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春天來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活，就如路邊的白楊一天天開始潤化被冬日寒風吹裂的粗皮，開始吮吸春天的陽光，汲取早來的晨露，慢慢釋放着緊裹的包皮，用厚實的根來補育外在的臉，露出花開的雛形，綠色來了，春天來了。
道路上拉着新樹苗的車多了起來，看上去有些蕭條，王一鳴實在想不出這些看上去很不美的枝條怎麼能開出那麼鮮艷的花，裝點得這個世界這麼美好。
本想藉著審美疲勞出現的當口，聊個美女來養養眼，可不成想半路殺來了一個帥哥——蘇達瑞，還要替他操心。
這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仕途有兩點是最重要的，一是人脈關係，二是錢。可他對這些還真不是太來興，如果這仕途是一個漂亮女人的話，他可能會一馬當先，首當其衝。
王一鳴每日儘是想着這些無聊的事來打發時光，好象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每天面對着夏海燕，沒有了剛認識武氏娘倆的興奮，看上去有些陽痿。
好人要做，好事要做到底，在這近十天的無聊日子裏，王一鳴又湊了幾個局，主要還是湊和蘇達瑞與武小言，基本上說來，花錢不少，效果不大，蘇達瑞這個粗人平時找人是好手，可談對象直接就一孔乙已，只知吃他的茴香豆。
倒是武小言像吃了春藥一樣，見了王一鳴就來勁，整得王一鳴不好再湊機會。想自己當電燈泡，可蘇達瑞真不給機會。
王一鳴一氣之下，單獨找了蘇達瑞一次，把話直接挑明，就想給你介紹武小言，你感覺怎樣？
蘇達瑞憨態可掬的有些像功夫熊貓，一個勁的傻笑：人家會相中咱？
一切皆有可能。王一鳴不由自主的說了李寧的廣告詞。
帶着這樣的無趣上班，真是燥人，好在昨天接了一個通知，是王德彰副局親自佈置的，要海化人市局派兩個人到洛海市參加人市培訓，時間三天，必須有一直系領導，一個懂計算機的業務員，主要是培訓海化市已經開始應用的那套人事培訓軟件，準備在全省普及。德彰接到通知，直接找到王一鳴，讓他安排一個人，與他一塊出發。
正好借這個機會散散心，王一鳴看了看辦公桌上的台曆，明天剛好星期五，三天。這個周末要報銷了。
王一鳴從電話里叫來於化，讓他做好與自己去洛海市的準備。於化聽到這個消息，表現得很興奮。
王一鳴一看小夥子高興的樣問了句：「這麼高興？」
於化說：「當然，頭，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什麼好機會，瞎了周末，還好呢？」王一鳴啐了於華一句
「前幾天我剛從網上聊了一小妞，就是洛海的，我還說有機會去找她呢？這不是天賜良緣嗎？」說完於化笑嘻嘻的看着王一鳴。
「你小子真行，還趕時髦，不找現成的，專找看不見的。不過剛來的在管理科的小李可是對你抖眉擠眼的，我可早看到了，不錯的。」王一鳴笑着說。
「我對她沒興趣，兔子不吃窩邊草。」
「哼，行了，將就一下就行，我看不錯，以前我和你嫂子就是將就的。」王一鳴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頭，別逗我了，以為我不知道，嫂子那是天姿國色，再說你的故事，在我們人事局那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經典的老鷹抓白兔。」於華突然覺得有些說漏了嘴，趕緊一捂。
「你小子，我就是老鷹了，」說着王一鳴站起身來，揮手做了一個向外攆於化的動作。
「頭，我錯了，不過嫂子確是月宮的嫦娥，我要能找一個嫂子一半水平的，我情願……」
話還沒說完，王一鳴已經走過辦公桌，右手抄起一份報紙趕了上來。
於華笑嘻嘻的一溜煙跑出了王一鳴的辦公室。
經於化這麼一逗，王一鳴心情開朗了許多，想了想夏海燕，欣慰得笑了笑，雖然有些疲勞了，但在別人眼裏還是蠻好的。
轉身倒了一杯水，突然想到於華剛才的一句話：前幾天我在網上聊了一小妞……。對呀！倩倩不也在洛海嗎？幹麼不趁這個機會找她玩玩。一興奮，全然把武小言的囑咐拋到九宵雲外。摸起桌上的手機，想給武倩倩發一個信息，剛想輸入文字，一想不行，到了洛海再發吧，給她個驚喜。
王一鳴回家與夏海燕交待了幾句，第二天一早從海化人事局門前找了一輛桑塔納2000。這些車平日裏都是人市局的常駐代表，只要有事，一聲招呼立馬出發，年底統算。
王一鳴只帶了一個公文包，於化則不同，帶了王一鳴辦公室的筆記本電腦，這也是王一鳴吩咐為整理材料方便準備的。
因為要去參加這樣的培訓，王一鳴特意穿得莊重了一點，挑了身看上去有些年輕的西裝，把昨晚夏海燕擦得晃眼的老人頭皮鞋穿上，看上去很有領導風采。
於化多看了王一鳴幾眼，雖然平時也是西裝，但沒今天這麼帥。王一鳴也沒多說什麼，心裏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人是衣服馬是鞍，換一身行頭，人就變個樣，從車內的反光鏡看了一下昨晚剛洗過的頭，油光可鑒。弄得於化一個勁的樂，不時看看他身上的休閑便裝，搖著頭傻樂。
「頭，今天真有型，走在街上，閃光率很高，准能釣到十八的。」於化開着玩笑說。
「說什麼呢？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閃光率。」守着司機王一鳴不好開玩笑，怕影響形象，故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於化笑了笑，不再多言。
兩人準時到達培訓地點——江源省人市廳準備的宏生賓館。這是一坐三星級賓館，裏面的配套設施有板有眼，門口的服務小姐也比一些普通飯店賓館的小姐上了檔次，制服由標準化換成了旗袍，為春日的洛海增添了不少陽光。
兩人經過大廳來到五樓的會議室。王一鳴掃了一下這個會議室，一個標準的平面結構，沒有台階，只是講課桌後有一張大大的投影屏幕，屏幕上也早已打出了一行大字：江源省人事培訓軟件培訓交流會。
王一鳴先來到第一排桌前，找到工作人員簽了字。隨後看了一下室內，這個會議室看上去能容納三四百人，乾淨的桌布、椅布、茶杯一應俱全。四壁裝飾得不錯，清清的白。會議室已經坐了不少與會的同級市的一些領導和同志，有一些熟悉的老面孔，不過大部成是清一色的青年隊伍。時代在發展，他也是從清一色時過來的，非常清楚這些規律。
王一鳴客氣得邊走邊抬手和一些熟悉面孔揮手打招呼，與於化找了一個位置不錯的地方坐了下來。
坐了近兩個小時的車，有些口渴，抬手摸了一下杯子，還是熱的，大概是服務小姐剛滿上的水，揭天蓋，茶香即刻滲透了整個鼻孔，輕喝了一口，啐了幾個茶梗。
會議按時間九點正式開始，首先是人市廳人事培訓科的榮科長對這次培訓的事作了簡要說明，大體意思是隨着信息化時代的來臨，一切都要信息化，為了規範人市培訓，便於人事管理，要把全省的國家幹部、企事業單位人員納入一個統一的範疇當中。這套軟件在全國的一些大型城市，如北京上海，沿海省份已經早已實施了，效果不錯，省了很大的人力物力，也減少了人為因素造成的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江源省人市廳今天是下了大力氣，決心改造人事管理的漏洞。這套軟件去年已經在海化市做了試點，效果不錯，今年下決心要把這一塊搞好，今後還要把個人的人事檔案資料也規於這套軟件上，只要一輸入某個人的身份證號，密碼，這個人的一切人事資源個人檔案就一目了然了。
榮科長說完，就讓培訓專家開始了工作。
培訓專家很年輕，戴了一副淺淺的塑框眼鏡，看上去像一學者，話說得不緊不慢，與榮科長的快馬加鞭恰好相反，有些書獃子氣，讓王一鳴感覺很不協調。
耐頭性子聽了一個上午，都是一些什麼回車，個人信息，命令什麼的，一點也不懂，學着沒意思，還不如到大街上去欣賞過往美女，回頭一看，那些老熟客們更是一個樣，眼皮搭拉沒一點精神。
午飯終於有了養眼放鬆精神的機會，幾個標緻的制服服務員，扭動着纖細的腰肢，送上各種美食，老熟客們的眼晴一下子成了200度的燈泡，雪亮雪亮的。
午飯後，王一鳴給武倩倩發了一個信息：妹子，上課呢？哥想你了。
一會信息就哲了回來：哥，在哪兒呢？妹也想你了。
哥在學習。
在哪兒學？不會在洛海吧！
妹真聰明，哥在洛海呢？
什麼，真的，不騙我吧！今天我們周末，下午上一節課後就沒事了。
那哥找你去。
好，我等你。來給我電話。
帶着興奮的心情聽專家的報告直接就是一種難受的煎熬。渾身像長滿了虱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惹得旁邊的幾位同志直看，以為這人鬧傷風。
下午的報告終於在他媽的學者的喋喋不休中結束了，王一鳴一溜煙拉着於化來到宏生賓館的前台訂了一個雙人房間。和於化交待了幾句，一個人出了賓館。
日子一天天的過活，就如路邊的白楊一天天開始潤化被冬日寒風吹裂的粗皮，開始吮吸春天的陽光，汲取早來的晨露，慢慢釋放着緊裹的包皮，用厚實的根來補育外在的臉，露出花開的雛形，綠色來了，春天來了。
道路上拉着新樹苗的車多了起來，看上去有些蕭條，王一鳴實在想不出這些看上去很不美的枝條怎麼能開出那麼鮮艷的花，裝點得這個世界這麼美好。
本想藉著審美疲勞出現的當口，聊個美女來養養眼，可不成想半路殺來了一個帥哥——蘇達瑞，還要替他操心。
這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仕途有兩點是最重要的，一是人脈關係，二是錢。可他對這些還真不是太來興，如果這仕途是一個漂亮女人的話，他可能會一馬當先，首當其衝。
王一鳴每日儘是想着這些無聊的事來打發時光，好象一切又回到了原點，每天面對着夏海燕，沒有了剛認識武氏娘倆的興奮，看上去有些陽痿。
好人要做，好事要做到底，在這近十天的無聊日子裏，王一鳴又湊了幾個局，主要還是湊和蘇達瑞與武小言，基本上說來，花錢不少，效果不大，蘇達瑞這個粗人平時找人是好手，可談對象直接就一孔乙已，只知吃他的茴香豆。
倒是武小言像吃了春藥一樣，見了王一鳴就來勁，整得王一鳴不好再湊機會。想自己當電燈泡，可蘇達瑞真不給機會。
王一鳴一氣之下，單獨找了蘇達瑞一次，把話直接挑明，就想給你介紹武小言，你感覺怎樣？
蘇達瑞憨態可掬的有些像功夫熊貓，一個勁的傻笑：人家會相中咱？
一切皆有可能。王一鳴不由自主的說了李寧的廣告詞。
帶着這樣的無趣上班，真是燥人，好在昨天接了一個通知，是王德彰副局親自佈置的，要海化人市局派兩個人到洛海市參加人市培訓，時間三天，必須有一直系領導，一個懂計算機的業務員，主要是培訓海化市已經開始應用的那套人事培訓軟件，準備在全省普及。德彰接到通知，直接找到王一鳴，讓他安排一個人，與他一塊出發。
正好借這個機會散散心，王一鳴看了看辦公桌上的台曆，明天剛好星期五，三天。這個周末要報銷了。
王一鳴從電話里叫來於化，讓他做好與自己去洛海市的準備。於化聽到這個消息，表現得很興奮。
王一鳴一看小夥子高興的樣問了句：「這麼高興？」
於化說：「當然，頭，這可是個好機會啊！」
「什麼好機會，瞎了周末，還好呢？」王一鳴啐了於華一句
「前幾天我剛從網上聊了一小妞，就是洛海的，我還說有機會去找她呢？這不是天賜良緣嗎？」說完於化笑嘻嘻的看着王一鳴。
「你小子真行，還趕時髦，不找現成的，專找看不見的。不過剛來的在管理科的小李可是對你抖眉擠眼的，我可早看到了，不錯的。」王一鳴笑着說。
「我對她沒興趣，兔子不吃窩邊草。」
「哼，行了，將就一下就行，我看不錯，以前我和你嫂子就是將就的。」王一鳴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頭，別逗我了，以為我不知道，嫂子那是天姿國色，再說你的故事，在我們人事局那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經典的老鷹抓白兔。」於華突然覺得有些說漏了嘴，趕緊一捂。
「你小子，我就是老鷹了，」說着王一鳴站起身來，揮手做了一個向外攆於化的動作。
「頭，我錯了，不過嫂子確是月宮的嫦娥，我要能找一個嫂子一半水平的，我情願……」
話還沒說完，王一鳴已經走過辦公桌，右手抄起一份報紙趕了上來。
於華笑嘻嘻的一溜煙跑出了王一鳴的辦公室。
經於化這麼一逗，王一鳴心情開朗了許多，想了想夏海燕，欣慰得笑了笑，雖然有些疲勞了，但在別人眼裏還是蠻好的。
轉身倒了一杯水，突然想到於華剛才的一句話：前幾天我在網上聊了一小妞……。對呀！倩倩不也在洛海嗎？幹麼不趁這個機會找她玩玩。一興奮，全然把武小言的囑咐拋到九宵雲外。摸起桌上的手機，想給武倩倩發一個信息，剛想輸入文字，一想不行，到了洛海再發吧，給她個驚喜。
王一鳴回家與夏海燕交待了幾句，第二天一早從海化人事局門前找了一輛桑塔納2000。這些車平日裏都是人市局的常駐代表，只要有事，一聲招呼立馬出發，年底統算。
王一鳴只帶了一個公文包，於化則不同，帶了王一鳴辦公室的筆記本電腦，這也是王一鳴吩咐為整理材料方便準備的。
因為要去參加這樣的培訓，王一鳴特意穿得莊重了一點，挑了身看上去有些年輕的西裝，把昨晚夏海燕擦得晃眼的老人頭皮鞋穿上，看上去很有領導風采。
於化多看了王一鳴幾眼，雖然平時也是西裝，但沒今天這麼帥。王一鳴也沒多說什麼，心裏暖洋洋的，感覺很舒服，人是衣服馬是鞍，換一身行頭，人就變個樣，從車內的反光鏡看了一下昨晚剛洗過的頭，油光可鑒。弄得於化一個勁的樂，不時看看他身上的休閑便裝，搖著頭傻樂。
「頭，今天真有型，走在街上，閃光率很高，准能釣到十八的。」於化開着玩笑說。
「說什麼呢？孩子都會打醬油了，還閃光率。」守着司機王一鳴不好開玩笑，怕影響形象，故裝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於化笑了笑，不再多言。
兩人準時到達培訓地點——江源省人市廳準備的宏生賓館。這是一坐三星級賓館，裏面的配套設施有板有眼，門口的服務小姐也比一些普通飯店賓館的小姐上了檔次，制服由標準化換成了旗袍，為春日的洛海增添了不少陽光。
兩人經過大廳來到五樓的會議室。王一鳴掃了一下這個會議室，一個標準的平面結構，沒有台階，只是講課桌後有一張大大的投影屏幕，屏幕上也早已打出了一行大字：江源省人事培訓軟件培訓交流會。
王一鳴先來到第一排桌前，找到工作人員簽了字。隨後看了一下室內，這個會議室看上去能容納三四百人，乾淨的桌布、椅布、茶杯一應俱全。四壁裝飾得不錯，清清的白。會議室已經坐了不少與會的同級市的一些領導和同志，有一些熟悉的老面孔，不過大部成是清一色的青年隊伍。時代在發展，他也是從清一色時過來的，非常清楚這些規律。
王一鳴客氣得邊走邊抬手和一些熟悉面孔揮手打招呼，與於化找了一個位置不錯的地方坐了下來。
坐了近兩個小時的車，有些口渴，抬手摸了一下杯子，還是熱的，大概是服務小姐剛滿上的水，揭天蓋，茶香即刻滲透了整個鼻孔，輕喝了一口，啐了幾個茶梗。
會議按時間九點正式開始，首先是人市廳人事培訓科的榮科長對這次培訓的事作了簡要說明，大體意思是隨着信息化時代的來臨，一切都要信息化，為了規範人市培訓，便於人事管理，要把全省的國家幹部、企事業單位人員納入一個統一的範疇當中。這套軟件在全國的一些大型城市，如北京上海，沿海省份已經早已實施了，效果不錯，省了很大的人力物力，也減少了人為因素造成的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江源省人市廳今天是下了大力氣，決心改造人事管理的漏洞。這套軟件去年已經在海化市做了試點，效果不錯，今年下決心要把這一塊搞好，今後還要把個人的人事檔案資料也規於這套軟件上，只要一輸入某個人的身份證號，密碼，這個人的一切人事資源個人檔案就一目了然了。
榮科長說完，就讓培訓專家開始了工作。
培訓專家很年輕，戴了一副淺淺的塑框眼鏡，看上去像一學者，話說得不緊不慢，與榮科長的快馬加鞭恰好相反，有些書獃子氣，讓王一鳴感覺很不協調。
耐頭性子聽了一個上午，都是一些什麼回車，個人信息，命令什麼的，一點也不懂，學着沒意思，還不如到大街上去欣賞過往美女，回頭一看，那些老熟客們更是一個樣，眼皮搭拉沒一點精神。
午飯終於有了養眼放鬆精神的機會，幾個標緻的制服服務員，扭動着纖細的腰肢，送上各種美食，老熟客們的眼晴一下子成了200度的燈泡，雪亮雪亮的。
午飯後，王一鳴給武倩倩發了一個信息：妹子，上課呢？哥想你了。
一會信息就哲了回來：哥，在哪兒呢？妹也想你了。
哥在學習。
在哪兒學？不會在洛海吧！
妹真聰明，哥在洛海呢？
什麼，真的，不騙我吧！今天我們周末，下午上一節課後就沒事了。
那哥找你去。
好，我等你。來給我電話。
帶着興奮的心情聽專家的報告直接就是一種難受的煎熬。渾身像長滿了虱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惹得旁邊的幾位同志直看，以為這人鬧傷風。
下午的報告終於在他媽的學者的喋喋不休中結束了，王一鳴一溜煙拉着於化來到宏生賓館的前台訂了一個雙人房間。和於化交待了幾句，一個人出了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