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與勖暫別離
次日啟程，我悄悄使了法術，讓此去晉陽的路程縮短了些。我沒有再與郭崇韜同乘一騎，一方面是李存勖的堅決，另一方面是我的心情起了小小的變化，我想時刻看到他，只要看到他，我就會不自覺地高興。
伊雨荷待我依然如初，關心呵護，好到極致，卻也偶爾露出一兩個失神的美麗模樣，讓我看得實在是內疚萬分。
快入晉陽，李忠忽然停了馬車，隔着車簾喚道：「世子爺，前方有牙將出入，暫時看不出是哪路人馬，郭大人已經上前探個究竟了。」
李存勖正凝眉思索，卻聽車外一聲豪放大笑，說：「哥哥真是小心，即便到了晉陽，也如此低調行事，看見我，還要郭典謁先來探上一探。究竟是不想讓那些太保抓着把柄，還是怕我在父親面前告你一狀？」
我好奇心起，也不等李存勖回話便撂起了車窗帘向外望去。
車外一匹深黑油亮的駿馬正圍繞着馬車來來回回，其上坐着一身黑衣外罩亞金絲薄衫、腰間環佩利劍的年輕男子。
因為背光的關係，我實在很難看清楚來人的臉，所以不斷地眯眼望着，想看個究竟。
李存勖的聲音冷冷的，對外言道：「二弟現在的架勢究竟是來迎我呢，還是來糗我？」說着，已經步下車去。
騎馬的男子又是一陣大笑，迅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對上李存勖道：「哥哥這是哪裏的話？我是奉了母親的命令，特定在此迎接你和小嫂子入城的。」
「最近晉陽城內可有異動？」
「哥哥想問的是父王有沒有從軍營中回來吧？」
李存勖並不接話。
「父王自是沒有！到是李嗣源那老匹夫帶着阿三從軍營里回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得到哥哥你未經父王允許便私自離開晉陽的消息，已經先一步到王府里見劉氏了。母親害怕這之中生了變故，所以謊稱你與我一同出城試兵，讓我帶着牙將到城外接應來了。」
郭崇韜騎馬而來，喚黑衣男子一聲「二世子」，說：「大都督與六太保可在軍中？」
男子一個旋身，我這才看清他的模樣，眉目中有三四分似李存勖，但別於李存勖渾身的英武氣質，這所謂的「二世子」身上竟是浪蕩子的囂張氣息。
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對他並無幾分好感。
他似也發現了我這邊探究的眼神，回身沖我一個曖昧的淺笑。
我心情鬱結，迅速放下車簾再不去看外頭情景。
伊雨荷發現了我的不自在，大概猜到了我不開心的緣由，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手背，示意我不必太過在意。
男子的聲音又起：「郭典謁的意思是……。」
外頭再無了動靜。
過一會，李存勖掀簾而起，沖我們道：「我與安時兄先隨二弟回返王府了，目前情況暫不適合送你們回去，所以李忠會先送你們到二弟在城外的『秋螢居』中暫住，幾日後我自會親自來接你們。」
伊雨荷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雨荷是無妨，一切聽從爺的安排。到是家中久病的母親，怕是等不及要見妹妹……。」
李存勖別有深意地望了望我，又對伊雨荷道：「岳母那裏我已命了軍中醫道高深的人前去探望，你若是還不放心，回到王府以後我即命清涵過府照顧。目前形勢，你們在秋螢居中暫住兩日即可，倘若屆時我無法親自來接你們，也定會讓安時兄先接你們返回伊家。」
伊雨荷迎一步上前，輕拉住李存勖的手，似是有萬般言語潛藏心中，無法道出。
我雖弄不明白為什麼到了「家門口」他們還是如此的小心奕奕，但此時此刻，能夠這樣堂而皇之地拉住他的手的人，惟有伊雨荷一個。
我有些失落地偏轉了頭，不去看他們的情意綿綿。
李存勖再沒有說什麼，換乘了一匹駿馬。幾陣忙亂的馬兒踢踏聲后，李忠重又駕起了馬車，向另一個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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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啟程，我悄悄使了法術，讓此去晉陽的路程縮短了些。我沒有再與郭崇韜同乘一騎，一方面是李存勖的堅決，另一方面是我的心情起了小小的變化，我想時刻看到他，只要看到他，我就會不自覺地高興。
伊雨荷待我依然如初，關心呵護，好到極致，卻也偶爾露出一兩個失神的美麗模樣，讓我看得實在是內疚萬分。
快入晉陽，李忠忽然停了馬車，隔着車簾喚道：「世子爺，前方有牙將出入，暫時看不出是哪路人馬，郭大人已經上前探個究竟了。」
李存勖正凝眉思索，卻聽車外一聲豪放大笑，說：「哥哥真是小心，即便到了晉陽，也如此低調行事，看見我，還要郭典謁先來探上一探。究竟是不想讓那些太保抓着把柄，還是怕我在父親面前告你一狀？」
我好奇心起，也不等李存勖回話便撂起了車窗帘向外望去。
車外一匹深黑油亮的駿馬正圍繞着馬車來來回回，其上坐着一身黑衣外罩亞金絲薄衫、腰間環佩利劍的年輕男子。
因為背光的關係，我實在很難看清楚來人的臉，所以不斷地眯眼望着，想看個究竟。
李存勖的聲音冷冷的，對外言道：「二弟現在的架勢究竟是來迎我呢，還是來糗我？」說着，已經步下車去。
騎馬的男子又是一陣大笑，迅速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對上李存勖道：「哥哥這是哪裏的話？我是奉了母親的命令，特定在此迎接你和小嫂子入城的。」
「最近晉陽城內可有異動？」
「哥哥想問的是父王有沒有從軍營中回來吧？」
李存勖並不接話。
「父王自是沒有！到是李嗣源那老匹夫帶着阿三從軍營里回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得到哥哥你未經父王允許便私自離開晉陽的消息，已經先一步到王府里見劉氏了。母親害怕這之中生了變故，所以謊稱你與我一同出城試兵，讓我帶着牙將到城外接應來了。」
郭崇韜騎馬而來，喚黑衣男子一聲「二世子」，說：「大都督與六太保可在軍中？」
男子一個旋身，我這才看清他的模樣，眉目中有三四分似李存勖，但別於李存勖渾身的英武氣質，這所謂的「二世子」身上竟是浪蕩子的囂張氣息。
我不自覺地皺了皺眉，對他並無幾分好感。
他似也發現了我這邊探究的眼神，回身沖我一個曖昧的淺笑。
我心情鬱結，迅速放下車簾再不去看外頭情景。
伊雨荷發現了我的不自在，大概猜到了我不開心的緣由，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我的手背，示意我不必太過在意。
男子的聲音又起：「郭典謁的意思是……。」
外頭再無了動靜。
過一會，李存勖掀簾而起，沖我們道：「我與安時兄先隨二弟回返王府了，目前情況暫不適合送你們回去，所以李忠會先送你們到二弟在城外的『秋螢居』中暫住，幾日後我自會親自來接你們。」
伊雨荷乖巧地點了點頭，說：「雨荷是無妨，一切聽從爺的安排。到是家中久病的母親，怕是等不及要見妹妹……。」
李存勖別有深意地望了望我，又對伊雨荷道：「岳母那裏我已命了軍中醫道高深的人前去探望，你若是還不放心，回到王府以後我即命清涵過府照顧。目前形勢，你們在秋螢居中暫住兩日即可，倘若屆時我無法親自來接你們，也定會讓安時兄先接你們返回伊家。」
伊雨荷迎一步上前，輕拉住李存勖的手，似是有萬般言語潛藏心中，無法道出。
我雖弄不明白為什麼到了「家門口」他們還是如此的小心奕奕，但此時此刻，能夠這樣堂而皇之地拉住他的手的人，惟有伊雨荷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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