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頁岩

此後不久，阿瑪莉亞被平安地送回父親身邊。

提亞斯給了他們綁在控制桿杜倫·哈恩上的魔法短語，然後他們走到外面，看看是否能激活魔像。

「誰來主持一下?」哈利問，這時他們聚集在那個一動不動的石頭怪物周圍。

「如果我可以嗎?」莫里根問，他朝她點了點頭，她走上前。「杜倫·哈恩!」

隨着一陣隆隆聲和嘎吱聲，魔像扭動了手臂，扭了扭脖子，似乎多年來一直做着雕像，注視着城市廣場，現在它似乎在伸展身體。

「我知道總有一天會有人找到控制桿，」信中寫道。「可是，我並沒有看見它。

告訴我，小女巫，你把它藏在什麼地方了嗎?」

「我們把你從沉睡中解救出來了。」莫里根回答。

「最好還是睡一覺。」

魔像嘆了口氣。「你知道在過去的二三十年裏，看着這些農民過着乏味的、微不足道的生活有多無聊嗎?或者已經更久了?至少黑暗之子的攻擊打破了單調。」

「你沒睡?」哈利問。

「睡覺是凡人的專利。」魔像回答說。

「和其他所有的東西一樣，」它停了下來，噁心得直打哆嗦，石頭做的身體發出一種奇怪的呻吟，「你們這些可憐的肉袋需要可怕的東西。

我是一個魔像，我的高級形態不需要那些討厭的浪費時間。」

「這麼說，你一直都在觀察村民們?」?莉莉安娜?很好奇。「那一定是……真的，真的無聊。我很抱歉。」

莫里根補充說:「人們一定會想，你是不是不應該對那個讓你終於可以活動雙腿的人表示一些感激，傀儡。」

「我沒有立刻把你壓扁吧，不是嗎?」傀儡嘆息著嘲笑道。「我也剛剛開始習慣安靜。遺憾的是，有些村民活了下來。」

「如果這個地方讓你這麼煩，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哈利建議道。

「我看到了另一個法師。」傀儡回答。

「它對我說，好像它有更好的事情讓我去做。」

他回答說:「嗯，這是一場『疫病』事件。」「黑暗之子想要毀滅世界什麼的。

我想有一天他們甚至會決定去打擾傀儡。」

「它確實有一個很好的觀點。」

「我聽說你叫頁岩。」

「我說的是實話，儘管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聽人使喚，可能都快忘了。「傀儡給我把椅子拿來。

「做個好傀儡，把那個沒出息的強盜打個稀巴爛。」誰會忘記，『魔像，把我抱起來。

我走累了。」

「但我覺得最奇怪的是，我感覺不到控制桿。」

「我們沒有。」哈利回答。

「很有意思，」頁岩揚起石頭眉毛回答說。「我想那時候一定是壞了。」

「也許魔法消失了。」哈利說。「我們剛到這裏的時候，我確實試過幾個咒語，想讓你復活。」

「是它乾的嗎?」好吧，不要再這樣了，」Shale抱怨道。「它撓痒痒。」

小天狼星笑了起來。「你不應該給假人撓痒痒，哈利。」

「我周圍有這麼多魔法師，」頁岩嘆了口氣。

「你對法師有什麼意見嗎?」

「只有一個法師，真的。至少，他是我記憶中唯一的法師。」

「我們只要盡量不像他那樣煩你就行了。」哈利得意地笑着說。

「這是個好主意，」頁岩表示同意。

「我想我得看看這種良好的行為能持續多久。」頁岩開始跺腳穿過城鎮廣場，然後轉身向他們走去。「我們走吧?」

每個人都沿着彎彎曲曲的小路返回?霍恩利斯?。

哈利注意到他們的新夥伴的一些事情可能會成為一個問題。頁岩不僅有7英尺高，可能有半噸重或更多，而且它的腳步聲很響，有點慢。

更長的步數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讓它跟上步伐，但當它離開村莊邊界時，人類可以從它身邊走過。

當他們經過一隻咯咯叫的雞時，發出了特別響亮的跺腳聲。哈利和小天狼星轉過身來，看見頁岩腳邊飄着幾根羽毛，還有一點紅色從下面滲出來。

魔像聳了聳肩，又開始走路了。

「你知道有多少可怕的東西把我當作棲木嗎?」我覺得侵犯了。」

「所以，鳥類死亡?」小天狼星咯咯地笑了。

「慶幸吧，小法師，你是一個骯髒的雜種，而不是那些會飛的害蟲。」

「我有一種感覺，我會喜歡我們的新朋友。」當哈利追上她時，莫里根得意地笑着。

「你認為莉莉安娜不會儘力讓小天狼星保持警覺嗎?」哈利輕聲問道，既不想要他的教父，也不想要法國人……或者奧爾萊西女祭司偷聽他們的談話。

「我想，如果你不看着他，他想要的那桶作為獎勵的麥酒很快就會消失的。」她回答說。

「就我個人而言，有一個魔像在我們身邊所產生的破壞性力量，似乎是對今天短途旅行的無限更好的獎賞。」

「我不知道，莉莉安娜確實找到了那個時髦的頭盔。」哈利笑着插嘴說。

莫里根哼了一聲，翻了翻眼睛，然後他繼續笑着說。「但是，是的，頁岩應該會提供很多幫助。從我所能察覺到的情況來看，魔像應該很難被殺死。

除了它明顯的物理屬性，我可以看出它對魔法也有很強的抵抗力。」

莫里根說:「如果它背叛了我們，我們就有麻煩了。」

「是的，但它實際上是活的。」他回答說。

「你是什麼意思?」

「魔像裏面有一個靈魂。」哈利解釋說。

「太神奇了。」莫里根說着，轉過身去盯着走在隊伍後面的石頭生物。

「這對魔像曾經是如何製作的有了一些啟發。」

「是的。」哈利繼續走了一會兒。

「不過，我們可能有一個更大的問題。」

「什麼?」

「我不確定地毯是否能和我們其他人一起承載頁岩。」

當他們回到荒野，離開人跡罕至的小徑時，天已經快落山了。

大腳板已經在前面尋找一個好的、乾淨的地方搭帳篷。

「我在外面等著。」頁岩一邊說，一邊看着帳篷搭起來。

「你不需要。」哈利回答說。

」似乎有困難的視覺如果認為我適合內部，「頁岩哼了一聲。

「不，我很久以前就確定了我的視力，」他輕聲笑着說。「謝謝你的關心。

我的意思是帳篷裏面要大一些。」

「一定是在開玩笑。」

「那麼，太空膨脹的魔法你以前沒遇到過?」

「要是這樣就好了，」頁岩嘆了口氣。「老法師把我鑿了下來，這樣我就能進入建築，穿過門口。

你能想像這有多侮辱人嗎?」

「哀悼。」哈利回答。

「好吧，我想我得看看上面說的是不是真的。」頁岩看着其他人走了進去，過了一會兒也跟着進去了，顯然是在等待一個笑話的出現。當頁岩最終決定冒險時，哈利聽到了它的喘息聲。

「印象?」

「這是一個法師，他的戲法比威廉的還多，」謝爾回答。

「很高興能得到您的認可。」

不過，過了一會兒，頁岩找借口回到了外面。它對觀看「可憐的肉質生物做他們可怕的夜晚儀式」——也就是晚餐——非常不感興趣。

哈利聳聳肩，讓魔像做它想做的事。

他只是希望，這不會導致任何問題，粗暴的石頭戰士感到疏遠他們的團隊。

但與此同時，他提醒自己，不要假設傀儡和人類對存在的看法相同。

一些來自他舊世界的有魔法的感知者給他上了這一課——人頭馬、家養小精靈，甚至媚娃看事物的方式也不一定和他一樣。

韋恩說:「幸運的話，埃蒙應該已經集結了軍隊。」

「真的嗎?」小天狼星問道。「聽起來不太方便了。」

「他計劃參加奧斯塔格戰役，」韋恩嘆息道。

「如果國王能夠等待援軍的到來，也許我們的日子會好過得多。但黑暗之子不等待任何人。」

「希望那些部隊都準備好了。」哈利表示贊同。「不過，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一支勇士軍隊。」

「這就是你一開始來到圈子裏的原因嗎?」韋恩猜。

「還有其他原因，」他聳了聳肩。

「我們都應該好好休息一晚，因為當我們到達雷德克里夫時，一切都在等待着我們，」韋恩補充說。

她上床睡覺后，莫瑞根也開始起床。

「你教我的書，我已經讀到第三年了。」

「你讀得很快。」

「當這是一個如此有趣的話題時，」她回答說，「我發現很容易把注意力集中在這樣一個努力上。

再說了，我不需要學習每一個咒語。

我幾乎不需要擔心把甲蟲變成紐扣。為什麼會有人做這樣的事呢?」

「你知道嗎，這曾經對我很有用。」哈利說。

「真的嗎?」

「有一個能變成甲蟲的女巫。」他回答說。「她用它來監視別人，去她不應該去的地方。

有那麼一段時間，她讓我的生活像地獄一樣。

如果我把她變成一個紐扣，我可以很容易地擺脫她。假設她不能變回來。」

「她?」

「我不知道。把阿尼馬格斯變成無生命的物體可能比普通咒語更難。」

「是的。」小天狼星點了點頭。「但在我知道你做過一些事情之後，你可能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哦。」

莉莉安娜說:「好吧，我要以韋恩為榜樣，試着入睡。」「畢竟，一位女士需要美容休息。」

「我想你已經聽夠了。」小天狼星朝她眨了眨眼睛。

「也許你應該來……給我蓋好被子。」她揶揄道。

大腳板的尾巴很快就搖了起來，幽靈跟着紅頭髮的人進了一間卧室。

「他動作很快。」莫里根得意地笑着，朝她預定的房間走去。「晚安，哈利。」

「晚安。」

哈利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這個新世界的清新空氣是他真正喜歡的東西。一個與家鄉相比空氣污染最小的世界，雖然他可能會錯過技術帶來的一些好處，但他將專註於改進。

當然，如果疫病隨着黑暗之子蔓延，情況會更糟，但這也是他必須儘快研究的東西。

也許他有辦法用家鄉的魔法來清除那些生物的污點。

「晚上好，頁岩。」

「我很享受安靜。」魔像回答。「它要我做什麼?」

「我只是想在睡覺前和你確認一下。」他聳了聳肩。

「你身上還有別的東西，」頁岩說。「啊，我明白了——它找到了一些增強晶體。

我甚至不知道它知道他們。做得好!」

「這就是這些東西嗎?」哈利一邊問，一邊拿出他在地下隧道里發現的幾個奇怪的水晶樣品。「是法師為你種的嗎?」

「我記不清楚了。」魔像回答。「也許。老法師對他的一些關於如何改進我的想法相當惱火。

但是增強晶體是有用的。原因有很多。它應該會把它們給我。」

「好吧。」他一邊回答一邊把水晶遞了過去。哈利看着魔像把兩個較大的、紫色的晶體塞進肩膀里，拳頭周圍是一組較小的、發光的橙色晶體。完成後，頁岩滿意地笑了。

「所以呢?它在想什麼?」頁岩問道。「它們不會讓我看起來更胖吧?」我發現我已經太寬了。」

「不，它們看起來很可愛。」哈利笑着說。「你能告訴我他們是做什麼的嗎?」

「它們有不同的元素屬性。」傀儡驕傲地回答。「小一點的可以讓我將火的魔法引入我的打擊中，同時粉碎和燃燒我的敵人。這真是太奇妙了。

更大的水晶有助於加強我已經令人印象深刻的防禦，幫助防禦元素攻擊，以及其他事情。就我個人而言，我也很喜歡紫色。它們讓我感覺很棒，好像我的整個身體都比平時更完美了。」

哈利咯咯地笑了。他將不得不去尋找更多的水晶。

「我認為它應該儘快找到更多，」頁岩說。「我想讓自己全身上下都閃閃發光……可以這麼說。」

「你知道，我也在想同樣的事情。」他對着魔像咧嘴一笑。

「那也許我能比老法師更好地和它相處。」

「晚安，頁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