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奇怪的契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奇怪的契約

簡問謠將這話思來想去,看着眼前的場景確實混亂異常,鼓足勇氣大喊:「你們再亂搶我就不做了!」護衛們頓時瞪大眼睛看着她,時間彷彿被靜止一般。

簡問謠害怕的想逃走,卻見護衛們端著自己的碗,插進最近的位置排好隊,完全不再爭吵哄搶。簡問謠此時好像明白了什麼,卻又不知道自己明白了什麼。

應天虎自然是聽到了那邊的動靜,誇讚說:「賢侄手下卧虎藏龍,一個小小的廚娘便有如此魄力。」齊琅儀解釋說:「那不是廚娘,而是我未來的掌柜,買下后才知道年齡太小,準備再培養培養。」就沖這一聲吼,以後就容易培養了,算是意外收穫。

應紅鸞提出想看看騰蛇槍,遭到拒絕後陳守志說:「習武之人對兵刃異常喜愛,還請賢侄莫怪。」應紅鸞興奮的說:「爹,你是不知道,他那兩桿槍不僅材質上乘,且可從中間分開,打我個措手不及,方才我順着花紋都找不到介面。哎呦,幹嘛打我?」

陳守志笑罵到:「特殊兵刃皆是有獨特功法,你這是在摸索人家的武功,犯大忌了。」齊琅儀讓人把騰蛇拿來,一個轉身長槍分為四節,遞給凌音兩節說:「打架嘛,情況總是瞬息萬變,若雙方實力相等,手裏有沒有趁手的傢伙就成了勝負的關鍵。」

凌音往桌下一晃,再拿起來已然拼好說:「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若是不夠長,還有一桿也能拼一起。」兩個人往桌下一放相互配合,再拿起來就是拼好的騰蛇槍,陳守志感慨說:「若那日你持有此槍,老夫就更感到棘手了。」

應紅鸞兩眼放光說:「能不能賣我一桿?普通熟鐵的也行!」陳守志這次沒說話,如果賣的話也想買一桿,雖然沒練過槍法,但是這用起來太方便了,拆分后藏身上也行。齊琅儀回絕說:「這可不行,正如應郡守方才所言,若是被人用習慣了,對戰時能隨便拆我的槍。」

陳守志岔開話題問:「這是什麼菜?吃着有羊的味道,卻分不出是什麼東西。」齊琅儀用筷子一一介紹說:「這是羊肚羊肝等,總的來說就是炒羊雜。」應紅鸞驚訝的說:「此等行腳夫都不吃的東西,竟然拿來招待郡守。」

齊琅儀嫌棄的說:「你先把嘴裏的羊雜吐了再說這話。」應紅鸞咽下去說:「這麼好吃的東西我才不會吐掉。」說完繼續風捲殘雲,齊琅儀看她這模樣,除了嫌棄還是嫌棄。陳守志原本想問問用料,但想想覺得不合適,就算翻篇了那也是剛得罪完。

齊琅儀指著其中一個菜說:「那你們也猜猜這是什麼吧,猜完誰要是吐了,以後我做這道菜,這個人別吃。」敢和郡守同桌的,除了齊琅儀和凌音,只有華元傾和今天的主角齊晗青。看着軟軟的很有彈性,一小段一小段的東西,華元傾也沒認出來。

在幾人猜測之後,齊琅儀淡淡的說:「你們都猜錯了,這是豬大腸。」看着大家犯噁心的表情繼續說:「我可是洗過很多遍的,保證它很乾凈。」說完自己吃了一口,父女二人和華元傾短時間沒碰過它,可是又經不住它好吃,相繼又動了筷子,真香!

凌音頗為得意說:「沒有難吃的食材,只有做不好的廚子。」齊琅儀說:「我打聽過,動物內臟只有沒飯吃的人,才會四處討要這些,並且做的很難吃。我第一次去買,店家將錢退了回來,說是讓我給吃不起飯的人留條活路。」

陳守志看着他煩悶的表情,笑着說:「我知道你一向不講價,甚至出手大方,店家此做法是擔心你哄抬物價,不必放在心上,莫要小看了我臨淵百姓的淳樸。」齊琅儀好奇的說:「所以我將這些做法公佈出去,能讓吃不起飯的人找到生計?如果不行還不如不公佈,至少他們能活。」

這下可把陳守志難住了,左思右想怎麼也想不出來,之後邊吃菜邊考慮百姓生計問題。聽齊琅儀這話很明顯,他手裏有許多配方且願意公佈,就看我這個當郡守的能不能管控,防止有人哄抬物價。

齊琅儀也不難為他,招呼大家吃飯換了個話題。吃完飯以後,陳守志坐上轎子回了郡守府,這一路上腦子就沒停過,華元傾帶着兩個師弟去了隔壁房子,他二人回來了,就不用晚上也守着了。

第二天凌音將齊琅儀送到極樂坊,直奔黑石鐵匠鋪看看情況。柳蓉蓉拉着齊琅儀上三樓,將門關上着急的問:「今早縣令和鎮長全來了,不僅打聽你的身份,還詢問昨晚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齊琅儀皺着眉半天不說話。

柳蓉蓉隨着他的沉默也冷靜下來,問到:「是不是他們不該知道的事?」齊琅儀立馬說:「也是你不該知道的。」柳蓉蓉冰雪聰明,靠近小聲問:「是否與應紅鸞有關?」見到齊琅儀糾結了很久,默默的點了頭,心中便猜個大概。

齊琅儀為難的說:「這件事就別再問了,而且我來也不是找你們聊這事的。」柳蓉蓉笑着說:「韓清宣在二樓最裏面的房間。」齊琅儀錶情奇怪的問:「你怎麼知道?」柳蓉蓉嫵媚的說:「她可一直在等你,既然不是來找我姐妹,自然是來找她的。」

齊琅儀去樓梯口叫了個姑娘,將韓清宣叫到了三樓,柳蓉蓉想離開也被拉住問:「媚兒呢?」柳蓉蓉笑着說:「昨晚與她共赴巫山翻雲覆雨,嘗試了多種姿勢,她自然是還在賴床。」齊琅儀無語的說:「我算是知道韓秀才為什麼去二樓了,你倆稍微注意點。」

柳蓉蓉不解的問:「這是哪裏?」齊琅儀呆愣的說:「極樂坊啊。」柳蓉蓉在他腦門一點說:「你還知道呀。」齊琅儀明白了什麼意思,無語的說:「姐,有客人多少的收斂點啊,你讓她還怎麼面對媚兒?」柳蓉蓉不在意的說:「我還管她怎樣?」

齊琅儀嘆氣說:「姐,把媚兒帶過來,韓清宣是她閨中密友,她還是在場比較好。」不一會兒蘇媚在柳蓉蓉的懷裏,衣衫不整哈氣連天,頭靠在她肩膀上又要睡。齊琅儀彈她腦門說:「醒醒,連你小閨蜜的死活也不管了?」

見她勉強清醒點,將陳守志的話重複給她們,把契約攤開在桌子上說:「韓秀才,看在媚兒的面子上我給你兩條路,要麼簽了契約我教你知識,要麼你把契約撕了,這事兒以後也別再找我。」柳蓉蓉問:「契約只寫了未考中會如何,可若是考中又當如何?」

齊琅儀無奈的說:「她要是考上了,多半就真要當官了,那我也不可能用這東西威脅官員吧,到時候只能看她有沒有良心了。」韓清宣鬱悶的說:「您還真是絲毫不留情面,先生也莫要小看了我韓清宣。」從抽屜里拿出筆墨簽字畫押。

蘇媚迷迷糊糊看着韓清宣遞上契約,眼睛瞬間瞪大,大腦這才反應過來,從進屋到現在的記憶,逐漸浮現在腦中。見契約已被收起,迅速走到韓清宣身邊,搖着她雙肩說:「你傻呀!簽完賣身契就算當官了又有什麼用!」

齊琅儀又拿出來拍桌子說:「屁的賣身契!你自己看看到底誰吃虧了!」蘇媚拿起來反覆衡量說:「上幾堂課就要給你打工,這還是她虧嘛。」齊琅儀陰陽怪氣的說:「對,你說的都對,給我工作沒工錢沒保障,沒有任何好處,那你撕了吧。」

柳蓉蓉伸手拿過契約說:「媚兒還沒睡醒不用理她,如此便好。」齊琅儀收好契約說:「好,那我就來上第一堂課,怎樣能賺更多的錢。」柳蓉蓉抱着蘇媚準備離開,齊琅儀攔下說:「姐姐也坐下聽聽。」柳蓉蓉點頭坐回去。

齊琅儀背着手左右踱步說:「銀子是錢,但錢不一定是銀子,思想上的格局要打開,不能讓銀子束縛了手腳,相信姐姐對這句話深有體會,你們說錢都在什麼人手裏?」三人有說商人有說官員,齊琅儀搖頭說:「都不對,錢在少數人手裏,而這多數人就是平民百姓。」

齊琅儀坐下說:「那些當官的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五牆外只收商稅工稅農稅,其他的稅基本沒有,但是這三項分的很細,在雷霆手段的嚴格管控之下,只要手段正當,就不限制人賺錢,各種稅收的錢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前段時間找人了解之後,我感到頭皮發麻。」

齊琅儀將自己對納稅的理解,和魔方大賽的以錢生錢之道,給她們講解之後,柳蓉蓉的心思活躍了起來,興奮的說:「弟弟!我想賺錢!」齊琅儀沒好氣的說:「姐你先消停會兒,我講課呢。」柳蓉蓉眼珠一轉說:「幫姐姐賺了錢,不僅你可以分利,還可以讓幫她在思想上打開格局,何樂而不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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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難以良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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