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修行

第二章 修行

他們跑着跑着,前面出現了一條漫長的溝壑,溝壑下面是滾滾的岩漿。黃四郎一腳將深蹲哥踢了過去,接着自己跳了過去,老藍拎着王邪也縱身跳過了山崖。

身後緊追的屍鬼群,一個接着一個撲向了山崖下方,掉進滾滾岩漿里化作灰燼,那個拿大刀的屍鬼站在山崖的對岸,靜靜地望着他們,他似乎有一些神智,知道山崖下面是岩漿,只是站在原地默默地念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這一幕在王邪看來說是瘮人,但是好像多少又帶點孤寂,似乎在這個鬼身上有着不為人知的故事。哎,管不了那麼多了,跑路要緊。

躲過了屍鬼群之後,一路上深蹲哥廖棟斌被綁了起來,兩位大爺在前面悠閑自得地走,王邪在後面拖着深蹲哥走,有時候拖,有時候又像在遛狗。

深蹲哥廖棟斌被色鬼咬了之後,神志不清,有時候像人一樣直著走,有時候像狗一樣在地上爬,有時候看見一棵樹他都會衝過去抱住來回地蹭,有時候看見地上的屎他也會衝過去,真的太噁心了,王邪看了都直搖頭。

但是沒辦法,前面兩位「大神」發話了,讓他好好看着。

還好王邪是一副骷髏,廖棟斌似乎對他沒啥興趣。為了安全起見,黃四郎還給深蹲哥廖棟斌整了一個籠子把他頭給套了起來,這樣就咬不了人了。

深蹲哥也真的慘,本以為自己穿越了就是主角,沒想到啊,居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王邪也好不到哪去,在山洞被人踢,連個肉身都沒有,雖然廖棟斌也被當球踢,但是起碼還有具肉身。

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位大神是不是對踢球有什麼獨特的愛好?王邪跟在兩位大爺後面胡思亂想,忽然前面的老藍轉過來:「哎,你小子,你怎麼一句話都不說,你不想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王邪:「這裏不是王葬場嗎?」王邪有氣無力地回答,手中繩子還牽着深蹲哥廖棟斌,深蹲哥這會兒正蹲在路中間一上一下練習深蹲,還是在拉屎?口中還發出「哦,喔,啊」的聲音,王邪真的已經無力吐槽這個荒誕的世界了,這裏是哪裏又還有什麼關係。

黃四郎:「你知道王葬場是什麼意思嗎?」黃四郎看着深蹲哥實在惱火,踹了一腳,深蹲哥廖棟斌跌了個狗吃屎。

王邪:「就是埋葬王的地方嘍。」

黃四郎:「聰明。」

這有啥聰明的,這不就是字面意思嗎?

黃四郎:「那你知不知道這裏即將要埋葬的是哪一位君王?」

老藍搶過話:「他怎麼會知道,小子我告訴你,這個世界分天上天下,天羽人住在天庭,也是最強大的種族,天羽人授權天子掌管天下,此為君權神授。天羽人就是神,這一屆天子為白帝,因違反神權被天羽人下誅殺令,據傳聞白帝一直逃跑到了這裏,這裏怨魂成山,厲鬼成海,即使是天羽人也要忌憚。」

王邪:「所以我們是要幫助白帝反抗天庭,還是幫助天庭抓拿反賊白帝?」

黃四郎:「小子,天庭和白帝那都是天上天下神一樣的存在,不是我們能抗衡的,咱們的目標是……」

老藍又搶過話:「等他們打起來的時候就會有很多殘碎的法寶掉落,我們就可以去回收這些法寶。」

王邪:「額,就是去撿垃圾唄。」

黃四郎:「沒錯,聰明,我說這小子可以,比那路中間拉屎的強一點。」

王邪徹底無語了,黃四郎發現深蹲哥廖棟斌正像狗一樣在舔自己的鞋,黃四郎又踹廖棟斌一腳。

這個地方似乎永遠也看不到太陽,白天也是灰濛濛的一片。

王邪想了想剛才的對話,問道:「為啥你們認定白帝會戰敗,這裏一定會是他的葬場?」

老藍不耐煩:「人族無大帝,哎呀,關我們啥事,我們就是一撿垃圾的。」聽他語氣一開始還有些無奈,後面就是不耐煩。

王邪也不再多問,安心遛狗,跟在這兩位大爺後面去撿垃圾。想想也是無奈,重生之我去撿垃圾?

天上烏雲越來越多,很快下起了暴雨。他們找了間屋子躲了進去,看起來好像是一間民房,老藍叫了幾聲沒人回應就沖了進去。

深蹲哥被綁在房子中間的木樁上,口眼歪斜,眼球暴凸,看起來異常恐怖。

老藍:「看來咬他的那個色鬼生前一定是好色至極,死後仍然無法安息,色念殘留化作極色之鬼。這種色鬼的毒看來是沒有辦法自行消失了。只有……」

黃四郎:「只有……陰陽合和……才能化解?但是現在去哪找女人,就算找到女人別人也不一定願意啊?」

老藍:「不是不一定,是肯定不願意,就他這衰樣。」

黃四郎:「那怎麼辦?早知道把他當炮灰餵了那群屍鬼。」

老藍對着王邪吩咐:「你小子,去看看附近有沒有雞鴨之類的畜牲?」

王邪:「額,畜牲也可以?」

黃四郎:「讓你去你就去,快去!」

王邪到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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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四周轉了一圈,雞鴨沒見着,發現了一個豬圈,裏面有兩頭豬,他馬上回來稟告兩位大爺。

老藍略微沉吟,很快說到:「豬也行,他現在神志不清,肯定分不出來。」

王邪:「但是,那個,額,那是兩頭公豬,都是公的。」回來的時候王邪還特地仔細看了看那兩頭豬。

黃四郎:「管它公豬母豬,能治病就是好豬。」

在豬圈門口,怕深蹲哥掙脫,黃四郎和王邪兩人分別按着他的一個胳膊,老藍站在他身後,一腳把他踹進豬圈。

他們關上門之後就回來圍在火堆旁烤火,雨下得很大,啪啪啪地拍打着房檐,天上雷聲轟轟,隔壁豬圈裏不時傳出「喔,哦,啊」的聲音,不知道進展得怎樣了?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深蹲哥廖棟斌敞着馬褂走了進來,雖然滿身糞便,但是面色紅潤,似乎極是滿意:「感謝二位大爺救命之恩。」

黃四郎:「嘔,好臭,你小子總算說了句人話,嘔。」黃四郎一陣發嘔。

老藍:「謝就不用了,外面雨大你趕緊出去洗洗。」

把深蹲哥救過來之後,深蹲哥似乎完全變了一個人,對兩位大爺很是恭敬,唯獨對王邪似乎頗有不滿,每次都是斜眼看他,幾次目露凶光。

王邪自然覺察到了,但是他這個人生性隨意,樂天無邪,什麼樂天無邪,就是傻。他沒有計較,畢竟是一起重生過來的,都是底層,誰看不起誰,何必互相為難?況且自己之前在鬼林里還拉過他一把,也算救過他一命。

年輕人總是不遇事情不長記性,他哪裏知道越是底層人斗得越是狠,見不得你過得比我好,見不得你知我的丑。這些東西都在只是剛剛萌芽,稍微表現出來了一點,王邪這時候還能故意裝作沒看見,以後恐怕就不只是斜眼看你那麼簡單嘍。

兩位爺進了這間屋子之後好像也不着急趕路去撿垃圾了,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一些酒食,開始躺平大吃大喝起來。一開始兩個人意識清醒還能猜猜拳,後面喝蒙了就開始胡言亂語,老藍開始撩發念詩,搖頭晃腦,黃四郎抱着柱子一個勁地喊什麼雲娘雲娘的。

王邪怕這兩位大爺發起酒瘋來,像在山洞裏那樣把他頭當球踢,所以他一看情況不對就打算開溜。但是轉念一想現在自己對這個地方一無所知,外面又到處都是屍鬼,跑出去估計也是送死。

一時間王邪覺得自己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唉,吃癟的人生,上輩子吃癟,重生了還是吃癟。外面雨停了,王邪就在附近逛逛。

深蹲哥廖棟斌跟在他後面冷冷地說道:「你小子要去哪裏?」

王邪隨口回了一句:「閑逛。」

「你想逃跑?」廖棟斌靠在門邊。

「大爺,您想多了,外面都是鬼,我跑得了嗎?」王邪回道。

「你自己不就是鬼?你跟咬我的那個鬼是不是一夥的吧?」深蹲哥廖棟斌衝過來一把抓住王邪的肩膀骨。

王邪想掙開,但是沒想到這貨天天健身,力氣還挺大,雖然個頭比王邪矮半個頭,但是力氣卻更大。王邪生前就是個死宅,平時不怎麼運動,重生之後還是一副骷髏架子,力氣自然比不上這貨。

「我要是跟那個鬼一夥,我會救你?」王邪這下確信了,廖棟斌之前斜眼看自己,眼裏都是殺氣。

「你以為我不記得我中毒時候的事情了?是你小子把我當狗遛,是你小子讓我吃屎,這筆賬怎麼算?。」這麼噁心的事情,虧他還記得。

王邪居然被按得一下動彈不了,王邪心想這人有病吧,你自己要舔路邊的屎,怪我嘍?

「怎麼算賬?那你應該去問裏面兩位大爺,是他們讓我看着你的。」王邪只能把這兩位大神搬出來了,看能不能壓一壓。

「就你還敢壓我?老子是穿越過來的主角,你是什麼炮灰?」廖棟斌眼看就要衝過來要掐他的脖子。

救了這憨批一命,沒想到這東西居然到頭來要找自己算賬。王邪心中的怒火已經點燃了,他的手一直都按著腰間那把短劍,廖棟斌要敢動手,他就拔劍扎他吖的。

兩人劍拔弩張之際,這時候恰巧黃四郎出來撒尿看見了這一幕:「喔,你們倆崽子在幹嘛?打架啊?」

深蹲哥廖棟斌依舊沒有鬆手:「這小子想逃跑被我抓住了。」先手撥髒水,王邪沒想到這人這麼噁心,當初就應該讓他多吃點屎。

這時候老藍喝得暈乎乎的也走出來了:「誰說我想逃了?誰說的!」完了這是喝蒙了,王邪和黃四郎眼看不妙,趕緊跳開,兩人不約而同地伸手指向深蹲哥,彷彿在說就是他。

老藍徑直走向深蹲哥,突然「啪」的一聲脆響,扇了他一個大巴掌:「你小子說我逃跑是吧?」

廖棟斌捂著臉:「沒有,我說他想逃跑!」

老藍又扇了一巴掌:「逃跑怎麼了,老子就喜歡逃跑,老子就看不起打小報告的人,老子最恨告狀的人。大丈夫生於天地間,這能叫逃跑嗎?這叫能屈能伸……」老藍左手扇一巴掌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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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扇一巴掌,輪流反覆地抽打廖棟斌的臉,口中還念念有詞,什麼尺蠖之屈,以求信也,什麼龍蛇之蟄,以存身也,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不愧是文化人,起碼是這四人里文化水平最高的。

深蹲哥廖棟斌臉都被打腫了,跟個豬頭一樣。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位大爺腦迴路這麼神奇。

老藍打深蹲哥的時候,黃四郎也過來捶了王邪一頓,一邊打一邊罵,讓你小子跑讓你小子跑……王邪只能抱頭鼠竄。

深蹲哥腫著臉惡狠狠地看了王邪一眼就離開了。

到了夜裏,天也晴了,四處聽到蟲叫聲,那兩位大爺吃飽喝足之後開始呼呼大睡,深蹲哥好像沒事人一樣鼾聲如雷。

王邪躡手躡腳爬了起來,幹嘛?當然是跑路啊,跟着這兩位大神,不知道哪天自己頭又被擰下來當球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王邪前腳剛邁出門口,心想不行,外面都是屍鬼,就這樣出去了,碰到屍鬼怎麼辦?這兩大爺雖然看起來弔兒郎當,但是身上應該有不少寶貝,比如那把黃金大劍。

這兩位大神大神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王邪把這倆人都翻了一遍,怎麼什麼都沒有?應該是有什麼儲物袋、納戒之類的東西裝起來。王邪又翻了一遍,黃四郎只有一個戒指,老藍只有一個酒葫蘆,當他想把戒指脫下來時卻發現怎麼辦都拔不出來,索性王邪一腳踩黃四郎臉上一腳踩他肋骨使勁拔,還是拔不出來,黃四郎臉都被踩滿腳印還是拔不出來。黃四郎居然也沒醒,睡得跟死豬一樣。

算了,戒指拿不了就不要了,但是一想到戒指可能是一枚納戒,黃金大劍可能就藏在裏面,王邪多少又有點不甘心。王邪這次把黃四郎綁柱子上,他橫著身體雙腳頂着柱子使勁拉,那枚戒指依然紋絲不動。

算了算了,拿個老藍的葫蘆吧。但是他剛想拿起酒葫蘆,沒想到這葫蘆跟千斤重一樣,根本拿不起來。使出吃奶的勁兒也只是挪動了一點點。

累得王邪直接癱坐地上,算了算了,王邪這會兒真是想罵人了,上輩子吃癟,重生之後還是吃癟,看來網上爽文都是騙人的,如果有機會還是少看點網文比較好。

本來那兩位大爺已經綁好了,王邪又過去把他們放了,左想右想心裏不爽,看着深蹲哥半露的屁股溝,王邪狠狠地踹了一腳,要不是老子救你,你現在就跟外面的鬼一樣,白天的時候居然還敢威脅我,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深蹲哥睡得跟死豬一樣一動不動。

王邪躺草堆里,腦子裏亂七八糟想了一堆,忽然想到自己好像是沒有腦子這種東西的,王邪伸手透過眼眶摸摸了,發現自己真的是沒有腦子的,算了沒有腦子就沒有吧,睡覺。這樣王邪迷迷糊糊睡著了。

「喂,起來了。」黃四郎踢了踢王邪,天已經大亮了,深蹲哥廖棟斌又在外面「喔,哦,啊」地練習深蹲。

這兩位大神今天要教他們一點東西,再往下走就是王葬場雲深處了,下面會更加危險,就算是炮灰也要讓他們當一個有能力的炮灰。

黃四郎煞有其事地搞了個桌子,下面坐着王邪和深蹲哥,還真像老師給學生上課。

黃四郎捏著嗓子:「同學們好,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黃四郎,你們可以叫我黃老師。鑒於大家都是剛穿越重生過來的,所以今天就由我給大家講解關於這個世界的知識。本節課呢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分互相認識,讓我們認識彼此;第二部分關於這個世界的基本認識,這個世界是如何構成的~第三部分關於修行,也是大家最關心,對大家最有幫助的部分。首先呢,我想……」

王邪聽着聲音實在彆扭,一拍桌子:「你他娘能不能正常說話,搞得自己像個大母零一樣。」

黃四郎衝過來對着王邪又是一頓爆捶,還好王邪是個骷髏沒有臉,不然一定是鼻青臉腫了。

「大家不要介意,他叫王邪,是重生過來,他上輩子是死了的,所以怨氣才會那麼重。呵,廖棟斌同學就比較幸運了,你是穿越過來的,你有肉身。其實我也是穿越過來的。但是呢你們是通過符紙召喚過來的,我是魂穿過來的,所以說呢,相對來說的話呢,我其實更加幸運,呵呵……」黃四郎非得捏著個嗓門。

吧啦吧啦廢話好多,中間這人又說了一堆天上地下什麼的,王邪開始在打瞌睡了。

「關於天羽人呢,就是這麼多了,總之呢大家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種族就是天上的天羽族,我們都是天下的凡人,遇到天羽人呢我們是要敬而遠之的。我們接着往下走就是雲深處了,那裏會有城鎮也會遇到天羽人,大家一定要記住天羽人是不能惹的。」

「接下來呢就是大家最關心的修行環節了,說起來複雜,其實很簡單,所謂修行就是修習金木水火土五行,對於初學者而言不需要修行只需要修相,五行可以有很多種相,最常見的比如冰相水行,劍相金行,炎相火行,等等等等。就是五行會有很多種表相,初學者激發潛能之後修相就可以了,根本不會遇到修行的問題,都是修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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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但是炮灰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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