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猝不及防的表白
「聖子怎麼來我這裏了？」水櫻定定看着他，淡淡問道。
「昨日惹你生氣，是我不該，是以前來賠罪嘛，而且……也該來瞧瞧我未過門的媳婦兒了！」
蒙少陽神情溫柔卻帶着壞笑，心道：「撩我是吧，看誰撩誰！」
果然，水櫻聞言，臉頰飛過一抹暈紅，輕哼一聲：「小女子哪敢生聖子的氣，只要聖子不嫌棄，不取笑折辱小女子就好……」
她的聲音有冰玉之感，清麗婉約，極為悅耳。
美人在前，蒙少陽故作深沉，微微一笑。
這二樓窗明幾淨，晨曦靜美，此前的綺念消退，心境也平和下來。
看着眼前清純佳人，蒙少陽難以抑制心中悸動，他本就是率性之人，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坦然表白：「怎麼會，有你是我的福氣，昨日也並非取笑你，是發自心底……喜歡你……」
水櫻聞言，美眸睜大，一臉不可置信，看着蒙少陽那誠摯而深情的雙眼，一時不知所措。
也曾一度覺得委屈，以往的他，對兄弟朋友可以幽默風趣，對外人能隨和親切，可唯獨對自己好似有偏見一般，相處之時格格不入，冷冷淡淡，令人惱恨，為何這兩次轉變如此之大？
至於蒙少陽，做出這個決定也並非一時頭腦發熱，根據自己的修仙攻略，避免狗血劇情發生，就必須早日拿下水櫻，好好珍惜她。
以往二人各自清高，都不願放低姿態，而是互相揣摩心思，真的大可不必。
面對好姑娘，猶猶豫豫，互相拖累，算什麼好漢，從祖安穿越而來的他，骨子裏是敢愛敢恨的熱血男兒。
「水櫻，我喜歡你，當然有你太過美麗的原因。
也有你的聰慧、獨立、冷靜吸引着我。
以往的我總是放不開面子，可是心底里卻是渴望……
渴望你主動一些，熱情一些，那樣我就會回以熱情和主動了……
可是，那樣太傻了，情感不是交易……
或許我現在說這些，你會覺得很難適應，很難理解。
但，這也沒關係。
我也不會強求你相信我此時的言語，只希望你每天開開心心的。
讓時間來證明，我這番話不是一時的花言巧語，而是願與你共度漫長歲月的真心真意……」
這段表白，是昨晚想了很久很久，根據所有關於水櫻的記憶，和對她的想像，憧憬，甚至意淫……
在一種心馳神遙的狀態中寫就，可能更多的是主觀表達愛意，好似舔狗，但，自己又沒說假話，也不想有那些套路和狗血劇情，便決定這般做了。
說完后，渾身所有的力量彷彿都被抽空，只是柔和的望着水櫻，看着她美眸中的神采，從震驚、錯愕，到迷惑、追憶、心亂……又從複雜神情變為平靜、冷淡。
整個心不禁開始墜落，他沒有看到水櫻神情中的羞澀、幸福、甜蜜、興奮……
「聖子說笑了，咱們還是早些開始修鍊吧，說這些，並無什麼意義……」
水櫻淡淡凝視着他，語氣平和。
「好。」
蒙少陽心中雖然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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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面上還是表現得風度不凡，微笑抬手，和水櫻雙掌相接。
暖流開始涌遍全身，運轉功力，蒙少陽心中自我開解。
他已坦然，可以全心去做別的事了，遊歷八荒，嘗試去找找穿越的法門，提前預防各種套路和狗血劇情，辭去聖子身份，當個瀟灑自在的配角或反派，運用祖安之咒，召喚英雄們來修仙……嗯，自己還是很忙的。
而關於愛，他已將愛放在那裏，對方需要就取走，不需要，愛也一直在那裏，看似決定權在對方手裏，實際上，在大格局中自己掌握了主動……是吧……
他閉目凝神，思緒起伏，卻沒有看見水櫻那微微勾起的嘴角。
「你的修為怎的降了如此之多？」水櫻忽然蹙眉。
蒙少陽覺得現在還無法解釋清楚，便搪塞道：「沒事。」
「一日之間，為何會降了一個境界？！」水櫻急切追問，神色凝重：「你是否修鍊出了變故？」
蒙少陽只好盡量安慰：「修為現在降了，以後還會回來，別擔心……」
「以後還會回來？你說的這般輕鬆，修鍊何等不易，你修行出了此等變故，到底是何原因？」水櫻不依不饒。
「暫時的修為高低不重要……」
「不重要？」
蒙少陽見她如此關切自己修為高低，忍不住問道：「你覺得現在的修為高低很重要，那麼……如果以後我的修為不斷降低，甚至變成一個廢物，你會怎樣？」
「呵……」水櫻冷笑一聲，收回手，臉上毫不掩飾失望之情。
蒙少陽淡然一笑：「怎麼？不修鍊了嗎？」
「對聖子來說，修為高低都不重要了，那每日還這般修鍊做什麼？」
水櫻語氣冰冷，但還是將手放了回來，見蒙少陽那風輕雲淡的神態，還是忍不住氣惱道：
「蒙知悠，你作為聖子，就該是蒙家數千之眾的表率，修仙之途，千難萬難，當矢志不渝，百折不撓，而你，你，你現在……」
水櫻本要說他是否道心不純，走火入魔，但還是克制住了。
「我也沒想當這個聖子……」蒙少陽輕笑一聲，滿不在乎。
「你！」水櫻一窒，怒視着蒙少陽，沉吟片刻，嚴肅問道：「你為何前後變化如此之大？你……你是否修行出了問題……你可與我說，我，我會與……」
說到這，水櫻忽然止住，她沒有將「我會與你一同分擔」說完。
「我最近有一奇遇，夢中神遊他方世界，在夢中經曆數載歲月，心性有所轉變，非在一日之間，以往眾人所見的我，也並非全部真實的我，不必訝異……」
蒙少陽皺眉思索，盡量解釋。
「夢中奇遇？」水櫻狐疑。
卻見蒙少陽又問道：「若我真的修為變低，不再是聖子，你會怎樣？」
水櫻微微一怔，而後深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說這些有何意義？安心修鍊吧。」
說罷便閉目凝神，運轉功力，不再言語。
蒙少陽淡然一笑，還好，至少不是一些小說中赤裸裸勢利眼的女子，水櫻這冷艷冰山的范兒，才有征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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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重新閉目凝神后，卻沒見到水櫻那一絲嗔怒神情。
二人修鍊完畢已是正午，此次比以往時間都久，水櫻收回手時，渾身已佈滿細密汗珠，清風入窗來，更令她體香襲人，蒙少陽不好多看，想了想，問道：「聽說水雲峰上有個名叫林羽的，我能否去見見他？」
水櫻詫異道：「你是否也聽了什麼傳聞？」
「你知曉內情？」
水櫻點點頭：「外界所傳，儘是虛言，這林羽有修行天賦，父親也提拔了他，只是傳他殺了兩位散修之事，實為捏造，此人如今就在山下初階弟子院中。」
蒙少陽略微沉吟，追問道：「你可知曉是誰傳出此等謠言？」
水櫻蹙眉不語，咬了咬下唇，輕聲說道：「是父親故意放出風聲……」
蒙少陽有些詫異：「水府主為何要這樣做？你……你就這般告訴我了？」
「你遲早會知曉的，告訴你也無妨。」水櫻平淡說道：「至於父親到底是何用意，我也不知，父親只是告訴我，那兩位散修並非林羽所殺。」
水櫻一邊說着，一邊披上外袍，來到走廊，憑欄而望。
「對了，上次那個小童蜻蜓呢？」蒙少陽想起前一次雙修水櫻帶着小童蜻蜓，捧玉盤在旁。
水櫻淡淡道：「我已將丹藥靈陣都準備好，便不需它在旁伺候了……」
蒙少陽巴不得以後雙修沒有蜻蜓牌小電燈泡，笑道：「好！以後我那邊也準備好，不用帶着那個小傢伙了！」
水櫻好似沒有聽見，懶得回應。
「那我先走了。」蒙少陽望着她的背影，水櫻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我真走了！」蒙少陽回頭，見水櫻不理自己，嚷道:「水櫻，你好漂亮！」
「哦！」
蒙少陽撇撇嘴，自己這媳婦兒還真難調教，在她這，祖安之咒全是天罰，天賜就是不觸發……
……
香閣之外，見青蟾、天蠶等仍舊侍立等候，蒙少陽含笑道：「走，去山下看看。」
一旁水櫻的丫鬟將頭壓的很低，不敢看他這個聖子，而眼角餘光卻又忍不住打量，蒙少陽走上前來，盡量風度翩翩，輕聲道：
「你家小姐是我的未婚妻，以後就是一家人……」
說着，見小姑娘羞紅了臉，怯生生想抬頭看他又不敢看的模樣，蒙少陽笑的更溫和了：「好生侍奉我的水櫻……辛苦姑娘了。」
「不，不辛苦的……這是，是奴婢應該做的，奴婢……」
小姑娘激動又緊張：「奴婢一定好好侍奉，侍奉小姐，請，請聖子放心！」
蒙少陽點點頭：「多謝姑娘了。」而後和青蟾一眾往山下而去。
腦海中感知到祖安之咒天賜效果觸發，修鍊速度提升了百分之一。
蒙少陽抬頭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心中念叨:
「上天打算改造我這個祖安小狼人，我也沒辦法啊……抱歉了，祖安的兄弟姐妹父老鄉親們……鄙人只能暫時退出噴界，先去給吹、『舔』、捧、誇加技能點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