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舊日傷痛

第十九章 舊日傷痛

ps:呼呼,又一次3k!!

春天的太陽毫不吝嗇的釋放着自己的胸懷。

陽光堆砌得厚重,積壓在每一片堅硬的土地上。

每一個人身上的衣物都披着光明,黑色的校服上被光明驅散了所有冷氣,吸熱的顏色將所有熱光都納為己用。

櫻花樹的樹梢分叉將陽光稀疏地散開,像是很珍惜一般用櫻花簇擁起這一縷射向地面的溫暖陽光。

塗着紅色油漆的跑道上形影單隻的學生孤獨地向著教學樓走去。

所有人理應得到光明,得到溫暖。

所有人理應渴望光明,渴望溫暖。

靠在窗台上的矮牆邊沿,他的雙手磕著硬度厚實的水泥牆,雙眼迷茫地望向遠方。

——「你好……」

——「我叫……」

名字。

筱原明裏這個名字已深深嵌入他的心臟。

女孩身上無意間散發出的悲傷氣息和柔美,以萬鈞之重的重量死死扣住了他的所有血脈。

沒有例外,沒有逃避。

櫻花中的少女,那天給了他不同於往日觸動的女孩。

另一個少女所發出的天籟之音滋潤了他幾經可怕悲傷折磨的心田,他嘆了口氣。

「麻美……」

「嗯?」

少女停止了歌聲,疑惑地看向了男人瘦削的臉龐。

石傑問道:「一直唱歌,好嗎?」

他的臉帶着摧枯拉朽的頹廢襲擊著身體所有血管里流動的血液。

——為什麼呢?

兩個人的邂逅就像是安排註定一樣,痛苦地相依。

岩澤麻美也學着他的模樣靠在矮牆上,道:「你怎麼了?以前的你可不會說出這樣喪氣的話呢。」

石傑道:「只是,遇見了一個女孩。」

少女有些驚訝,懵懂地感情像是小鹿一樣在胸腔里四處亂撞:「女孩?那麼,你喜歡上了她?」

石傑搖搖頭道:「不是,我只是覺得這個女孩,我以前……好像是,看到過一樣。」

那天的衝動,讓他走下了台階,然後他又與身旁的少女相遇。

岩澤麻美道:「這有什麼?很多人都是潛意識裏覺得是見過吧……你多想了。」

「但願如此吧。」

他嘆了口氣,目光悠遠地看向遠方,夾雜了一絲惆悵。

「麻美……」

「嗯……」

「能為我唱首歌嗎?」

優美的旋律撫平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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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日的傷口,像是爬滿了蛆蟲。

吞噬著,貪婪著前進。

沒有理由,不需要任何牽強或者合理的理由。

男人像落水狗一樣無力擺動着身軀,七竅流血的他咬緊了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痛苦地悶哼。

「庫克……」

他扭曲的愛情像是純潔的百合一樣在胸膛綻放。

「庫克……」他用鼻音壓住了自己幾乎快要失控破音的嗓喉,用着低沉的話語呼喚著自己記憶深處的戀人。

他全身上下流淌著綺麗的鮮血,血堆積,血蔓延。

勾勒的花朵是經歷過錘鍊的堅強鋼鐵之花,他是這樣想着的。

「庫克……」

呼喚重複着他強烈蠕動地思念,將痛苦地回憶不留情面的拉出了記憶的門闕。

他脫下了自己的緊身衣,包裹着過去痛苦回憶的衣物骯髒不堪,沾滿了名為「記憶」這可恨精神產物的所有污穢。

男人在痛苦邊緣掙扎著拉扯身軀,血液從傷口上一滴滴落下,汩汩地流出堆積在地面上,成為了一片血色的水窪。

他堅強地用手支撐自己挺直了身板,吐出了一口沾血的唾沫,上身**的男人裸露出了自己有些羸瘦的身軀,充滿了傷痕與鮮血的背部靠在一台已經死機的電腦屏幕上,鮮血漸漸淋漓了冰冷的電子屏幕,隔絕了所有正在閃動的字元。

「沒想到……那個男人居然能夠擊敗我……」

他似低鳴般嗚咽了一聲,一滴染血的眼淚在眼角滯留了一陣,然後沒有任何留戀的落下。

「我的操縱,我的控制,居然不敵他的一把由咒文及時鍛造的劍強大!」

他嘶吼出聲。

自從幾天前那場戰鬥開始,他的身體就不斷受到反噬的傷害。

這世間雖然沒有空穴來風的仇恨,但是他即便失去一切也想要毀滅那個高大壯實的男人。

——一切獵神者,都該死。

最接近混沌的種族,最接近強大的種族;

一個嗜戰的種族,靠着獵殺神明得到勳章。

他的愛人,便是擁有神性的少年,兩個人禁忌的戀愛沒有任何人阻礙,但是獵神者卻要獵殺所有規格以內的神明,不論是誰,只要體內擁有神的血液,他們就以此為樂,像是作弄蟲子一樣逗趣他們。

他握緊了手,血脫離了掌心,淅淅瀝瀝的落下,婆娑著優美婀娜的姿態,在地面上凝結成一團可怕的顏色。

然後,他臉上猩紅的兩點,死死注射在血液上面,攝取著上面所有的信息——改變物理狀態,改變物體的狀態,隨心所欲。

但是,如果改變之後被強行打破,他就將受到失敗的懲罰。

這世界上,本就沒有不需要付出便能夠變強的力量——這樣的力量也是他幾經廝殺才從可怕的、冰冷的金屬黑球上渴求到的一點點力量。

蠕動地血劍,柔軟着它的劍身,液體凝固成冰。

「可以的……」

他不怕死,「可以的,失敗的反噬,我已經準備好了。」

只要不是隔着太遠進行操作,他就不會受到強大到足以撕破空氣襲來的反噬。

你如果需要戰鬥,就請謀而後定。

他這樣想着。

——沒有人,可以阻礙我!

偏執的心臟,開始了劇烈的搏擊,像是角斗場的兩頭野獸,互相舔舐著傷口。

胸腔鼓漲。

喘息加粗。

可怕的人兒,總是執迷不悟!

血光閃破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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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厲的春風?

春風為何凄厲?

呼嘯的春風像是一把帶有血槽的戒刀,舉在首頂,勢必要取下所有人的頭顱。

柔美的櫻花也被這股強烈的風吹得四處飛揚,彷彿大衣一般被風撕扯的獵獵作響。

男人緊皺着眉頭,鎖緊了自己的眉宇間的剛毅。

瘦削的面龐和高大壯實的身軀,寬闊廣袤的肩膀,這已使他足以抗下世間所有苦難。

石傑呼出一口氣,站在天台上,隔着天台上鐵絲編成的鐵網看向樓下,居高臨下的視角已使他無需過多使用自己的眼眸,俯瞰的快感從心底油然而生,匍匐著向頭腦涌去。

可是遍佈四角的敵意似針一樣鎖緊了他所有出路。

他盡量放鬆自己的心情,鬆弛自己腦海中懸掛在鋼絲上的緊張。

從剛才和岩澤麻美告別之後,這種懸掛在心頭的感覺就像是每一刻強擊在心臟上的撞鐘。

鋼鐵金屬的觸感。

「呼……」那天敵意,「又來了呢。」

他捏了捏額頭兩邊,自言自語道:「還是說我太過緊張了。」

雙手不自然地運動了幾下,僵硬的腳步被突如其來的敵意幾乎禁錮般的鎖在了原地。

風吹拂起了他的幾綹細短又堅硬的頭髮,他凝起眉頭,踱了幾步離開了原地。

「真是膚淺。」

耳邊傳來一聲冰冷卻又嬌美的聲音。

樓梯角落裏,一個滿頭藍色長發,身着水手服,脖頸上圍繞着一條黑色圍巾,雙手抱胸,低着臻首,幾乎是從鼻翼里哼出這句話。

褶子群下一雙雪白的美腿直到膝蓋下,才有一雙黑色短襪遮住春色,她幾乎是一顰一笑都會引人注目,可惜她的性格卻又與其不符,她似乎很吝嗇自己美麗的笑顏。

「啊~!怎麼了,椎名?」

「別直呼我的名字。」她冷著臉,「由理找你有事,去見見她吧,似乎是有關於天使的事。」

石傑無奈地點頭道:「好,我去看看。」

他言罷快速地走下階梯。

就在兩人幾乎快擦肩時,女人冷艷的聲音又像是擁擠的人流,互相廝磨著竄進了他的耳膜。

震動的空氣,所發出的,美好的音符。

「千萬別出事,我嗅到了……」

好像是撥動的琴弦一樣,發出餘音,震鳴的傳入內心深處,讓他不由得停下了快速前進下踏的腳步。

「危險的氣息。」

男人的瞳孔,猛然收縮。

野獸的衝動,痛苦的嘶鳴中,敵意對立在他的面前。

可是。

眼前的女人與他並沒有接觸多次,但是因為他與大家相處的融洽,日向秀樹和岩澤麻美都出過很多力,所以自然而然地表達出了自己心中的感情。

並不是無情。

只是,不善於表達感情而封死了自己的感情。

冷漠中的溫柔,女人的關心,沒有絲毫遺漏的傳入男人強壯的胸膛與溫柔的耳畔。

「謝謝。」

他低聲感謝道。

耳後傳來少女不屑般的低哼:「道謝真是膚淺。」

如針的敵意,此刻雖無處不在,但又好似已全全擊破。

——這樣的敵意,這樣強大的實質敵意!

「完全不能擊倒我!」

因為——

——我還有需要保護的存在。

肩膀抖動。隨着下移的身軀和「嗒嗒」的腳步聲上下抖動着。

石傑堅定的目光看向了樓梯間的窗戶,一縷清風,一片金黃。

風吹拂著堅硬細短的烏黑頭髮,男人攥緊雙手,掌心中遊走的血液,漸漸凝聚。

——你有那種存在嗎?未知的敵人。

兩雙目光,隔着千里,依然保持了實質,互相搏擊著相撞。

「可怕的,傢伙。」

黑暗中,一聲咬牙切齒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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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遊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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