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聖克潘勒醫院

第七章-聖克潘勒醫院

{威倫市區?蘇威蘭場(威倫市警局)?拘留室02號}

「{威倫市區?聖克潘勒醫院?咖啡店二樓窗邊}

兩位威利紳士正坐在窗邊享受早晨的清風。

「為什麼是這裏?」花生很不解,一邊啃著麵包,一邊打着哈氣,「一家牧師醫院?」

「為什麼不會是這裏?」謝羅爾右手拿着咖啡勺,漫不經心地看着窗外,反問道。

「還記得之前兩個孩子所在的醫院嗎?

一個在奧蒙德兒童醫院,一個在聖巴羅多醫院,這兩者都距離國王十字街都很近,而同樣具有這樣地理優勢的,就只剩這家聖克潘勒醫院了。

多虧我們昨晚把之前的信息重新整理了一遍,再加上你帶來的新信息,有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了這裏。但到底會不會是第一案發現場,恐怕要一番功夫才行。」

謝羅爾以咖啡液為路線,方糖為醫院,在桌面上擺出一幅簡單的威倫市區示意圖。

「花生,你把昨天的那封信再讀一遍,重要的東西重複再多次也不為過。」

「尊敬的謝羅爾?霍格摩斯先生,

久聞您偵探界大名,最近有一件小事已困擾我許久,希望能得到您及您同事花生先生的出手相助。

我叫帕特里夏?德溫特,來自德溫特家族。2月份,我帶着我的小侄女拉克希斯小姐來威倫旅行。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旅行。不曾想,3月初時,小侄女在路途中不幸受涼染上感冒,被送往威倫奧蒙德兒童醫院救治,經過醫生幾天的努力,小侄女很幸運能健康出院。在4月14號,拉克希斯小姐又突然高燒不止,再次被送往奧蒙德兒童醫院。但因兒童醫院的工作人員出現嚴重低級失誤,誤將糖皮質激素錯當生理鹽水,給拉克希斯小姐治療。為了避免不信任和糾紛的過度升級,我們選擇更換醫院,遂來到惠林頓醫院接受進一步的治療。

整個治療期間,我們並未與聖克潘勒醫院有過任何交集,更別提4月份莫名其妙的會診單了。所以,希望您和您的同事花生先生,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幫忙調查,以理清事情始末。雖然可能只是聖克潘勒醫院工作人員的失誤,但這樣的失誤未免太過離奇。

希望能儘快得到你的答覆!

你的,

帕特里夏?德溫特」

「把信中的聖克潘勒醫院和奧蒙德兒童醫院對調,再結合收集到的信息,有沒有覺得這家牧師醫院很值得關注?」

謝羅爾端起咖啡小抿一口。

「那張會診單就是整個邏輯鏈的關鍵。

但這麼關鍵的東西,為什麼會突兀地出現委託人手中?這不擺明了告訴委託人這裏有問題嗎?為什麼之前沒有她注意到?

還是說,注意到的人都因為某種特殊的事件忽略了什麼東西?

這倒是讓我想起古老的東方有個著名的笑話,叫做『此地無銀三百兩』。

花生,你仔細品品,現在的情況是不是和那個笑話如出一轍?」

「只不過是個無趣的笑話罷了。」花生擺了擺手。

「不,有種獨道的說法,『無銀』,或者說是【無垠】,指的不是錢財,而是一種土,一種沒有人關注過的稀土,一種高度疑似暗物質的稀土。」

謝羅爾望向窗外的聖克潘勒醫院,不知思索着什麼。

「【無垠】?稀土?暗物質?一個連地月關係都搞不清楚的人,居然能關注到這些?」

花生喝了口咖啡,

免得被乾澀的小麥麵包嗆到。

「雖然沒有證據,但如果真的是某種暗物質,那立牌子的人和寫故事的人就非常厲害了。能在古代就察覺到暗物質的存在,還準確地記錄併流傳下來,古老的東方真是一個神奇的國度!」

「暗物質?那種不可觀測、不可描述的東西?你就繼續胡扯吧!」

「如果真的如此,那事情可就不止眼前這麼簡單。」謝羅爾拿出懷錶,看了看時間。

「扯遠了,扯遠了!

不過話說回來,國王十字,距離貝克街隔了好幾條街呢!到我的公寓也不近啊。

為什麼信要送到我這裏來?而且,還是選在我剛回到威倫的時候?

更何況,那個僕人,你我連面都沒見到,你怎麼就這麼肯定,委託人住在國王十字?具體哪個公寓?」

花生啃著麵包,表示疑惑。

「你帶過來的手杖就已經解釋了你的提問。

這條手杖,純梨花木製成,是大英博物館旁的百年手杖老店詹姆斯?史密斯家的傑作。老詹姆的手藝,追求的就是完美。

更可況,這還是法師專用款。老法師一般都很挑剔,不像某些人,只知道用元素無腦砸。

至於國王十字,別的地區我不是沒調查過,但都不太符合我的預期。

但有幾個關鍵點還是需要注意。

能用得起這樣的手杖,卻只住在國王十字,能突兀地出現威倫,還不會引來矚目,這矛盾的前後因果才讓人感到意外。

不過,具體是哪個公寓,而不是酒店,花生,真沒想到你也有高光的時刻!」

「哼!那可不。」花生高傲地揚起了頭。

「委託人有這閑錢買手杖,並且大大方方地送到我們這裏,說明她的經濟能力很不錯,至少近1年內都不會有問題。」

「嗯?!」花生獃獃地看着身旁的手杖,彷彿在看一根長金條。「很貴?」

「準確來說,非常貴。如果這根手杖是這次的傭金,我都會覺得我們收費太高了。」

花生把手杖往外推了推,又捨不得孩子般地拿回狠狠攥緊在自己手裏。「我還是不明白,威倫市有錢的地方多了去了,為什麼一定是國王十字?」

「很簡單,之前的兩個孩子都是住在國王十字的。

而且,對於非富即貴的人來說,想掩藏好自己的身份,最好就是找一群同樣如此的人。一片葉子想要隱藏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一片森林。

這或許也是她不住酒店而住公寓的原因。」

「委託人又有什麼好掩藏的?」花生騰出右手拿起麵包繼續啃食。

「這點暫時不知,但諸多細節告訴我,最後的委託人一定沒有那麼簡單!

都怪我自己,之前被那個女人給迷惑了。又或者說,委託人和那個女人之間也存在一定聯繫!

如果可以,我還要準備去一趟惠林頓。

不過,在此之前,有件事情希望你能明白,算算時間,委託人或許早在半年前就開始關注我們。」

「半年前?!」花生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手杖的製作時間。

這款手杖的生產日期是3個月之前。再加上從設計到選材的時間,起步就是2個月,這樣一算,小半年都算是最少。

而且,這還得是老詹姆加急趕製才能完成的了。

委託人半年前就已經考慮好需要我們。注意,是我們,不單單隻是我哦!既然早已有所考慮,那肯定不會是現在眼前這件事情。

但具體是什麼,不好說。

我想,或許會診單案件調查完畢,委託人就會拋出另一個問題來。」

「雖然我聽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我等混吃等死只會摸魚的社會蛀蟲,竟然能與偉大的霍格摩斯先生一起探討謎題案件,真是三生有幸,榮幸萬分!」

咖啡之餘,花生不忘調侃自己。

「而且,如果我記得沒錯,那個女人也是正好那個時候出現在威倫市的。

更何況,這根被遺忘的手杖,新得不像樣子。一個僕人如果真的老到連新配置的手杖都能忘記,要麼他不需要這根手杖,要麼就是他故意留下來的。

你有沒有注意過,單單隻是這款手杖本身,就不太適合老年人,反而是給中輕年倒合適。再結合你的能力,配上重元素,一切都是那麼合理。

倘若這些都算巧合,那我寧可相信阿瑪棕的小蝴蝶煽動翅膀所帶來的颶風能把威倫市吹得亂七八糟。」

「我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胡扯?

又是暗物質,又是手杖的。我只是覺得這手杖用起來很順手,哪裏有你說的那麼玄乎?」

花生右手揮舞起麵包,彷彿揮舞着手杖,不知在表達些什麼。

「手杖的重心,」謝羅爾站了起來,一把奪過手杖,擺出各種站姿,「看!如果我是一個老人,這手杖對我來說重心太高。而我如果是個年輕人,這手杖反而正好合適。」

「嘿!你小心着點!我們可賠不起!」花生心疼道。

「沒事,我認識老詹姆的。他的手藝要是和那些工業品一樣殘次,就不用在威倫混下去。」謝羅爾微微一笑,把手杖還給花生,「手杖放心用,大不了讓他再做一根就是。」

「你們怎麼認識的?」花生輕撫著失而復得的小寶貝,眼神中充滿慈祥。

「我親自幫他把他的賭棍老爸送進了監獄。」謝羅爾重新坐回坐位上。

「嗯?!」花生瞪大了眼睛。

「咳咳!專心看這家醫院,比起手杖,這裏面才有值得我們探索的大秘密!」謝羅爾尷尬地端起咖啡。

「哼!」花生的牛鼻子翹了起來。

「看醫院,看醫院。

這家醫院的地理位置就很特殊,旁邊就是國王十字車站,一旦有風吹草動,能在最短的時間內離開這座城市。

如果我是委託人,既然想隱藏好自己,而且又是二次住院,那麼在前兩個孩子都選擇國王十字公寓南邊的醫院時,我有概率會選擇北邊的牧師醫院。

那裏人多,但是眼不會雜。

咦?委託人真是選的一手好位置!你有沒有發現,這家咖啡店,視野開闊,非常適合盯梢。」

謝羅爾指著遠處傳來的嗚嗚火車氣鳴聲。

「哼!我寧可去南邊獃著!不過,我們現在又在等什麼?」花生很是不解。

「等一個進場的時機!比如說,就是現在!」

謝羅爾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把左輪手槍。他舉起手槍,朝着窗外無人的高空「嘣」的就是一槍。

隨後,他便把槍丟給花生,披上大衣匆匆下樓,只留下花生一臉驚訝的茫然和無數被槍響吸引來的注意。

過了兩秒,花生才反應過來。「shift!謝羅爾,我和你沒完!」」

「鐺,鐺,鐺」一陣敲鐵的聲音突兀地闖進花生的夢中。

隨即,一陣粗獷的聲音傳來。

「花生醫生,你被保釋了。不過,你的槍和持槍證都要被扣留,等待陪審團的進一步決定。下次注意點,再不小心走火,可就不是我能搞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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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日摸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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