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戰！朽木源鳩！
戰！朽木源鳩！
……
仇恨像是用鮮血寫在頭頂的咒文，
每一天，每一夜，
睜開眼便清晰地看見，
於是，心底便愈發想要報復，
那些曾經因為貪婪而褻瀆自己的死屍！
……
「哈啊！一大清早便叫人來巡邏，隊長真是不近人情吶！」一名死神隊員伸著懶腰，打着哈欠說道。
「咦！黑水前輩，剛剛那麼大聲不要緊嗎！要是被隊長聽到了可就完了！」一名新來的隊員着急地看着四周，同時好意提醒著自己的前輩。
「安啦！咱們隊長可是很好的人啊！雖然脾氣有時候暴躁些，不過絕對不是那種小心眼的傢伙！這個你以後就知道了！」叫做黑水的死神一邊說着，目光懶散地看着四周巡查著。
「說起來最近似乎凈靈廷比以往忙碌了不少，前不久還聽說流魂街那邊有瓦史托德級別的大虛出現，八番隊半個隊伍出動都沒找到，也不知道那傢伙躲起來了，還是情報有誤！要知道瓦史托德那是一般隊長都對付不了的傢伙啊！想想咱們還在外面住着，萬一是真的死都不知道怎麼死得！」黑水突然轉身，張牙舞爪地露出一個鬼臉來。
「啊！！黑水前輩不要嚇唬我，那種事情可是很可怕的！」年輕死神被黑水突然的惡作劇嚇了一跳，一臉驚悸地喊到。
「哈哈，放心啦！如果真是瓦史托德那流魂街還不早就鬧騰的天翻地覆了，怎麼可能現在還沒動靜呢！肯定是十二番隊那幫瘋子搞錯了！哈哈！」黑水大笑着拍著年輕死神的肩膀安慰道。
「嗯！」年輕死神擦掉額頭上的冷汗，似乎回想起來什麼，「不過前幾天在流魂街上看到刑軍也在行動，當時我正好要回家，其中一名死神眼神特別鋒利，嚇了我一跳！」
「那是，刑軍是什麼地方！那是和十一番隊那幫戰鬥狂們一樣的殺戮機器，想當年你老哥我差點就去那邊了！雖然刑軍那裏雖然待遇好，有實力提升的也快，但是每年死神死掉最多的也是那邊。當時一想我還沒娶媳婦呢，立馬來到咱十番隊這邊了。呵呵，雖然不過是一名普通隊員，每天工作也清閑，起碼不會隨便就死掉也就知足了！再過幾年，攢下前來把你嫂子她們想辦法接過來，人生就圓滿啦，哈哈！」黑水一臉幸福的笑容，而年輕死神聽到這裏也很羨慕。
想想對於普通死神來說，不需要生活能夠怎樣揮金如土，驕奢淫逸，只要可以和家人在一起能夠安寧的生活，便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了。
「啊！對啦，說起來那天見到那名刑軍隊員的眼神雖然很害怕但是總覺得很熟悉，剛剛一想竟然覺得和白哉少爺很像呢！記得以前在真央時候，還見到過白哉少爺和拳西隊長單挑……」
年輕隊員還要說，卻被一旁黑水一把將嘴巴捂起來，一臉埋怨地低聲在年輕死神耳邊道：「傻小子趕緊閉嘴！這事情是我們能議論的嗎！且不說白哉少爺已經在虛圈失蹤了這麼些年生死未卜，如果活着回來隊長怎麼能不知道！你要是沒看見就罷了，就是看見了，隊長沒發話，其他人也還不知道這件事，那就把它爛在肚子裏！凈靈廷可不是你想像中可以清澈見底的泉水，沒實力別隨便探進去，否則怎麼死得都不知道！」
「嗯嗯！！」被黑水堵住嘴巴，聽其一番話后，年輕死神連忙點頭，同時為自己的大意而後怕不已。
看年輕死神曉得了，黑水這才鬆開手，懊惱剛剛聽見了年輕死神說得東西，嘆息一聲，只能自認倒霉和這個剛畢業的單純的死神搭檔。雖然絕大多數有時候會覺得相處的很輕鬆，卻也是會給自己添麻煩的啊！
懶散地抬起頭，就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太陽已經升到了天空，天氣開始熱了起來。擦去額頭冒出的汗水，黑水喃喃道：「哎，再熬兩天吧！想來過不了多久，便不用這麼辛苦了！走了！」
「是，黑水前輩！」經過剛剛的對話，年輕死神對和自己搭伴的這名死神前輩愈發恭敬，腳步緊緊跟上對方，一路上卻再不敢多多言語。
不止十番隊，同一時刻在護廷十三隊的其他隊伍中，隊員間也同樣產生了一些類似的疑惑。
只是事情發生后，誰都沒想到一切來得那麼突然，而其落幕也那般着急。等到人們恍然大悟的時候，這場風波已然平息！
……
「夜一大人，這裏已經全部被我們的人包圍起來了！反抗的傢伙全部打暈控制了起來！」
三年不見，碎蜂依舊和白哉走之前般留着江戶古髮髻，在耳側梳着環鈴蛇辮。漆黑的如忍者般的刑軍裝束，半跪在夜一身側。
「啊！將這邊看理好，不要讓一個人從這裏逃出去，也不需要任何人參與進來。四十六室的賢者除去名單上劃去的幾人，一會全部殺掉，這些傢伙留着只會浪費凈靈廷的糧食，和源鳩這樣的傢伙一起同流合污！」夜一盯着包圍網中央。
那如同教堂般的建築，整個建築造型呈圓柱行，最外部由矗立着的九根通天塔成為支撐整個建築的柱子，在中央是一個跨度極大的穹頂。而在那球面的頂部，一座神聖的廟宇俯視着九根通天塔，成為整個建築的制高點。
四十六室外部純白無一絲雜色，象著着公正和平，然而卻諷刺地成為凈靈廷最黑暗**的地方，一個披掛着正義聖人面具的毒瘤！
「哪怕再清明公正的權利，也抵不住時間的誘惑！它**的原因不是那些素餐屍位的賢者，而是這腐朽的制度本身！不過，這一刻也該終結，和朽木家的恥辱一起！」夜一身後，一名一直披着黑色披風的神秘躍眾而出，彷彿在宣告一個時代的終結般，讓人心底不自主地臣服。
退到夜一身後的碎蜂一直好奇這人的身份，就在不久前突然間出現在夜一身邊，實力無法探尋，背景亦非常可疑，就像突然出現在凈靈廷一樣。
然而當對方說出第一句話，碎蜂便不敢相信地睜大雙眼，緊緊盯着對方的背景。
那自信陽光的聲音，碎蜂始終不曾忘記，那挺拔筆直的背影和無數次出現在腦海中的那個人完美的重合。
「白，白哉少爺！」碎蜂不敢置信地吐出心底的推斷。
而前者聞言，緩緩摘掉那包裹着身體的披風，露出那令人難忘的面頰，三年來經歷了不知道多少事，但那笑容卻始終沒有改變。
「喲，小碎蜂終於認出我來了呢！」白哉露出潔白的牙齒，將手按在碎蜂頭頂溺愛地將碎蜂的頭髮揉亂，笑呵呵地說道。
「白，白哉少爺！」
「竟然真的是白哉少爺！」
「原來白哉少爺還活着，怨不得今天要執行這樣的任務，終於能在四十六室面前揚眉吐氣一次了！」
哪怕是紀律最嚴格的刑軍，此時看到朽木白哉出現在眾人面前，也不禁細聲碎語了起來。
消失了三年，幾乎被所有人認定已經死掉的朽木家的大少爺，此時此刻以這樣的形式出現在所有人面前，就好似天方夜譚，卻又不得不接受他的存在。
人生，真是這樣奇妙！
「嗯，好久不見了大家，今天終於回來了，真是想念你們啊！今天戰鬥結束便一起去坊市大醉一場！不醉不歸！」白哉揚起手臂大呼一聲，和隊員們一起戰鬥，那久違快意讓白哉渾身熱血沸騰。
這些傢伙都是白哉還在二番隊時候的下屬，此時聽了全都大聲嚎叫了起來。人們都以為十一番隊的傢伙們是一群不要命的瘋狗，而刑軍則是隱在毒處的毒蛇。卻不知，曾經在白哉帳下，這些感情壓抑的傢伙們也那般瘋狂地戰鬥過。
刑軍的士氣被白哉撩撥地如火焰般衝天而起，天時地利人和全都站在白哉這邊，這一次朽木源鳩的老命似乎真的要到頭了！
碎蜂憧憬的目光看着白哉那彷彿綻放着光芒的身影，不知不覺，幸福與相見后的喜悅從眼角湧出，又被使勁忍了回去。
而夜一始終笑着，這就是她所愛的男人，不論何時都挺立着身軀，會驕傲地站在人群的最前方，會豪邁地戰鬥最危險的地方起舞，會為自己之所愛歡歌，會為自己之所恨拔刀。
而這一切全部都屬於她，屬於白哉生命中第一個女人，凈靈廷最高貴的公主，四楓院夜一！
「這是白哉回到凈靈廷的第一戰！你們這群沒用的傢伙可要打起精神，睜大眼睛看好了！一會輪到你們的時候，手上的刀可不要哆嗦！要讓凈靈廷知道，刑軍的刀刃有多麼鋒利，知道嗎！」
夜一感覺全身都在顫抖，白哉的回來讓她靈魂深處有種如**般的興奮與戰慄，而這興奮將會化為對敵人最殘酷的殺意，滅絕一切曾經反抗阻礙過自己的傢伙！
「殺！殺！殺！」
千言萬語此時匯成這最簡單的一個字，在四楓院掌管下，刑軍並不是僅僅是凈靈廷最堅硬鋒利的刀刃，更是四楓院家最狠厲的獠牙！
在前世，這股力量隨着夜一的離去而被山本重國總隊長接手。然而這一世，因為朽木白哉的存在，便註定了它存在的獨立性！
看着隊員們興奮的吶喊，毫不掩飾地釋放而出的靈壓與殺意，夜一親昵地靠在白哉身側，小巧的虎牙狠狠地咬在白哉肩膀上。
白哉看着俏皮的夜一抬起頭看着自己，輕輕捏了捏夜一溫暖的手心，將夜一推開，拔出斬魄刀，雙眼釘在那冰冷沉重的大門上。
「吱——！」隨着刺耳扭曲的開門聲，那雕刻着浮世匯的白石大門打開了一道縫，朽木源鳩那枯槁的身體，拄著拐杖緩緩從門后的黑暗中走出，異常難看的臉色，雙眼刮在白哉身上，恨不得想用眼神將白哉殺掉！
「你竟然活着回來了，我的侄孫朽木白哉！真不愧是朽木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傢伙啊！」朽木源鳩嘲諷地說道。
同為朽木家各自一輩中最具有才華的祖孫兩，某種程度上有着眾多的相似之處，但是卻因為本家分家的差別而深深地敵視着。
「我回來了！拜你所賜我沒有死，反而收穫了很多！倒是你朽木源鳩似乎我不在的這三年過得並不是很好嘛！看起來就像是快要死掉的臉色！」白哉針鋒相對。
如果說鬥嘴，來自後世的白哉可是有比朽木源鳩多了無數倍的辭藻，來從不同角度各個方面辱罵這個自己所謂的「長輩」！
「哼！那你是覺得今天你來可以打過我了嗎！還有，你竟然和四楓院家的人串通在一起，竟然用刑軍來打壓我這中央四十六室的長老，你們真的不想活了嗎！」朽木源鳩拐杖狠狠地敲打在石階上，同時強大的殺意如猛虎撲向白哉。
三年的生死磨練白哉早非昔日的自己，面對朽木源鳩的靈壓威嚇，白哉以一股更強大的靈壓頂了回去，只見一頭青色蒼狼從白哉身後躍出，和那猛虎撲到一起，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我倒是覺得今日可以一試！至於所謂的中央四十六，如果全都死了你覺得我還會怕嗎？」將朽木源鳩挑釁的靈壓壓制，白哉冷笑一聲道。
「你這個小瘋子！不過同樣的，不論你有怎樣的準備，只要今日將你殺掉，一切都會輕易解決掉。虛圈那些廢物沒有將你殺死，那麼就讓我這個長輩來，親手把你從朽木家抹殺掉好了！」朽木源鳩的靈力瘋狂的膨脹著，包裹着斬魄刀的拐杖外部的木頭已經碎開，露出裏面藍色的斬魄刀。
「這句話似乎正是我打算說得，從今天起，朽木家將再無你這一支呢，源老頭！」白哉說着橫舉千本綾櫻，刀刃上淺紅色的碎刃彷彿火焰把刀刃點着了一般，強大的靈力將刀刃附近的空間碾壓，放出一聲聲「砰砰」的悶響。
全身散發出青色的靈壓，白哉化身一頭青色的惡狼，狂風般撲向朽木源鳩，手中斬魄刀抬過頭頂時，不斷巨大化，猶如一柄屠龍巨刃，攜帶着吞天滅地的氣勢，無盡毀滅的意志壓向朽木源鳩！
「噌！」
金屬撞擊產生一聲巨響，兵刃相拼，那收攝不住四散開得靈壓直接將朽木源鳩身後巨大的白石大門轟碎！
朽木源鳩雙眼大張似要掉出來一樣，雙腳被白哉萬斤之力壓得沒入大地，這駭人的力量讓朽木源鳩大吃一驚的同時，受了不小等待暗虧。
「找死！」咒罵一句，冰輪丸開始散發出本來面貌。
幽藍的寒冰瞬間掛滿冰輪丸的刀身，然而就在要吞噬千本綾櫻的時候，那飄離在刀刃附近的無數碎刃如颶風般將那寒冰刮成碎片！
同時一股比朽木源鳩的凍氣還有陰冷三分的寒意從白哉的刀刃上傳來。
看着距離自己二十公分不到距離遠的朽木白哉的面頰，源鳩突然想起部下曾言及過朽木白哉的斬魄刀有寒冰屬性。
自詡擁有冰雪系最強斬魄刀的朽木源鳩之前怎會重視這件事，然而直到真的面對那刻骨銘心的寒冷的時候，朽木源鳩才意識到那白哉斬魄刀上寒氣的可怕！
如果光論寒氣的話，朽木源鳩已經輸了！那導致白哉穿越到死神世界的絕對零度的力量，是所有寒氣都無法超越的低溫！
一切生命、原子都在寒意中停滯，破碎，化為虛無！不同於山本總隊長火焰那狂熱躁動的殺意，這是絕望靜謐的殺意，在寒冷與無力中化為冰晶死去！
「萬解吧，老傢伙！拼凍氣你還早了一萬年！」白哉冷酷狂妄地在朽木源鳩面前說道，剛張開嘴裏跑出的熱氣便化作寒霧將兩人的視線抵擋。
「狂妄的小子！我會讓你為今天的無知愚蠢付出代價！徹徹底底地把你親手殺掉，把朽木銀鈴的希望親手粉碎！萬解吧，大紅蓮冰輪丸！」
朽木源鳩被白哉挑釁的話完全激怒，刺耳的聲音如鬼叫般凄厲瘋狂，穿越整個凈靈廷的天空。
寒流，躲藏在凈靈廷各個角落的寒氣，像是受到獅王召喚獸群瘋狂地向著朽木源鳩身體匯聚，一道溝通天地的寒霜龍捲風以朽木源鳩為中軸線出現在眾人面前。
颶風傳來的巨大的引力將地面上的建築物一點點剝離，同時如壞掉的玩偶中散落的棉花般的冰雪開始填充這方天地。
時隔半年，最強冰雪系斬魄刀冰輪丸的實力再次展現在眾人面前，仿若一頭來自洪荒的冰雪巨人，猙獰的面孔，揮舞著雙臂，狂暴的力量，試圖撕裂可以觸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