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章-霧
{帕特?夢境}
霧,大霧,彌天大霧。
咚...咚...咚...遠處鐘聲傳來。
帕特,一人,一槍,靜靜等待。
忽然,一個黑衣人衝出,一刀砍向帕特。
鐺!一把輕盈的小扇子輕鬆擋住太刀的攻勢。
嗉!子彈穿進心臟,黑衣人不甘倒地。
「又是這裏?時間緊迫,先找到阿拉和老夏!」
「啪」,帕特消失在迷霧中。
「右轉,換路。走Lidll超市方向的漢普斯特德路,然後左轉上德蘭西街,一直沿路走,等到了攝政公園,走外環還是5205,就要看路況了。穿過攝政運河,再上惠林頓路。」
帕特一路急行,思考着阿拉和老夏可能出現的位置。
「最後他們應該還是走了穿過攝政公園的內環路線。可惜這裏霧氣太重,具體的定位不好找。該死的小浪蹄子,怎麼不早告訴我,攝政公園有大事發生!算了,靠山不如靠自己,應該快要到了。」
「呼~~~~」
天空中,一團天火呼嘯著從天而降,在迷霧中帶來一點光亮的指引。
帕特停下腳步,抬頭聽聲,計算距離。
隨後,她快速爬上樹冠,伸出右手,豎起大拇指,對天火二次計算相對精準距離。
這團天火起初很小,只是一點零星的火花,但很快,火花變成火苗,火苗點燃成熊熊巨火,巨火帶着隕石扯轟鳴聲粗暴地砸向地面,在遠處把大地錘出一個巨坑。
「轟!」一陣氣浪衝來,帕特背靠樹身,藉助樹木的抵擋,才勉強不受太大波及。
「雖然已經看過好多遍,但這天火墜地的場面就是壯觀!
從高度來看,天火已經超過50千公米,他們爭奪的東西,就只是一顆天外來的隕石?還擺出了這麼大的場面?
真是沒搞懂,先出來的一定是好東西嗎?
雖然小浪蹄子的情報一點都不靠譜,但最基本的常識還是有的。
這叫螳螂在前,麻雀在後!」
深坑處,很快傳出多方戰鬥的巨響,不時有地震般的晃動傳出,讓整片森林顫抖不已。
帕特也沒閑着,她在周圍一片撒上香水,安靜地等待着。
過了一會兒,一陣希嗉聲傳來,一團黑影快速略過。
「導航的來了!」
但帕特沒動,「這團黑影會去阿拉和老夏附近,然後再去一個好地方。他的反偵察意識很強,但不得不佩服一句小浪蹄子,這桂花香水真的好用!」
等待了一會兒,帕特取出一塊絲巾遮住口鼻,聞着桂花香的味道,一路跟上。
但跟着跟着,帕特就感覺到了不對。「桂花香怎麼回事,越來越淡了?」
「醒醒,帕特,醒醒!」黛芙妮的聲音從天邊傳來。
天亮了。
{威倫市區?惠林頓醫院?高級重症監護室?S房間}
原本只是一個人的病房,現在排著兩張病床,一張在玻璃房內,一張在玻璃房外。
帕特小公主也正式搬進重症監護室。
「墨,估計是被阿拉傳染了。」醒來的帕特滿不在乎地玩弄着手指,「上次喂她圓臉胖雞湯的時候被傳染的。」
「墨?」黛芙妮吃驚道,「是國家醫學研究所報告的那份文件嗎?你怎麼知道自己得的就是墨?萬一隻是流感呢?」
「反正都只是病毒而已,抗病毒治療就完事了,管這麼多幹什麼?」帕特努努嘴說道。
「也對,我這就去開醫囑。」
{威倫市區?惠林頓醫院?高級重症監護室?S房間}
生命體征平穩,蘇醒,過程順利。
現在的阿拉,正在慢慢恢復,之前迷霧般的模糊開始逐漸清晰起來。
「胸口好痛,怎麼感覺有人在我胸口跳過舞?
誰把罩子扣我臉上了?好難受。
喉嚨也好難受,嗚嗚嗚。
鼻子裏怎麼有根管子?
好久沒有吃飯了,想念米飯的第n天。
原來我在醫院,那沒事了。
這裏又是什麼地方?怎麼這麼多的設備?嘀嘀嘀的好吵...
摸魚人阿拉我已經認命,看樣子在這裏是出不去了。
那個摸魚系統真的只是摸魚用的,並不能給摸魚仔帶來什麼實質性的變化。
卑微的摸魚仔依舊還是只傻乎乎的捲毛狒狒。
不過呢,有個好消息,就是我總算能看清帕特了!
帕特果然是個歪果仁。
帕特小姐姐長得是真的好好看!怎麼形容呢?美若天仙?感覺和《指環王》裏的精靈女王長得差不多,美得冒泡的那種!
恕洒家這條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之魚,已經把語文課全部還給體育老師了,只能用一句『俺也一樣』來形容。
嘿嘿嘿!有個這麼漂亮的小姨照顧我,我阿拉...
喂!臭婆娘,你...你...你要幹什麼?」
阿拉一臉驚恐地看着像好奇寶寶一樣看着她的帕特,上次的美食雖然最後還是嘗到一口圓臉胖雞湯,但這並不妨礙『帕特是個大壞蛋』這般固有印象的存在。
「阿拉,阿拉,我美嗎?」帕特盯着阿拉,又發出了深入靈魂的拷問。
阿拉迅速眨眼。
「臭婆娘,求求你放過我好嗎?以後再也不說你是臭婆娘了!TT」
「哼!我帕特是誰?你放心,等出了這重症監護室,我以後帶你飛!」
「等我出了這IC...這裏是?ICU?重症監護室?我這裏來這裏了?發生什麼事了?等等,我不會是摸魚摸進ICU了吧?!
我的乖乖,臭婆娘這得花多少錢?
造孽啊!」
{威利帝國?威倫市區?貝克蘭德街233B號?二樓}
窗外小雨淅瀝。
「那個在惠林頓的小女孩,之前經歷過搶救,怎麼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道奇先生暫時又找不到,不要再去惠林頓看看,或許有新的線索?」花生覺得無趣,便提了個話題。
「我昨天一直在想一件事,如果突破口不在惠林頓的小女孩身上,而是在第一個小男孩身上?」
謝羅爾背靠座椅,裹着毛毯,叼著煙斗,慢慢思考。
「那個女人的出現是一種迷惑,但迷惑的背後肯定有她的道理。
而且,我不認為皇家衛隊副隊長的生活能和那個女人有什麼交集,但黑玫瑰就這樣出現了,而且還指名道姓地點他。」
「你應該調查過那個副隊長的,叫什麼來着的?鄧恩?還是道恩?」花生端起一份報紙。
「說來奇怪,那個副隊長和我提過一件事情,就是他曾經扣留過一批出處不明的墨水,而這批墨水本來是用於宮廷書法的。
由於事務耽擱,再加上只是幾瓶墨水而已,他就沒放在心上。
但當他回想起這批墨水,並打算進一步處理時,卻被告之這批墨水因年久失修的貨架倒塌而被埋藏在倉庫里了。他也派人調查過,但最後不了了之。」
雖然壁爐的木炭燒得很旺,但謝羅爾還是忍不住裹緊了毛毯。
「後來呢?」報紙折下,花生露出半個腦袋。
「後來啊,就是小斐國的事情了,當時太多人的目光都被小斐國吸引,可惜了。」謝羅爾小嘬了一口煙斗。
「那還是算了,我寧可去看今天的報紙。」報紙立起。
「謝羅爾,你看看這條,今天的泰姆仕報,衛生大臣與威利國立研究所聯合發出警告,流感季節即將到來,請民眾做好安全防範措施。」報紙又被折下。
「哪年不是如此?威倫市的霧,什麼時候又真正消退過?」謝羅爾身邊煙霧繚繞。
{威倫市區?惠林頓醫院?高級重症監護室?S房間}
「咚,咚,咚」
玻璃窗外傳來一陣敲窗聲。
黛芙妮打了個手勢,示意有事來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