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敢喝酒否

第345章 敢喝酒否

我是一個小卒第345章敢喝酒否船靠在暗島上,這是一處天然的海灣,靠着島的岸邊,停著大大小小形制怪異的船。

有的船如一個梭子,看不到桅杆和艙室。有的船前拴著不知名的海獸,行駛起來應是靠這些異獸拖動。大部分船上畫着兇惡的怪獸、魔物,所謂的群魔亂舞不過於此。

小船靠到岸邊,漢子率先跳了船,招呼吳亘、楊正二人跟上。漢子輕車熟路向著島的高處走去,看來不只一次來過此地。

島上生長著稀稀疏疏的樹木和低矮的灌木,靠近海水的崖邊,滾落着不少的巨大岩石。從海灘到島嶼的頂端,自下往上建了一排排的石頭屋子,做工十分粗糙,連石頭的稜角都沒磨平。

一路上,可以看到一些相貌兇狠的人來來往往。在這些人中,時有一些長相怪異的人,或是身上生了鱗片,或是腿腳化為觸手,還有的背生如刃魚鰭。

唯一相同的是,這些人都眼神狠厲,身上掛着各式兵刃,不懷好意的打量著三人。

漢子不為所動,仍舊帶着兩人繼續往上行走,等到了島嶼的腰部,此地因地勢較緩,被人開闢出一個不大的平地,旁邊的石頭屋子明顯也大了許多。

不時有人罵罵咧咧從屋中走出,屋裏人聲鼎沸,叫罵聲、呵斥聲不絕於耳。漢子剛走到一處石屋前,嘭的一聲,一個人被從屋中踢了出來,頭重重撞在遠處的一塊尖石上,卻已是當場死去。

周圍的人對此視若無睹,似是習以為常。吳亘瞟了一眼,面色不變隨着漢子走入了屋中。楊正的臉更黑了些,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腰帶。

等進了屋中,聲浪夾雜着酒味、臭味、魚腥味撲面而來,裏面赫然是一個賭場加酒肆。不少人拎着酒壺,腳踩在板凳上正在下注。

每個石頭做成的賭桌前,都有一個女子荷官,身着清涼,露出的臂膀上,有着各種艷麗的花紋。

賭徒們圍繞着桌子,大呼小叫,所下的賭注也是千奇百怪,有下金銀的,有下海珠的,有下兵器的,甚至有一個人,估計是輸光了,竟然當場將自己頭上的獨角砍下押了上去。

三人的進來沒有引起多大波瀾,很多人只是看了一眼,卻又將目光重新移到賭桌上。

漢子走到一個酒桌前,這裏只坐着一人,正在獨自飲酒。此人頭裹着髒兮兮的布巾、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奇怪的是,儘管屋中人頭攢動,卻是沒有人到此打擾刀疤壯漢飲酒。

漢子俯身低語了幾句,刀疤壯漢放下手中的酒碗,斜着眼看了吳亘和楊正一下,不耐煩的擺擺手,「行了,讓他二人留下吧。既然收了錢,那就得辦事,只是回去與你的主子說,我只管送,至於途中是死是活,我可是管不著。這行的規矩你們應該也懂,一入深海,生死由命,概不退錢。」

「我們自然是曉得的,此次麻煩冉蓬兄了。」漢子小心翼翼道,似是對眼前的這個人頗為忌憚。

「貨到了,滾吧。也不知道你好好的海盜不幹,投奔什麼磨刀門。」冉蓬把酒碗端了起來,漢子沖吳亘努了努嘴,卻是趕緊走了出去。

楊正剛想跟出去詢問一二,冉蓬卻是寒聲道:「坐下,到了此地,一切聽我的。要不然,就趕緊給老子滾。在大海上,還輪不上這個門,那個教的囂張。」

吳亘和楊正只得坐在桌子旁,看着冉蓬一杯杯的將酒灌了下去,也不就一口菜。

「敢喝嗎。」冉蓬指了指面前的酒罈。

吳亘點了點頭,「能喝一些,不多。」

冉蓬點了點頭,沖着裏屋喊了一聲,「梅掌柜,再來三壇酒,要大的。」

「來了。」隨着女人的答應聲,從裏屋走出一個身材豐滿的婦人。身上赭色衣衫幾乎退到了半腰,流目顧盼,款步姍姍,走到一處直接用石板搭成的架子前。架子上,放着一壇壇的酒。

婦人一出現,就吸引了屋中不少人的目光,口哨聲,揶揄聲四起。

「梅掌柜,今天的肉不值錢了嗎,弟弟有好些日子沒沾葷腥了,就可憐可憐施捨一二吧。」一個半大小子在遠處叫喊。

「滾,老娘當天鵝的時候,你還是顆蛋呢。」梅掌柜也不氣惱,笑罵着搬下一個足有半人高的酒罈,放在自己的頭頂上。雙手又各託了一壇,晃晃悠悠走到了冉蓬的面前。

氣不喘臉不紅將酒放下,梅掌柜嚶嚀一聲,卻是順勢坐到了冉蓬的懷裏,「你個壞人兒,要麼不來,要麼來了就是喝酒。眼巴巴看了半天,卻也不搭理人家。那曲里不是說了嗎,果合歡,桃生千歲,花並蒂,蓮開十丈。妹妹這朵花,再無人陪,可就要枯了。」

冉蓬冷哼了一聲,端起了面前的酒碗,遞到了梅掌柜的面前,「喝了,喝完就滾。」

梅掌柜縴手接過酒碗,一飲而盡,嬌嗔著站了起來,「不識風情的傢伙,今天的酒錢翻倍。」

忽然轉眼看到吳亘,先是一愣,接着又看了一下喉嚨,眼睛一亮,扭著腰如水蛇般走了過來,「我還以為是個俏姐兒,原來卻是個俊哥哥,險些錯過一場好姻緣。」

說着身體一轉,卻是坐到了吳亘面前的桌上,身體微微前俯,一根手指從吳亘額頭一點點向下滑,一直到了胸口,「這位小哥哥看着眼生,難不成是新來的。

哎呦,這麼嫩生生的身板,去海上晒黑了乍辦。這樣,以後就留在島上,奴家願把這處產業作為嫁妝相送,如何。」說着,在吳亘心口點了三點。

吳亘笑眯眯看着對方,卻是一句話也不說。

梅掌柜埋怨道:「還害羞,別怕,姐姐可是憐香惜玉的人。」說着手指向下移去,伸到吳亘的懷中,卻是摸到了一個袋子。手一捏,梅掌柜面色稍變,裏面裝的竟然是棘玉幣。

順手將袋子拿了出來,梅掌柜驚詫道:「小哥哥的聘禮竟然是如此貴重,讓姐姐着實有些受寵若驚啊。」

吳亘依舊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笑意晏晏,「放回去,不然我怕姐姐的手保不住啊。」

「是嗎。」梅掌柜面容玩味,眼神中多了些狠意。吳亘笑意不減,直直盯着對方,一股若有若無的殺氣緩緩爬到了梅掌柜的身上。

梅掌柜臉色一變,看着對方冰冷的眼神,不由打了個寒顫,這人絕對是沾過血的,而且不止一條人命。

伸手將袋子甩回到吳亘身上,梅掌柜翻了個白眼,腰肢一扭,氣恨恨的向著裏屋走去,「一個個的不懂風情,活該掉在海里淹死。」

冉蓬神情陰冷,一把拍掉面前酒罈的封泥,「喝酒,在海上沒有水,只能靠酒解渴,喝不下去的話,只能渴死。」說着舉起偌大的酒罈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吳亘笑笑,也是將面前的酒罈打開,抱起酒罈鯨吸牛飲。重重將酒罈放在桌上,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漬,吳亘一言不發,看着對面的冉篷。

正在此時,那名將自已獨角押上去的人哭喪著臉走了過來,「老大,全輸光了,能不能借我點錢。」

咚的一聲,冉篷一腳將此人踢的飛出屋門,「管不住手的玩意,下次是不是要把自已的腦袋輸進去,再把身邊的兄弟給賣進去。」

回頭看了一下吳亘,冉篷陰惻惻笑道:「我看你也是有些本事的人,有沒有辦法將老沙的角給贏回來。去昆天洲不易,很多情況下要藉助他這角的神通。」

「為什麼你不出手。」吳亘坐着沒動,反問對方,「看樣子,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對方應該會賣你面子。」

冉篷的大手重重一拍,放在桌上的酒碗應聲碎成無數塊。用食指拈起一塊碎片,放到嘴裏嘎嘣嘎嘣咬了起來。

「喝點酒,硌牙。」吳亘不為所動,依舊平靜的看着對方。這一套熟啊,鬥狠嗎,打小在寨子裏見多了。沒想到這小混混的把戲,今天在此又見着了。

冉鵬咽下嘴裏的碎碗片,往吳亘身前湊了湊,目露凶光,「信不信我半路上把你扔到海里餵魚。」

「我自然信。信不信在你動手前,我就會把整艘船給屠了。」吳亘一動不動,安之若素道。

盯着吳亘的眼睛看了半天,冉篷突然失笑,「果然有些膽量,倒是可以一起上路了。」

「上路多不吉利,還是待發好聽些。對了,那角真對航行有用?」吳亘輕輕揮手,將桌上的酒碗碎片拂去。

二人言語之間,卻已是達成了妥協。這在匪寨中也是常事,相互示威鬥狠,能撐的下來的,心性自然也是過硬,才可能在這個時時面臨危險的環境中生存下來。

冉篷又抱着酒罈喝了一大口,「老沙這角乃是他的本命神通,可以在起霧或暗無天日的海上辨明方向,就是在水下,也能指引船隻前行。

所以,航行還真少不了他。不過這個背運玩意,竟然將角輸給了別的船,你說氣不氣人。關鍵是按照道上的規矩,怎麼輸的還得怎麼贏回來,我也沒辦法硬奪。」

「明白了。」吳亘站起身向著方才的賭桌走去。方才已經看的清楚,贏走角的是一個身材魁梧、滿臉都是花紋的胖子。

「我要與你對賭。」吳亘走到比自已高出兩頭的胖子面前,仰頭淡然道。

胖子低頭上下打量,獰笑道:「哪裏來的野路子貨,你拿什麼與我對賭。」

吳亘從懷中取出一枚爰玉幣,輕輕放在桌上。一時間,屋中安靜了下來,縱然這些兇徒見過不少世面,但隨意將爰玉幣掏出作賭注仍是十分罕見。

胖子臉現貪婪,看了一眼四周,趕緊從自已手中的布袋掏出十幾枚明珠放在桌子上,生怕別人搶了先,「來,我就賠你賭上一場。小子,看不出細皮嫩肉的,膽量倒不小,你也不打聽打聽,金爺在暗島上可是出了名的賭神。玩什麼,隨便你挑。」

吳亘沖着有些猶豫的女子荷官點了點頭,「就用擲骰子吧。我押大。」說着右手在對方面前晃了晃。

女子猶豫的看了一眼胖子,二人眼神稍稍交流,胖子大聲道:「怕你啊,那我就押小。」

女子拿起骰盅,輕輕一抄,三枚骰子被裹入盅中用力晃動起來。清脆的撞擊聲在屋中響起,眾人一時都安靜下來。

吳亘注意到,在搖動骰盅時,女子的耳朵也在微微振動。

「咚。」骰盅重重放在桌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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