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 為王之道,誰才是真正的王!

183 為王之道,誰才是真正的王!

183為王之道,誰才是真正的王!

「嘖,真是美味啊」征服王坐在位置上,品嘗著新鮮的酒液,毫不吝嗇讚美之詞,「太棒了,這肯定不是人類釀的酒,是神喝的吧」

「的確是非常好的酒,也只有這種酒才配得上王之宴啊,啊啊啊啊……作為一個偉大的藝術家,不能在此高歌一曲實在是遺憾吶」旁邊,尼祿的臉上看不出來是失落還是興奮,端著一杯酒在那搖頭晃腦。

有這麼好喝嗎?聽着兩人這樣的話,林洛倒是有點不懂,畢竟他不是王,也沒有那麼高的品味,要他分辨哪款飲料好喝他分辨得出來,可是要他判斷哪種酒好喝那就完全摸不著頭腦了,不過話說回來,閃閃蘿莉的這酒味道的確不錯,至少比雪碧加味精好喝多了……

「吶,莉莉,你覺得呢?」林洛向旁邊的純白騎士低聲詢問。

「還可以吧,第一次喝到這樣的酒。」莉莉端著一杯酒在那細細品嘗。

「嗚……要醉了,人家要醉了……」酒宴才剛剛開始,其中一個王就已經恥辱的敗走麥城。er挺著個大肚子,整個人都躺在酒杯里,已經起不來了。

沒辦法,原本這就不是一個看誰更體面的比賽,而是以酒互競的較量,既然大家都是王,那就沒有什麼大小之分,可er畢竟太小了,她的整個身體都沒那個酒杯大,第一杯下去就已經撐了,於是……出局

「你們兩個也要喝點嗎?」發現大家都在喝酒,只有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像樣站在旁邊,林洛覺得這樣多少有些不好,於是好心的向兩人晃了晃酒杯。

「呃……?」兩人頓時愣住,不到半秒鐘的時間,等回過神來之後,兩人彷彿說好似的腦袋搖得跟拔浪鼓一樣……開玩笑那可是王的酒宴啊光是站在這裏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還要跟這些傢伙坐在一起喝酒,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粗神加變態啊

當兩個心意已經聯通的ter目光對視到一起的時候,韋伯望着愛麗絲菲爾露出「我想快點回家」這樣的表情,同樣,愛麗線菲爾也投去「你根本就不該來,當然我也不該來」這樣的目光。

「是嗎,那真可惜。」既然兩人拒絕,林洛也不勉強,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似乎感覺比之前要好喝多了,不由贊道,「不愧是英……Archer,的確是難得一見的好酒。」

一時不慎,差點把英雄王三個字給說出口了,雖然尼祿和莉莉都知道她的身份,但是,正如尼祿所說,秘密還是掌握在少數人手中比較有趣,沒必要把Archer的身份弄得人盡皆知。

英雄王雖然是最古之王,可是她畢竟沒有讀心術,所以聽不到林洛的心思,否則要是讓她知道自己的酒被林洛拿去和雪碧加味精比較,估計非剁了他不可

所以,只能聽到所有人讚美之聲的少女,此刻也坐在位置上,一邊搖晃着酒杯,臉上的滿足驕傲之色毫不掩飾,「當然,無論是酒還是劍,我的寶物庫里都只存最好的東西,這才是王的品味。」

眾人的稱讚喚起了er的好奇心,品嘗過這酒以後,就連她也覺得是從未喝過的好酒,性烈而清凈,芳醇而爽快,濃烈的香味充斥着鼻腔,整個人都有種飄忽感。但是,當聽到金髮少女的話,她卻猛然大吼了起來:「開什麼玩笑,Archer聽你誇耀藏酒聽得我都煩了,你不像個王,倒像個小丑」

金髮少女嗤笑的看着充滿火藥味的er,滿臉不屑,「切,連酒都不懂的傢伙才不配做王呢。」

「你……」er怒不可遏。

「行了吧,你們兩個真無聊,這裏可不是讓你們吵架的地方。」征服王苦笑着示意還想說些什麼的er,隨後扭頭接着之前的話題說道。「現在我們進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聖杯資格的聖杯問答,首先你們得告訴在場其他人,你為什麼想要聖杯?所以,大家就以王的身份來想辦法說服我們,誰才有資格得到聖杯吧。」

「以王道決勝負嗎,嗯,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尼祿摸著下巴點了點頭。

「每個人的王之道都是不同的,征服王,你認為只靠語言就能夠讓人心服口服的嗎?」莉莉卻是提出了不同的論點。

「嗯……」征服王先是一愣,隨後低頭思考了一會,點頭道,「的確,就算有人比我更有資格,我也是不會放棄的,哈哈,那就把爭奪聖杯這個前提去掉,大家談談各自的王道吧。」

「哼真受不了你們,『我們是要爭奪聖杯』,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得出來的這個結論。」這個時候,金髮的少女卻將酒杯撞在桌子上,冷聲道。

見其他人露出困惑的目光,少女挑了挑眉,傲然道,「原本那就應該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寶物都源於我的藏品,但因為過了很長時間,它從我的寶庫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還是我,根本就不存在爭奪一說。」

「那你就是說,你曾擁有聖杯嗎?你知道它是個什麼東西?」

不止征服王和騎士王驚訝,就連莉莉和尼祿都是一臉的吃驚,雖然她們從林洛的口中知道這個黃金英靈的真正身份,但對於其他的卻是沒聽過,於是不由將目光往林洛投去。

林洛苦笑着搖頭,這個該怎麼說呢?……閃閃蘿莉毫無邏輯的發神經?

「不,這不是你們能理解的,我的財產的總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認知範圍,但只要那是寶物,那它就肯定屬於我,這很清楚。居然想強奪我的寶物,還是有點自知之明吧,哼哼哼」少女睥睨著眾人,冷笑着。

幾個王一瞬間都愣了愣,er相當無語的說道,「你的話和ter差不多,看來精神錯亂的Servant不止他一個啊。」

「哈哈哈,這不就是吹牛嘛,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行了,再笑下去我的頭就要痛了。」對於尼祿來說,少女的這話就跟小孩子任性的話語沒什麼兩樣。

「你這咋種……有什麼好笑的?」少女被氣得臉色鐵青。

「哎哎,怎麼說呢……」和其他人的或諷刺或無語不同,征服王像是隨聲應和似的嘟嚷道,「羅馬之君對你的身份好像很了解,說起來,我想我也是知道你的真名的,比我伊斯坎達爾還高傲的王,應該只有那一個人而已。」

雖然旁邊幾個不知道的人都聚精會神地側耳傾聽,但是征服王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換了個話題,「那麼Archer,也就是說只要你點頭答應了那我們就能得到聖杯?」

「喂喂,大個子,你還真的相信了她的傻話?」尼祿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哼,現在不是戰鬥的時間,懶得和你計較」Archer狠狠瞪了尼祿一眼,然後望向征服王,「當然可以,但我沒有理由賞賜你們這樣的鼠輩,除非你們願意臣服與我,那麼一兩個杯子我也就送給你了。」

「啊,這倒是辦不到的。不過Archer,其實有沒有聖杯對你也無所謂吧,你也不是為了實現什麼願望才去爭奪聖杯的。」征服王搖了搖頭,然後說道。

「當然。但我不能放過奪走我財寶的傢伙,這是原則問題。」

「哼我看你根本就是在無理取鬧」尼祿有點看不下去了,她猛的站了起來,犀利的眼神望向金髮少女,「將世間所有寶物據為己有,但自己卻又不曾對此見過分毫,Archer,你的狂妄自大還是給我收斂一點的好」

「你這咋種」Archer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赤紅的雙眸裏佈滿了殺氣,「這是我身為王所制定的法則,你敢違抗我的法則,就準備承受我的制裁」

「哈」尼祿曬然一笑,毫不在意,「很好,在朕絕對的皇帝圈面前,朕倒要看看你的制裁到底是什麼東西」

「哼」

「切」

兩人目光相撞,火花四射,互不相讓。

……宴會才剛開始沒多久,王與王之間就產生了激烈的碰撞,這讓愛麗絲菲爾和韋伯兩個ter心驚膽顫,而當他們的目光向酒桌上望去的時候,卻發現其中一王的ter林洛卻是一臉淡定的在喝着酒,偶爾跟旁邊的純白少女說說笑笑,偶爾又跟征服王大談特談……彷彿那個與Archer發生爭執的紅衣er跟他無關一樣。

兩人面面相覷,一臉的莫明其妙。

幾分鐘后,就在兩人擔心這兩個王會不會中途打起來,卻發現她們已經重要坐回了原位,雖然臉上還殘留着一絲「激斗」后的神色,卻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沖了。

「決定了尼祿*克勞狄烏斯,我一定要親手殺了你」Archer給自己灌下了一杯酒,與之前的囂張霸道不可一視有點不同,她看着尼祿,赤紅色的眼眸里更多的是敵視與鄭重……不是叫咋種,而是以姓名相稱。

「總有機會的,到時候我會親手砍下你的頭,Archer」而在她對面的尼祿同樣釋放着不輸於她的殺氣,只是這種殺氣在兩人對視過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需要有任何的說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已經清楚,至少在這場聖杯戰爭里,這兩個人都已經為自己選好了對手。目空一切的王Archer,和以暴虐聞名於世的羅馬之君尼祿,到底兩人的王道誰更勝一籌,不久之後一定會有分曉。

整個酒宴貌似已經分成了兩批,Archer和尼祿兩個人在很認真的較勁,雖然已經互相宣戰,但此刻卻並不是戰鬥的時候,就算是拼酒,她們也不想輸給對方。

而另一邊卻是林洛,莉莉,征服王,er四人,剛才Archer與尼祿之間的爭執他們完全就插不進去,不過畢竟是王之酒宴,那麼既然身為王者,就斷然不會在酒宴結束之前動手,這就是他們絕對淡定的原因。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夠貫徹自己定下的法則,能夠堅信不移自己的皇帝圈,對自己的王道沒有任何的懷疑,果然不愧是世界之君,但是啊……」說到這裏,征服王將剛倒滿的酒全部往嘴裏灌去,沉聲道,「我還是想要聖杯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搶,因為我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

對於征服王來說,對於自己的王道深信不疑的Archer和尼祿就是完美的王。但是對於er來說卻並不是,帶着深沉的語氣,她抬頭向征服王問道,「征服王,你既然已經承認聖杯是別人的所有物,那你還要用武力去奪取它嗎?」

「嗯?這是當然啦,我的信念就是征服也就是奪取和侵略啊。」征服王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er強行抑制住心中的怒火接着問道:「那麼你們為什麼想要得到聖杯?」

被問到這個,征服王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成為人類。」

「……」這完全是個出乎意料的回答,當然,除了林洛之外,不僅連問話的er愣住了,就連莉莉,她手裏的酒杯也是稍微顫抖了一下,而征服王的ter韋伯更是以近乎瘋狂的語氣喊道,「你……你難道還想着征服這個世界?」

「傻蛋,怎麼能靠這輩子征服世界」用彈指迫使自己的ter安靜下來,征服王聳了聳肩,接着說道,「征服是自己的夢想,只能將第一步託付於聖杯實現。」

「也就是說,你想要擁有**是嗎?」林洛的目光向著眼前的彪形大漢投去,征服王話里的意思,就算他不知道原著,這個時候也能感受得出來,想要征服世界一定要有**,像Servant這樣本質上和幽靈差不多的存在是不行的。

「不錯」面對林洛的問題,征服王沒有絲毫的否定,「我不滿足我想轉生在這個世界,以人類的姿態活下去。為什麼那麼想要**?因為這是征服的基礎。」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緊握著拳頭,注視着眼前的人,這一刻,他向所有人展示了屬於他征服王的霸氣,「擁有身體,向天地進發,實行我的征服那樣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現在的我沒有身體,這是不行的,沒有這個一切也都無法開始我並不恐懼什麼,我只是覺得,我必須擁有**」

桌子上的三個聽眾陷入短暫的沉默,林洛覺得,不管征服王是暴君還是賢主,至少有一點沒人能夠反對,那就是他的霸氣,的確可以讓任何人為之熱血澎湃。

莉莉認真傾聽了對方的話語,從始至終只是沉默的喝酒,這份沉靜倒是讓原版的er多少有些認同,只是現在,在她那平靜的眼神卻多了一絲原本所沒有的東西,那彷彿是興奮……或者戰意?

而與這兩人所不同的,雖然參加了酒宴但至今沒有露出過一絲笑容,也沒能在其他人之間插上話的er,此刻,她的心裏已經沒有任何的懷疑了。

這幾個人和她所信奉的王者之道相去甚遠,所以她與他們根本說不到一起,在以清廉為信念的er看來,不管是Archer還是尼祿,或者是征服王,他們根本就不是王,而是暴君。

只隨自己的意志,這不是王應有的想法,就算對方再怎麼強大,在er心中都燃燒着不屈的鬥志。只有這三人是自己不能輸的對手,絕對不能將聖杯讓給他們

Archer的話根本沒有道理,羅馬之君也是聞名於世的暴君,竟然用絕對的皇帝圈統治,而Rider的願望也只能看作是一名武者的願望。而且,那不過是身為人類所有**的開端。與他們的願望相比,er覺得自己胸中的願望比他們更為高潔,對這一點她沒有任何懷疑。

「喂,我er,你也說說你的願望吧。」這個時候,征服王終於將問題的重心轉向了er。

啊,來了來了……看了一眼臉色平靜毫不動搖的正版騎士王少女,林洛表面上雖然顯得很淡定,但是內心裏卻是五味俱雜……一個堅持錯誤願望的少女,她的道路該是怎樣的坎坷呢?面對如此多的王者,她又該如何走下去呢?

「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驕傲。」少女抬着頭,直視眼前的所有人,無論何時,她心中的願望都不曾動搖過,「我想要拯救我的故鄉,我要改變英國滅亡的命運。」

er毅然說完之後,眾人沉寂了許久,就連另一邊的Archer和尼祿她們在聽到騎士王的話時,也停止了兩人的爭執,目光望過來的時候都是說不出話來。

沉默中最先感到疑惑的,卻是er自身,就算她的話充滿了氣勢,但這些人也不是會輕易低頭的人,就算這話很出人意料,但也是非常容易明白的話語啊。

清晰明了,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這就是她的王者之道。無論是讚美還是反駁,都應該有人立刻提出啊,但是……為什麼沒有人說話?

「我說騎士王,該不會是我們聽錯了吧?」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征服王,他的臉上充滿了疑惑,「你是說你要改變命運?也就是要顛覆歷史?」

「是的,無論是多麼難以實現的願望,只要擁有萬能的聖杯就一定能實現。」er驕傲地斷言道,到現在為止er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這眾人間的氣氛會如此奇妙場面頓時冷了下來。

「er?我想確認一下那個英國毀滅應該是你那個時代的事吧,是你統治的時候?」征服王揮了揮手,如此問道。

「是的所以我無法原諒自己。」er聞言,語氣更加堅定,「所以我很不甘心,想要改變那個結局因為我才導致了那樣的結局。」

不經意間,有人哄然笑了出來,那是種不經任何思考不顧任何理解的笑聲,隨意而又肆無忌憚,而這笑聲,自然是從散發着金黃色光輝的Archer口中發出的。

面對這莫大的屈辱,er臉上充滿了怒氣,她最最珍視的東西竟然被Archer嘲笑,「Archer,你有什麼好笑的」

毫不介意er的憤怒,金髮赤萌的少女邊笑邊斷斷續續地回答道:「自稱是王被萬民稱頌這樣的人,居然還會不甘心?哈哈哈這怎能讓人不發笑?傑作啊er,你才是最棒的小丑」

「我……」尼祿似乎也想說話,但她才說了一個字就已經被林洛拉住了,用眼神示意她聽下去。

「……」尼祿雖然面露不滿,但最終還是沒有反對,邊聽着她們的對話邊喝悶酒。

笑個不停的金髮少女身邊,征服王也是皺起了眉頭,有些不悅地注視着er,「等等你先等等騎士王,你難道想要否定自己創造的歷史?」

從未對理想產生過任何懷疑的er,此刻自然也不會被他問倒,「正是很吃驚嗎?很可笑嗎?作為王,我為之獻身的國家卻毀滅了。我哀悼,又有什麼不對?」

回答她的是Archer的又一陣爆笑,她向眾人攤手,眼神里的不屑與戲弄是顯而易見,「喂喂,你們聽見了嗎?這個自稱騎士王的小姑娘居然說什麼為國獻身,哈哈哈……」

回答Archer的是所有人的沉默,這對er來說,與被嘲笑是同樣的侮辱,她漲紅著臉,努力的為自己的理想辯護道,「我不懂有什麼好笑的,身為王自然應該挺身而出,為本國的繁榮而努力」

「你錯了。」Rider堅決而嚴肅地否定了她的話,「不是王獻身,而是國家和人民將自己的一切奉獻給王,這一點你別弄錯了。」

「你說什麼」er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她高聲喊道,「那不就是暴君嗎Rider,Archer,你們這麼當王才是天大的錯誤」

「確實,但我們不光是暴君,還是英雄。」征服平靜地回答道,連眉毛都沒動一下,那是根本就不需要懷疑的,自己所走的王之道就是真理,「所以er,如果有王對自己治理國家的結果感到不滿意,那隻能說明他是個昏君,比暴君更差勁。」

與不停嘲笑er的Archer不同,Rider從根本上否定了騎士王的理念。

er鎖起雙眉,用鋒利的語氣反駁道:「伊斯坎達爾,你……你所一手創建的帝國最終被分裂成了四個部分,對此真的沒有一點不甘心嗎?難道你不想重來一次,拯救國家嗎?」

「不想」征服王毫不猶豫,立刻回答道,他挺著胸,臉上看不出任何愧疚,直視着騎士王嚴厲的目光,「如果我的決斷以及我的臣子們導致了這樣的結果,那麼毀滅是必然的。我會哀悼,也會流淚,但我絕不後悔。」

「怎麼會……」er幾乎不敢相信,這是一個王該說出的話嗎?

征服王步步逼近,言辭如刀鋒一般犀利,「更不要說企圖顛覆歷史這種愚蠢的行為,是對我所構築時代的所有人類的侮辱」

對於征服王傲然的話語,er給出絕對的否定,她絲毫也不會偏離自己的信念,大聲道:「你這樣說只是基於武者的榮耀,人民不會這麼想,他們需要的是拯救」

「你是說他們想要王的拯救?」Rider聳了聳肩失聲笑道,彷彿對於er的話不屑一顧,「不明白啊這種東西有什麼意義嗎?」

「這才是王的本分」這回輪到er傲然開口道,挺直了胸膛,「正確的統治,正確的秩序,這才是所有臣民所期待的。」

「那你就是正確的奴隸嗎?」征服王猛然一瞪眼,厲聲質問。

「你要這麼說也行,為理想獻身才配做王。」少女騎士王沒有絲毫的退縮,也沒有任何疑惑,闡述自己的王之道,「人們通過王能夠了解法律和秩序,王所體現的不應該是那種會隨着王的死亡而一同消逝的東西,而是一種更為尊貴的東西。」

看着依然堅毅的er,一邊的征服王彷彿在可憐她似的搖了搖頭,「這不是人會選擇的生存道路。」

「是的。既生為王,那就不能奢望過普通人的日子。」對於這點,er倒是沒有再反對,反而是理所當然的點頭。

為了成為完美的君主,為了成為理想的體現者,她願意捨棄身體扔掉私情。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少女的人生,在她將那把劍拔出岩石的那一刻就徹底改變了。從那以後,她就成了不敗的傳說、讚歌和夢幻的代名詞。有過痛苦,有過煩惱,但那裏面包含着勝利的榮耀。絕不改變的信念,至今支撐着她握劍的手臂。

所以,er對眼前的人厲聲喝道,「征服王,像你這種只顧自己的人是不會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個被**沖昏頭腦的霸王」

被呵斥的Rider立刻睜大了眼睛,以同樣憤怒的語氣反駁,「沒有**的王還不如花瓶呢」

這場酒宴似乎已經變成了征服王與騎士王之間的王道對決,不等er反駁,征服王再次質問道:「er,你剛才說為理想獻身?確實,以前的你是個清廉的聖人,聖潔到無人能及。但有誰願意期待為理想殉教?又有誰會日思夜想盼著所謂聖人,只能夠撫慰人民,卻不能引導人民?」

他張開雙手,彷彿要將這天地環抱起來,以從來未展現過的氣勢向er逼去,「只有展示**、謳歌至極的榮華,才能將國與民引向正路。身為王,就必須比任何人擁有強烈的**,比任何人都豪放,比任何人都易怒。他應該是一個包含着清與濁的,比任何人都要真實的人類。只有這樣,臣子才能被王所折服,人民的心裏才會有如果我是王就好了這樣的憧憬」

「這樣的治理那麼正義何在?」er並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攝,握緊反拳咬牙反問。

「沒有王者之道沒有所謂正義,所以也沒有悔恨。」征服王如此說道。

如此乾脆的斷言,er已經憤怒得不行了,都以使人民幸福為基本準則,但兩人的理念相去甚遠……一邊是祈禱和平……一邊是希望繁榮。

鎮壓亂世的王與捲起戰亂的王,兩人的理念自然不可能相同。

征服王忽然笑了笑,爽朗地開口道,「身擔騎士之名的王啊.你的正義和理想可能一時救了國家和人民,所以你的名字才會被傳頌至今吧。不過,那些被拯救了的傢伙迎來的是怎樣的結果,你不會不知道吧。」

「你說……什麼?」之前氣勢洶洶的征服不能把少女嚇退,可對方此刻毫無氣勢的話卻是讓她臉上一變……血染落日之丘

那景色,再一次在er腦中復甦。

「你一味地拯救臣民,卻從來沒有指引過他們,他們不知道王的**是什麼。你丟下了迷失了的臣民,卻一個人以神聖的姿態,為你自己那種小家子氣的理想陶醉。所以你不是個合格的王。你只是想成為為人民着想的王,為了成為那種偶像而作繭自縛的小姑娘而已。」征服王平靜的說着,但就是這樣的話語,卻已經把騎士王的信念理想貶得一文不值。

「我……」想要反駁的話語有很多,但每次開口,少女的眼前都會浮現曾經在金蘭灣目睹的那副光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那裏躺着她的臣子、她的朋友以及她的親人。

從岩石中拔出劍的那一刻前她就得知了預言。她知道這意味着破滅,她原本已經有了覺悟,但,為什麼……當親眼看到這慘景時,她會感到那樣意外,她覺得除了祈禱之外無能為力。

也有魔術師預言過,想要顛覆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她還是想,如果奇迹真能出現的話……突然,一個危險的念頭佔據了er的腦海。

如果自己不作為救世主守護英國,而是作為霸王蹂躪英國的話,亂世只會因為戰禍變得更加混亂。首先,這不是她奉行的王者之路。而且無論站在什麼角度,名為阿爾托莉亞的她都不會選擇這個選項的。

但如果自己真的那樣做了,其結果與劍欄之役相比,哪個更加悲劇化呢?

「我……」望着侃侃而談,對自己的理念,對自己的王之道沒有絲毫疑惑的征服王,S啊突然之間已經找不到反駁的話了。

「看吧,這就是你……」

「夠了」征服王嘆了口氣,似乎還待再說什麼,可是忽然之間,桌子被人猛的拍了一下,然後一個純白的身影站了起來。

目光往征服王與騎士王驚愕的臉上望去,莉莉的臉上露出些許的怒容,沉聲說道:「你們的王者之道我已經聽膩了,如果這就是你們的為王之道,那麼,在我眼裏……你們不配為王」

幻想世界的完美之王,對兩人發出毫不留情的攻擊

「你說什麼?」不管是騎士王還是征服王,被如此羞辱那絕對是無法容忍的,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將憤怒的目光向純白的少女擲去。

「難道不是嗎?」莉莉完全無視兩人的怒火,彷彿是俯視一般的眼神,「一個以自我犧牲為王,一個以自我發泄為王,一個是自以為是的聖人,一個是不折不扣的暴徒,所以,你們都不配為王」

「你……」er被氣得完全說不出話來,如果說之前征服王不理解她的王之道,那除了憤怒也沒有什麼,可是眼前這個來自其他來行世界的「自己」,竟然也將自己的王之道貶得一文不值……

「你不是我你絕對不是我」er指著莉莉,大聲吼道。

「我當然不是你,雖然我依附你而生,但是現在的我與你已經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所以我敢說……」莉莉頓了一頓,然後沉聲說道,「騎士王,你的願望是絕對錯誤的」

錯誤錯誤錯誤……

莉莉那毫不掩飾的訓斥讓er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不管什麼時候,她都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理想,她認為那是絕對正確,那是自己必須去完成的,就算與征服王對侍,不被他理解那也無所謂,但是……

為什麼連「自己」都在反駁自己?

「嗯?」就在這個時候,少女忽然臉色一變,並不是因為莉莉的話,而是她感覺到了周圍空氣的異樣。

「好像有其他客人來了呢。」

不僅是她,其他人顯然也感覺到了,有人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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