一些,雖然沒有繼續大聲哭,但還是有些抽泣。姑娘小心翼翼的問:「公子,你~沒事吧?」齊琅儀說:「沒大事兒,就是頭上鼓個包。」

姑娘看着他額頭微微腫起,回想起那聲巨響,不過剛才的交互中,能知道他倆感情很好,但不好猜是什麼關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齊琅儀看人家是主動過來幫忙的,繼續尷尬不太好,問到:「敢問姑娘如何稱呼」姑娘回答:「小女子姓付名纖,公子可有需求」

齊琅儀直起身拱手說:「在下齊琅儀,剛才那女子叫凌音,我二人乃是好友。」說完又趴下去了。依舊疼的流眼淚。付纖實在不知道該安慰什麼,隨便說了一句:「公子認為,那位姑娘會買些什麼回來」齊琅儀一臉沮喪的說:「傷葯,她並不知道我喜歡什麼,但她沒心沒肺,給她自己買一堆吃的倒有可能。」

付纖更不知道該說什麼,能看出來齊琅儀並沒有生氣,而他們相互間的不管不顧又看不出多親密,實在讓人難以猜測。不一會兒凌音回來了,手裏拿着一瓶跌打酒,齊琅儀看見后沒好氣的說:「跌打酒又沒什麼用,就知道糊弄我。」

凌音看着他還是一抽一抽的樣子,實屬感到無奈,沒搭理他這茬,向付纖行禮說:「多謝照看。」付纖連忙擺手說:「不妨事,若無他事小女子先行離開。」說完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齊琅儀沒好氣的說:「你看人家付姑娘,待人溫和熱心腸,中規中矩的小姑娘,你自己說,跟我動手幾回了?現在這樣都算輕的,上次把我打的半天沒站起來。」凌音也不說話,把他扶起來靠在椅背上,倒了些跌打酒在手上,往他腦門上輕輕的貼過去,用藥酒在他腦門上揉。

齊琅儀吃痛剛要躲開,凌音早有防備,直接按住沒讓他躲開,急得齊琅儀大喊:「放開!你這是謀殺知不知道!」凌音說:「上個葯這麼費勁。」齊琅儀再次喊:「你這是上藥嗎?你這是謀殺!」

付纖實在看不過去,再次過來說:「請姑娘將傷葯給我,小女子可以幫忙。」凌音將傷葯遞給她,但按著齊琅儀的手一直沒松,付纖雖然看見了,但也不好說什麼,單手把一個成年男子按在哪兒起不來,想必力氣是很大的,肯定不好惹。

付纖拿出隨身手帕,用跌打葯浸濕,再慢慢的向齊琅儀額頭敷過去,再倒上一杯溫茶貼上去,升溫使藥力發揮作用。凌音站在一旁看個仔細,齊琅儀翻着眼看過去,明明只是個很平常的動作,卻發現凌音看的非常認真。

付纖將二人表情看在眼裏,剛才對話也聽的清楚,組織下語言說:「想必姑娘是江湖中人,行走江湖傷痛在所難免,故而對此從未在意,實屬正常。」凌音不想說話,齊琅儀覺得她不說話的原因,是在這種小事上考慮不周,在她看來實屬不該。

齊琅儀說:「人啊!就是,疼疼疼!鬆開!」凌音只看到付纖急忙把茶杯拿開,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好先將他鬆開。齊琅儀拿下手帕直起身,活動活動脖子說:「你要是再把我按在那,以後的蛋黃酥都沒了。」凌音乖巧的站在一旁問:「剛才怎麼了?」齊琅儀說:「你把我按的太死了,一說話腦門抵住了茶杯差點打翻,幸好付姑娘撤的快。」

齊琅儀癱在椅子上,後仰在靠背上看着房頂,把手帕放在腦門上說:「人無完人,你不必在意,我又沒死,把我哄好就行了,今天多虧付姑娘了。」付纖把茶杯放下說:「不妨事,若二位和好,小女子便回去了,還要在座位上等大哥。」凌音說:「不知姑娘家住何處,改日拜訪歸還手帕。」付纖說:「一條手帕不必勞煩。」

話還沒說完,一名男子急沖沖的過來說:「發生何事」付纖轉身說:「無妨,只是這位公子受了傷,哥哥不必擔心。」齊琅儀把手帕拿下來,起身行禮說:「在下齊琅儀,今日受令妹照顧,萬分感謝。」凌音見此人持刀而來,沒有欠身而是抱拳說:「在下凌音,受令妹照顧,萬分感謝。」

那人持刀抱拳說:「不必多禮。」轉身對付纖說:「你先回去,哥還有事要辦。」付纖不高興的說:「哦。」齊琅儀與凌音看到的可不止是刀,還有他腳上的官靴,這是一位捕快。齊琅儀在付纖走後問:「不知何事如此匆忙,我二人可助一臂之力。」他看二人皆是細胳膊細腿,着裝也是少爺小姐模樣,認為也幫不上什麼忙,感謝一番后便轉身離去。

齊琅儀說:「他那眼神,明顯覺得咱倆太弱了。」「跟上去,能幫就幫,幫不上也就罷了。」齊琅儀站起來說:「走吧。」剛走出兩步,凌音停下問:「你這額頭~行嗎?」齊琅儀無所謂的說:「又不影響手腳,沒事。」

二人遠遠的跟上付纖的哥哥,有凌音在,跟個小捕快還不至於會跟丟,看到他與幾人接頭,逐漸向著一個房子圍過去。忽然裏面竄出一個黑影,不與圍他之人糾纏,一心想要逃跑。幾人哪能隨他意,抽刀將他攔下,鐺鐺幾聲短兵相接,黑影失去先機被攔下,並未見他手中有何兵刃。

雙方分開相互戒備時,齊琅儀才看清此人,個子矮小身材瘦弱,黑衣蒙面,眼神看起來十分猥瑣。剛才的交手看出這人十分靈活,這幾名捕快想拿下他,着實要費一番功夫。黑衣人對着一個方向猛衝過去,最近兩人連忙湊在一起合力阻擊。

不料黑衣人高速奔走中一個後空翻,向著另一個方向衝過去,另一名捕快架刀攔截,一個抽刀再斜下一砍,沒有砍中再接一個迴環向身後砍去,黑衣人閃過前一刀,這一刀卻無法躲避,用雙臂護住硬抗一刀。

齊琅儀這才看見,黑衣人是帶着一對鐵護臂,此時他借力向後退去,再一翻身爬上身後的房頂。眼見這人要跑,凌音拿起別人家的晾衣桿,嗖的一標槍扔了過去,黑衣人沒能躲開,後背挨了一下。木竿沒有尖,凌音也沒有下死手,所以他掉下來后哎呦著站起身,也知現在不是較勁的時候,趁著捕快們也有些發愣的時候,準備再往上爬。

齊琅儀在凌音出手時已飛奔過來,就地一滾拿起剛才的木杆起身迴旋,單手別住木棍一端揮去,打中他側腰,反向迴轉手抓住棍子中心,從背後繞去再抓另一端,頭頂一個大迴環向著黑衣人肩膀打去,黑衣人掉落在地,捂著大臂來回翻滾痛苦不堪。

付纖的哥哥走過來一看認識,前腳還有些看不起他倆,後腳就幫忙擒住賊人,連忙行禮說:「多謝相助,若不是飛來一棍,這賊人就要逃跑了。」齊琅儀指著凌音說:「那一棍是她扔的。」見他看過來,凌音點頭示意。不過剛才並沒有看到,在他看來,一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子,一看就不像是習武之人,但此時也不好多說什麼。

向二人行禮過後說:「在下付召,今日之事還請留個住址,改日登門答謝。」不一會兒跑過來一個捕快說:「頭兒,此賊已綁好,可帶回去了。」但是這捕快一看見對面的人,全身一顫僵住了,齊琅儀盯着他一會兒說:「看你很眼熟啊。」

這個捕快話都有點不利索的說:「小,小的可沒再幹壞事兒了,現在也算是嫉惡如仇,這次也是小的申請要來,絕不再欺凌百姓!」齊琅儀說:「才想起來,縣老爺哪兒還有個事兒沒完呢。」

捕快連忙說:「結了!已經結案了!您抓回的已經關進大牢,這位就是從別的縣衙調過來,新上任的捕頭,您放心吧,還有您的獎賞,因您當初沒留名號,只得張榜尋人,但您許久未來只好先撤榜。」見他沒追問,就知道自己賭對了,心想:郡守老爺早把這事兒忘了,回去還是提醒一下,具體再看郡守老爺怎麼決斷吧。

上任捕頭的事兒付召有所耳聞,不成想也是被眼前二人拿下,更是感到慚愧說:「還請二位留下住址報個名號,改日登門答謝。」齊琅儀回答:「在下賈商大戶李家賓客,這位是府內琴師,今日本是散心,路見不平而已。再說,方才受令妹關照,我二人自然要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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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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