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言起因

第1章 序言起因

天地之間,萬事萬物皆有可能。很多事情我們可能無法知道,但那並不代表不存在……

比如說平行時空、比如說多重宇宙……

渺茫無盡的蒼穹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陣無比得意的狂笑:「歷經了百億年,我混暗魔元終於吞食了你所謂的天道!如今,你還能奈我何?!」

「天道無處不在!不生不滅!又何來覆滅之說?!」光源處,一個平和的語氣傳來。。

「哈哈哈……我承認!你確實比之前更純粹了!可是,現在的我又何嘗不是?!我一定要讓你灰飛煙滅!然後再將你瀝盡心血開出來的這一片宇宙重新歸於混沌!盤古——報應不爽,受死吧!」

說完,但見他周圍的空間開始劇烈的塌陷。一瞬間,眼見白光的範圍越來越小。

「大道無極,自有消長!即使現在你能夠獨霸一時,也終有盛極而衰之日!魔元,我勸你還是三思而行!」

「哈哈哈……大道?!成王敗寇!一旦你煙消雲散,那我魔元便是高枕無憂!到那時候,光明再也不會有重現之日啦!哈哈哈……」笑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激動。塌陷的速度也跟着更加的快了,也愈發劇烈了!

「魔元,看來至今你還是不明白嗎?!當初打敗你們所有人的,並不是我盤古!而且你們各自的心魔和惡念!」聲音依舊不驚不怒。

「心魔?!哈哈哈……我不就是這宇宙間最大的魔嗎?!而且還是魔中之神!心魔?!算個什麼東西!!」

「夏蟲不語冰。那我就成全你吧。」說罷,但見光源的中心所在,忽然變得無比耀眼,一瞬間就膨脹成了一個無比巨大的光罩。

「嘩——嗚——」一道震徹四極八荒的爆鳴和咆哮,瞬間從光源中心蕩了開來,頃刻之間,朝着四面八方竄去。須臾間,光罩又透亮了幾分。

「九龍真氣?!」遠處的魔元不禁大驚:「盤古啊——盤古,沒想到——你居然還藏着這一手!但可惜的是,你幾乎耗盡了全部的原神,就為了支撐著這小小的一方世界!現在,我雖然拿你沒有辦法,可是你別忘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萬年之後、億年之後,待到你的元神耗盡之際——黑暗終究還是會完全吞噬一切!混沌終究也將會重生!!!到了那時,你已經煙消雲散了。更加不會再有什麼九龍真氣啦!!!哈哈哈……」

狂笑恣虐,再無阻撓……隨着鏡頭的拉伸,以笑聲處為中心,塌陷的區域,慢慢的延伸成了無邊無際。原本無比巨大,也同樣無邊無際的光罩,現在已然慢慢的變小,再變小,又變小……最後成了一個點,最後——直至消失不見……

……

一聲鷹嘩驚破長空……

蒼穹之下,群山莽莽,無盡無邊。

時值春夏之交。晴空萬里,風和日麗。重巒迭嶂,蒼翠欲滴。盎然生意,一望無垠。歲月悠悠,時光靜好……

忽然,黑雲掩日,狂風驟起。電閃雷鳴,煙霧朦朧。

不知何時,忽見兩座高山矗於眼前。仰而望之,峰腰入雲。不知其所起,亦不知其所止。真真箇似擎天之柱,望之聳然!

驚魂甫定,但見兩道黑影無比迅疾的竄破烏雲,裹挾於風雷閃電之中,攜萬鈞之勢,眨眼間,便已竄至眼前!

未及驚駭,但聞轟響震天、山崩地陷。隱約中,似覺雙柱合而為一,雙影也纏為一體……

無比悚駭之中,意識逐漸化為黑點,直至消失……

不知過了多久,只覺甘泉入口,清風拂面。隱約有人在面前細語:「太好了,總算是大功告成,功德無量啦……」

努力的張開眼,分明又無一人。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翠綠。意識也逐漸清晰。

只是那地動山搖的驚天巨響,復又回到耳邊。

腦中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趕忙起身,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

只是眼前偏偏被無數濃密肥大的枝葉擋住了視線。

慢慢的撩撥著那些枝枝葉葉,忽然發現了什麼:

「咦!這是芭蕉葉嗎!為什麼會這般寬大?!」

「哇!可是這芭蕉樹又怎麼可能這麼小呢?!」

驚疑之際,再次被巨響吸引。而且聽那聲音,似乎就在不遠處。於是再次找尋而去。

終於撥開了最後一片巨葉,眼前的一幕倍加震撼:

伴隨着一陣陣皮肉撕裂的聲音,只見一座更加無邊無際的巨峰正以無比迅速的速度縮小。不一會兒,就只剩下了數十丈。又一個眨眼間,已然消失不見。

心驚膽顫的朝着那巨峰消失之處靠近,隱約之中忽然像是看到了什麼。用力的擦了擦眼睛:

「咦?!」

又用力的擦了擦眼睛,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皮球一樣的東西,於草叢中隱約可見。

屏息凝神,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究竟是什麼?!」

「好像是——人的肚皮?!」

「孕婦?!」

接連不斷的驚疑之中,慢慢的靠近,慢慢的靠近……

果然,確確實實就是一個渾圓的肚子。只是於肚臍處的衣服上有個洞,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快速鑽入一般。忽然就聯想到剛剛那皮肉撕裂的聲音,心裏好不惶恐,更加難以置信。

「怎麼可能?!那般的巨峰如何能夠鑽入一個人的腹中?!」

「又怎麼可能容得下?!」

震驚之餘情難自禁的看了一眼,只見輪廓分明,虛汗淋漓……

乍然間,似覺熟識。

凝視之,心魄皆顫。不覺驚呼出聲:「怎麼——怎麼是我?!」

無比驚悸之中驀地睜開雙眼。只見皓月當空,銀光如灑。偌大的卧房之內恰似白晝。

「原來是一場夢啊——」

習慣性的用手摸了摸腹部,只覺隆起處更加凸起了。一股暖意瞬間涌遍全身,驅散了所有驚悸。唯有枕角已被汗水浸透……

此時正值九州歷清元十三年。

……

星空無限,月照中天。華夏九州之上,中央無極州,赤土城,堯唐皇宮,大內之上:

一道耀眼的白光忽然落在了院子之中。不一會兒,一聲嬰兒的啼哭驚破了長夜。隨着啼哭聲起,光柱瞬間盪開。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九州大地完完全全的,明如白晝……

「恭喜萬歲!賀喜萬歲!皇後娘娘誕下的是一位小皇子!」

聞聲,原本一臉愁容的皇帝臉上終於有了幾分笑容:「太好了!太好了!我堯唐——終於後繼有人啦……」

……

「皇上!趕緊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罷了——罷了!你們——自己逃命去吧!至於朕,天下之大,也無容身之處啦!」皇帝一臉的死灰。

「皇上——您就先別再想其它的了!跟奴才走吧!老奴求您啦!」老僕從一個勁兒的磕著頭。

「想我堯唐,歷經三十餘代!明君、聖主何其多!不想——到了朕的手裏——」但見皇帝語氣沉痛,面色凝重:「朕——愧對堯唐的列祖列宗!九泉之下,也再無面目相見啦!既然如此,就讓朕曝屍於此吧!」

說完,徑直從高高的城樓上,跳了下去。

「皇上——」

悲痛聲中,一個身影跟着跳了下去。

「嘭——」

「嘭——」

兩聲過後,一切歸於平靜。

遠處,殺聲震天而來。不一會兒,黑壓壓一大片人就從四面八方衝進了皇宮,鋪天蓋地……

「皇后!微臣求您啦!趕緊走吧!不然——就來不及啦!」

「他——走了吧?!」

「呵呵,總算還有點兒血氣!」皇后表情哀慟:

「哀家心已死,只求解脫!唯一牽掛的,只有心兒。畢竟他才三個多月,依舊還是蒙昧無辜!所以哀家敢請將軍救他一救!以後,就讓他平平凡凡的過日子吧!至於將軍的大恩大德,如有來世,定當結草銜環,以為圖報!」

說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皇後娘娘!」那將軍大吃一驚,趕緊上前跪倒:「既然娘娘心意已決——臣——不敢忤逆!只是少主,但凡衛國一息尚存,絕不會讓他落入敵人之手!」

說完,重重三拜,起身含淚而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平身——」

不久前還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皇宮之中,現在又是一片安靜祥和之氣。百官抖擻,意氣風發。天子高坐,俾睨蒼生……

「司徒無匹!」

「臣在!」

「命你務必抓住那餘孽!斬草除根!」

「臣——遵命!」

……

「啟奏萬歲!臣有本奏!」

「准奏!」

「想那昏君固然死不足惜!但衛皇后賢名播於四海!臣斗膽!懇請陛下恩准,將衛皇后依照禮制厚葬!」

「丞相所奏宜情宜理!朕准了!」皇帝頓了頓,又接着道:「另——命百官出孝!著皇畿百姓戴孝三日!」

「吾皇聖明!萬歲萬歲萬萬歲……」

……

「衛國大哥!咱們前面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

「對啊!再走就是千壑峰啦!」

「兄弟們!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們得逞!所以——進千壑峰!」

「遵命!進千壑峰——」

……

「大將軍!他們那群人會不會直接跑進去啊?!」

「這個還真說不好!估計極有可能!」

「那可如何是好?!還要繼續追嗎?!」

「廢話!活見人死見屍!君上之命!」司徒無匹一馬當先,毫不猶豫。

於是一整隊的龍驤軍團浩浩蕩蕩的跟進了千壑峰中。

「衛將軍!我司徒無匹敬你是個頂天立地的丈夫!所以,只要你們交出那個孽種,我保證你們一個都不會受到牽連!甚至還通通有功!」

「司徒無匹!你司徒家謀朝篡位!以下犯上!現在還敢在此堂而皇之的宣道!當真是欺負我堯唐無忠臣了嗎?!」

「將軍此言差矣!成王敗寇,天道輪迴,自古有之!再者言,奪他堯唐基業的絕非我司徒家。而是天下民心!是悠悠天道所致!」

「哈哈哈……能文爭何須武鬥!」衛國滿臉悲涼:「即使你司徒無匹誠然不相欺,但我眾兄弟心意已決!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看各位還是把他交給在下吧,如此一來,在下絕不再為難各位。憑各位的本事,何不留着有用之身報效朝廷。如此一來豈不家國兩利?!」

「廢話就不要再說了,放馬過來吧——司徒無匹!」

「各位又何須一腔孤勇!爾等皆有妻兒老小,何必為了一孺子而殃及滿門呢?!」

「你我各為其主!忠與孝!生與義!自古難兩全!今我兄弟眾人,但凡一人未氣絕,你也休想帶走少主!」

「眾家兄弟!列陣迎敵……」

……

「既然如此——」司徒無匹緩緩拔出佩劍:「將士們!隨我衝鋒!」

「殺呀——」

原本靜寂的千壑峰中,忽然喊聲震天。回蕩在這彷彿無窮無盡的空谷之中,久久不絕。漸漸的,竟然化作了無比凄厲的怪聲,朝着眾人反撲而來。不一會兒,竟將眾人都吞沒了。

一片凄厲恐怖的慘叫隨後傳來,整個山谷中一時間混雜着無數種聲響,好不駭然……

說時遲那時快!忽然一片黑暗籠罩住了山谷。眾人齊齊的抬眼望去,但見那黑雲越來越大,越來越低,直直的朝着谷底壓了下來……

……

「來——」一聲喝令,彷彿來自九霄雲外:「你們就好好的待在裏面反省反省吧!如果我來遲一時半刻,你們都通通沒得爭啦!」

黑霧已然不知蹤影,陽光再次穿破重雲,鋪滿谷底。

彩雲之上,一位仙袂飄飄的老者立於雲端,左手中拿着一幅捲軸,右手正粘著指訣。

「不好!師尊有難!」老者大驚:「天地無極!陰陽流轉!」

聲未落,憑空而逝……

正午時分,熾烈的陽光並沒有讓人感覺到絲毫暖意。崎嶇不平的山道之上,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飛馳而過,留下噠噠噠……的馬蹄聲。

而白馬之後不遠處,一片山崩地裂。那裂痕像是正在追逐著那馬匹一般,震得山石滾落,草木翻騰。

又過了好一會兒,那馬匹總是不遠不近的跑在前面,颯颯生風。

忽然,地下傳來了轟隆隆的巨響,伴隨着更加劇烈的地裂和飛沙走石,一起襲向白馬。但見白馬就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堪堪避過,好不驚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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