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秦王收權遇阻礙
此時那王氏寡婦用紅被子蓋住身體,跪倒在床,美麗的臉蛋上儘是絕望之色
王氏看着景宇一手持人頭,一手持劍,滿身滿臉血跡,猶如地獄修羅再世
驚恐道:「公...宇公子,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王家幾代男兒,包括我那短命丈夫都為大秦戰死,公子看在往日功勞上,饒恕賤婦一命吧。」
說着王氏跪在床上不停地磕頭,頭髮凌亂,面色蒼白,哪還有往日貴夫人的驕傲氣質?
嬴景宇嘿嘿笑了一下,將東堅的人頭放在床上,伸出左腳踏在床上,面帶笑意的看着王氏
景宇面色和善道:「過來。」
王氏抬起美眸看向那張俊俏的帥氣臉龐,內心一喜,似乎對方真會饒恕自己
王氏裹着被子向床前的景宇挪挪了身子,低頭溫聲道:「宇公子,饒恕奴家一命,奴家願做牛馬報答公子。」
「若公子有意奴家,奴家可以貼身伺候宇公子。」
嬴景宇聽后笑容更燦爛了一些,伸出血跡還未乾的左手捏住王氏白嫩的尖俏下巴,微微抬起她的頭
嘖嘖讚歎道:「果然有幾分姿色,難怪那東堅會冒此險隔幾日來找你,以你這狐媚之相,怕是沒什麼男人不上鈎吧,哈哈。」
王氏聽后臉色一紅,嫵媚一笑道:「公子真會說笑,奴家只喜歡強大的男人。今日一見宇公子,只感相識恨晚,如不嫌棄,公子想對奴家做什麼都行。」
「是嗎?你多大年紀?」
「奴家今年32歲,16歲時嫁給了孫家,兩年半前家夫孫氏戰死……東堅以勢相迫,為了求活路,才無奈跟了這畜生…」
嬴景宇心中暗罵一聲真不要臉,但面上依然淡笑道:「恩,今日我能成功斬殺東堅,按理說你王氏算幫了個大忙。」
「嘿嘿,你放心,看你這風姿嬌俏的美嬌娘,公子疼你還來不及,又怎麼捨得動手殺你呢?」
王氏聽后猛地不斷點頭:「是,是,是公子,此恩情奴家永記心中,萬世報答。」
嬴景宇笑着鬆開她的下巴,在其臉上留下兩個紅指印,然後轉過身子
「宇公子,若你想...」
還未待王氏話說完,門外走進來一黑衣蒙面年輕女人
那黑衣女揭開面紗,露出了潔白無睱的精緻俏臉,膚若凝脂,眉如柳梢,白色如腐乳的皮膚與一身黑衣分外分明
緊身的夜行衣趁得此女身材玲瓏高挑,竟有一種別樣的氣質
那黑衣女走到景宇近前,單膝跪地拱手道:「公子,全部完成!」
然後瞥了一眼其身後床上的美婦王氏,內心暗嘆一聲好媚
鄭嬋開口道:「公子打算饒其性命嗎?」
嬴景宇拿起落在床上的東堅人頭,讓鄭嬋起身道:「我剛才對她承諾了,不會親手殺她。」
話落,景宇與鄭嬋那動人的美眸對視一眼,眼珠子一斜,臉色一狠厲
鄭嬋渾身一個激靈,立馬心領神會,雙手抱拳道:「喏,公子!」
嬴景宇轉身又看了一眼王氏那可憐巴巴的臉蛋,溫柔笑道:「放心吧,我不會殺你的。讓鄭嬋陪你一會壓壓驚吧,哈哈.....」
說着提着東堅頭顱大踏步向門外走去
而王氏似乎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趴在床邊大聲哭喊道:「公子,宇公子...公子不要走啊……」
當嬴景宇走出屋門之外后,房間內突然傳出一尖叫女聲
「啊!....」的一聲,再無聲息
景宇皺眉看着這王氏府院內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屍體,一陣微風刮過
強烈刺鼻的濃鬱血腥味讓人腦袋一陣眩暈,幾欲乾嘔...
等鄭嬋出來后,二人穿過一具具死屍和地上的未乾的血跡
幾個呼吸間就出了王氏府門,二人來到外面后,看到王氏府門外黑壓壓的一片,竟全是這次任務所帶來的死士
自王定得知嬴景宇已成功斬殺東堅消息時,就帶着護衛這王氏府範圍安全的近300死士,陸續過來與景宇、鄭嬋會合
嬴景宇站在王氏府門前,高舉東堅頭顱,大聲道:「諸位,東堅已死!」
眾人聽后長舒一口氣,最大的阻礙釘子已經拔除,心裏皆有種出了一口憋了許久許久惡氣的輕鬆感
嬴景宇道:「全部脫去夜行黑衣,換裝后隨我一起去往城東中尉統領兵務處!大業還未定,任何人不許懈怠!」
數百黑衣死士聽后心中一緊,同時抱拳微身身作為回應
然後眾死士開始脫下黑衣蒙面巾,露出了統一着裝的黑色輕甲戰士服
嬴景宇看后暗贊一聲,這張昌和王定幾人做事果然周到細緻,這樣也既省去了換衣物的時間
景宇脫下滿身血漬的夜行黑衣,露出了裏邊套著的一身灰黃色華麗錦服,並不寬大,但很是緊身利落
「走!」
話落後嬴景宇與王定、鄭嬋一起動身,帶領數百輕甲死士匆匆趕往城東兵務營處
.......
城東中尉兵務營處
此地乃咸陽城內最大的一處城防兵營,駐紮了近五千士卒,平日在此地駐防操練,也與城內外其它兵務處陸續換防
此時秦三世與張昌帶領百餘黑甲士卒,已到達中尉兵務營,而在此暫管兵務的二人是郭陽泰與范伊
郭陽泰現擔任城防內務,任職中尉副統領
而范伊主擔任城外防務,任職都尉將軍
此二人皆為中尉統領東堅手下,也是東氏狗腿親信爪牙
此刻郭陽泰與范伊二人,皆單膝跪地的傾聽着張昌正手持王召宣示秦王旨意…
而秦三世子嬰身着黑色龍綉金邊王袍,正背負雙手站在張昌側身
「秦三世元年,秦王召!中尉統領東堅密謀反秦,私交關東劉邦,欲獻我大秦於六國諸候。孤曾警示勸告。但東堅與東樂歌依然違逆孤意,不聽王勸!」
「現秦之危難之際,孤為秦長久計。自今日起孤決定罷去東樂歌丞相之職與東堅中尉統領一職,命秦王長子嬴景宇接任東堅中尉所有職務,統管咸陽城內外兵務!」
「現命中尉副統領郭陽泰,都尉將軍范伊升職一級,交出虎符印與紫金印等信物,不得有誤!」
張昌念完王召后,合上錦布,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二人
郭陽泰與范伊聽后內心頗為不屑,拿張布念念就想讓我等交出兵權?世上有這麼好的事情?
范伊起身對着秦三世拱手道:「大王,丞相與中尉統領皆為我大秦要職,東堅和東樂歌為我大秦盡心儘力。為了輔佐大王廢寢忘食,其才其能其德,但任此重職當之無愧……現我大秦實難尋來更合適之人擔此重任。」
「還望大王三思後行,勿要因此亂了我大秦軍心。」
張昌聽后氣的臉都綠了:「放肆!你們二人難道要違抗王命?」
郭陽泰老成在在道:「張將軍言過了,臣等從未敢想過。但今日大秦危在旦夕,秦王還未登基,對政事所見淺薄。若沒有臣等矯正秦王言行,怕我大秦更是雪上加霜哪。」
嬴子嬰聽到這般沒臉沒皮到無恥地步的話語,再也忍不住了:「郭陽泰,范伊!孤王沒想到,今日孤親自帶召前來,你們竟敢違逆本王?」
「難道你們擔任的不是我大秦官職?食的非我大秦俸祿?所領士卒不是我秦之甲兵?」
郭陽泰與范伊聽到這陌生的秦王今日之話竟如此強硬,內心也是稍稍一沉
印象中這秦王平庸無能,沒有主見。更沒有權勢,只是丞相東樂歌的傀儡而已
今日......為何這秦三世敢冒死前來碰這南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