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4章 用兩腳溫暖我

更新時間：2013-03-11

我媽臨走時把外婆的房間收拾的乾乾淨淨。老年人都有個共病，愛惜東西，一些n年前的舊衣服舊鞋都不捨得扔，把晾台堆得滿滿的。這次全部讓我媽處理掉了，還為倆老人增添了一張嶄新的床。

後來又聽說外婆類風濕，第二天請來一位老中醫，為她連住按摩了三天。我在一旁給外婆外公打氣，說以後好好珍惜身體，該享受就享受，不要把錢看得太重不捨得花，只要你們幸福了大家才能幸福。外婆感激的都掉眼淚，說我長大了，變出息。

第二天，我媽單獨和我談話，讓我好好對待芒果，同時把工作干好，不要驕傲，辦事也不要太出格。還囑咐我多收聽信息，如果有好項目我們隨時都可以投資。

我又一次被我媽的思想所征服，她太有遠見了。時時刻刻都往錢眼裏鑽，而且鑽的那麼恰如其分，那麼瀟灑。只要投進錢，一般都要出現一個驚人效果。這次買下的舊廠房，兩年之後賣給房地產商就可以大賺一把。1000萬人民幣是個什麼概念？這一輩子也花不完。

但我媽從沒滿足現狀，對我說，我們還差的很遠。先別說那些大商人，就一個明星一年掙幾千萬的大有人在，我們要是跟人家比就遜色多了。

把我媽送到機場，芒果和媽擁抱完，還哭了兩眼。我心想你這個媳婦會討好婆婆，用眼淚表達真情比什麼都感人。誰知她是真心還是假意，反正讓我媽心口酸酸的，抹着眼淚上了飛機。

送走我媽，我單獨去了趟藍泡泡歌廳。三胖子出去辦事，脆棗在吧枱看大片。看見我來，她不像以前那麼擰巴和我賭氣，而是笑臉相迎。

我很驚訝，問你怎麼不和我鬧氣？她笑了，說現在歌廳是你親手支撐起來的，我還有什麼氣可生？我順手摸了下她的臉蛋兒，她乖順的看着我，有種重溫舊夢的感覺。眼睛一跳一跳的向我暗送秋波。

我看見小姐們都在裏面玩牌，趁機抱了她一下。依然是以前的感覺，很柔，很嫵媚。她順勢貼靠在我的身上，用前胸衝擊了下我的肌體。我差點沒站穩。兩腿哆嗦了片刻，才收住平衡。

「我知道開業后你肯定要來。不過，沒想到你今天會來。」她說。我回道，這麼大的事，再忙也要過來。況且我答應對這裏負責，就要關心到底。

脆棗馬上鬆開我的手，在冰箱裏拿出一瓶可樂遞給我。

問我不想玩會兒嗎？這裏都是我精心挑來的美女，各個都有極深的魅力。我搖搖頭，說不想，如果想玩還是玩你。因為我們曾經有過很深的交往，時間長沒在一起那種渴望藏匿在身上，很難受的。

「你就不嫌棄我的小姐生涯？」她說。我木然的看着她，不嫌棄，那都是過去，現在的我不看以前，就看此時。芒果被我說的熱淚盈眶，和以往的感覺一樣過來就要親我。

我摟住她的身子，很深的和她纏綿了片刻。緊跟着，聽到三胖子駕車回來。我趕緊收了場，很放鬆的坐在椅子上抽煙。

三胖子一進門就說上話了，我一看就是你的車。怎麼現在過來，莫非那邊忙完了？我說婚禮一結束就等於全忙完了。「芒果的心情不錯吧？」他問。

「當然不錯，誰結婚都是幸福的，快樂的。」我說。隨後，她叫出來所有小姐，紛紛給我介紹。她們跟我一點都不陌生，落落大方，說話隨和，感覺很久以前就認識似的。

我簡單的瞄了她們一眼，的確各個都長得丰韻有味。三胖子會開玩笑，大頭來個唐伯虎點秋香，你相中哪個，就讓哪個陪你。我說別拿幾位妹妹開心了，以後我們經常要接觸，都要互相尊重的。一直聊到下午三點，我才離開藍泡泡。

這幾天剛輕鬆些，老丈人就病倒了。我和隊長請了假，直接奔醫院而去。走的太急，連飯都沒來得及吃，肚子裏餓的咕咕叫。快到醫院門口時，我把車停在路邊，下車買了個老玉米。

在車裏吃得正香，有人敲我的玻璃。抬頭一看，是個要飯的乞丐。小子長的跟猴似的，鼻子尖尖，但鼻尖上沾著一塊兒韭菜。感覺他剛吃完韭菜餡包子。

就見他伸出一隻髒兮兮的手在向我乞討。我真想發火，但看到他的可憐樣還是把火壓了下去。心說偷吃個老玉米也被你盯上了，你小子也夠眼尖的。我打開玻璃窗直接把半個玉米遞給他，結果他擺着手說不要玉米，然後從兜里掏出100元錢。

意思是我只要錢。這回我是真的火了，說你他奶奶的一個臭要飯的也這麼牛啊，給你玉米吃你還不要，你還想要啥？乞丐並沒有被我嚇住，他直接給我伸出了中指。我氣得一下靠在了後背上，半天沒緩過來。直到哇唔哇唔來了一輛120我才有了離開的想法。

我看了下時間，正好下午2點。隨後駕車進了醫院。等到了病房，看到芒果和丈母娘，還有老丈人的司機都在。不過他們各個臉色很陰沉，看不到一絲快樂。

心說莫非老丈人病重了？我沒敢直接詢問，一個人悄悄的站在一邊觀察。老丈人閉着眼，面色憔悴，好像已經睡着。但胳膊上還打着點滴。芒果看了我一眼感覺有話要說。我跟着她到了外面，心急的問，爸的病情怎樣？嚴重嗎？

「說不上重不重，還是老毛病心臟里的事，一上火就犯，平時倒沒什麼癥狀。」芒果說完，我的心馬上踏實了。我點燃一根煙，深吸了一口又問，需要我做些什麼？

芒果輕輕搖了搖頭，雙眼卻看着地面。她的腦子裏不知在想什麼，看上去心思很重。然後嘆了口氣說，以前那個書記調走了，現在新下來的書記人品不太好，總是想和我爸作對。而且拉幫結夥有意製造矛盾，我爸是被這個傢伙兒氣得。

我哼了一聲，怕他個鳥啊跟他對着干唄，這年頭你越老實越遭人欺。芒果依舊摔了摔頭說可不能魯莽行事，對他的背景不很了解的情況下，對着干要吃大虧，就等於雞蛋碰石頭，稀里嘩啦。

「那還有什麼高見？」我問。芒果撓著頭，你沒聽人常說在你搬不倒對方的時候就把他當成朋友，但我爸固執的思想，他哪裏會服輸別人，總是一個人生悶氣，最後不是病倒了？

芒果說話間露出一臉無奈。此時，讓她說的我也心神不安，因為老丈人的興衰直接關係到我的未來。我趕忙開口道，不要再責怪你爸了，他肯定有他的難處，市委這樣大的一個機關，裏面有很多事糾合在其中，你我只看個皮毛，也許沒有發言權。

芒果說好好，不談這些了，我們趕快進去吧。

我一下把她的胳膊拽住，你晚上準備陪床嗎？芒果口氣很硬，我不陪床誰陪呀？我揉了揉腦門，說剛結婚我就要一個人守空房。芒果馬上急了，你怎麼關鍵的時候沒出息呢？我爸病了，你還那麼安心嗎？今晚上你就在醫院過夜吧，和我一起，輪替著睡覺。

芒果轉身想走，我又把她的胳膊拽住，說在醫院陪床滋味真不好受，到現在我還沒吃中午飯。芒果順手從兜里掏出一塊兒口香糖遞給我。我哎喲一聲，難過的嘴都歪了，說口香糖怎麼能當飯，你太能耍笑我了？接着把口香糖擰成一團拋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芒果冷靜片刻，你稍等等好嗎？待會兒沒什麼事時，我會讓你出去吃飯的。說完，她直接進了病房。我站在那裏立刻蔫了，心說老丈人啊，你的病快好了吧，不然我們也跟着累心。

進了病房，老丈人醒了。他跟我很客氣，說沒什麼大事，老毛病，輸幾天液就沒事了。我趕忙給他倒了杯水，問他吃香蕉嗎？他說不用客氣，又問他去廁所嗎？老丈人搖著頭，不去。

然後我有點坐不住了，不是煩躁，是肚子裏餓了。芒果可能看出我的心思，又把我叫了出去。一頓訓我，說你今天怎麼話那麼多？你知道我爸要去廁所？

我趕忙解釋道，你別再挑我的毛病好嗎？你爸明明兩條腿在動，我以為他真的憋了尿。可是他愣說不去，我能怎麼辦？要不他就是害怕我看見他那個玩意兒。芒果氣的用手砸牆，說請不要胡說八道，你先去吃飯吧，呆在屋裏倒讓我感覺彆扭。

我灰溜溜的走出了醫院，在馬路邊隨意選了一家飯店。要了一碗米飯，一盤燒茄子，一盤溜肥腸和一瓶啤酒。坐在一個靠窗口的地方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發現馬路上的行人都在向我這邊看，我立刻放慢了速度。

心說這些人好討厭，別人吃飯還有什麼好看的。等吃好了，我剔著牙，慢慢的向窗外看去。這回才搞清楚，外面的人並非是看我，原來是在看玻璃窗上的招工廣告。

其中有兩個小姑娘，長得蠻好看，穿的也時尚，一人手裏拿着一個蘋果。竟然扭著屁股，胸赳赳的走到窗前來看廣告，和我只隔一層玻璃。我看着她倆大口吃蘋果，不由得笑出了聲。她倆反應過來，立刻被我嚇跑了。

我心說挺好兩個姑娘，拿着一個蘋果在馬路上吃，挺不雅觀，要是我媳婦，我又該訓她了。付款時，我問小姐你們這裏招工廣告好有人氣，是個過路人都要看一眼，是不是薪水給的很高？像我這樣的要嗎？

小姐笑了，要啊。我們正缺一個經理，你來吧。我說等回去和老婆大人商量一下再說。小姐捂著嘴直樂。旁邊一位小姐膽大，看你也不像一個沒工作的人，快別跟我們逗了。

我說有工作沒工作你怎麼能看出來？你沒看我把交電費的錢都交了飯費？兩小姐知道我是在和她們開玩笑，嘴一撅，不理我了。我灑脫的走出了飯店，然後在報刊亭前買了好幾份報紙。

回到病房，老丈人又睡了，丈母娘和司機不見了。我悄聲問他們倆呢？芒果用手比劃着走了。我馬上明白，就剩我倆肯定要到明天。遞給芒果一份報紙，我自己坐在椅子上也無聊的讀起了報。時間過得真慢，把所有報紙都看完了，還不到十點。

沒一會兒，我煩躁的又跑到外面去抽煙。後半夜可遭罪了，兩個人就一張單人床。

我先是在椅子上丟頓，後來把我凍醒了。又跑到床上和芒果擠在一起睡，可是床太窄，無法容納開。實在沒了辦法，我倆就抱着對方的腿兩頭睡。

這一宿光吃了腳丫子，估計芒果n年前的腳氣味都讓我嘗到了。中間，我好幾次睜開眼，看見她的兩隻腳跟手一樣，很溫柔的貼在我的臉上。

我沒脾氣的將她的腳挪開。剛合上眼，她的腳又過來了。就好像有意在和我作對，特別讓人來氣。我拍拍她的大腿，她睡得跟豬似的，呼嚕聲都震動了玻璃窗。接着我再也沒睡着，即使閉上眼睛，心也明鏡亮。

等到第二天，才感覺渾身骨頭酸痛酸痛，心想比入洞房那天累多了。我感覺芒果睡好了，但她自己還說沒睡好。也是嫌棄我的臭腳跑到她的臉上。

我說我的腳可與眾不同，含有豐富的維生素。她氣的猛掐我的胳膊，還恐嚇我下個晚上睡在地上。後來我想了個辦法，從外面買了張摺疊床，這才解決了睡覺的問題。老丈人一共住了七天醫院，我倆就整整陪了七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