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入冬,下着小雪,從空中漸漸落至太子府中。府中上下皆是一片寂靜,細聽唯有在燃燒的炭火在微微作響。
身穿黃袍的男人眉頭緊鎖,手中緊緊攥著白棋,緊緊盯着桌上的棋盤。桌上棋盤,黑子盡把白子包圍,四角落着幾顆作用不大的棋子。
對面的男人則心平氣和,手握書,漫不經心的與黃袍的男人下着棋。是不是看着棋局搖搖頭,唉聲嘆氣。
顧楓氣惱,將棋子狠狠扔了下去。
「作甚?和孤下棋如此愁眉苦惱?」
顧燃笑着放下了書,將棋子撿了回來。
「並未,和皇兄下棋甚是有趣。」
顧楓挑眉看着,眼底甚是不信。
「皇兄棋藝甚精,我和老三都自愧不如。」
末了,使勁搗著顧信的胳膊,正餵雞的顧信似意識到什麼,抬眸,瘋狂點頭稱是。
「當孤是傻子?」
顧燃與顧信笑着否認,默默站至一旁,因下人帶着阮先生過來了。阮先生生的甚美,足以和大北長的最好看的女子媲美。
那人一身白色常服,束著玉冠。眉眼俊美勝似仙人,眼底的美人痣甚是有惑人的妖艷。他的氣度高貴清雅,更像似貴家子弟。手握一把白色的玉扇。手指骨節分明,瞧著甚是修長性感。他的一舉一動甚是迷人,給人一種謙謙公子,溫文爾雅。
「太子,二皇子,三皇子。」
阮寂彎腰拱手行禮,語調冷清,如這冬日的雪,甚是冷寂。
顧楓擺手示意他起身,抬眸看着他,
「阮先生今日過來所謂何事?」
阮寂俊美的臉上波瀾不驚,朝着顧楓走去。
「我身邊的朋友來信,五皇子…」
顧楓轉過身子,看着他,身後顧燃幾人一同望向他。
「他怎麼了?」
顧楓抬手示意他繼續說,眼中充滿淡漠。
「我好友說,他曾派人趕往天門。」
話末,幾人瞬間凝神,空中如同外面的天氣般寒冷。
「他派人去天門作甚?」
阮寂緩開口,「據說,想要收買幾人為己所用。」
「但派出去的人被趕了回去,在回來的路上被天門的人殺了。」
顧楓這才緩松眉頭,眼底也沒之前那麼冷漠。
「老五這是想要對付皇兄啊?」
「嘖嘖,老五真是不自量力,明知天門是怎樣的人,從不為任何人所用。他還不信邪,真是可笑。」
顧燃笑着搖搖頭,順着老三的話往下說。
「畢竟天門實力擺在那,老五想要幾名天門的人收為己用也蠻正常。」
「但,如果天門若真如此好收買,別說我,皇兄也得擠破頭往裏湊搶人。」
顧楓似在沉思般,許久未在動過。
「皇兄?」
「皇兄?」
幾人都甚是擔心顧楓,左呼右喚此人,此人連着動靜都沒有。
「有什麼可擔心的,有阮先生在,孤就倒不了。」
愣是過了許久顧楓才緩緩道來。
阮寂皺着眉頭笑着,並不回答。而顧楓一個勁的誇他,話中儘是捧意。
阮寂在一旁扇著扇子,嘴角含着笑意,對此一句話未說。
「皇兄。今年百日宴請了都是些何方神聖?」
顧楓放下酒杯,朝顧信望去。
「和往年一樣,各國與各派都發了請帖,估計和前年一樣。」
顧燃與顧信相視,默默點頭。
「你們馬騎的怎麼樣了?」
顧燃笑着,眼中閃過些許慌亂。
「皇兄這你就放心罷,我與老三日日騎馬,連着做夢都在騎馬。」
「就是就是。」
顧楓望向兩人,默默飲了一杯酒。
「今年的狩獵,你倆就別拖後腿。」
末,顧楓無視兩人幽怨的眼神,揮手將阮寂趕了出去。
阮寂出后,望向湛藍色的天空。神色淡淡,眼中充滿了恍惚,似是看着遠方的何處。腰間的玉佩隨着他的東西而搖動。玉佩光滑細膩,玉佩上刻着明目的「寂」字。阮寂步子緩慢,一步一步朝着他的屋舍走去。
入夜,黑暗吞噬著所有的一景一物。夜間的風總是格外的大,從屋內總能看到屋外隨風搖曳的樹枝,和正在嚎叫的白鷹。
今夜無雪,卻格外的冷。門前的兩人一身狼狽的從屋內走出來,後背浸濕,看着像是受盡了一身的欺凌。
「天吶,這是怎麼了?怎的如此狼狽?」
「長老這是把你倆怎的了?」
在門口守着的林意悄咪咪走了過來,拿出手怕非常誇張的抹了抹淚。
「沒怎麼。」
周澤笑着搖搖頭,瞧著空中盤旋的白鷹,露出陣陣唉聲。
「長老怎的說?」
瞧著周澤不鬆口,便朝着一旁的凌涅問去。
凌涅皺着眉頭,似想轉過身去,便被著林毅板了回來。
「師弟,你好生幸福。」
林毅一臉的不可置信,瞧著周澤望去。
「當真?」
兩人點頭,拿出名冊,「沒你。」
林毅從頭看到了尾,便笑眯眯的送了回去。
「再說,我們此路是有任務。」
「聽聞北帝特意將他珍藏的綠幽拿了出來作為狩獵之寶,此物罕見。師父下令,讓我們幾個拿回來。」
末,林毅更加興奮,「師姐去不去?」
凌涅好像被問住了,朝着周澤望去。周澤則不確定的朝著名冊望着,搖了搖頭。
「讓她去。」
屋內傳來清冷的聲音,門口三人頓時愣住。
「您和師妹說了嗎?」
末,門開了。幾人虎軀一震,望着面前的男人。
他面容妖艷俊美,眼底的美人痣顯得他越發的迷人俊美。他一身紫衣。頭髮甚長,散落至腰間。腰間的左側掛着一副紅色的平安結。渾身散發着冷氣,甚此這冬天。
「師父?」
男人抬眸,看着幾人,微微笑着。
「何事?」
凌涅皺着眉頭,「你與師妹說了嗎?」
男人點頭,朝着不遠處望去。
「聽見沒?」
男人聲音溫和而清澈,眉目間儘是溫柔。
「聽見了。」
不遠處傳出清澈的聲音,似來自樹上。
「聽見了,不用我去說了。」
末,幾人點頭,送男人入屋。
派中幾大謎:
蕭長老究竟多大…
五師兄做的飯究竟能不能吃…
九師妹究竟為何喜歡在樹上…
……………
「師妹,你怎的又在樹上了?」
周澤甚是頭疼望着不遠處,聲音不自覺加大。
他們家小九,日日爬樹抓雞,不是,抓鷹。從小爬到大,師兄姐弟們曾說了上百遍不止,那人卻渾然不改。
「抓鷹。」
樹上發出淡淡的燥響,猜着便是那人在抓鷹。
「抓好了沒?」
「沒有呢。」
凌涅笑着搖搖頭,與幾人對視便由着她了,笑容溫和,語氣帶着些許寵溺。
「馬上下了,抓住了小白便回屋罷。」
末,許久未出聲,便聽到一聲落地聲音。便看着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越走越近,那人身穿白衣,步伐輕盈朝眾人走來。手裏抓着一隻鷹,白鷹正獃獃怔怔的四處張望着。
「走吧,回去罷。」
周澤朝她招手,瞧著那人來至他身邊,輕輕用扇子敲了敲她的頭。
「下回多穿點,省得入了寒。」
末,零零碎碎的下雪從空落在地上。越下越大,划著習習微風。
「走罷。」
幾人走後,雪漸下大了,絲毫沒有停下來的痕迹。下的雪將地上的腳印掩了上去,那幾人似從來沒來過似…
------題外話------
文筆青澀幼稚,別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