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章治病
據道士講,他乃正一觀的道士,此前一直在外。
如今被師門傳喚,回去接任掌門。
正一觀名聲很大,據說當初老子西出潼關之後建立的門派。
具體如何無從考證,但天下道人,都將其定為聖地。
老道人搬出正一觀掌門的名頭,祭酒也不敢怠慢。
好言好語道的陪聊著,隨後問道:「道長可習得醫術。」
道家就是景泰帝口中不切實際的其中一家。
他們大都以飛升仙界,為目標。
因此會經常性的煉製一些金丹,來提升修為境界。
對於一些草藥,都會有些常識些的了解。
更有甚者,乃是有名的醫道大家。
祭酒問出這句話,也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李葉目前的狀態,每日只能喝些水,連飯都吃不進去。
想要到西垂去尋找大夫,給他醫治,怕是有些困難。
此刻祭酒抓到一個就是一個,逮住了之後先問問。
道士一甩浮塵搭在手上,捋了捋鬍鬚道:「醫術,老道略之一二。」
那一甩浮塵的模樣,一失先前的狼狽,做足了高人的風範。
「病人在哪兒?還請帶我去看看。」
祭酒帶着道人來到李葉的帳篷。
老道人看到李葉的臉色,不等祭酒開口,急忙的將手搭在李葉的脈搏上,感受了一番臉色愈發的難看,沒有先前的風輕雲淡,開始皺眉。
隨後問向一旁的祭酒道:「這癥狀可否是清晨和傍晚的時候會清醒些,上午會發熱,下午會發寒。」
祭酒點點頭道:「不錯,的確如此。」眼中溢滿了希望,既然這道士能說出病理,那必然能夠醫治的。
哪知道人臉色一翻道:「這是沙漠中固有的半天病。
如此小兒體質極差,行走這萬里沙漠中,白天感受着酷熱,晚上忍受着嚴寒。被寒毒和熱毒侵體了。
不知這位是誰家的公子?」
祭酒思濾半天說:「我家大人乃新任西垂總管事,我等帶着小公子前往西垂與大人會合,哪知這途中遭了沙匪公子受了驚嚇,這才一病不起,還忘大師不計前嫌,儘力醫治。」
老道人依舊皺着眉道緩緩道:「這病不好治,說句實在的。
也就是遇到我,不然也就三五天了。
此病極為棘手,天下間能認出且能醫治的恐怕不過一手之數。」
老道人又開始撫摸鬍鬚,開始自賣自誇。
「此病當下猛葯,不知諸位可否同意?」
眾人早已沒了主意,老道人說的很是嚇人,真假他們也不知。
這時祭酒開口道:「大師儘管動手,無論成功與否,我等皆有重禮獻上。」
而此刻祭酒內心也十分的糾結,覺得此人來得很蹊蹺,而且一下就能說出李葉的病因。
一開始祭酒覺得,老道人將李葉說的如此嚴重,是想增加一些籌碼,襯托出他的重要性,但是要下猛葯,這讓祭酒有些拿捏不住。
不過在眼下他也別無他法,按照這個情況,如老道人所說一般李葉不吃不喝,頂多也不過三五天的時光。
只能讓他試試了,祭酒嘴上說的輕鬆,但內心在想着,如若治好了就治好了也罷。
如果是治不好,祭酒盯着老道人,想着把他分成八段還是分成四段。
老道人被祭酒看的心頭髮毛,急忙道:「將我包袱拿來,裏面有銀針,小心些。」
老道人對着一旁的紅杏道:「將他扶起,
將上衣扒了,在取一盆水來。」
老道人一邊在李葉身上施針,一邊對眾人說道:「這病稱為半天病,是因為半天發熱半天發冷。由熱毒和寒毒在在體內共同發作。
尤其是在沙漠中白天受着酷熱光,晚上忍受着嚴寒,體質不好的人極易受到感染。
此刻天色漸晚,正是寒毒發作的時候。
我現在將寒毒逼出體外,明日早間,再將熱毒逼出體外,服用三五個月草藥,便能痊癒。
老道人說的津津是道,手法很是嫻熟。
而眾人卻死死地盯着他施針。生怕李葉有什麼不好的反應。
許久過後,老道人在李葉的頭上和背後胸前。插滿了銀針,隨後道:「將那盆水端於面前。」
隨後一掌拍向李葉的後背,李葉也一個咳嗽,吐了一口血在盆中。
祭酒眼睛都直了,蔣效毅直接拔出刀來架在老道人脖子上道:「你對公子做了什麼?」
老道人被嚇得瑟瑟發抖道:「我剛不是說了嗎?這病是由寒毒跟熱毒,此刻我正逼出他體內的寒毒,明日早間在逼出他體內的熱毒,這就是毒血。」
蔣效毅不信,天底下哪有這樣治病的,至少他沒見過。
架在老道人脖子上的刀又往裏伸了一點,直接割破了老道人的脖子,狠狠道:「你給我老實招來,不要給我耍什麼花樣。」
這時祭酒,發話道:「放下刀,先看看殿下的狀態。」
這時李葉緩緩睜開眼,看着營中劍拔弩張的眾人道:「你們這是在做什麼?有吃的嗎?給我拿點吃的來,我快餓死了。」
紅杏一聽大喜,急忙道:「有肉羹湯,我去給你弄點過來。」
這時祭酒急忙上前陪笑,一腳踹開蔣效毅道:「滾。」向道人賠罪。
「大師勿怪,下面人粗魯,不懂禮數,怠慢了先生,還望先生勿怪。」
「沒事,沒事。」老道人急忙擺手喊嘴說着沒事,腿卻在不停的顫抖。
「給我找個住的地方,明日一早我再給他清除一下熱毒,就不會有事,你們到西垂之後按照我給的藥方抓上幾味葯吃上三五月必可痊癒。」
「大師請?」祭酒將老道人請出李葉的營帳,在一旁給他安排了。
派著專人看守着,生怕他半夜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