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眠墨拉的調查(3)
{威倫市?東區?隔離區?長眠者帳篷}
「邱小姐,有什麼發現嗎?」有了之前的經驗,謝羅爾這次單刀直入,並無多餘廢話。
「老鼠。」阿拉陷入回憶之中,黑鼠怪軍團的存在就是一種提示。
「老鼠?鼠疫?」花生驚得跳了起來,趕忙查看起病人。
果然,幾分鐘后,隨機抽樣的幾個病人,或多或少存在着和老鼠相關的因素。
鼠咬傷,老鼠屎,家中鼠害史,各式各樣,千奇百怪,但都離不開兩個字,老鼠。
「而且,不止是老鼠。」阿拉貌似已經從回憶中醒來,「豬也有可能,只不過,豬的樣本量可能並不多。」
謝羅爾和花生對視一看,並無多說什麼。
「會是人為播散的嗎?畢竟,道奇先生到現在都還沒找到。」花生問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對了,有個關節點,我一直沒想明白,邱小姐,你能幫我梳理一下嗎?」
謝羅爾看着帳篷外逐漸暗淡的天色,似乎回想到了什麼。
「說說看。」
「我長話短說。
我們所調查的拉克希斯小姐所在的惠林頓重症監護室里,一個保潔員失蹤,而且還是在墨拉被實驗室明確的前夜失蹤的。
我們去他住所調查后,拿到一些線索,確認他當時已經感染上某種墨。
但在後續的追蹤中,明明就快要追蹤到道奇先生,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毀了線索。
後來,我搜集到了暗夜桂花香的證據。證明,那場雨是黑夜教會人為製造的。
但問題是,為什麼要阻止我進一步調查?
現在道奇先生在哪裏?他會是新的傳染源嗎?東區現在的悲劇,是他釀成的嗎?」
壓力來到了阿拉這邊。
「墨?墨拉?
這是什麼東西?
聽起來好像是那個【墨拉病毒】任務,嘶~~謝羅爾他們居然在調查!黑夜教會?是月祭司呆的那個地方嗎?怎麼謝羅爾的描述,有點像是反派在做事...
不行!月祭司小姐姐這麼漂亮,怎麼能和大反派混在一起?
先調查一下,把事情搞清楚先。
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帶着月祭司偷偷私奔,逃到天涯海角去!」
「阻止並不一定是壞事。」阿拉根據多年的摸魚經驗,思考着,「有些事情,沒做比做了好。
假設,我說的是假設,黑夜教會那天沒有阻止你,會發生什麼?」
「一,找到道奇先生。二,我和花生陷入危險。三,打草驚蛇的可能。」謝羅爾早就總結好了。
「一條條分析吧。
一,找到了道奇先生,又如何?進一步講,找到道奇先生,能阻止現在墨拉的泄露事件嗎?根據基因檢測結果,這裏的墨,和他身上的墨,會是同一種嗎?
二,陷入危險后,你和花生能脫身嗎?會有後續你們關於攝政公園的調查行動嗎?
三,如果我猜得沒錯,而且你也證明了,黑夜女神既然選擇出手,那必然會有後手。打草驚蛇后,後續的行動取消不說,敵人老窩在哪裏都不知道,怎麼一網撈?
放長線,釣大魚,道奇先生或許是個誘餌。」
「確實,黑夜女神有後手在,這些我都考慮過。但,道奇先生畢竟是無辜的。一個人和很多人,這樣的抉擇往往很困難。」
「電車問題?你以為只要按下開關,死的只有一個人,但誰又知道,
那輛火車會不會漂移,連帶着車裏的乘客,把所有人都推向死亡的深淵呢?」
「啊這...」花生很明顯是被這驚奇的腦迴路震到了。
「既然道奇先生是惠林頓的工作人員,卻沒有第一時間尋求惠林頓的幫助,這說明,他也在隱瞞些什麼。」阿拉進一步判斷道。
「可是,他又有什麼可以隱瞞的?」花生問道。
「暫時不知。」
「所以,讓子彈飛一會兒。」讓學申遺,讓學申遺!
「明白了,謝謝!」關於邱小姐的懷疑又可以排除掉一部分。
「說回這裏,眠墨拉,你們有什麼想法嗎?」頭腦風暴了好久,某隻摸魚仔又想開始摸魚了。
「醫學方面的事情,鳥嘴醫生會處理的。
我們來這裏,是調查三個孩子事件中,第四個孩子的墨拉來源問題。」謝羅爾說道。
「總所周知,三個孩子事件,往往有第四個孩子的存在。」阿拉吐槽了一句。
「總所周知...」花生獃獃地重複了前半段的名言,看樣子,關於三孩子的故事,存在着幾萬字的省略。
「我們還在排除墨拉來源的可能性,結果來到東區才知道,原來事態已經變得相當嚴重。」謝羅爾有些感慨。
「唉!」阿拉也是感同身受。
這般的破敗,怎麼總是在某些講英語的地區會不斷上演,但某些人就是視而不見呢?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可能只是某些沒有經歷過歷史輪迴的小年輕們不懂罷了。
「話說回來,說說看,那第四個孩子怎麼回事?」有些事太過沉重,阿拉決定換個話題。
謝羅爾簡略地把小西嘉的故事和前三個孩子的調查複述了一遍。
「一模一樣的事情?感覺和複製拷貝了一樣。」原來這件事居然和阿拉她自己有關,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屬於是。
「是的,這兩個孩子的事情特別離奇。而且,還牽扯到了【夢霧花】事件。」花生補充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夢霧花】,通過【時空鑰匙】,同時可以在兩個地方出現?或者,從一個地方投影到了另一個地方?然後用相同的治療,-給拉克希斯和小西嘉治療?
畢竟,治療方案再精細,再個體化,其實也是大差不差的。」
阿拉也是這樣投影過來的,所以特別有感悟。
「投影?記憶海的層面或許可能,但是,在現實層面,這樣高度的精細活,最起碼需要兩位至少高階夢境師的默契配合才能完成。」
「兩位就兩位唄。」阿拉覺得這個假設並無過分之處。
「別說兩位了,我們現在連一位相符的夢境師都找不到。
更何況,麥科夫派人試過,哪怕是超階的夢境師,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強行破解。而且,有【夢霧花】的存在,強行破解的意義不是很大。
除非在夢境中或者現實中找到邏輯鏈,並打碎邏輯鏈,這件事情的真相才能大白。
但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成功,包括我和麥科夫。」
這就很離譜了!居然不是投影。
那阿拉現在是怎麼過來的?還和現實產生了明顯的交互。不論是早上的拜訪,還是現在的相遇,吃瓜會吃到自己頭上就特別離譜。
「這件事我會留心的。那你們繼續,我還要再逛逛。」
摸魚仔不能弔死在一條魚上。
問題想不通就不要想,尤其是,這種一思考就會掉頭髮的事情,能不碰,就盡量不碰。
和灰衣醫生說了一聲,阿拉走出長眠者帳篷外,準備在周圍逛逛,因為,任務說了,還有個人工智.障的線索需要去找。
叫來一個隨行,阿拉向帳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