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精神試煉

【極夜】的範圍不斷擴大，顯然，這也是一個環境類的技能。但是和【暗夜】不同的是，【極夜】的原型是模仿南北極的極晝極夜現象而創造的，這個技能施展之後，便會創造一個類似於極地的環境，在這個環境之內，樊琴可以自由地操控寒冰，不管是進攻，還是防禦。

所以，在【極夜】的擴張和【九陽】的火焰旋渦相互碰撞的時候，毫不意外，那九團火焰直接被【極夜】覆蓋。而上官羽這邊，則是完全失去了對【九陽】的控制。

「你，你，你。。。」上官羽看着眼前被黑色完全吞噬的火焰，驚訝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這，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樊琴微微笑了一下。

「作為綠色等級的法師，大家都應該知道，單單幾個第一修向的技能，根本消耗不了多少法力值。」

「但，你也不可能釋放出『式』級別的第三修向的法術來啊！」

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上官羽基本上是帶着哭腔了。也確實，明明看起來就要到手的勝利，在轉眼之間，就完成了全方面的翻轉。在藍色以下的等級，『式』等級的技能，基本上可以說是無敵了。

「我這只是運氣好哦」樊琴仍舊是笑吟吟的。

「要不，上官羽小姐姐在嘗試一下進攻吧。咱明人不說暗話。你猜也能猜的到，在完成一個精神系的法術之後，再釋放了一個『式』級別的法術，我的法力值基本上算是被掏空了。如果你能破解掉我的【寒流式·極夜】，這場奪擂戰，你就贏了呢。」

樊琴不急不慢地說道。

確實，樊琴在釋放完這幾大技能之後，周身的法力值完全被掏空，就算這樣，還透支了不少。這些法力值的損耗，不去修習個一兩天，算是彌補不回來了。也就是說：在恢復法力值的這兩天裏面，樊琴是完全失去戰鬥力的。之後的比賽，她也無法上場了。

「算了吧，你這招『式』級別的法術，而且還是環境類法術，想要破除，我還是在練上幾年吧。」說完，上官羽進朝着擂台邊緣走去。

「主持人，我認輸了。」

隨着她的話音落下，擂台邊緣的保護罩上面開出了一個小口。

「第二擂台，御守小隊，樊琴同志獲勝！」

在主持人宣佈完比賽結果之後，樊琴便強撐著自己坐到地上，開始恢復起自己的法力值來。但是，賽場上的【寒流式·極夜】並沒有被她解除掉。只不過，樊琴將其改為了隱匿狀態。

按照規則，守擂者可以提前積蓄技能，當然了，隱匿狀態到激活狀態需要半秒鐘的時間，這個在大多數的典籍上是可以查找到的。所以也歸為技能積蓄中的一種。樊琴這麼做，並不算違規。

不出所料，在一個勇敢的嘗試者上台攻擂，然後被瞬發的【極夜】給秒殺之後，就沒有人敢再次去攻擂了。

但這樣一來，也給樊琴帶來了不小的麻煩。由於沒有人上台挑戰，樊琴在進行了兩場連勝之後呢，就無法進行接下來的比賽了。換句話說，就是無法完成獲勝條件里的：完成三場守擂的勝利。

這確實是一個麻煩事兒。以樊琴目前的狀態，完成戰鬥類型的挑戰模式是不可能了。法師位沒了法力值，這和一個刺客位雙腳殘廢沒什麼區別。完全沒有戰鬥力了啊。

當然了，如果運氣好的話，挑戰模式是完成某個基礎屬性的指標，而樊琴的那個數值也恰好達標的話，這一次也算是可以了。

「主持人，開始挑戰模式吧。」

經過一陣思考過後，樊琴還是要求進入挑戰模式。

「好，那就讓我們移步團戰擂台。」

隨着主持人的話音落下，一個穿着法師袍的年輕女性法師位走了上來。這位女法師生的非常漂亮，標準的前凸后翹。纖悉的腰肢在法師袍的遮掩之下，若隱若現的，平添了幾分神秘的韻味。

「我靠，這次來分團賽事算是值了！昨天看到了什麼叫暴力美學，今天又可以欣賞『美景』，咱這人生，完美了。」

「是啊是啊，那個小姐姐確實好漂亮啊，我決定了，她以後就是我胡漢的女神了！等今天的比賽結束，我要趕緊回去找找回放。我就不行，這麼漂亮的小姐姐攝像師會不給特寫！」

「旁邊那兄弟，記得截屏做海報壁紙啊。我記得巔峰戰備賽的每一場轉播，可都是超清藍光畫質的，妥妥的！」

看台上面，一群母胎單身十幾年乃至數十年的單身狗，眼睛放出了「耀眼」的光芒。

「這位是來自長城大學法師位戰鬥學，理論精神系的研究生導師：熾陽瓔珞。對於法師位的戰鬥方面以及精神系的理論開發方面，有着極高的研究水平。」

主持人一邊看着手裏的資料卡，介紹擂台上的嘉賓，一邊用手擦著額頭上的汗珠。

心裏還在不斷地吐槽著：「我靠，今年來的挑戰模式的嘉賓都是些什麼大佬天才啊。昨天那個內閣學院的資格獲得者也就罷了，今天這個感情更加厲害。」

「哈嘍哈，大家好，我是熾陽珞瓔。黃色高級的法師位。」熾陽珞瓔站在擂台上面，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

熾陽珞瓔的話音剛落，看台上面又一次掀起了軒然大波。

「我的天啊，這是什麼天才！老天爺是把她的屬性全部給點滿了吧！」

「就是就是，不僅人長得漂亮，聲音也這麼好聽。關鍵是人家不僅實力高，而且成成就基本上是咱一輩子也沒辦法達到的。」

「還有還有，看她的年齡應該不大，這麼年輕取得了這樣的成就，我都不敢想像人家未來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

樊琴慢慢地走上擂台，看到眼前的熾陽珞瓔之後，作為一個女孩子的樊琴，也是不由地獃滯了一下。

「呵呵，都是女孩子哦，咱不用也像那一群如饑似渴的男孩子一樣吧？」熾陽珞瓔對着樊琴開了個玩笑。

「沒，我只是覺得姐姐太漂亮了，一下子有些驚到了。」樊琴的小臉紅了一下，但還是很快地調整了過來。

「如饑似渴的漢子？陌大哥才不是那樣的人呢。」

不過，聽了熾陽珞瓔的話，樊琴的心裏突然想到了某個男孩子呢

「不過，陌大哥如果『如饑似渴』的話，會不會。。。」想到這裏，樊琴又忍不住要臉紅了。

「穩住啊，樊琴。你要穩住啊，這可是在擂台上面呢，陌大哥也在下面看着啊。」

再一次穩定了一下情緒，樊琴這才繼續向前走去。

看到樊琴這麼快就走了過來，熾陽珞瓔的眼中閃過一絲不以察覺的詫異。

「瓔珞姐姐，我們這次挑戰模式的題目是什麼？」樊琴有些緊張地問道。

「我看了你之前的奪擂戰，操作得很精彩哦。」

熾陽珞瓔並沒有直接回答樊琴所提出的問題，而是開始說起了她之前和上官羽的戰鬥。

「啊，哦，謝謝您的誇獎呢。」樊琴有些意外，但還是第一時間表達了對熾陽珞瓔認可自己這一事情的感謝。

「這沒什麼，做得好就是做得好。」熾陽珞瓔似乎還沒有開始挑戰模式的想法，這也讓看台上的觀眾以及面前的樊琴有些拿不准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但熾陽珞瓔並沒有在意其他人那種詫異的目光，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式』術是如何施展出來的，但是你做的很明確，也很到位，釋放的法術是環境類的法術。這不僅能夠破除當前的困境，還能夠留到後面的戰鬥裏面。」

「額，熾陽珞瓔小姐姐，咱還是要顧忌一下比賽流程和時間的哈。」

主持人有些着急了，於是開口提醒道。

「好嘞，曉得了！」

這不回答還好，但是熾陽珞瓔回答的聲音，像是在認真回答，卻又好像暗含一種撒嬌的意味。配合她那種天生自帶的，充滿無盡誘惑的聲音，哪怕是久經「主持界沙場」的主持人，也是直接轉過身去了。

因為，這種「音波」攻擊，對於大多男性的攻擊力過於強大。嗯，就是這樣。

「調戲」了一下主持人後，她上前了一步，眼睛直接對上了樊琴的雙眼。與此同時，樊琴和熾陽珞瓔的眼睛對上之後，她突然感覺壓力倍增。就好像，碰到了什麼自己不可抗拒的敵人。

「這是精神壓迫。」

看台上的的陌游生反應了過來。作為上一世跑過無數打工行的他，看過無數次上司對下屬的這種「精神壓迫」。這不是說那種無良上司壓榨員工，而是指上位者對下屬的一種施壓行為，以增強自己話語權或則領導力。

這個放在面前的熾陽珞瓔和樊琴也同樣是適用。只不過對象不再是上司和員工，而是挑戰嘉賓和挑戰者。

「丫頭，你可要撐住啊！」

陌游生對樊琴有些擔憂。說是有些，不過是因為他通過【生命契約】，已經知道樊琴選擇的第二修向是精神系了。但綠色初級對上黃色高級，這個壓力還是很大的。

擂台上。

面對熾陽珞瓔的施壓，樊琴本能地想要錯開視線，但是就在想要低頭的一瞬間，她的理智戰勝了本能。

熾陽珞瓔內心已經有些不平靜了。事情的發展，似乎從一開始就超出了她的預料。

「你現在是不是法力值已經透支了？」

面對熾陽珞瓔的提問，樊琴點了點頭。對方是個法師位，最基本的法力值的運算還是能夠做到的。這一點沒必要隱瞞，也沒有隱瞞的意義。

「所以，這第一道挑戰，就是你的精神力。」

終於，熾陽珞瓔說出了挑戰項目。

「精神力？」樊琴有些驚訝。她最開始的猜想，這次的挑戰可能是關於法師位的有些戰鬥能力或則說是法力值的測定。但是她怎麼也想不到是精神力。

「是的哦，這第一場，就是測量你的精神力所能夠下潛到精神之海的哪一個深度。」熾陽珞瓔一臉神秘地笑容，看得樊琴有些慌張。

「別慌，精神之海的話，等你到了大學，或者到了綠色中級，也能自動尋找到你的精神之海的。這次的話，我會提前幫你打通和精神之海的通道。所以不用擔心因為自己沒到等級，而導致這次挑戰的失敗。」

「那就謝謝珞瓔姐姐啦。」樊琴這才放下心來。

精神之海，是在所有覺醒者的精神力達到一定層次的時候，都會感應到的一個在精神之海內的一個精神空間。

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精神空間。這些空間，是精神之海的一個小部分，並且每個人在精神之海的空間是相對獨立的。所以不用擔心在精神之海下潛修鍊的時候，被別人偷襲。

一般來說，到了綠色高級的時候，覺醒者都會感應到精神之海。而有關於精神修向覺醒者，在綠色中級就能感應到精神之海。

當然了，像之前所提到的，天巡小隊中的老三凌珊珊，天生的精神念師。她在步入白色高級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精神之海里修鍊了。

「那珞瓔姐姐，我們開始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簡單調整后的樊琴深吸一口氣，對着熾陽珞瓔堅定地說道。

再次深深地看了一眼樊琴后，熾陽珞瓔沒說什麼。她只是閉上了雙眼，無數的精神想子開始在她的周圍復現。隨後，她們的後面，出現了一面巨大的精神之鏡。鏡子裏面的畫面，正是一片大海。

精神想子快速地運轉着，並且，想子圍繞的範圍正在不斷地擴大。最終，將樊琴也包括在圍繞的範圍之內。

隨着一道精神波動閃過，熾陽珞瓔的精神力將樊琴一起包裹着，衝進了精神之鏡畫面的大海里。也是在這之後，精神之鏡的畫面里，出現了二女的身影。

而從樊琴的視角里，此時的她和熾陽珞瓔，正站在海面上。對，就是站在海面上，樊琴甚至能夠感受到腳底下，海浪舔食着她的腳板。她是沒有見過海的，此時明顯有點興奮。

「這就是精神之海嗎？」

看着眼前一望無盡的深藍色，樊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的，這裏就是精神之海。這裏的每一滴海水，都蘊含着巨大的精神力。換一個比較簡單的說法，這裏的海水，都是由精神力凝華而成的。而我們現在，不過是以精神體的形式進來的，所以我們才能夠站在站在上面而不下沉。」

說罷，熾陽珞瓔還和樊琴開了個玩笑：「但是你可要記住了啊，在真正的海洋上面，可別和在精神之海一樣，直接往水面上站啊，你不會游泳的話，可是會被淹死的。」

「這個，我還是知道的啦。」樊琴也知道熾陽珞瓔在和自己開玩笑，也是帶着玩笑的意味兒回答道。

「好了，言歸正傳。」

開過玩笑，熾陽珞瓔也是正經起來了。

外界，由於精神之鏡仍舊展開的緣故，樊琴和熾陽珞瓔之間的對話還是能夠聽到的。

「現在的話，我先給你介紹一下精神力的相關深度以及對應的境界劃分。

首先是明光層，是在深度一百米以內的。

其次是暗光層，一百米到五百米之間

再往後稱作無光層，劃定是五百米到兩千米之內，

在無光層的下面，叫做滅光層，分區是指在兩千米到五千米的範圍。

接着死光層，後面則是寂滅層，深度在五千米到一萬米。」

「那寂滅層的後面呢？」樊琴有些好奇，精神力的等級劃分是她從來沒有來了解過的。

聽到樊琴的問題，熾陽珞瓔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寂滅層之後，前輩們將其定義為深淵。寓意是精神力強大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就如同一個深淵一般。但在那之後，每往下兩千米，精神壓力就會增長一個層次，在獲得精神力量的同時，也有了迷失的危險。」

「迷失？」樊琴對這個詞語感到有些，說不出的畏懼感。

「是的，人一旦迷失在精神之海裏面，想要出來，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你的精神體會逐漸在深淵裏面消解，最終變成深遠的一部分，只有最原始的精神結晶，可以憑藉和肉體的感應，回到身體裏面。而這個人，就相當於變成了一個植物人。」

熾陽珞瓔說完，也是愣了一下。剛剛好像講了太多了，似乎，樊琴此時不是挑戰者，而是自己的學生似的。

「好了，不多說了，現在跟着我學着用自己的精神想子把自己的精神體進行凝聚，這樣我們就能往下沉了。」

說罷，熾陽珞瓔便開始將自己的想子往自己的精神體內不斷地注入。與此同時，她的精神體也在越來越凝實，而且，逐漸有了下降的趨勢。

樊琴見狀，也學着旁邊的熾陽珞瓔開始凝聚著自己的精神想子。但是她的凝聚速度，明顯要比熾陽珞瓔要滿上不少。

熾陽珞瓔見狀，也放慢了自己的速度。

正常人的精神力，大概是在海面上面的樣子，也就是最初始的精神體。而綠色中級的覺醒者的精神力，大概足夠維持到明光層的最底部罷了。此後每跨過一個大等級，精神力就會自然而然的往下深入一層。

當然，到了紅色等級跨入黑色等級的時候，則需要步入深淵了。不然的話，精神力就成了短板，這也就是「虛黑」這個叫法的由來。

回到精神之海，在熾陽珞瓔的教導下，樊琴終於成功地沉入了精神之海中。下沉的原理很簡單，就是物理學里的「密度」。

和普通的大海不同，精神之海，越往下，精神密度越大。

此時的樊琴，已經完全進入暗光層了。而熾陽珞瓔的臉上仍舊是是一片平靜。在她看來，一個能夠釋放「式」這一級別的法術，樊琴的精神力等級最少也是暗光層的巔峰。

果然，在進入暗光層之後，樊琴的精神想子似乎還有很多的樣子，仍舊在不斷地往她的精神體內注入。此時，樊琴周圍的亮度已經暗了下來。光最多只能到達海下五百米左右的深度，當然，精神之光也不例外。

所以，在一百米到五百米之間的深度，被稱之為暗光層。寓意就是光線逐漸變暗的深度。

樊琴仍舊在下降著。此時，她來到了暗光層和無光層的交界之處。穿過這到界線，再往下，就完全沒有精神之光了。

此時，精神之海裏面，這個深度的唯二的兩道光源，就是樊琴和熾陽珞瓔的精神體了。

隨着精神想子的不斷注入，兩個層面的交界線逐漸變得模糊起來。突然，那道交界線完全斷開，樊琴也正式沉到了無光層裏面。

但是，在她進入無光層的一瞬間，精神想子的輸入流逐漸出現斷斷續續的情況，直到繼續下降了二十來米的時候，終於，想子的輸入完全斷裂了。

伴隨着想子的斷裂，樊琴也睜開了眼睛。

外界。

精神之鏡上面，逐漸浮現出了樊琴現在所處於的深度和層次，數字在飛速的跳轉着。

「讓我們來看看樊琴同志現在所處於的深度和層次，請看精神之鏡！」

伴隨着主持人的話音落下，層次和深度的兩行終於變得清晰起來。數字停了下來，而主持人也大聲地報出了最終的結果。

「無光層，五百二十米！」

看台上，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相較於之前【寒流式·極夜】所帶來的震驚，這一次樊琴給所有人帶來的驚訝，是漸變的，更容易讓人接受。

「好了，讓我們看向大屏幕。我們的熾陽導師已經提前留下了這次挑戰模式的成功要求。」

大屏幕上，一行頗具古風韻味的水墨字浮現出來。

「成功的要求是：暗光層，四百九十米。恭喜我們樊琴同志，挑戰成功！」

「鐺！」

「鐺！」

……

戰鬥結束的鐘聲，頓時在團戰擂台上面響起。

與此同時，熾陽珞瓔也帶着樊琴，精神體回歸了肉身。

「樊琴，恭喜你咯。」

仍舊是帶着笑意，熾陽珞瓔對着樊琴道了聲「恭喜」。

「這還是要感謝珞瓔姐姐。」

說罷，她朝着熾陽珞瓔鞠了一躬。

熾陽珞瓔受下了。她已經幫助樊琴提早開啟了連通精神之海的通道，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已經可以稱為樊琴的老師了。這次通道的提前開啟，可以是說，直接幫樊琴贏在了起跑線上，使得她能夠提早系統地修行精神力，更有機會衝刺精神境界的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