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尋師不得
同一時候,喬靈控制住雷猛的另一隻手。
雷猛但覺兩隻手一麻,劍脫手跌落,「噹啷啷」掉地。人給抬着凌空撥起。
張邁說:「扔出去。」
雷猛騰雲駕霧般,直飛出大街去。接着,張邁喬靈一人一腳,把趙強朱武踢翻在地。
這一下,過往的行人,都停下匆忙腳步看熱鬧。
雷猛剛剛爬起來,張邁弟師兄,又把雷猛抬起來。作勢往外扔。
雷猛見張邁認真了,嘴巴不再強硬,說:「別別別扔,好漢手下留情。」
張邁說:「還要不要打一架?」
雷猛猛點頭:「不要不要不要。」
「現在要你給我們賠禮道歉。」張邁說。
「我賠禮道歉,兩位英雄好漢,對不起……」雷猛說。
「這不行。」張邁說。
雷猛看着周圍圍觀的人,他是想下跪又不跪,抖抖嗦嗦猶猶豫豫的。
「你是想下跪啊,不用了,」張邁說,指著其餘兩個,「你揍他們兩個。」
「這……」雷猛詫異。
「剛才兩人打你就忘了?報仇啊,你不知道怎麼打?」
雷猛一連說:「知道,知道。」
喬靈剛才是不想惹事,見張邁這麼捉弄人,心裏也覺得好玩,變得笑逐顏開,心情愉快。
趙強朱武給雷猛扇巴掌,一個趔趄,退到張邁面前。
張邁一手捏著朱武脖子,說:「剛才他怎樣打你,怎樣打他,打服他,我讓你做大哥。」
朱武臉色都變了,說:「不不不。」
張邁說:「你不敢?他會打死你。」
張邁說完,一推朱武,朱武跌跌撞撞的到雷猛面前才站穩。雷猛一巴掌過來,朱武躲閃不及,他畢竟差點,給雷猛一掌拍中,眼淚鼻涕都飛了出來。
趙強見朱武這樣,瞅一眼張邁。
「你還不動手。」張邁一腳踢他屁股。趙強整個人就撲上去,他不敢打雷猛,伸出手就抱着雷猛的腰。
朱武終於逮著機會,「啪啪」兩巴掌拍的雷猛腮幫子頓時顯現出兩個巴掌印。
這一打,各自受痛,不用張邁督促,竟然拼了命那般,糾纏不清,打得熱火朝天。本來好像是好朋友的三人,現在卻像是有十世冤恨般的仇人。
三個人在地下滾來滾去,打得熱烈。看熱鬧的人,有不少認得這三個貨的,心情舒暢幸災樂禍地看着。像看猴子打架。
三人互打了好一陣,漸漸的,還是雷猛佔了上風。轉眼間發現,張邁師兄弟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
雷猛大聲喝罵:「停,別打了,人都走了。」
趙強,朱武這才停下,回頭看看看,哪裏還有人在。看客「哄」的散了。
「坐地虎」雷猛,擦擦嘴巴,滿手是血,開口大罵:「他奶奶的,你們兩個居然敢打我。」一拳趙強,把他打得跌倒,一掌拍朱武的臉上,打得一個趔趄。兩人不敢還手,更不敢說話,捂著痛處。
張邁,喬靈走在街上,喬說:「師弟,我們剛才那樣干,會不會惹麻煩。」
張邁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攤開雙手說:「怕什麼?現在架也打了,人也得罪了,再說了,有師父在這,怕他什麼?不但如此,還有師父的老朋友,可以說,在這裏,我們還是有靠山的。噓噓,就找靠山去。」
師兄弟走大街上,跟路人一打聽。長遠鏢局,是長安城最大的鏢局,就在朱雀大街北邊。
他們正在朱雀大街靠近中間位置。
很快就來到長遠鏢局門口。
只見好大一個門地。雖然沒洛陽王鎮遠鏢局豪氣,也是大門大戶。朱紅門戶,高牆深院。那梧桐樹的枝繁葉茂,枝椏挎過圍牆,伸出牆外。
門匾上「長遠鏢局」幾個斗大的漆金字,閃閃發光。
朱紅大門開着,門口有個小廝站着。依稀有人進進出出的,都和小廝打着招呼。
張邁喬靈高高興興的過去。
喬靈抱拳說:「這位大哥,我們是「陸地蒼龍」陸飛的徒弟,特來拜訪吳長遠吳總鏢頭,麻煩通報一下。」
小廝睨一眼喬靈,抱着雙手,傲慢的說:「找吳鏢頭?什麼事?」
張邁說:「我們是跟師父來的,我師父曾經說過長遠鏢局吳總鏢頭是他朋友,故特意前來拜訪。」
小廝又看看兩人,那眼神讓張邁不由得回顧自己的身子。這才注意到,因為這幾天經歷的事多了點,沒顧的上儀容。這穿着的衣服髒兮兮的很不得體,師兄弟兩個看起來像乞丐。
張邁笑說:「呵呵,不瞞大哥你說,我們是從洛陽過來,路上走了一個月時間,剛到這,還來不及洗塵,就迫不及待要來拜見總鏢頭。」
小廝也重新上下一番打量兩人,冷冷的說:「我這走不開,等會我師兄弟進出,給你報一下。」
喬靈臉上的笑容凝結給住。說:「好,那我們就在門口等著。」沒辦法啊,求人難哪。
張邁卻只是笑笑。
正沒計較處,裏面出來一個氣宇不凡,四十多歲,留着短短的山羊鬍子,穿着一襲金色華服的人。他後面跟着兩個年輕人,也是穿着講究,看着似是豪門子弟。
小廝馬上執禮甚恭,說:「總鏢頭。」
此人只是「嗯」一聲,昂首而去。
張邁喬靈對望一眼,趕緊迎著,抱拳說:「前輩可是吳長遠總鏢頭。」
山羊鬍子停下匆匆腳步,說:「是的,兩位是……」
喬靈說:「我們是」陸地飛鷹」陸飛的徒弟,我叫喬靈,這是我師弟張邁,師父已經來了這裏,但是,我們仍未與相見。我們來是拜見吳鏢頭,順便問問總鏢頭師父可有來過府上?」
吳長遠心裏不高興了。你們師父那麼寡情,那麼點小忙都不幫我,你們這是來幹嘛?想到這,心裏不舒服,臉上卻露出接待客人時的職業性微笑,說:「原來是兩位賢侄,你們師父倒是前兩天來過。」
「那我們師父去哪吶?」
「我不知道。」
「哦——」
「總鏢頭望不吝賜教。感激不盡。」
「他沒說。」
張邁師兄弟兩個,頓時像霜打了一樣,垂頭喪氣。
見兩人的樣子,吳長遠心裏暗笑,回頭一想,何不如此如此,想好,便說:「兩位賢侄,老夫這會有事,你們先進去看茶,一會回來再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