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隴右賈詡

第三十四章 隴右賈詡

十一月初九,桓飛與朱?戰於新安,桓飛灌水成冰據城力挫朱?,?重傷,損折慘重,因大雪封路,朱?未能退回中牟,遂退入管城。

十一月初十,?子朱允聞訊停攻宜陽,撤返管城。

十一月十二,桓飛從田豐計,以糧資收司隸境內李、郭潰軍,因司隸破敗,潰軍缺衣乏糧,或五、六十人一股或百餘人一路紛往宜陽雲集,為糧衣復伍者眾,三日收得潰兵近千。

十一月十五,桓飛率軍兩萬進擊,兩軍相持於管城。

十一月十五,因大雪數日,桓飛軍難耐野外苦寒,棄營退入洛陽廢城抗寒,斷?軍後路。

十二月初三夜,?部連日缺糧,士卒得糧日少,軍中傳言欲殺馬為食,西涼軍人皆愛馬,軍心漸亂,西涼將樊稠、張濟復叛,誅關東將,盡得殘餘輜重,?幸得部下死戰僅身免,攜子朱允及數十親信愛將退返荊州。

及至十二月十四,樊稠、張濟征糧大索鄉里,管城方圓二十里盡皆焦土,司隸年余所復元氣盡毀。

十二月十六,東中郎將董越欺樊、張部無糧,集兵將一萬二千,軍出黽池,攜桓飛夾攻管城,樊稠、張濟軍潰散,五千餘騎退入永寧。

十二月十八,東中郎將董越急功心切,不從桓飛、楊奉諫言,遣桓飛回宜陽催糧,自領輕騎四千急抄永寧,為樊稠引西涼精騎所破,董越為張濟侄兒張綉俘殺,越軍星散,綉止披輕鎧,執刀引千騎往來縱橫,越軍驚怖,降者過半,綉復連夜奔襲管城,越軍初聞主將陣亡,軍心不穩,復遭夜襲,不戰自亂,被殺千人,因騎兵盡喪,步卒輜重雪夜中奔逃無門,唯降,樊、張二賊復奪管城,勢大振,董越余部四千餘敗退宜陽,盡歸桓飛。

十二月十九日,桓飛從田豐、黃敘計,欺管城破敗,復戰管城,

十二月二十起接連兩日暴雪蔽天,桓飛引軍退回洛水以南,依洛水為界與樊稠、張濟罷兵。

張濟站在城頭看着城內綿延的軍帳,不由暗嘆時不我與。朱?、李?、郭汜、樊稠、董越還有自己,哪一個不是在沙場上摸爬了數十年,最後居然都白白便宜了對岸的那個小子。

昭文將軍桓飛,這個名字僅僅一個月,就已經是司隸無人不曉了。只要他再從自己身上踏過去,西涼軍的威名就將一去不返。

看了一眼身邊凍的瑟瑟發抖的親兵,張濟已經明白了這是場沒有任何懸念的戰鬥。兩天前與董越一戰,可以說是西涼軍最後的餘輝,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勝利。

生俘董越后,張綉將他全身衣服除盡,拴在馬尾后一路拖回永寧,尚未到城就死在半途。但此戰,樊稠也被砍去了一條胳膊,成了廢人,眼下能挺不挺的過來都是未知數。出城作戰的三千西涼軍,最後回城的只有千餘。

糧食早就在前些時日被潰軍轟搶一空,雖然這次夜襲成功,但畢竟所獲糧草有限,所幸連日做戰,死馬甚多,天寒地動,也不會腐壞,緊吃慢吃也能頂個把月,再不濟還可以殺馬就食,反正也找不到多少草料可以餵食,只是那時引以為傲的西涼騎兵就只有步戰了。

不過,張濟看了看遠處的俘虜營,耐住噁心,殺人為食也是個辦法。董越軍降卒中精壯些的都已被編入行伍,那處關押的都是些老弱及傷病,但數量也有二千餘,反正這些人也是浪費口糧,不如儘早處置。

糧草好解決,冬衣盡可以剝下戰死士卒的被服,洗曬后使用。不然,眼見天一日涼似一日,恐怕不用桓飛動手,過個三、五天他就可以直接入城為西涼軍收屍了。

不過,奈何軍中士氣低下、箭矢、武器、藥草同缺,恐怕短時間內很難再行作戰之事。只希望眼下這場暴雪能下個十天半個月的。

「叔!」一個年青的青甲將領扶劍走上城樓,「城上風太大,叔,你還是下城吧,由我在這就行了。」

張濟依舊站在城牆前,恍如完全沒有聽見侄兒張繡的聲音。張綉怕叔叔沒有聽見,又走近他身邊再說了一次。

張濟重重嘆了口氣,清冷的空氣中浮現一道白霧:「守達,你追隨叔叔多久了?」

「啊,都快十年了。」張綉答道。

「守達,叔叔沒有子嗣,一直以來都是把你當成我的親生兒子一般。」張濟指點着城內的點點營帳道:「這城已經守不下去了,如果明日雪停,守達你就出城去,去江東也好,去幽燕也好,或者回西涼也罷,總之想辦法遠離司隸。」

「叔!」張綉看了看周圍,只見眾多親衛尚距很遠,才道:「叔對侄兒的心意,侄兒銘感於心,但咱西涼軍都是個個好漢,只有戰死的西涼漢,沒有偷生的可憐蟲,眼下能守則守,不能守,侄兒願保叔殺出重圍,另起東山。」

「胡鬧,」張濟眼神一凌,「這種亂世,死了就是黃土一坯,只有想着活下去才有意義。守達你這年紀還不到論死的時候。」

見張綉低頭不言,張濟沉吟一陣道:「為叔思慮過了,今夜你就要離開這裏,有兩條路,一是去安邑,找賈詡先生,昔日我曾對他有救命之恩。讓他安排你的前程。二是乘雪方下,你翻山過宛城,到荊州去吧,雖然路途艱險,但那處尚無兵火,從此你就好好安生,不要再思軍伍。」

「那叔和樊叔叔呢?」張綉從來知道不能反對叔叔作下的決定,無奈問道。

「自從我和你樊叔叔投降朱?之日起,就已註定今日的結局,如果戰死在永寧城下,也是我等西涼勇士當然的歸宿。難道我和你樊叔叔還會怕個死字么?更何況,對岸的桓飛小兒是否有這個能耐也還尚未知呢。」

「叔?」張綉身體一震道。

「沒錯,城下,我們西涼男兒的歸宿從來不是守城待死,乘此雪夜我將夜襲。」

其實張濟如若在桓飛在對岸剛紮下營時輕騎突圍,或許真有七、八成脫身的機會。因為桓飛雖然兼并了董越的殘部,但卻不能有效的約束這些驕兵悍將,加上楊奉、宋果一干西涼系出身將領的不甘寂寞,四處拉攏董越軍中殘餘勢力,擴大自己的籌碼;而原來帶出來的司雍鎮軍也是皇甫一系的居多,在新安一損具損的局面下還算配合,但一但到危機解除,立刻也是擺出付不合作的態度。差點讓桓飛一度軍權旁落。

畢竟這支隊伍里西涼、司雍成分太多,桓飛自己的宜陽軍成分太少,僅憑一支數百精銳的雲龍衛難以鎮場。整個局面的改善還是在謝成、田豐二將領着五千宜陽精兵趕到后。

中軍帳中,當田豐聽了桓飛的訴苦,拂髯苦笑:「將軍莫要忘了,此處將軍的官職最高,且奉聖旨討逆,若不以此立威,以將軍的資歷與軍望是很難服眾的。」

旋即正色道:「方才已得軍報,中郎將段煨出華陰鎮壓白馬寺門徒,已於前日遇刺身亡,所領大軍潰散,白馬寺門徒已佔據了華陰縣,段煨余部退入安邑。而駐紮在安邑的中郎將牛輔,據說十日前已得急病,不理軍政,一干軍政號令皆由軍中司馬賈詡執掌,而賈詡亦只是按兵不動,穩守城池。」

站在一旁的謝成插道:「少將軍,自大破朱?之後,我軍實力大大提升,管寧邴原兩位先生雖然年輕,卻是治政好手,另大量潰兵及被朱?裹挾的民眾紛紛來投宜陽,裁汰老弱之後,宜陽新募精壯六千,時下隆冬,無有田事,正有子龍將軍日夜操練。少將軍,在司隸我們宜陽軍已經是實力最強的一支了。」

田豐卻憂慮的道:「宜陽的存糧其實本不多,眼下又收容了大量的百姓和潰兵,若不想法籌糧,想要越冬也將會非常困難。」

桓飛點頭道:「我已遵照田先生的囑咐,黃將軍領一支軍長襲中牟,那裏應該還囤積著朱?軍的一些輜重糧秣,只是不知數量多寡。董軍軍需一向由安邑供給,但數量一向只夠眼下這些軍伍就食,分不出餘糧供給宜陽。」

「牛輔為人貪財好色,軍需供給一向被他視為禁腴,不容他人染指,經常剋扣友軍軍需,索幸此刻安邑暫由司馬賈詡代政,軍需倒再也不曾短少過,反而隨着天日漸寒冷,禦寒用的酒碳衣被和肉食還比平日多了近三成。將軍是否還記的,有一次他還派人寄了封書信來,說是主將重病,未能相助,唯有多多輜重幫襯,希望我軍盡逐來犯賊軍云云,」主管軍需輜重的張既起身道。自打桓飛用奇計擊退朱?進攻,關東聯軍再次土崩瓦解,想起曾進言桓飛倒戈一事,失望驚恐之餘就欲在營中自縊,結果給巡營的桓飛及時救下,在剖明心志的一番長談之後,遂也加入了桓飛的陣營。

田豐恰似很有興趣道:「賈文和,足智多謀,處世圓滑,真是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啊。」

桓飛心道:「就是那手段圓滑,堪稱三國政壇不倒翁賈詡了。」

謝成跟隨孫堅久居江南,不是很熟悉西北人事,於是問及賈詡身跡。

張既本是隴右之人,倒也頗知賈詡之事,道:「賈文和是武威姑臧人,也不是什麼豪門子弟,真正為隴右人知是他被漢陽太守閻忠舉察孝廉為郎,他的才名才漸漸顯露,不過聽說他身體一度非常不好,所以不久就因病去官。結果回鄉路上正遇隴西羌氐叛亂,他與同行數十人皆被叛氐所獲,餘人皆被處死,當要殺賈詡時,賈詡詐稱他是太尉段?的外孫,願意用豐厚的贖金贖身。那時候,太尉段?,一直是鎮邊大將,威震西土,所以賈詡用他來嚇氐族叛逆,竟然說的氐族叛逆有點相信於他,果然不敢殺他,遂拿酒食試他,賈詡飲食間談笑自若,兼之口才極佳,叛氐領袖信服,與他結為盟友,禮送而歸。不過雖然他的急智膽色不凡,不過冒充太尉段?的外孫,讓人太覺不擇手段了些,所以隴右人皆不喜他。」

「董卓進入洛陽后,從蔡扈之諫結好西涼隴西豪族,拉攏兩地民心,征兩地賢才入朝,賈詡也在其列,不久他平步青雲,授為太尉掾、平津都尉,后遷討虜校尉。助牛輔屯守安邑。」

「那麼賈詡也應算是董卓一黨了。」謝成皺眉道,指着地勢圖上安邑道。「安邑為要衝,隔阻著司雍。」

桓飛眉頭突然一皺問道:「牛輔這次得病是在什麼時候,賈詡是何時接管政務的。」

「大約是在朱?戰潰李??郭汜后不久,牛輔就得了風寒,不再親理軍務,一概交賈詡處理。賈詡倒也秉公執斷,軍中無有不服。」謝成道。

田豐不愧是智謀之士,奇道:「將軍難道是懷疑牛輔不是得病,而是其他原因不能親理軍務?」

「是,」桓飛猶豫道:「我只是想以牛輔的性格,對錢糧極為看重,雖然重病卻也太會平白讓賈詡多給我們三成的軍需,難道是真的重病不能理政?」

田豐眼光一閃道:「雲龍,多虧你的提醒,恐怕這裏面真是有問題,論官爵,牛輔該是司隸軍中第一人,李??郭汜四將本歸於其下,但及至四將被擊敗,作為主帥他仍沒有什麼動靜,自始至終都未指揮一場作戰,此為不合常情之一,若是牛輔真是重病至斯,安邑就應該早就呈報長安相府,大敵當前,在另定主帥前,應即使由在華陰的中郎將段煨接任,此為不合常情之二,至於錢糧,估計也是賈詡自己的主意吧,若是牛輔從賈詡的建議,那前些日的信應該是牛輔的名義送來,此為不合常情之三。」

說至此,田豐一拱手:「此事就交給我吧,我會調查此事,看看賈文和到底在圖謀些什麼?至於眼下,將軍要考慮怎麼消滅管城永寧一線的張濟軍,怎麼調和軍中派別,整肅有異志的將佐。」

「管城永寧的張濟已不難處理,聽說他的侄兒張綉是個人才,我還想將其招降,至於異志的將佐?」桓飛一楞,道:「難道是說楊奉等人。」

「正是,楊奉、宋果二將近日在營中頻繁聯繫西涼軍系的將佐,如若不加防範,必將為禍。」田豐道,「不過魏延已經自告奮勇的去監視他們了,如若他們稍有異動,我們必能即刻知曉。」

「那名叫徐晃的猛將呢?有否參與其中?」桓飛問道。

「沒有,據探子回報,他似乎察覺出我們在監視,還為此勸諫過楊奉,結果卻被楊奉禁足,不過楊奉可能也動了疑心,行動越來越小心了。」親衛頭子趙猛急忙道。

「未免夜長夢多,先解決永寧的張濟軍。」謝成建議道。「是否先派歸降的西涼軍做攻城軍,本軍還是押陣比較好。」

桓飛衡量了一下,也確實覺的新歸附的降軍實在是指望不上,但用來攻城,面對昔日的同袍,似乎能發揮的戰力也似乎不高。

「還是先派個人入城招降,若張濟願降,則赦其罪!」桓飛搖頭道,「同時集結人馬,命楊奉為升城督,領兵五千,準備明日攻城!」

「且慢攻城!」田豐擺手道:「在下認為現在永寧的西涼殘軍對司隸局勢尚有可取之處,試想,眼下司隸未定,我軍已然成勢,董卓、王允雖然嫉忌,但仍不得不藉助我軍,所以一應供需、輜重糧草方無後顧之虞。若解決了永寧殘敵,恐怕接下來要各方就要開始打削弱我們的腦筋了,只消卡死我軍糧草供應,單這個嚴冬就能讓我們元氣大傷。何況聽聞長安最近事態有些問題,董卓終日不理朝政,而王允一系與皇甫一系有些不對,經常在朝堂上鬧的不可開交,未防事態變化,我軍應該考慮下一步的方略了。」

「王允和皇甫嵩不和?看來這是麻痹董卓的策略啊,」桓飛嘆道:「看來連環計終於還是實施了。」一想起貂蟬被董卓肥胖的身軀壓着,心中就隱隱有種不暢,

「策略?連環計?」眾人尚是首次聽到連環計。田豐代眾人相詢道:「雲龍,難道說王允和皇甫嵩聯合了,準備對董卓下手了?」

「是啊,董卓就快好日子到頭了,我也只是聽王允說過一回。」桓飛不願多談連環計,岔道:「董卓的人馬和呂布的人馬最近有何調動?」

眾人狐疑的看着桓飛,田豐答道:「具體我們要不甚清楚,畢竟我們沒有在兩軍中布過眼線,只是聽說?塢落成,新年之後董卓會小住?塢一段時間,所以長安城中董卓軍一部近八千人已經先期駐紮?塢周近,但呂布麾下的軍隊似乎都有些調動,原來駐紮青泥隘口的陷陣營也移出關,屯駐藍田越冬。」

桓飛掐着手指算算時間,連環計最遲會在正月新年裏。遂起身道:「既然長安形勢微妙,再對張、樊二賊用兵就不是那麼着急了,但也要務必存其形,滅其力,遣人令黃敘奪中牟后,就地駐守中牟,東防兗、豫州軍鎮,西堵張、樊二軍出兵之路。」

桓飛一年來身處行伍,雖說在眾人的幫襯下,但也好歹掌管着一郡之地,數十萬民生,儼然而然的也有了一定的行事權威,比之數月前也是雲泥之別。

眾人既奉他為主,但也日夜相處,也自然未覺有何不妥,惟獨田豐心中暗嘆:「此子假如時日,未必不能越雲而出,飛騰出世。」

又聽桓飛道:「我總覺安邑事出蹊蹺,需防著賈文和有什麼異動,謝成,多辛苦下我軍斥候,務必嚴密監視安邑動向,在解決管城之敵前,一定要隔斷管城與安邑之間的聯繫,謹防兩者有什麼關聯。」雖然歷史已經有了些許改變,但三國志里賈詡和張濟的侄兒張綉攪在一起,難保不會有點什麼淵源,小心些總是對的。

眾人均是一驚,張既「哦」了一聲,道:「安邑和管城,是了,在西涼時,曾聽聞過張濟曾對賈文和有過救命之恩,的確不可不防。」

田豐搖頭道:「如果賈文和真如德容所說的那般人物,縱然有心助張濟,也不是盲動之輩,不過我們不妨可以向他多索些糧草物資以試其志,當然所收物品還是要小心檢驗。」

謝成沉聲道:「此事交由我辦即可,定教安邑無一騎可以東來。」謝成心性沉穩,隨孫堅行伍多年,料理斥候布營事務極為熟練,是以桓飛將軍中斥候諜探事宜盡付於他,謝成倒也處置的井井有條。

略微思考了一下,桓飛擊掌道:「防著也不是辦法,軍中事務更需提前處置,也罷,讓魏延不必再監視楊奉等人,讓他們攪和去罷,傳令下去,自今日起,楊奉、宋果部,屯駐大營左側,新附西涼軍布營中軍右側。德容,汝可將日前所擬的軍功典賞下發,勿令軍中士卒久盼。請田先生執整軍校尉事,明日起各營輪抽三成兵卒赴前營駐守整訓,每五日輪換,只抽士卒,不調將官,一應將佐皆起用宜陽軍校,十日之後,務必將原西涼將佐裁汰清整完畢。另請秦風行執法校尉事,前往各營整肅,凡拒令不出營整訓者,重責一百軍棍,逐出軍營譴回宜陽為屯囚。將營中輜重盡調中軍統一聽用。再調二千五百精兵給魏延潛於兩將營后,若有異動,不必報中軍,砍了二人頭來見我。」

他此番調派,行事穩妥,先賞后威,又隱隱殺伐果絕,幾有孫堅的大將之風,眾將無不起身應諾,心中漸漸對他也有了些許敬畏。

「將軍此言善,若二人不反,則一切順遂,若叛,一無可附之兵,二無輜重可持,滅之易如反掌。」田豐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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