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憎惡

「你從來不懂愛，莫里根。」他悲傷地低聲說。

「我對此感到非常抱歉，但我會努力讓你也知道的。」

「如果我願意的話，我知道很多辦法把任何男人引誘到我的床上去，」她翻著白眼回答說。

「你這麼漂亮，花不了多少力氣。」哈利笑着說。

「但是，就像你剛才說的，那只是慾望。愛要多得多。感情、親密、信任、脆弱……信仰。」

「我不感興趣，」她嘲笑道。

「那是弗萊梅斯說的話。」哈利反駁道。

「你讓她給你灌輸這麼多玩世不恭的東西，也許是你的一生。

現在，一定程度的冷嘲熱諷是有用的，但讓它凌駕於其他一切之上，從長遠來看只會讓你痛苦。

相信我，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已經練了好幾年了。」

「你打算怎麼『教我愛的真諦』?」因為我必須警告你，哈利，到目前為止，你的努力並沒有給我留下什麼印象。」

他笑了。「這是好的。我早就知道你會是個挑戰。

老實說，最簡單的學習方法就是成為父母。

如果你有孩子，你馬上就會明白。

這樣你就能知道弗萊梅斯不是你真正的母親——至少不是你的生母。

我想知道她有沒有生過孩子。

也許她失去了一個孩子，這讓她變得如此痛苦。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能理解。」

「你是憑經驗說的嗎?」

哈利的臉就拉下來了。「我做的。」

莫里根注意到了他的反應，她第一次顯得非常真誠地回答道:「我對你的損失感到遺憾。」

他點了點頭。「我確實提到過，在我過去的世界裏，我認識和愛過的每個人都死了。」哈利嘆了口氣。

「這包括我所有的孩子、孫子，甚至幾個曾孫。很久以前，我有一個大家庭。」

莫里根不舒服地在座位上挪動着身子。「也許我們應該換個話題。」

「好吧。」哈利從書包里掏出一本書遞給她。

「這是一本標準的咒語書，第一年的。我懷疑這裏有沒有什麼東西會給你的學習帶來麻煩，儘管你可以隨意跳過任何你不感興趣的法術。

我從來沒有真正意識到把一根火柴變成一根針有什麼意義，除了給初學者上一堂簡單的課。

不過，我還是覺得你最好自己做決定，所以不管你想學什麼，我都會幫你。只要你讀完那本書，我還有六卷書會涉及到越來越難的咒語。

「至於我，」他從床邊的床頭柜上拿起一本書。「我要從精神學院開始。心靈遙感術似乎很有趣，我在自己的世界裏也使用過類似的咒語。

我可以理解為什麼心靈爆炸是它的起始法術——防止敵人在近距離戰鬥中與法師接觸總是一個好主意。

最好在他們攻擊你之前就把他們殺了。」

「的確，」莫里根同意了。「儘管近距離看着你的獵物死在你面前也是有道理的。」

「我必須記住你是一個變形人。」哈利輕聲笑着說。「這聽起來像是捕食者會說的話。」

「我可以變成熊或狼，」她承認。

「我一點也不驚訝，」他點了點頭。達芙妮也會同意你的看法，尤其是在她晚年的時候。

那時，我們已經一起殺了很多人。」

「這讓我很想知道，你是如何偶爾阻止那些愚蠢到攻擊我們的人的。」

「愚蠢、絕望、害怕的人與真正需要死亡的人之間是有區別的，

」他回答她沒有說出口的問題。「像烏德雷德這樣的人——那個折磨自己人民的瘋子——是沒有救贖的。

或者想像一下，強盜不僅搶劫，而且強姦和謀殺他們的受害者——把他們埋在地下比試圖以任何形式的監禁逮捕他們要好得多。

「而且，我的第一位導師曾經告訴我，死亡只會帶來下一個偉大的冒險。」哈利陰沉地笑着。「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那麼不願意幫助人們踏出這條道路的第一步。」

第二天早上，莫里根已經讀完了標準咒語書的第一年，挑選了一些簡單而實用的技巧加入到她的全部技能中。

一旦他們離開了環形塔，哈利要確保她把他們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然後再繼續前進。

對他來說，他已經掌握了心靈衝擊波，這是一種能將周圍一定直徑內的所有敵人擊昏的心靈遙感力。它只能觸發施法者周圍五米以內的敵人，但哈利覺得他能影響的範圍比大多數人都要大。

接下來，他開始研究力場，這和他年輕時在許多科幻小說和漫畫書中看到的能力很像。

這群人現在有五人，懷恩也加入了他們，他們在離開法師的家之前收集了可能需要的補給。

哈利對他昨天晚上見到的兩個微笑的年輕巫師咧嘴一笑，他們顯然比他更享受這個夜晚。

但這確實讓他想知道一些事情——人類和精靈有繁殖的能力嗎?雖然這是他在家鄉的流行小說中經常出現的，創造出半精靈的混血兒，但這並不意味着在塞達斯也會如此。

他想，當哈利不忙於拯救世界的時候，這應該是他未來要考慮的事情。

他們在離倫敦塔附近碼頭上的小村莊一英里左右的空地上停了下來，那裏遠離大路，也看不見了。

哈利又開始搭建他的魔法帳篷，而韋恩看到魔法是如此強大和完全陌生，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跟着其他人進了屋，坐在主屋的長桌旁，再也忍不住要問問題了。

「在我讀過的書里，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

你不是個真正的秘社法師吧?」

「不，我不是。」哈利回答。

小天狼星走到廚房給大家拿點喝的。莉莉安娜坐在韋恩旁邊，她拍了拍她的手。「雖然嚴格來說他們可能是叛教者，但據我所見，你可以相信哈利。

他在可能的情況下表現出善良和剋制，但也願意處理問題。」

「我呢?」小天狼星回來時問道，身後漂著一瓶酒和幾隻玻璃杯。

「我也相信你。」莉莉安娜微笑着說，然後轉向莫里根。「我不能對女巫說同樣的話。」

「我向你保證，這種感覺是相互的。」莫里根哼了一聲。

哈利還沒來得及控制住自己，就發出了一陣咯咯的笑聲。這個女人真他媽有趣。

「你們當中有誰是灰衛士嗎?」韋恩問。

「不，」哈利回答道。「據我們所知，他們都死在了奧斯塔加。」

「那你為什麼要欺騙我?」

「灰色守衛是黑暗時期希望的象徵。」莉莉安娜回答。

「我們迫切需要這樣的希望，需要有人在費雷爾丹被攻克之前集結我們的一切力量。」

「大惡魔呢?」韋恩皺起了眉頭。

「所有的傳說都說只有灰衛才能殺死他們。」

「我大概有辦法對付它。」哈利聳了聳肩。「我十幾歲的時候就殺死了一個據說會長生不老的黑巫師;我很確定我會找到能阻止大惡魔的東西。

我可能需要先捕獲一些黑暗生物，只是為了試驗他們攜帶的污染。

我以前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年輕人，你必須非常小心，」韋恩告誡他。

哈利哼了一聲。

「污染可不是鬧着玩的。」她繼續說，小天狼星也咯咯地笑了起來。

「對不起，我剛才想起了老麥格。」他宣佈。

「我知道，對吧?」哈利朝他的教父點了點頭。不過她的怒容並沒有那麼嚇人。

敏妮真的可以怒視一屋子的學生，讓他們屈服。」

「敏妮?」小天狼星笑着問。

「我們多年來成了朋友。」哈利聳聳肩。「自從我不在霍格沃茨搗亂以後，她就更喜歡我了。嗯，還有戰後幫助拯救和重建學校，我相信也有幫助。」

「如果我們被一個叛教者和江湖騙子領導，我擔心我們的努力，」韋恩怒氣沖沖地說。

「哦，你還沒有全部聽到呢。」哈利咧嘴笑着說。「我也來自另一個世界。

所以是小天狼也星。」

他的教父高興地揮手，而韋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另一個世界?」

「是啊，在我們繼續上路之前，我需要確保你是值得信賴的。」哈利回答。

「這就是為什麼我想停在這裏，而不是繼續前進。你看，我需要知道如果你真的想成為我們組的一員你會替我保守秘密。

我們有灰色守衛的條約，我將利用它們來說服其他人加入我們對抗黑暗之子。

我可能沒有說出關於我是誰的全部真相，但我會盡我所能阻止瘟疫病。沒有真正的灰衛士來領導這個事業，嗯——」

「哈利自願拯救你們的世界。」小天狼星打斷了他。「就在他到這兒的第一天。

不要質疑他的意圖，韋恩。你看起來是個好人，但別讓你的顧慮妨礙了我們。

拯救世界是一件足夠大的事情，因此可能有必要打破一些規則。」

「就像我說的，我相信他們，」莉莉安娜補充道。「造物主的工作方式很神秘，不是嗎?」這兩個人來自另一個世界，是我以前無法想像的奇迹。但證據就在我們身邊。」她向他們所在的魔法帳篷揮了揮手。

「我相信小天狼星和哈利被帶到這裏是有原因的。

沒有灰典獄長，我們就需要一個人。」

「我必須承認你說得有道理，」韋恩皺着眉頭承認道。「這並不意味着我不擔心。」

「不只你一個。」哈利回答。

「但現在我們看到了問題的另一面。我們都需要相互信任，這樣我們才能在這一探索中取得成功。

如果我希望你能保守並理解我的秘密，那麼我當然願意為你這樣做，韋恩。」

「你是什麼意思?」?莉莉安娜?問道。

「我們的新法師朋友不是她看上去的樣子。」哈利平靜地說，韋恩的臉微微發白。

「她是憎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