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共生體

螭吻上前，帶着男孩看百歲婆婆。婆婆喝完葯，頭髮慢慢變黑，重新煥發生機！宅子裏的眾人，紛紛驚呼起來，驚嘆婆婆變年輕了。

婆婆站起來說：「李家族聽令，長壽葯秘密，必須爛在肚子裏！不然，會帶來殺身之禍！」

眾人聽完，立刻回應明白。婆婆看到每個人立誓后，才放下心來。

螭吻看着百歲婆婆身體好了，他打發男孩離開問：「婆婆如此尊重先生，確實值得敬佩！不知道，婆婆年輕時候，經歷了什麼傳奇故事？」

婆婆微笑說：「說來話長。我和男童，被鬼谷先生賜姓李。男童陪伴魏候，成為魏國上大夫，成就魏國的百年霸業。可惜他終日忙碌，男童耗盡心血，他隨着魏候，離世幾十年了。魏候和李里的故事，也隨着他們，一起都埋入了黃土。我這個老太婆不問世事，多活幾十年時光。我身在趙國邊境，也明白如今魏已衰落，只能依靠軍事優勢，不斷的侵佔周圍土地。先生不想看到中原戰亂，他教出兩個徒弟。但是孫臏和龐涓，兩人魏國反目成仇。先生穩定中原失敗，馬上戰火開啟。齊魏相爭已經開始，其他大國虎視眈眈，盯着過來分一杯羹。眼看大亂將要開始，不知多少生靈塗炭！恩人，您成為先生新徒，定能挽救亂世。我這把年紀了，長壽葯只能延緩幾年，終於還會滿頭白髮。您替我完成先生心愿，讓天下穩定、人們少受苦難。」

螭吻聽完婆婆一席話，陷入沉思之中。

良久，螭吻才開口：「婆婆說的不錯，讓普通人少受苦難，是我之前沒有想到的！提了婆婆一席話，我多了一件任務。我偶然來到這裏，之前只想恢復應龍榮譽，現在多了一個任務。婆婆說的我記住了，定會減少傷亡。」

婆婆聽到這裏，滿意的微笑。婆婆轉身，她對宅子的人說：「你們回去家去吧，這裏有家僕看管。」

眾人會意，紛紛走出婆婆大宅。家僕們關好門，守衛在宅子左右。

這時候，婆婆才開口問：「你說的應龍，莫不是皇帝戰蚩尤的應龍。這是上古的傳說，怎麼恢復應龍榮譽？」

螭吻思索說：「這是一個代號。在未來時代，我們有特種戰隊。我們戰隊的代號是應龍，我們從空中降落打擊敵人，如同長著翅膀的應龍一樣。」

百歲婆婆驚訝說：「天呢？你們還會飛？我這一生，只見過鬼谷先生會飛，從未見過其他人會飛！」

婆婆不是外人，螭吻激活身上戰甲，戰甲泛著五彩的光芒。一個小型旋翼升起，螭吻飛到了半空之上。

門口的護衛大驚，稱呼恩人是神人。

螭吻降落下來說：「我和先生不同，我是依靠外力飛行。而先生自己可以飛行。」

婆婆滿意說：「你們這是機關武器，已經做到了人力的極限。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是你們的對手！先生本來不是常人，他已經三百多歲了，還是黑髮黑鬍鬚。」

螭吻聽到之後，手中的狙擊槍掉在地上。

螭吻驚訝說：「三百多歲，這超過了人的生命極限。怪不得，先生能夠飛行，他應該不是常人！」

婆婆點頭說：「當然了！先生是一位神人。老太婆我名字李水。師弟名字怎麼稱呼？」

螭吻回應：「我叫螭吻，排行第九。婆婆叫我應九就行了！」

婆婆點頭說：「好。應九師弟！」

兩人寒暄一陣，螭吻在夜色中升空，返回雲夢山區。

螭吻回到雲夢山，

在營地里巡視了一番。

螭吻交代幾句，讓青花帶着木棉，訓練營地的衛隊；讓蛇花和冬蛇去周圍遊歷，挑選他們的人選；讓睚眥和蒲牢尋找戰亂的孤兒，增加戰隊苗子。至於90號，他和里克還在帶着70人訓練。

螭吻上前說：「他們是第一天，可以歇一歇了。我們在這裏，要呆上幾個月，你們可以每天加強訓練難度。」

90號回應說：「好！我們會的！不過，里克我訓練還不到位，要不要一起訓練？」

螭吻回應：「當然！教官只有你一個。在訓練結束之前，里克和戰士一樣。」吃完說完，看向里克。

里克里克說：「我明白！我和戰士們一起訓練，不會讓教官為難。」

螭吻滿意點頭，他對兩人交代幾句，開啟戰甲升空。螭吻從洞口落下，看到先生坐在大石頭上面。螭吻急忙避開先生，落在山洞的空地上。

鬼谷先生看天空的銀河，淡然說：「無妨，你的武器傷不到我。我們吃完飯，再談事情。」

鬼谷先生拿出許多野果，熬上一鍋粥。等到粥好了，先生邀請螭吻一同吃飯。螭吻吃慣了牛羊肉，吃到這樣素的東西，有些不適應。

先生笑着說：「這些你吃不慣，我更吃不慣。我不是這裏的人。在我的世界，在三百多年前，出現一場大戰。我的飛行器嚴重損壞，彈出逃生艙、撞擊在雲夢山。撞擊地點，就是下方的瀑布。是這裏的先民救了我，把握當成神靈。我在這裏定居下來，學習這裏的語言。」

螭吻點頭說：「先生的經歷，我也猜到一些。不過先生不知道，未來時代同樣戰爭不斷？」

先生淡然一笑說：「我知道的。看你身上的武器和戰甲，都是為了戰爭。你的那些武器，全是殺生的利器。這說明，在未來戰亂更多，更加殘酷！」

螭吻點頭說：「是的。未來時代，出現一次核危機。大量森林草原消失，九成陸地成為沙漠，淡水非常珍貴。危難之後，人口急劇下降，生存空間萎縮。為了爭奪僅存的綠洲，各大勢力不斷戰亂。我們在神秘三角群島，意外進入時空通道，才來到這個時代。」

鬼谷先生點頭說：「能和未來人說話，就是開心。我遇到過幾個聰明徒弟，可是，他們不能理解我說故事。新收的龐孫二人，更是師兄弟反目。如今魏國要攻趙國，龐弟子帶領大軍前去。而孫弟子，在齊國做軍師。我兩個弟子勢不兩立、相互攻打，我這個師傅多難過！」

螭吻回應說：「未來的資料。先生之後，還有兩位權謀學生。兩人學成縱橫之術，最後相互對立，攪的七國一片混亂。陰差陽錯之下，秦國變得強大。秦國獎勵軍功，士兵按照斬首計算，戰爭由爭霸，變成了殘殺。不知傷亡多少人，這才統一了六國。」

鬼谷先生看完未來資料，難過的說：「我教出的弟子，只有李氏男女童，按照我的吩咐行事。後來的弟子們，把局勢攪得一團糟啊。哎！齊魏爭霸、齊秦楚相爭、齊吞燕宋、五國伐齊、秦楚、秦趙相爭……這麼多的變故。我會教的張蘇兩人，兩個師兄弟用縱橫之術，讓七國更加動亂。而我指點的商鞅，更是變革秦國。這幾年時間，他把秦國成為虎狼之地。一旦齊魏衰敗，秦國再也沒有對手了。你資料上的統一，付出了何等代價！怪不得，十幾年後秦被推翻。」

螭吻參拜先生說：「先生來自外星，居然有這樣濟世之心，螭吻很是敬佩。我既然來到這個時代，自然師從先生，阻止這樣的大亂！」

鬼谷先生拉起螭吻說：「說來慚愧，我這條命，是一個老頭救的。我剛來到這裏，飛行器沉入湖底。我的真身暴露出來，山民把我當成怪物。一個酒鬼老頭看到我，把我救了下來。而我這具皮囊，是酒鬼離世后的身體。」

螭吻嚇了一跳說：「先生現在的身體只是皮囊，那您的真身什麼樣子？」

鬼谷先生感嘆說：「我收了這麼多弟子，沒有一個弟子見過我的真身。這個時代的人，不能理解我的遭遇。你來自未來，你那個時代，應該知道什麼是共生體。」

螭吻驚訝瞪大眼睛，猛地後退幾米說：「這可能！外星的高等生命，怎麼可能是共生的怪物！」

螭吻說完，開啟戰甲的生命儀器。鬼谷先生影像出現，一個人形的輪廓出現。人形之中，出現一個水母形狀的生物。它的腦袋在頭部，無數觸手化作全身神經。

螭吻嚇了一跳，急忙停止生命探測。

鬼谷先生笑道：「你們的技術先進，你早晚會發現我的本體。我本體是脆弱的生物，我的世界的同伴，他們是藉助機器生活。來到這個時代，沒有機器文明，我只能藉助恩人的身體。我的力量受損，不能修復大腦，不能挽救他的意識。只要我主體存在，恩人的身體會永生下去。」

螭吻恍然大悟說：「怪不得大秦一統之後，始皇帝找不到鬼谷先生。您那時候，肯定換了另外一個身份？」

鬼谷先生搖頭說：「未來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我同樣是生物，並不是真正的神仙。」

螭吻突然想到說：「不對，如果您能永生？那麼我們的時代，也有會有鬼谷先生！」

鬼谷先生笑着說：「徒弟反應挺快，你說的不錯！只可惜，總是有意外發生的。按照你的資料，秦之後沒有我的消息。那麼我的本體，應該是出現了意外，從這個星球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