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賊榮耀一十

盜賊榮耀一十

黑暗降臨到赫拉德的基地,它開始散發出恐懼的氣息,只要你是精靈無論如何都能聞到恐懼的味道。

即使是最健忘的人類最終也開始注意到正在形成的黑暗氣氛。眾人開始神色緊張,本能地加入了熟悉的小團隊,以示保護。

赫拉德不喜歡它。她不確定情況是否以某種方式泄露,或者是否每個人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不管是什麼原因,顯然每個人的行為都不正常。她的心情變得更糟,在等待夜幕降臨時,她對每個人都皺着眉頭。

她把手錶訂了三倍,並讓她最信任的人做其他準備。其中包括營地中間的另一個巨大的篝火和一個她讓一些土匪挖的大坑。火應該是為了慶祝,而坑是正式的儲存,但即使是黑釘也能看出,大多數土匪都感覺到這個解釋有些不對勁。

黑釘還注意到,數量異常多的土匪裝備着新的長矛,而擁有這些長矛的人總是站在一起。這有點可疑。

這些武器一定來自赫拉德偷走的寶藏。矛通常不是不法分子的流行武器。它們攜帶起來很尷尬。

黑釘從他幫助挖坑的地方饒有興趣地觀察著這一切。他喜歡挖掘,但這個洞越來越大了。它已經比他的身高還要深。當他用他的爪子挖進泥土,躲避任性的鏟刃時,他想知道他們會在裏面埋什麼。

每隔一段時間,精靈就會爬上去,從坑裏偷看,以確保他沒有錯過任何令人興奮的東西。一切都還沒有發生,但每個人似乎都緊張地屏住呼吸,在陰影中跳躍。

很快,天色變暗了,幾乎看不見了,於是點燃了火來照亮這片空地。不僅大篝火被點燃,空地周圍的幾處小火也被點燃了。

終於,坑完了。它被挖得有一個人那麼高,寬度足以讓十幾個人擠進去。完成後,賽特和黑釘向赫拉德走去。

土匪頭目站在營地的一角,凝視着外面的樹林。在她周圍,病人和傷員都聚集在一個小火堆旁。周圍總是有幾個。他們中的一些人康復了,而另一些人則沒有。黑釘子靠近時,在各種藥草的刺鼻氣味下聞到了腐肉的惡臭。

「所以你怎麼看?」赫拉德問賽特。

她沒有轉身看他們,而是繼續打量著空地邊緣的樹林。大火發出的光把陰影推到樹上,但沒有穿透它們。

「這是一個半體面的計劃,只要你不介意拿自己和傷員冒險,」他懷疑地回答。

「啊,好吧,我對食屍鬼的擔心比大多數人要少。流經我血管的魔法將確保這一點,」她回答他,轉身傲慢地笑着。

「不要過於自信。甚至船隻也會成為食屍鬼更普通武器的犧牲品,」他告訴她。黑釘覺得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擔憂的顫抖。

「就拿你的位置等著吧,老頭子。如果你擔心我,那麼只要確保你不要在我背後開槍,」她輕蔑地回答說,她轉身朝着樹林走去。

賽特然後做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咕噥著告別,而是很快地向赫拉德微微鞠了一躬,臉上閃過一抹幽默的笑容。

「如你所願,」他告訴她,然後轉身離開。

當赫拉德好奇地注視着賽特時,她臉上的困惑顯而易見。當她的目光落在他腰間的劍上時,他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哪怕只是在她回過神來的那一瞬間。

黑釘和他的主人把她留在了那裏,他們朝附近的一堆板條箱走去,這些板條箱被放在幾根柱子之間的防水布下面。

到達那裏后,

賽特在一個陰暗的角落坐下,在那裏他可以看到大部分營地,但被隱藏在視線之外。他把弓放在腿上,不動了。

黑釘呻吟著。他有一個很好的想法,這是去哪裏,無處可去。賽特顯然是在等待什麼,有時他的獵物需要幾個小時才能出現。

黑釘嘆了口氣,在主人身邊坐下。他的思緒飄蕩。他們在打獵什麼東西,可能是那些食屍鬼的東西。這是否意味着食屍鬼會直接進入營地?除非食屍鬼非常強硬,否則這似乎很愚蠢,如果是這樣的話,弓有什麼用呢?

營地在他們周圍慢慢停了下來。和大部分土匪一樣緊張和害怕,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還是不會熬夜。最終,地上散落着沉睡的屍體。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擠在燈火通明的火堆旁。

赫拉德的額外警衛成群結隊地在營地邊界巡邏。當他坐在那裏,無聊得要命時,黑釘注意到他們似乎在避開赫拉德和傷員所在的營地部分。赫拉德本人似乎只是坐在火邊休息。

他的主人提到了一些關於誘餌的事情。黑釘小聲地偷笑。他們是否將赫拉德用作誘餌的一部分?那太荒謬了。沒有野獸會愚蠢到去追捕赫拉德。那只是自殺,但如果他們真的嘗試過,那肯定會很有趣!

黑釘打了個哈欠,想睡覺,但他很快就決定不去睡。他想熬夜看看這些食屍鬼的東西,而賽特無論如何都會把他吵醒。他們去打獵時,他通常會這樣做。

篝火漸漸熄滅,黑釘看着一群土匪從黑暗的樹林里冒出來,並沒有什麼興趣地向受傷區走去。他開始認為不會有什麼激動人心的事情發生,直到後面傳來的布料移動聲把他嚇了一跳。

賽特身體前傾,非常仔細地觀察著這群新的強盜。他慢慢地準備好他的弓。黑釘驚訝的挑眉,又看了一眼那群走近的男人。

他們看起來很正常,大概是剛從森林裏小憩回來什麼的。至少他一開始是這麼想的,但是當他們靠近火光的暗淡時,黑釘開始注意到一些奇怪的事情。

他們的衣着和土匪大多穿着的粗陋骯髒的衣服很相似,但體型更差。在黑暗中很難注意到,但這些人身上只裹着破布。

說不定這些土匪被襲擊了,所以才趕往傷處。這或許可以解釋賽特對它們的興趣。

精靈注意到的下一個奇怪的事情是這些人是如何奇怪地同步的。這是微妙的,他們的動作就像他們隨時都知道彼此一樣,就像一群掠食者,甚至是一個單獨的生物。人類並沒有那樣移動,黑釘震驚地意識到。

那些看起來像人的東西現在幾乎都在傷員身上。一陣小風從黑釘身邊吹過,帶來了一股新的氣息。它聞起來有人類的味道,但也有疾病的味道。

黑釘子意識到這氣味已經存在了一段時間,但他之前並沒有認出來。它太輕微了。

「不是人!」黑釘緊張地對賽特低聲說。

他的主人顯然相信了他,因為他點點頭,在弓上放了一支箭。然後,他站起身來,看到了其中一件事。

就在一支箭從他的弓箭射出的片刻之前,一隻夜鳥的叫聲從薩特的嘴裏發出。箭矢在空中嘶嘶作響,刺入其中一人的胸膛,發出空洞的拍打聲,將其擊倒在地。

很快,又有十幾支箭矢從黑暗中躍出,射向了目標。賽特的鳥叫是進攻的信號。

突如其來的箭雨落在了黑釘認為是食屍鬼的東西上。箭矢射入了食屍鬼的身體和頭部。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倒在地上,抽搐著。

黑指甲實際上有點失望。他一直期待着更令人興奮的事情發生。這太容易了。

然後,食屍鬼開始站起來。從他們身上射出的箭矢並沒有阻止他們,甚至沒有減慢他們的速度。一道道瘦弱衣衫襤褸的身影升起。

空氣中充斥着刺耳的不人道的嘶嘶聲,那些現在明顯不人道的生物以不自然的速度沖向他們的目標。附近的土匪和傷員驚恐的叫喊起來。

赫拉德從她藏在傷者中間的地方站起來迎接他們。她的長劍飛入右手,另一隻長刀出現在了右手上。她的黑色斗篷在她身後拍打,她的刀刃在空中閃爍,向前衝去攔截食屍鬼。

在黑釘旁邊,賽特咒罵着跳了起來,同時拔出了自己的刀刃。精靈聽到其他不法之徒在他身後做出反應。

「該死的東西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多,」賽特沖向食屍鬼時憤怒地吐了口唾沫。

黑釘試探性地從幾步後跟上他的主人。他不是害怕,而是害怕。顯然,他只是不想礙事。

在他們前面,赫拉德與食屍鬼展開了閃電般的混戰。她在他們和他們狂野的攻擊周圍跳舞。她的刀刃切入它們,將令人不安的黑血噴向空中,但她似乎並沒有對這些生物造成任何真正的傷害。他們只是不斷地來。

有七個食屍鬼,其中只有四個手持任何武器。兩個拿着劍,一個揮舞著長匕首,一個笨拙地揮舞著一把木斧。手無寸鐵的人似乎非常樂意徒手攻擊,他們以純粹的速度和非人的兇猛彌補了他們的技能不足。

隨着黑釘跟着賽特走得更近,他更清楚地看到了赫拉德的襲擊者。他們每個人都很瘦,暴露在外的皮膚是蒼白的蟲白色,讓他想起了蛆肉。

在他們戰鬥的過程中,遮住他們臉上的頭巾和圍巾從他們幾個人身上掉了下來,露出光禿禿的腦袋和可怕的憔悴的臉,黑色的眼睛除了瘋狂的飢餓之外什麼都沒有。

食屍鬼們在貪婪的狂暴中不停地向前衝去,同時忽略了他們在前進過程中受到的任何傷害。赫拉德躲在野斧的揮舞下,用刀刺向對手的胸部進行反擊。然而,她不得不迅速撤退,因為另一個食屍鬼從她的另一邊站了出來,用生鏽的匕首砍向了她。

她向後仰去躲避這一擊,但最終失去了平衡,離另一個食屍鬼太近了。它的下巴張得大大的,它貪婪地尖叫着,一隻爪子伸向她的臉。這一擊連接並讓她在地球上盤旋。

雖然這些生物看起來是不假思索的狂暴者,但他們在一起戰鬥得非常好,幾乎像是在編隊。這群食屍鬼一分為二,三個人圍着赫拉德盤旋,另外四個人沖了過去,沖向傷病員。

那些能動的傷員現在都跑了,但並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幸運。當食屍鬼撕開受傷的強盜時,恐怖和痛苦的尖叫聲充滿了夜晚。

赫拉德看着圍在她身邊的食屍鬼,站起身來。她舉起匕首的手擦了擦臉,臉上滿是鮮血的時候,她皺着眉頭。她的臉側有一條血淋淋的傷口。土匪首領朝最近的食屍鬼吐了口唾沫,舉起武器,然後重新投入戰鬥。

此時,薩特已經到達了食屍鬼們的面前,他們正在吃着仍在抽搐的傷者屍體。他們在他和赫拉德之間。他沖了過去,對着一隻彎著腰,嘴裏塞滿血腥人肉的食屍鬼連連斬擊。

他的攻擊,只是讓蒼白的怪物在表面上劃了幾刀,迫使它後退了一步。然後突然,附近的食屍鬼發出嘶嘶聲,從他們一直在瘋狂吃着可怕食物的地方站起來面對他。

對他來說幸運的是,最近的巡邏隊和莎麗就在他身後。當這些生物都試圖沖向老偵察兵時,長矛兵將食屍鬼趕了回來。強盜們齊齊向前推進他們的長矛。一堵鐵刀尖牆將寡不敵眾的生物推了回去。

一半的食屍鬼幾乎立刻就被幾根長矛刺穿了,這些長矛將它們固定在了原地。其他兩人順利通過。

第一個食屍鬼將一根長矛打到一邊,然後以可怕的弓步攻擊躍過其餘部分,但沃莎已經做好了準備,她的長矛在它落地之前就直接刺穿了它的胸膛。然後她將目瞪口呆的空中食屍鬼轉過身來,將她的矛尖猛擊到附近的一個桶中。食屍鬼揮舞著吐口水,但被卡住了,動彈不得。

當第二個食屍鬼攻擊時,一個土匪將他的矛尖刺穿了它的內臟。它不斷地來;這個生物開始將自己拉上現在黑色和血腥的長矛桿,以接近武器的持有者。

當賽特用雙手揮下他的刀刃,劈進它的脖子時,這個看似不可阻擋的食屍鬼被幹掉了。那生物猛地一顫,吐出一股黑血,散發着腐臭的味道。然後,它一瘸一拐的。

與此同時,赫拉德拚命試圖阻止其他三個食屍鬼。她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卻不得不不斷的移動和攻擊,以防他們重新獲得包圍。

土匪首領還用重擊打斷了一名食屍鬼的手臂,現在它毫無用處地掛在了食屍鬼的身邊。另一隻一瘸一拐地追着她,大腿上一道深深的傷口滲出黑色的鮮血。然而,很明顯,當食屍鬼似乎無法忍受疼痛或疲憊時,她的速度越來越慢。他們只是不斷地來,最終會把她拖下來。

賽特從他戰鬥的地方抬起頭,看到赫拉德遇到了麻煩。他從長矛兵身上退後一步,走過去看清楚。然後他收起劍鞘,拿起了背在背上的弓。他小心翼翼地佈置了一個鏡頭。

當與赫拉德戰鬥的未受傷的食屍鬼停下來尖叫時,薩特的箭射穿了它的頭部。它倒了下來,開始像一隻巨大的干蛆一樣在地上翻滾。這使得赫拉德只與兩個受傷的食屍鬼戰鬥。

在這隻跛行的食屍鬼追上之前,她轉身用一隻手臂從它脆弱的一側猛撲過去。她的劍刺進了它毫無防備的脖子,黑色的鮮血隨着它倒下而噴涌而出。然後,一瘸一拐的食屍鬼撲向她,試圖讓她失去平衡。

赫拉德看到它的到來,將她的匕首抽出空中,刺進了食屍鬼的眼窩。它尖叫着顫抖了幾秒鐘,然後上前繼續攻擊。

這就是赫拉德需要的全部時間。她轉身,拔出另一把匕首,然後對最後一個食屍鬼釋放出一道道斬擊旋風。它試圖無視他們並向她衝鋒,但赫拉德輕鬆地滑開了。

它全身的大量小傷口和嵌在它眼睛裏的刀開始磨損食屍鬼。它顫抖著,赫拉德的劍撕裂了它的喉嚨。

蒼白的生物開始抽搐,但仍保持直立,惡毒地注視着赫拉德。當它再次沖向赫拉德時,鮮血從它撕裂的喉嚨中噴涌而出。她躲到一邊,食屍鬼在跳躍中倒下了。現在,沒有一個生物是站立的。

赫拉德放慢了腳步,停下了動作。她呼吸急促,臉頰上的傷口在不停地流血。

她盯着面前地上的三個殘疾食屍鬼看了幾秒鐘,以確保他們不會再站起來。然後她呻吟了一聲,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嗯,這是最容易的部分,」她告訴賽特,他跑過去扔給她一袋醫療用品。

偵察兵咕噥了一聲作為回答,她開始擦拭自己,並在臉上塗抹藥膏。

完成後,赫拉德命令長矛手讓所有人遠離食屍鬼的殘骸。黑釘試圖仔細查看遺體,但長矛兵將他趕走了。哥布林並沒有太生氣,反正這些生物被破壞的身體聞起來真的很糟糕。

然後赫拉德讓她的一些手下用長矛將食屍鬼推到防水布上,然後將防水布傾倒在黑釘幫助挖掘的坑中。食屍鬼用他們的鮮血接觸過的所有東西都被扔進了坑裏。

這包括衣服,甚至是赫拉德的。她把她的皮衣剝了下來,也扔了進去。黑釘瞥了一眼瘦弱、肌肉發達、傷痕纍纍的身體,然後莎麗將一件乾淨的斗篷披在她老闆的肩膀上,遞給她一些新衣服。

「該死的食屍鬼!我喜歡那個盔甲。至少我們現在不應該擔心進一步的感染,」赫拉德詛咒道。

「沒錯,但我們仍然要擔心那些已經被感染的人。那些食屍鬼可能已經多次滲透到營地中,然後才餓到開始綁架人,」賽特回應道。

然後他不安地看了一眼那些被用來引食屍鬼的傷員遺體。他顯然不喜歡他們被用作誘餌。

「你呢?我怎麼知道你沒有被感染?」赫拉德揚起眉毛問他。

「我總是隨身攜帶一瓶銀粉和大蒜提取物,只是為了這樣的場合,」賽特回答道。

「昂貴和偏執,我同意。如果我還沒有免疫,我將不得不從你那裏偷走它,」赫拉德說,她對他閃過一個快速的笑容。

「這是我告訴你的唯一原因。只是不要要求我分享。我自己幾乎沒有足夠的東西,」他說。

「這太糟糕了。在這裏,我希望跳過下一部分,」她回答說,開始走向營地中心。

「恐怕這不會發生,」賽特告訴她。「我們仍將不得不封鎖營地並儘可能隔離所有人。在疾病進展到足以讓銀和大蒜開始燃燒它們之前,你不會知道誰被感染了,即便如此,你也擔心會爆發並進一步傳播疾病。」

「你見過多少次食屍鬼襲擊賽特?」赫拉德突然好奇地問他。

「現在三個,太多了,」他皺着眉頭回答。

黑釘尾隨他的主人。他們路過一群面色震驚的土匪,他們圍坐在火堆旁。地精很高興能遠離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食屍鬼。他們根本不像動物。

黑釘深深地吸了一口乾凈的空氣讓自己平靜下來,但當一股難聞的氣味刺痛他的鼻子時,他猛地打了個噴嚏。下意識地,他轉頭看向附近的一名土匪,開始試探。現在好奇,他靠得更近了,想聞到更好的氣味。

賽特停下來,用詢問的眼神看了精靈一眼。

「你在做什麼,黑釘子?」他問精靈。

「聞食屍鬼,」黑釘回答說,他專註地凝視着坐在附近的一個人。

強盜現在正盯着黑釘,一臉關切的神情。還沒等那人說話,赫拉德就走過去看了他一眼。男人在她的注視下萎靡不振。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甚至不說話就可以下達命令,比如閉嘴,否則我會刺傷你。

「你能聞到感染的味道嗎?」她問精靈。

這是她第一次直接對黑釘講話。哥布林愣了愣,一下子成為了所有人全神貫注的焦點。土匪頭目陰森森的眼神讓他很不舒服,也讓他的胃很不舒服。

「他聞起來有點像食屍鬼,」受驚的精靈回答,赫拉德對他的回答惡毒地笑了笑。

「現在好了,我猜你終於讓自己變得有用了,」她告訴他。

高興的赫拉德很快讓黑釘參觀了營地並嗅了嗅每個人。如果有人聞起來不對勁,或者黑釘只是不喜歡他們,赫拉德的幾個暴徒就會把他們拖走。

感染者被隔離,直到他們可以接受檢測。弓箭手被安置在感染區周圍,如果他們嘗試任何事情,-他們就會從遠處殺死他們。他們都沒有。赫拉德清楚地說明了試圖逃跑的人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想測試她。

最終,疾病進展到足以對強盜進行測試。黑釘饒有興趣地注視着一把銀色的小刀被用在了他們的皮膚上。被感染者的肉體一觸即燒,長出紅色的傷痕。

然後是殺戮,被燒傷的人無法挽救。赫拉德要麼斬首他們,要麼在他們試圖逃跑時被弓箭手擊倒。

然後他們的屍體連同成堆的柴火一起被扔進了坑裏。就在所有人都默默注視着的時候,赫拉德面朝石頭投下了一個火炬。熊熊的火焰爆發,吞噬了所有死者的蹤跡。

在那之後的幾天裏,營地安靜而悶悶不樂。在對武器商隊的襲擊和食屍鬼襲擊之間,營地的人口急劇減少。許多土匪失去了朋友或戰友,其中一些甚至參與了他們朋友的死亡。

不過,也有例外。像往常一樣,赫拉德除了她自己,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依戀,而賽特認為,無論如何,大多數強盜都是人渣。

奇怪的是,這些事件讓黑釘結交了一些新朋友。一些病人很早就被發現,他們能夠用銀粉和大蒜粉治癒自己。如果沒有精靈的警告,他們永遠不會知道自己被感染了。

黑釘因此受到了幾個土匪的歡迎。他們甚至開始偷偷給他零食,他開始發胖。他不僅得到了美味的食物,而且還開始覺得自己是部落的真正成員!赫拉德本人曾告訴他,他很有用。她從來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然後一天晚上,地精黑釘最後一次蜷縮在主人的帳篷旁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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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崖:精靈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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