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魔法師聖殿
許久沒有出現的系統提示音，讓許飛雨打了個激靈。
不過雖然許久都沒有出現，但許飛雨已經漸漸習慣，所以這一次突如其來但任務提示並沒有再讓許飛雨感到恐慌。
魔法師聖殿？還有什麼魔法師徽章？這些都是什麼東西？許飛雨這時還對任務一頭霧水。
許飛雨還注意到，自上次商場系統開啟后，這一次的新任務獎勵開始有了商城幣。這一個任務就有50商城幣。講道理，許飛雨覺得這不少呢。
南茜此時已經轉頭繼續看向窗外街道的繁華街景，許飛雨覺得自己的邀請已經吹了......
但許飛雨還想再掙扎一下。
「南茜小姐，這大好的時光，待在旅店裏有什麼樂趣？不如下樓體驗一下人間煙火，你說是不是？」來到賽克斯大陸，許飛雨說話都漸漸文雅了起來。
「多謝你的邀請，但真的不必了。」南茜細聲拒絕了，雖然語調依然柔和端莊。
這對許飛雨來說已經是極限了。既然對方已經拒絕兩次，許飛雨也沒那麼厚的臉皮再問第三次了。
「既然如此，打擾南茜小姐了。」許飛雨表現出有禮節的樣子，轉身就要離去。
雖然沒有邀請成功南茜，但許飛雨總算有了個新任務。雖然沒有美人相伴，但去做任務升級也是許飛雨樂意去做的。
這個世界是場遊戲，而我要通關它。許飛雨告訴自己。
許飛雨又緩步走到維多利亞身邊，維多利亞的的側目而視毫不掩飾。
看到維多利亞都是這麼嫌棄的態度，許飛雨心下反而不會不好意思了。
「維多利亞，給我說說魔法師聖殿的事吧。」許飛雨很直接地問道。
「魔法師聖殿？怎麼？伊斯特也沒有魔法師聖殿？」維多利亞反問。
「嗯哼，沒。」許飛雨道。
「我為什麼要一直跟你廢話，你就不能去麻煩夏佐爵士嘛。」維多利亞連解釋都懶得解釋。
「我說了，夏佐出去了，」許飛雨眯了眯眼睛，「我就問你這一件事，問完我自己滾蛋。」
維多利亞抿了下嘴，精緻的面容在燭光的照射下有了幾分蠻橫的可愛。
「魔法師聖殿，算得上是賽克斯最大的魔法師組織了，」維多利亞雖然表現得十分嫌棄，但最後還是打算要給許飛雨解釋了。「只要你的靈力解封，就可以前往聖殿進行靈力測試，只要符合標準，就可以獲得魔法師徽章，成為一名真正的魔法師。」
「真正的魔法師？魔法師還有真假一說？」許飛雨靠在了櫃枱旁。
「我知道你是會魔法的，不過瞧你這副樣子，估計也就是個野魔法師。算了，大概是伊斯特對魔法的態度沒有我們如此敬重吧。」維多利亞用手捻起一塊奶油蛋糕，一邊說着，一邊放進了自己嘴裏。
「我們賽克斯大陸的人相信——魔法是諸神賦予我們人的偉大力量，而被賦予力量的人就是天選的人。但是擁有魔法的人並不能被稱之為魔法師，就好像並不是一個人擁有了長劍和戰馬就能被稱為騎士。魔法師的力量要被用於正義之道，那些內心邪惡的人是不能被賜予魔法師的封號的。」
在維多利亞的解釋下，許飛雨意識到，賽克斯大陸的「魔法師」不僅僅是力量的代名詞，更是一種道德義務。
「而魔法師聖殿，就是那些擁有魔法的人獲得魔法師徽章的地方。當你擁有了魔法師徽章，那就意味着你擁有了魔法師稱號。
」維多利亞補充道。
「那如果我有了徽章，得到了魔法師稱號，有什麼用呢」許飛雨遂問道。
「沒什麼用。」維多利亞又吃掉一塊蛋糕，嘴角上沾了些許淡粉色奶油，櫻桃小嘴嬌嫩可愛。
「啊？」許飛雨不解。
「你可以認為，這是一種賜予你的榮譽。」維多利亞簡短解釋。
「我的意思是......假如我成為魔法師，我會不會得到聖殿的補貼之類的？他們會不會給我點零花錢？」許飛雨試探地問道。
維多利亞嗤笑：「哪裏來的錢給你的補助......克里斯三世之後魔法師聖殿就衰落了——當年克里斯三世領兵大戰魔法師聖殿，聖殿差點被消滅掉......要是一兩百年前鼎盛時期的魔法師聖殿，他們也許會給你發點兒錢。現在世道變了，魔法師聖殿早就不能隻手遮天了。」
許飛雨沉默了。好傢夥，魔法師的待遇要比自己想像得要差。要不是任務要求，許飛雨大概是不會接觸這個東西。
「最後一個問題，」許飛雨雙手插衣袋，「我要去哪才能找到魔法師聖殿？」
「都說了沒用了，你還去啊。」維多利亞皺眉。
「你告訴我我就走了。」許飛雨也不想再跟維多利亞糾纏下去了。
「自己上街去問，洈水城我也沒來過幾次......」維多利亞瞳孔收縮，剛把話說完她就意識到自己講了錯話。
維多利亞這副說辭，不就說明了自己不止來過一次洈水城嗎？南茜和維多利亞謊稱自己是來自中庭北部的小貴族，這不就露餡了嗎？
維多利亞眼色陰沉下來，目光瞟了一眼南茜。南茜就像沒聽到一樣，背對着維多利亞和許飛雨。
不過，維多利亞高估了許飛雨的腦子——許飛雨怎麼可能意識到其中的矛盾呢。
聽罷維多利亞的解釋，許飛雨點點頭，笑呵呵地看着維多利亞。
「你笑什麼？」維多利亞有些警惕。
許飛雨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笑意更濃。
維多利亞愣了一下，自己揩了下嘴角。是奶油沾在了上邊。
「有什麼好笑的！不許笑！」維多利亞有些害臊。
「謝謝啦，維多利亞小姐。」許飛雨學着夏佐行禮的模樣，向維多利亞微微鞠了一躬。
維多利亞反而忸怩起來，賭氣道：「你快走！」
許飛雨望望南茜，擔心打擾到她，就很快悄聲退去了，連開門的動作都變得小心翼翼。
許飛雨退去，屋內只剩下南茜話維多利亞兩人。
沉默。
維多利亞又拿起一塊蛋糕，這一次她注意不讓奶油沾在自己臉上。
「你話多了。」南茜沉吟道。
維多利亞凝思片刻道：「是。」
沉默。
「不過......」維多利亞試圖為自己辯護一下，「我們距離王都已經不遠，更何況瑪德琳現在應當以為你已經死去，我們是安全的。」
「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南茜良久道。「和他人相處，話多了不好，無話可說也不好。」
維多利亞的眼神黯淡了下去，漫不經心地拿起一顆許飛雨送來的橘子，開始剝皮。
......
洈水城的民宅十分擁擠，好似蜂房的一個一個小蜂窩，自有其美的一面。洈水城連成一片的屋頂，宛如汪洋大海的波浪，巍然壯觀。街道縱橫交錯，於整體中呈現出千姿百態。菜市場好似一顆明星，射出千道華光。
從旅店下樓后，許飛雨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穿梭。兩條長街分出許多枝杈，有幾條完完全全的線路，蜿蜒通過居民區，也有一些石頭建築從房舍牆壁所匯成的石海中衝出來。
在南茜和維多利亞的態度中，許飛雨知道洈水城是一座小城池。儘管如此，許飛雨已經覺得這座城池已經足夠宏大、壯觀。
許飛雨現在要做的事情是找到魔法師聖殿。
路過許飛雨的兩個中年男子正在談天。
「你準是磨坊的人。你來了多長時間啦？」
「來了有四個鐘頭啦！但願我這四個鐘頭沒白過！為了參加慶典，我把家裏的活都放下了，直接趕來入城。」
「去年我來都時候，正趕上聖小教堂做七點鐘的大彌撒，聽見加文侯爵那八名童子唱聖歌的頭一節。」
「那些聖歌童子真棒！嗓門比他們戴的帽子還尖！」
......
許飛雨走到兩位中年男子面前，向他們問了去魔法師聖殿的路。他們二人沉浸在聊天裏，許飛雨第一次問話他們甚至都沒有聽到。
中年男子隨意地向許飛雨指了路，許飛雨沿着人流的方向繼續前進。
走了許久，許飛雨還是沒找到魔法師聖殿。之後，許飛雨又分別問了一位罵街的婦人、一位紅衣教徒、一位盔甲武士......
最讓許飛雨的想爆粗口的是，有兩個人給他指的方向是相反的。這個時候許飛雨才意識到，手機導航是多麼重要。
不過所幸，花了一些時間后，許飛雨終於找到了魔法師聖殿。
魔法師聖殿就在眼前，那挺秀的角樓突起的青石板房頂，倒映在城中洈水河中。聖殿的圍牆堆疊的線條極其優美，還有正前方的豪華大廈門臉的美麗壁角、方形石框的寬大窗戶、那飾滿塑像的尖拱門廊和那輪廓分明的高牆尖脊。
一股莊重的氣息浮現而來，除此之外，許飛雨隱約感到自己的身體彷彿和聖殿產生某種共鳴，一種奇妙的鏈接，使得許飛雨有一種想進入聖殿內的強烈慾望。
彷彿有一隻巨大的無形推手，在推著許飛雨一步一步前進。許飛雨的直覺告訴自己，也許這就是所謂「靈力」之間的連接？
沒等許飛雨走到大門前敲門，巨大的石頭門扇自動緩緩打開。
一位打扮怪異的少女面孔出現在許飛雨眼前。
沒等許飛雨開口，那少女的話就讓許飛雨直接愣住。
「許飛雨，等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