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話 誤機

第七十六話 誤機

「『琴棋書畫』的實力不容小覷,聽說袁期待最近也在研習一門詭異的功夫,所以以防萬一,我應該跟着陳傑哥他們過去。」慕容真真說道。

「不。」卓越否定,「我跟你,分別是丐幫的文曲星與武曲星,在炎國可以率性而為,但到了拉特蘭這種異地,必然要穩坐軍中,守護好歐陽幫主這顆紫薇星。」

歐陽嵐嵐道:「若是全員跟着響動,則必引來誤機。」

慕容真真低聲道:「有的時候,如果實力不夠,機會可不是那麼容易抓住的。」

「拉特蘭城外有一處安布羅修修道院,但那地方與其說是修道院,更像是難民營,阿爾圖羅定期都會到那裏去一趟,據我們的計算,少則半天,多則兩三天,陳傑一伙人就能逮到這個女人。」卓越道,「聽說那個女人最愛做的,就是用琴聲蠱惑人心,再看着人因此而死,以欣賞人的痛苦為樂。」

葉雨曦一聽阿爾圖羅是這種喪心病狂的女人,掰着手指咔咔作響,立即說道:「這種女人,我一定要用拳頭狠狠教訓!」

卓越叮囑道:「但你們萬萬不可將她殺死,這行動是『拔草』,不是『除草』。」

「除草」行動開始。

由於安布羅修修道院在拉特蘭城外,到那裏需要好幾個小時的車程,所以兩陳和葉雨曦三人需要先行動身就位。

就在他們將要走時,特子叫住了陳傑。

而葉雨曦和陳墨也已經明白後面的話不會說給他們倆聽,就先出了門。

午後陽光耀眼,拉特蘭的教堂多為石制,少有木製,因而他們的表面光澤如金,時而有穿着黑衣的公證所成員與白衣修士流連其間,人與建築的配合,給了陳墨、葉雨曦二人一種神聖而肅穆的獨特氣派。

陳墨望着醫院門口的噴泉,盯着激起的水波,恍若這池中的每一滴水都值得他玩味,揣摩。

而葉雨曦伸展着自己的手臂、腿腳、關節,他是個天生的拳手,天生的戰士,現在鬥志高昂。

但不知為何,陳墨在望着水中倒影時,又忽然想起了那個姑娘,那個看起來有些壞壞的、笑起來怪到討人喜歡的,卻又拋卻自己而去的W,那位傭兵姑娘。

這時,陳傑打斷了他的思緒:「想不想知道小特跟我說了些什麼?」

陳墨道:「特先生是羅德島的博士,他的安排,我哪敢過問。」

「他啊。」陳傑彎起了他獨有的那雙青白色的眼睛,「嘿嘿」一笑,「他就是個劍客,可不是什麼『刀客塔』,這可是他自己說的。」

「反正小葉兄長的仇,這回一定能報。」陳傑說道。

然後只聽葉雨曦望着碧藍色的晴空,長而深重地嘆了口氣,於是三人就此上路。

就在三人走後,特子又吩咐另一名手下來辦事,這個人是個姑娘,頭髮青青,雙眼青青,就連說話也是輕輕的。

她就是羅德島的見習幹員,青青。

在歐陽嵐嵐與卓越的指點之下,加之青青本人的書寫才能,她在半天之內以嚴謹的官方語言,寫下了五頁檄文,在文中列舉了安多恩、阿爾圖羅二人的種種罪行,並加以批判,道明了丐幫與整合運動緝捕這二人及其同黨的正當性。

此文一出,每個人都對青青的文筆很是滿意。

在羅德島,並非所有人都是善於戰鬥的戰士,或救死扶傷的醫生,那些對內傳遞消息、處理後勤,對外交際會面、撰寫文書的幹員好手,也同樣必不可少。

一個組織最需要的,正是這種能沉下心來埋頭做事的人。

在文章發出后,卓越關上了病房門,隨後向歐陽嵐嵐請示:「幫主,關於安多恩的事情,是否要跟盟友們說明?」

歐陽嵐嵐斜坐在輪椅上,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於是卓越就向眾人講述了關於拉特蘭教廷與尋路者,也就是安多恩所帶領的團隊間存在的一系列事端:

就拉特蘭這個城市來說,它坐擁泰拉中部偏南的豐饒之地,物產豐富,氣候宜人,唯一的不足之處也就是它的幅員小了些,但比起它所擁有的銃械、軍工等產業,領地上的不足完全可以忽略,可就是這樣一處陸上天國,本身實際上要比龍門還要封閉。

這樣一處國家,以上帝為信仰,公民的主體由薩科塔與黎博利組成。這裏會將所有的感染者驅逐出境,會處理掉所有忤逆國教的反叛者,教廷更將魔族視為仇敵。

可以說,這是一處限制信仰、等級森嚴的城市。

所以,這城裏的大多數的薩科塔人與黎博利人都格外珍惜自己的公民資格,安分守己,做好自己的工作,尤其對於魔族跟感染者敬而遠之。

但凡事總有例外。

安多恩並不是生於拉特蘭的薩科塔人,他的故鄉位於伊比利亞的潮石鎮,那裏同樣有着與拉特蘭同宗同源的上帝教會。只可惜那裏的環境卻遠不及拉特蘭的平穩富庶,因為伊比利亞臨近海洋,時常遭海嗣襲擊。

對於伊比利亞的衰敗,拉特蘭的態度是冷漠的,如同路人般,任由這個曾信仰著相同宗教的友邦被海嗣的力量拉入困境。

正因為這一點,在安多恩的家鄉遭到毀滅后,他對於拉特蘭不出手相助的行為感到失望,同時也對拉特蘭的教義進行了質疑。

但是在那時候,他也僅僅是質疑,卻沒到叛教的地步。

後來安多恩、菲亞梅塔、莫斯提馬、蕾繆安四人結為好友,在某次任務中,安多恩意外被後來稱為「黑鎖」與「白匙」的魔杖所蠱惑,雖然這一切並不是他有意為之,但最終還是導致了莫斯提馬墮天、蕾繆安癱瘓昏迷的悲劇。

自那以後,安多恩下定決心,反叛教會,創立了名為「尋路者」的組織,旨在不分種族地救濟世人。

可結果並不出人意料,要運作這樣一個專門利人,毫不利己的組織,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安多恩與其部下經歷了很多坎坷,付出了多次的犧牲,才終於讓組織勉強立足與拉特蘭周邊一帶。

而如今安多恩前來,其中一個目的正是要現任的十一世教宗回答自己心中的問題,他要弄明白為何拉特蘭這樣穩定而富庶的國家不能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去幫助別國。

就這樣,卓越用簡短的幾段話,說完了安多恩及其名下組織的概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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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方舟的抽象復活賽:初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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