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谷!

第四章 鬼谷!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剛剛升起,村長便帶着薛瑞萱來到了村后的花叢中。薛瑞萱喜歡花,聞到花香的她第一個衝進了花叢中,因為她的到來,周邊的花似乎也開得格外耀眼。

在她玩的正盡興的時候,村長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位中年婦人,見她容光嬌艷,用風韻猶存來形容未免污衊了這春蔥般鮮嫩的容顏,倒不如說時光早早放過了這美麗的女子,三十年的風雨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絲毫痕迹。

當她一出現,周圍的陽光都無形地匯聚在她身上,仔細看她的容貌,頸上不戴任何項飾,只讓槿汐用工筆細細描了纏枝海棠的紋樣,緋紅花朵碧綠枝葉,以銀粉勾邊,綴以散碎水鑽,一枝一葉,一花一瓣,絞纏繁複,說不盡的悱惻意態,仔細一看,她和薛瑞萱竟有幾分神似。

「你好啊,殿下。」村長並沒有對她的出現感到意外,甚至頭都沒有偏移,只是不緊不慢地和她打着招呼。

「您客氣了,前輩。」婦人一掃往常的高傲,略帶謙卑地回應。

「這次來是打算帶薛瑞萱回去了?」

「正是,感謝您這麼多年對瑞萱的照顧,現在我是時候帶她回去了。」

「哈哈哈,談不上什麼照顧,這個女娃娃水靈靈的,有她陪在身邊,我倒是開心不少,只是苦了她呆在我這窮山惡水的地方。」

「您說笑了,有您為她的成尊之路做指引,是她的榮幸,也是我的幸運。」

「就這一件事?」村長一掃剛才的客套,突然嚴肅起來。

「確實,就這一件事。」

「不對那個黑衣男子好奇?」

「沒什麼好奇的,想必他和您關係應該不淺吧。」聽到村長突然問起黑衣男子,婦人先是一愣,然後依舊面不改色地回到。

「確實……不淺啊」村長嘆息到。

看到村長竟然有些惆悵,婦人並未選擇打攪他,只是喊了一聲正在玩耍的薛瑞萱。

聽到了久違的呼喚,薛瑞萱猛地回頭,雖然早就知道她來了,但真的看到時,還是十分激動。不過刻在骨子裏的教養讓她還是立刻反應過來,單漆跪地,向婦人行禮:「薛瑞萱見過族長!」

「免禮吧!」看到薛瑞萱這樣,婦人也打消了和她擁抱的想法,恢復高傲的語氣。

「那麼前輩,薛瑞萱我就帶走了,作為回報,這枚戒指就送給您了,希望您不要嫌棄。」

「哈哈哈,本就是身外之物,怎麼會嫌棄。」村長笑到。

「瑞萱,再見了!」

「村長再見!」

雖然不知道村長為何說此話時有些傷感,但薛瑞萱出於禮貌,本能地回復村長,殊不知此番相別竟那麼久……

畫風一轉,榮天浩已經和黑衣男子出現在了一處幽靜的山林中,周圍除了山就是水,樹林下看不見陽光,唯一有陽光的地方那就是在他眼前的一座庭院,庭院不大,在通往院中的路上還有一座可供一人通行的木橋。

最為奇特的就是那副牌匾,鎏金暗黑色牌匾上蒼勁有力的寫着兩個大字——鬼谷!

上面的塵埃昭示着他的歲月,然而歷久彌新,他所蘊含的能量越發恐怖,僅僅看一眼,便感覺邁向了深淵。

「鬼谷…」榮天浩小聲嘀咕著。

看到榮天浩竟然沒有被牌匾嚇倒,黑衣男子有些意外,不過隨後他便大手一揮,說道:「進去吧!」

榮天浩也是愣頭青,哪裏想這會是什麼考驗,邁著歡快的步伐就向院裏沖。

可當他剛踏上橋的那一刻突然發現寸步難行,這座橋像是有什麼魔力,將他牢牢拴在原地。

「喂,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我的腳動不了了!」榮天浩趕緊問黑衣男子。

可是黑衣男子並沒有回答他,只是輕輕一躍,從榮天浩頭頂越過,站在了他前面,可是如此輕的橋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卻依舊平穩,甚至沒有任何波動。黑衣男子徑直走向院中,留下榮天浩一人在橋上苦苦掙扎,「喂,喂,喂,別丟下我啊,不是你帶我來的嗎,我還沒吃飯呢,餓死了!」

可無論榮天浩怎樣叫喊,黑衣男子只是回答他一句「想吃飯就憑自己本事過這座橋」,並且只是一直走。喊累了的榮天浩終於放棄了掙扎,居然躺倒在橋上。

可不躺還好,一躺才發現,僅僅兩三秒,榮天浩卻感受到了一年四季,先是溫暖如春,然後酷暑似夏,接着涼爽像秋,最後冰寒比冬。

他趕忙起來,卻發現後背已經紫了一塊。

「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躺在這座橋上的」黑衣男子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不過依然沒有停下腳步。

榮天浩無奈,沒有休息成功,反而還受傷了,陽光越來越強,溫度不斷上升,榮天浩又熱又累,可他依然沒有找到過橋的方法。就在他又要倒下的瞬間,他腦海里突然浮現出剛才黑衣男子過橋的場景,與其說他是走過橋,不如說他是懸空在橋上,他的腳始終沒有踏在橋上!

望着不遠處冥然靜坐的黑衣男子,榮天浩決定賭一把,他脫掉了鞋子,冒着再次感受四季的風險,他竟然模仿起黑衣男子。

這一次黑衣男子竟然微微睜開了眼睛,也不知道榮天浩怎麼做到的,他真的就雙腳懸空在了橋上,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過橋。

又過了半小時,榮天浩終於艱難地越過了僅僅十幾米的木橋,重新踏上地面,他重重喘了一口粗氣,對着黑衣男子說道:「這下總可以吃飯了吧?」

黑衣男子聽到他這話,差點衝上去給他一巴掌。本以為他想要立刻拜師,誰成想他竟然第一時間想着吃。

「飯的確可以吃,不過你得自己動手。」黑衣男子沒好氣地說。

「什麼,還得自己動手?」榮天浩聽到這個無理的要求差點氣翻過去。

不過為了吃他也勉強忍着痛,白瞟了黑衣男子一眼,衝進廚房。

「師尊,您真的要收他為徒嗎?」幾乎是在榮天浩衝進廚房的一瞬間,黑衣男子身邊出現了一位白衣青年。

青年看上去比榮天浩大上幾歲,但卻比他成熟不知道多少倍。雪白的衣衫,雪白的手,墨玉一般流暢的長發用雪白的絲帶束起來,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風流自在,優雅貴氣。英俊的臉龐更是能夠迷倒萬千少女,最為引人注目的是他那雙眼睛,金黃色的眼瞳,,炯炯有神,只要是被他盯住的東西,就插翅難逃。只是此時他依舊單漆跪地,對着黑衣男子行禮:「見過師尊!」

「不錯,今天我就要收他為徒,今後他便是你師弟了!」

「可他看上去很是不符我們鬼谷風氣啊。」白衣青年略帶擔心。

「哈哈哈,你是否忘了,為師教會你的第一條谷訓是什麼?」黑衣男子大笑。

白衣青年自然不會認為黑衣男子真的在笑,他趕忙說:「自然不敢忘,鬼穀穀訓第一條,不要在意身外之物,更不要以貌取人。」說完他又偷偷瞄了黑衣男子一眼,生怕他不滿意,自己又得抄谷訓了。

「不錯,這個小子無論是天賦還是品行都不在你之下,你有了一個強有力的對手啊。」

「怎麼會,我一定會善待自己的師弟的。」白衣男子望着廚房裏的榮天浩,若有所思。

沒過一會,廚房裏就傳出一陣香氣。雖然榮天浩是個頂級吃貨,但不得不說,他的廚藝也是好手,簡陋的條件,稀少的食物,他卻不挑不揀,將每一道食材發揮的淋漓盡致。

「看來他的廚藝還不錯啊!」黑衣男子欣慰地說到。

「不錯不錯,我來嘗一口。」黑衣男子一轉眼便來到灶前,打算嘗一嘗榮天浩的手藝。

然而榮天浩卻立刻擋在了他面前,理直氣壯地說:「你幹嘛?想吃自己做去!」

「大膽,竟敢對師尊無禮!」沒等黑衣男子說話,白衣青年率先沖了進來,打算給榮天浩一個下馬威。結果被黑衣男子揮手制止,「他說得對,想吃自己做。」

白衣青年頓時無語:「可……」

不過黑衣男子話鋒一轉,「不過,你想不想用這一頓飯換拜我為師呢?」

「我才不要,等等,你說什麼?拜你為師?」榮天浩聽到黑衣男子的話愣在原地,「有什麼好處嗎?」

「哈哈哈哈,好處,你不是想變強嗎,拜我為師,我就可以指引你的成尊之路。」黑衣男子大笑。

「那行,我們先拜師,然後我再給你吃飯。」在這方面榮天浩可機靈得很。

「逸辰,準備一下。」黑衣男子對白衣青年吩咐一句。

白衣青年瞬間心領神會,沒過多久,拜師儀式就已經準備好了。

看着簡單而又不失莊重的儀式,榮天浩迫不及待地問道:「那我是不是可以開始拜師了?」

「不,你才過了兩關。第一關,識,你懂得學習我過橋的方法,並且敢於嘗試,這是第一關;第二關,忍,你忍着疼痛,忍着飢餓,更忍着對我的怒火,做了飯,這是第二關;可你還有最後一關,勇,你可敢一試?」黑衣男子調侃到。

「哼,有何不敢,前面那麼多困難我都克服了,還怕這最後一關不成!」榮天浩氣勢洶洶地問道:「最後一關是什麼?」

「看見這庭院後面的懸崖了嗎?今天日落之前爬上去,這就是你的最後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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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聖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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