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四》

七日《四》

我和可欣的冷戰就此結束。來說說那個變態的年級長吧。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我就開始對這個所謂的年級長有了意見,且積怨也是越來越深。

我想,應該追溯到剛上初一的時候,剛剛進入這所中學的時候。

小時候我們都有個習慣,在小學的時候沒事的時候總是喜歡扒在別的班級的窗戶上跟別人說話,剛上初中,跟小學一樣,那是開學的第一天,沒什麼事情,我無意間間看見了7o1班我的小學同學程皓,而我呢,習慣xìng的湊了上去扒在窗戶上和他聊了起來,沒有多久,我的記憶應該是剛兩三分鐘的樣子,我的腦袋被敲了一下,你是不知道,老師手裏拿的不是戒尺,而是在鐵樹上折下的枝丫,我去,別看着很細,敲起人來是真他娘的疼,我捂著腦袋傻乎乎的站在那,「沒事扒在窗戶上幹什麼,回自己班裏去。」剛上初中的我什麼也不懂,更不知道還有這條規矩了,娘的,心裏開始泛著嘀咕,這誰呀,怎麼什麼事情都管?還好不是我們老師,要不,以我的脾氣總有一天會幹上一架。。

還別說,這傢伙還真的是我們的老師,更可惡的是還是我們的體育老師。沒事就來整我們。體育課的時候,每次列隊等待他的到來,可是呢?總是不見人影,其實「變態」早就來了,躲在圍牆的後面我們不知道而已,我們是背着圍牆的,所以,他就是遲遲的不出現,等班裏的同學不耐煩了開始說悄悄話的時候他就出來了,你說這叫什麼話。「不知道列隊不許說話嗎」大爺的,這句話我們後來聽的實在是太多了,慢慢的我也就慢慢的琢磨透這個變態了,幾班上45分鐘的課程,我們被站掉了十分鐘,剩餘的就是所謂的懲罰了,說話的人出列,一人犯錯全體受罰,大爺的沒別的十五個俯卧撐,cao場兩圈zìyou跑,對於那個時候的我們來說,十五個俯卧撐基本上是可以上天了,八百米zìyou跑基本上可以是成仙了,要是現在的話,俯卧撐一百五十個也不是事兒,可在那個時候是真真的不行,才多大,十四歲,從小就沒練過,直到後來,所有人看見課程表上說下節是體育課的時候都是人人自衛呀,其實這樣也好,好歹還有個能管住我們的。

不過也不全是壞的,總有好的時候。我記得就是這個變態的老師讓我明白了什麼是團結,什麼是團結的真理。以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

他有個小毛病就是看見rì本人演的片子就激動,有種衝上去要揍的感覺,怎麼說呢,憎恨,典型的幻想,沒事的時候班主任就說,他總幻想着自己上戰場殺敵的樣子,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神經病呢,那時候我們的形容是基本上屬於那種被迫害妄想症,也真是一朵奇葩,就是這朵奇葩害的我腿上到現在還有條四厘米長的疤痕,不過,這也讓我牢牢的記住了這個教會我們太多的體育老師。

那個時候班級正在組建初一年級的籃球隊,我報名參加了。其實我本來是不參加的,一半是因為自己好勝,另一半是因為可欣和那些可愛的女生們,因為我每次看見他們打籃球的時候總會有好多小美女們在那裏看,叫好。我是個早熟型的,所以。。。

也就在這個時候,我剛剛報名參加學校里組織的初一年級的籃球隊,可欣這個時候卻突然請了長假,像是退學了,但不是被退學,是看病。我能知道的是,整整一個月,她家裏的燈再很少亮起過。

籃球隊剛剛組建訓練是很緊張的,因為每年都會有比賽,就是初一年級班和班比。所以,學習和訓練讓我暫時忘記了可欣的事情。我的疤痕就是在訓練中由來的。那天,當我籃球場上簡直就是人山人海,我們訓練的剛起勁,體育老師不知道在那喊什麼,我以為是在說我注意動作要領什麼什麼的,我回頭的時候忘記了前面的人,直接撞了上去,可是呢,他躲閃的很快,我來不及停下來,直接沒有控制的在花圃上蹦了幾下,其實我是想極力的控制自己的身體和平衡的,可是還是沒控制住,小腿重重的磕在了花圃的瓷磚上,那血流的不知道怎麼形容了,疼的我不知道是哭好還是叫好了,心裏在抖,去醫務室里連我自己都傻了,連小腿的骨頭都能看見了。沒辦法,就這樣,我被迫也請了四天的假期在家調養,那天我在家只是隨便的問了問可欣的事情,我知道父親一定知道可欣怎麼了。父親說,可欣生病了,有些嚴重,過兩天我帶你去醫院看看她。雖然我還小,但是我隱約能感覺到父親的口氣說的話,感覺到事情的嚴重xìng,我沒在問,父親看了我一眼,嘆了一口氣。沒事別到處亂跑,腿傷還沒好。之後我坐在沙上看見爸爸媽媽在那商量着什麼,很焦急的樣子,也很惋惜的樣子。所以我就迫不及待的想見可欣了,在我一再的要求下,那天下午父親被逼無奈驅車帶我來到了2oo公裏外的省城醫院,我見到可欣的時候,並不是我想像的那樣,什麼都變,也看不出得了什麼病的樣子,還笑笑的跟我說,看看你,是不是又跟人打架了,就知道你不聽話。「不是,沒打架,只是籃球訓練的時候受傷,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雖然可欣的樣子並沒有讓我擔心,但是叔叔的樣子卻讓我覺得,肯定是有事,不然不會這樣。

我不知道一個二十四歲的男人迴避一些往事是一種什麼心態,可是,已經像我撲面而來。終於讓我又一次的想起來,才現回憶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甚至,連呼吸都可怕。

另一個我是屬於不弄明白不罷休的,所以這件事情我不弄清楚我是不罷休的,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我偷看了可欣的病例,清清楚楚的寫着胃癌晚期,雖然那時候的我才十四歲,但是對於這些多多少少還是了解的,當我明白之後,我也開始絕望了,徹底的絕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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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份心靈留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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