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文定之喜

第1章:文定之喜

大風泱泱,大潮滂滂。

洪水圖騰蛟龍,烈火涅槃鳳凰。

文明聖火,千古未絕者,唯我無雙;

和天地並存,與日月同光。

.......

.......

大宋,宣和元年。

應天府書院,書院大門站着兩名衣着雪白流雲紋頭戴白玉儒冠的年輕書生。

「王兄!今日先生所講,盡信書,不如無書!你怎麼看?」說話者名叫趙仲其祖上乃是太祖一脈,雖今日已不復當年之富貴,但趙仲的父親還是靠着祖上萌蔭在京兆府謀了一個七品文吏。靠着同僚的關係才費力的把趙仲送進了太學。

子曰;吾於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仁人無敵於天下,以至仁伐不仁,何須血流漂杵也!古訓雖有道理,但也不可全信,史書終歸是勝利者書寫的而已!言罷,趙仲臉色微微一變,轉而又一臉和善說到:

「王兄高見,弟自愧不如!」王言希自是知道趙仲的家世,才知自己說錯了話說到:

「想這麼多幹嘛,先生之意是讓我們不要一天死腦筋讀書,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學問重在日積月累。散學之後咱倆去望月樓吃酒去!我請客!」

王家,乃是京城大族,王言希的祖父官至當今的兵部尚書,早年曾多次率兵平亂戰功赫赫,加之為官清廉,多受底下士卒擁戴。不過當今重文抑武王尚書在朝中的話語權卻不是太重。王言希乃尚書嫡孫,父親早年跟隨祖父帳下平亂,身中叛軍毒箭病故于軍帳之中。因此言希從小便受祖父疼愛,幼時便入學,三歲識文六歲作詩十二歲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十二歲便考入太學,見識才學天下皆知。等年紀一到科舉高中亦是毫無爭議之事。

嗒嗒嗒!一陣馬蹄聲傳來!來人身騎棗紅色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王言希見此眼前一亮「夜神駒!這不是自家的馬匹嗎。」

再觀來人!一身灰色侍從打扮,臉上笑意吟吟!

「哇!王兄此馬好生神駿,你可認得此馬?」趙仲開口問道!

「夜神駒!是我祖父早年戍邊的時候豢養的一批馬,此馬最善夜晚奔跑故此得名,夜神駒」王言希面帶自豪的神情說到!

「少爺!尚書大人請你回京一趟,有大事與你商議!」灰衣侍從說到。

「王毅。祖父因何事召我回京?」來人是王尚書貼身侍從之一,王言希自然是認識的。他打小不喜下人跟隨今年是入太學的第三年,三年前他隻身入太學求學,身邊一直也沒有下人丫鬟跟隨着!

「哎呀!少爺你就別問了!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看來。趙兄今日我們的酒是喝不成了。」王言希笑着說到!

「不妨事,王兄我等你回來,這一頓嘛!先記在賬上好了」趙仲假裝嗔怒的說到。

「哈哈哈!那好!先記賬上。等我回來定與趙兄把酒言歡。王毅你在此稍作等候,待我去跟先生們告假」

「是!少爺。」侍從王毅恭敬的說到。

翌日!

應天離汴京快馬加鞭不過一日路程。尚書府門前,下人接過少爺遞來的韁繩,王言希順勢跳下馬來。「少爺!少爺!你慢點。」說話的是府里的丫鬟綠娥,綠娥自小看着少爺長大生怕他磕著碰著。

「娥娘,我爺爺呢?」

「老爺在大堂等着你呢!不過呀,夫人讓你到家了,先去見她。」

「噢....?我娘回來了?先去拜見母親吧」王言希笑着說到。

王言希的母親劉氏在其夫過世之後一直居住在山上禮佛如今家裏有了大喜事自然要回來和兒子見上一面。

......

......

「娘!娘!娘!....」王言希到了母親居住的房裏急切的喊道!

「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冒失。快快快讓娘看看我們王家的文曲星!」王言希只有在母親面前才表現得象他這個年紀該有的孩童性情。「希兒!你...長高了瘦了...在外求學很苦吧」劉氏看到王言希的一刻多年禮佛養成的定力還是瞬間破防

「苦!每日也就喝喝酒,勾欄聽聽曲!回了家才是苦啊!」王言希心裏腹誹道!

「咳!咳!希兒!娘問你,你在外可有中意的姑娘?」劉氏正色的說到。雖然多年的禮佛讓她身上有一種淡然的氣質,但是也掩蓋不住她年輕時候留下的姿色。

「哈?娘!你說什麼阿?我每日刻苦讀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再說了書院同窗皆是男人,我並沒有機會接觸到姑娘阿.」

「你看你,娘就問一問。你就臉紅了」劉氏咯咯咯的笑道!

「這次你爺爺召你回來,是為了你親事」轟!宛如一刀晴天霹靂砸在王言希的頭上

「什麼!孩兒並未想過成家之事阿!你們,你們!簡直是胡鬧!」王言希吼道。

「你先別急!你爺爺給你物色的姑娘我見過了。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乃是不可多得美人兒。他是禮部尚書家的二女兒,家世和你自然是般配,知書達理溫婉脫俗。娘自然是滿意的,不然我也不會先你趕回來。行了你趕緊去見你爺爺吧他自然會和你一五一十的交代的」

嘎吱...王言希合上房門出來。彷彿被冷水澆頭了苦着一張臉往大堂行去!

......

「哈哈哈希兒你回來了!」說話者正是當朝的尚書大人,軍伍出身的他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加之常年習武身體虎背熊腰讓人見着他,腦子自然而然的會浮現出老當益壯四字。

「希兒,爺爺年紀大了。再過個幾年肯定也會從尚書這個位置退下來。給你安排這門親事呢,也是想着為你日後做謀划,我們王家始終得有人在朝堂裏面站住腳跟,這如今天下太平,不像當年我們靠着軍功都能謀個出身。你從小喜文不喜武,等你日後學有所成科舉題名,有了禮部尚書的這一層關係,在朝為官定然會免去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希兒!爺爺最不放心就是你了。你是我們王家一脈單傳,早日定親也了了我心裏的一樁大事,他日爺爺故去,到了下面也對你的父親有個交代」尚書大人紅着眼睛略作哭腔的說到,他深知他孫兒正吃他這一套。

「哎!爺爺,我答應你就是了,你說吧!要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王言希無可奈何的說到。

「好!好!好!我呢六禮已經替你準備好了,下午你就走一趟去禮部尚書府里走一趟,順便見見你哪未過門的妻子。哈哈哈」

「爺爺,我都未曾見過哪二小姐,萬一她長得,貌若無鹽,妝嫫費黛呢?你也叫孫兒娶了她不成?」王言希無可奈何的問道。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只好聽之任之。

「哈哈哈!希兒你在外求學不曾知曉,這李家的二小姐乃是最近京城風頭最盛的幾位大家閨秀之一,長相嘛你看后自會知曉,去年的京城詩會,她以一曲胡笳十八拍名動汴京。連當世大家都對她讚賞有加」。「去年,李家的那位大小姐與大皇子定親了,連皇子都看得上的女子你覺得這二小姐會差嗎?」王老尚書侃侃而談道!

「好了用過午膳,你收拾收拾趕緊給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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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山之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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