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隔離區

第三十八章-隔離區

註:本文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威利帝國?威倫市區?貝克蘭德街233B號?二樓}

壁爐內一片冷清。

「花生,說說你看到的,或者你想說的,隨便說點什麼,都可以。」謝羅爾點上煙斗,雙眼閉目,似乎在回憶著之前的點點滴滴。

「抱歉,我說不出來。」或許是惠林頓的意外,又或許是外出奔波的勞累,花生回到貝克蘭德后,就感覺自己蔫得不行。

「第四個孩子,目前看不出任何的問題,但...」麥科夫回想着拜訪時的細節。

「沒錯,沒有任何問題。」謝羅爾深吸了一口煙,「這個故事,完美到我們找不到任何的一點瑕疵。但,只有小孩子聽的童話故事,才會是完美的。」

「你想說明什麼?」花生盯着小西嘉的照片,雙拳不自主地握緊。

「現在,若不是那段記憶的證明,我都懷疑,拉克希斯第二次的住院,是在奧蒙德,而不是聖克潘勒。但,這兩個小女孩,不可能同時都出現在聖克潘勒。」謝羅爾吐出余煙。

「所以呢?努西達的記憶是假的?還是說,小西嘉的故事是假的?」一想到小西嘉臉上的微笑,花生就感覺自己有點怒上心頭,都怪自己忽略了最致命的細節。

誰又能想到,三個孩子的故事,居然有第四個孩子的存在?

「算了,這個思考方向沒有太大意義,我們換個角度。

小西嘉是怎麼接觸到墨三角瓶的?

皇室倉庫?不可能。三個孩子的社交圈內?不太會。黑市?不太像。到底是哪裏接觸到的呢?」

「會不會是黑市?那個睡死過去的于勒?我記的搞得東區被封的那個熊孩子,叫什麼來着的?好像提到過什麼隱情?」麥科夫提醒。

「鮑爾,一個很普通的名字。」謝羅爾突然睜開眼睛,盯着花生。

但花生眼神有些閃躲,無奈只能看向前方的壁爐。

壁爐里安安靜靜,只有一些昨晚的剩炭躺在裏面。

「要不去看看?」

{威倫市?東區?隔離區}

骯髒,破舊,擁擠。

哪怕上世紀的威倫當局礙於醜聞,多次對東區進行過整改,且在兩次世界級的戰爭過後,相關部門對東區進行了更為徹底的修建,但歷史的悲哀讓東區依舊擺脫不了所謂的命運。

與其說這裏是隔離區,不如說,這裏只不過是原本擁擠不堪的場地,被合理地在外圍加上了一道又高又大的鐵柵欄。

柵欄外少不了幾聲呵斥與棍棒,柵欄里數不清多少麻木與不仁。

「我就不進去了。」麥科夫搖搖頭,表示拒絕,「抱歉不能全程陪着你們。」

「我能理解。」謝羅爾穿好厚實的灰色隔離衣,就帶着花生便往裏走。

陪同的,還有兩位拿着棍棒的灰衣護衛隨行。

「又進來四個灰衣人。」一個髒兮兮的小孩跑着叫嚷着便沒了影。

「怎麼回事?都不管管的嗎?」花生看着這鐵囚籠里遊盪的冷清,不禁寒顫難行。

路上,街邊,房屋內,他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不說話,不交流,就這麼靜靜地看着。

「沒辦法管,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建起柵欄都算不錯的了。

但凡有點錢的,都不會送到這裏被隔離起來。

都是些苦命人!唉!

兩位先生,下屬冒犯猜測,兩位應該也只是來這裏走個過場,

交付一下任務就再也不會來了?」

旁邊的一位灰衣人問道,「畢竟已經有貴人在外面等兩位了。」

「嗯?怎麼說,之前的人也是這樣的?」謝羅爾的語氣里透露著一絲好奇。

「沒錯,之前來了好幾波人,都是在外圍隨便走了一下就跑了,生怕會死在這裏一樣。

電視台的也一樣,在外圍只是說了幾句話,就急匆匆地溜走了。

我當時就在現場,他們說的話,每個單詞我都能聽懂,但就沒有一句話是人能聽懂的。

他們提到最多的,好像是,什麼群體免疫?

結果,就是把一群有病沒病的苦命人統統關在這裏,眼睜睜地看着他們一個個倒下,然後長眠不醒?

一點仁慈也不給,這就是群體免疫?」

灰衣隨行擺着手無奈道。

「喂!你!不許靠近!」另一個灰衣隨行揮舞著棍棒,呵斥着驅趕了一個試圖靠近的人。

憐憫與厭惡同在,還真是矛盾。

「帶我們去看看,就是那些一直在沉眠的人。」花生覺得,有必要再深入調查一番。

「這...唉!」灰衣人帶路,往隔離區邊緣的一個大帳篷走去。

{威倫市?東區?隔離區?長眠者帳篷}

夕陽斜下,僅有的幾縷昏黃照入帳篷。

一處大型的帳篷房內,擺滿了各式各樣的人。

男的,女的,老人,小孩,穿的單薄,睡得糊塗,但無一例外的是,沒有一人可以醒來。

那些醒不來的人,統一被叫做長眠者。

帳篷里,他們由上至下,三個三個被塞進由鐵架子搭成的『病床』上,然後蓋一層薄如紙片的白被子,就當是收治完畢。

這裏很安靜,安靜到除了幾個灰衣護士走動和偶爾器械碰撞帶來的響動外,能聽到的,只有遠處的河水流動的嘩嘩聲。

周圍的燈光一閃一閃,似乎供電不太可靠。

僅剩的幾位灰衣人護士,正在挨個給長眠者們做檢查。

一排,兩排...七排,每排三個鐵架子,每個鐵架子三個人。

「似乎,長眠者有點多?」花生數着鐵架子,判斷道。

「多?已經有很多人,被官方和各自教會接走送去隔離和治療了。這裏的,都是些沒錢沒身份的窮人和外國佬罷了。」灰衣隨行說道。

「幸好鳥嘴醫生從威倫及周邊地區抽調了醫生和護士,來這裏看管這些長眠者,不然,在夢裏睡死過去都沒人知道。

我聽說啊,爆火拳擊場的『黑鼠』于勒,就是這樣睡死的。」

另一位隨行的灰衣人補充道。

「我是看過渡鴉給的報告的,傳染性不會很高,這麼多人,是病毒變異了嗎?」花生覺得事情不太對。

「是的,鳥嘴醫生也下過這樣的判斷,雖然和東區收集到的三角瓶墨原樣本高度相似,但這裏的墨確實發生了一定程度的變異。」四位灰衣人的出現,引起了這位灰衣醫生的關注。

「哈...你們也是來調查眠墨拉的嗎?」

「是的,我們是來調查的。不過,你說的眠墨拉...」花生一時還未反應過來。

「奧丁在上!又有兄弟醫院來支援!

今天運氣不錯,連着兩撥都是來支援的。

總算不是之前那些在外圍隨便溜達幾步就跑路的混賬了!

你們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家兄弟醫院?」灰衣醫生激動地抓住了花生的灰色手套。

「嗯...我是現退役皇室海軍某作戰旅的花生醫生,暫無下家醫院。」花生有些不好意思,誤會大了。

「原來是軍醫!」灰衣人醫生肅然起敬,從口袋裏拿出一個U盤,「你們能來就已經很好了,這裏是所有病人的臨床數據,恕我抽不開身,只能麻煩你們代交給鳥嘴醫生。」

「好的,保證交到鳥嘴醫生手裏。我們只是來調查的,對於你的工作,恐怕暫時幫不上什麼忙。」花生鄭重接過U盤。

初次見面就是這麼重的責任,一定不能辜負堅守者的期望。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職責,我能理解。」灰衣醫生拍拍花生的肩膀,似乎在表達善意。

「花生,這邊。」談話之餘,謝羅爾拿着一旁借來的工具,開始就近檢查起長眠者。

「哈...那位,怎麼稱呼,又是哪家兄弟醫院的?」灰衣醫生似乎在強忍着不要睡去。

「嗯...他叫謝羅爾,是一位...可以說,是一位法醫。」想到很久之前對謝羅爾的調查表,花生就很自然地想到了這個職業。

「哦!咳咳,法醫也是醫!兩位,請自便。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隨時找我。我先忙了。」灰衣人醫生匆匆離開。

「花生,我怎麼感覺,這些個病人有點奇怪?」謝羅爾拿着手電筒照了照躺在鐵架子上長眠者。

「是的,我也覺得奇怪。」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謝羅爾的手電筒晃了晃,差點沒拿穩。

他抬頭看了一眼,眼前說話的是一個小灰衣人,一個幽靈般神出鬼沒的小灰衣人。

「邱小姐?」花生驚訝道,「你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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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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