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小女巫薩利爾

第16章 小女巫薩利爾

那位少女叫出許飛雨名字的時候,許飛雨臉色都要變了。

少女頭戴一頂藍色的尖頂帽,腰上系一條打着各色補丁的大裙子,腳上的一雙小皮鞋擦得錚亮。她烏黑長發從尖頂帽中露出,柔順的披在肩上,白皙的皮膚如羊脂般光滑,一雙黑漆漆的眸子閃著狡黠的光芒,高挺的鼻樑下粉嫩的薄唇微微向上翹。

她比許飛雨矮一個頭,微笑中帶着邪魅,不失可愛,但絕沒有嬌幼的感覺。

「你認識我?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許飛雨難以置信,眼前的少女竟直接喊出了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卻從來沒有見過她。

「如果有人會來,女巫總會知道的,」少女打了個響指,迴廊深處迅疾飛來一把掃把,少女一躍而上,坐在了掃把上。「我叫薩利爾,跟我來吧。」

薩利爾嬌小的倩影很快在走廊遠去。許飛雨還沒從震撼中抽離出來。

許飛雨快速眨眨眼睛,趕緊小跑跟了過去。

剛才那是女巫啊……這個世界真是什麼都有。許飛雨在想,自己以後會不會遇到狼人什麼的。

小跑許久,許飛雨跑至走廊盡頭周圍的光線越來越暗。前方甚至只剩下了看不見的黑暗,讓人不寒而慄。

突然,又是一個響指。周圍突然亮了起來,牆壁上的所有蠟燭被點亮,黃色燭光照亮了整個走廊。許飛雨也終於看清前方,那是一個極大的大廳。

大廳並沒有蠟燭附牆,但是大廳整體開始變得明亮,整個大廳折射出藍色光芒。許飛雨甚至找不到光源,彷彿大廳的牆壁、天花板和地板都在發着光亮。

大廳高度十分誇張,許飛雨在聖殿之外看聖殿的時候沒有覺得建築有多高,此時他覺得大廳像是一棟被鏤空了的高樓大廈。

大廳的最前方,樹立着五座巨人般的雕塑;大廳的正中間,像是祭台一般,擺放者一座巨大的黃金羊角。

薩利爾坐着掃把,從天上飛躍而下,像是黑色的精靈,突然出現在許飛雨眼前,把許飛雨嚇一跳。

「薩利爾,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嗎?」許飛雨後退一步。

「原來人不少,現在嘛……嘿嘿……」薩利爾的笑聲透露出一股子邪魅勁,雖然她的容顏看起來像是可愛的小姑娘,但她的氣場讓許飛雨很不舒服。

甚至有些詭異的感覺。

「你是第一次入魔法師聖殿,對吧?」薩利爾又遠離許飛雨,飛向遠處的雕塑處。

「是。」許飛雨試圖掩藏自己的詫異,故作鎮定。

「那就容我介紹一下我們供奉的神祇們——」薩利爾飛向高處,拉長了聲音。

許飛雨的目光隨薩利爾移動至五座巨大的雕塑。

「最左邊這兩位,是黑暗男神厄瑞波斯,和黑暗女神倪克斯。他們倆互為兄妹,彼此相愛,在混沌中交合、歡愉。太空之神埃忒爾與光明之神赫墨拉,便是這對兄妹的兒女。」

不給許飛雨思考的時間,薩利爾快速飛向最後兩座雕塑。

「這位美人是厄洛斯,愛欲之神。是她挑逗了厄瑞波斯和倪克斯之間情慾,讓他們相互吸引、相愛。」

「最右邊這位,是深淵之神塔爾塔羅斯。他既是深淵,也是監獄,更是邪惡和野心;哦,毀天滅地的堤豐就是他和蓋亞的後代。」

最後,薩利爾飛到了最中間那個雕塑,那座赤裸的美人雕塑。

「這位,便是大地母神蓋亞,五位原始神祇中唯一一位有實體的神,

也是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神。」

說罷,薩利爾迅速飛躍空中,又極速下降,騎着掃把飛到了許飛雨面前。薩利爾跳下了掃把,很俏皮地看了許飛雨一眼,道:「一切都生於混沌之中,一切都將歸於混沌。五位原始神祇之所以受到魔法師們的供奉,正是因為他們直接源於混沌,源於最初的混沌之神——卡俄斯。」

許飛雨咬了咬嘴唇。

「現在告訴我,許飛雨,你來這裏做什麼?」薩利爾揮揮手,掃把直接遠遠飛走。

「我來獲得魔法師徽章。」許飛雨咽了口唾沫。

「很好,走上前去。」薩利爾絲毫不打算廢話,她纖細的手指指向了祭台中央的黃金羊角。

許飛雨覺得自己從剛進魔法師聖殿到現在,一直在被這個古靈精怪的薩利爾推著走,自己絲毫沒有半點兒自主。

許飛雨點點頭,薩利爾先一步走向前去,許飛雨便跟着薩利爾。

許飛雨跟着薩利爾走到了黃金羊角的背面,也就是羊角尖往下越來越粗壯的部分。

許飛雨這才看到,黃金羊角的背面是鏤空的。而且背面羊角的前方架著一顆水晶球。

「成為魔法師,需要測評你的兩樣東西——你的靈力,和你的內心。」薩利爾纖細的手指點了點許飛雨的胸口,讓許飛雨不知所措。

「把你的手放上水晶球。」薩利爾發話。

許飛雨也不拖沓,便隨着薩利爾的指示,將手放在了水晶球上。

水晶球由原來的深藍透明色,逐漸由下而上變為赤色,水晶球里的赤色浪潮開始波濤洶湧。

「火系魔法,」薩利爾毫不訝異,「靈力等級也就剛剛一級。」

「一級?」許飛雨不解。

「賽克斯大陸的魔法師等級根據靈力劃分,等級越高意味着你的靈力越高。」薩利爾話鋒一轉。「靈力等級由低到高,依次分為九個等級,分別是一級元素魔法學徒,二級見習元素法師,三級正式元素法師,四級資深元素法師,五級大魔法師,六級魔導士,七級大魔導士,八級魔導師,九級大魔導師。」

「九個等級呀……」許飛雨喃喃道。

「你的實力,大概是剛剛入門的元素魔法學徒。」薩利爾訕笑了一下。

「所以我能獲得徽章了嗎?」許飛雨問道,他心中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務。

「以你的靈力來講,算是可以達標了。至於你的內心嘛……現在把你的手放到『豐饒之角』上吧。」

薩利爾說說的「豐饒之角」大概就是許飛雨面前的黃金羊角。許飛雨吸了一口氣,把手放到了羊角之上。

「宙斯年少時便能力不凡,和羊玩耍時不小心弄斷了它的角。為表歉意,宙斯賦予那支斷角神力,利用豐饒之角,人可以從中獲得自己心中所想的任何食物。」薩利爾又饒有興趣地講起了豐饒之角的歷史。

「所以我現在會得到食物?」許飛雨發問。

「這洈水城小小的魔法師殿堂,怎麼可能放置著宙斯的神器呢——」薩利爾嘿嘿一笑,「這羊角自然是個冒牌貨。不過,它可以看到你的內心。」

「這麼神奇嗎?」許飛雨疑道。

「聚精會神,許飛雨。」薩利爾擺了擺手。

許飛雨試着讓自己集中注意力,他發覺自己的靈力氣流從身體四處匯聚到胳膊上,然後一部分靈力流入了黃金羊角。

羊角的空腔中,一幅模糊畫面逐漸出現。隨着時間的推移,模糊的畫面越來越清晰,許飛雨也可以逐漸辨識清楚畫面中的樣子。

許飛雨看清楚了畫面中的圖景,那是一個被倒掉在絞刑架上的年輕少年。

可以看到他腋下一邊一個錢袋,金幣、銀幣正從裏面散落出來。絞刑架設在兩樹中間,每棵樹被砍下了六根枝權。畫面中人兩手綁在背後,兩臂彎曲,成為一個倒三角形,三角的頂端是他的頭。

沒等許飛雨說什麼,薩利爾也已看到羊角中的圖景。她驀地道:「吊人?有意思,很有意思。」

「什麼啊?」許飛雨對羊角中倒吊著的少年充滿疑惑。

薩利爾輕輕一躍,她身輕如燕,毫不費力地躍到羊角之上,優雅地站在了上邊,俯瞰著許飛雨。

「人間的規則和天地間的法則不一樣。沒有人關心正義,每個人都關心利益。」薩利爾邪魅一笑,彷彿在講一個笑話。

「本來,任何生命都應該被善待,即使對方是你的食物,你也應該存有一份尊敬和感謝之心。可是在人間,一味地掠奪改變了生態,而人們依然不知道反省。」薩利爾滿臉笑意,俯下身子。雖然她個頭不高,甚至像個蘿莉,但此刻她卻像個大姐姐一樣,撫摸著許飛雨的頭,把他的頭髮撥弄得繚亂。

「告訴我,許飛雨。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你是否選擇正義?」薩利爾用魅惑的聲音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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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的異大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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