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 防守延續到了發佈會？

傷停補時前丟球，外加目睹眼前這感人的一幕，使得曼聯徹底沒了鬥志。補時4分鐘，面對全線退防的流浪者，草草攻了幾下便在哨聲中鳴金收兵。陳小亮明顯有些跑不動了。在傑拉德和麥考利斯特的眼裏，認為他的體力也消耗殆盡。而事實卻是，剛才從馬蒂奇與林德洛夫之間突破的時候，他的左腳踝被林德洛夫踩了一腳。當時沒覺得什麼，現在卻有些隱隱生疼。好在比賽已經結束，休息一天理療一下應該就能恢復。剛進更衣室還沒來得及和隊友慶祝，陳小亮被俱樂部新聞官通知，傑拉德指定他一起去參加賽后的例行新聞發佈會。歐足聯明確要求歐洲俱樂部洲際比賽結束后，雙方主教練必須參加新聞發佈會。至於球員是否參加，則完全取決於主教練的安排。更衣室的其他隊員聽到新聞官的通知，立刻明白了這是傑拉德對今晚出色發揮的陳小亮的一次獎勵。作為客隊優先原則，輸球的索爾斯克亞心不在焉地回答了四五個問題后，便匆忙離開，曼聯全隊休息一晚還要趕回曼徹斯特備戰周中的英超聯賽。被問到最多的就是博格巴災難性的表現，不過性格溫和的挪威人還是選擇維護自己手下的這位中場大將。其餘幾個問題也都是老生常談，並沒有什麼可以在第二天的報紙上搶佔頭條的勁爆內容。然而當陳小亮在傑拉德身後一起走進新聞發佈會現場的時候，全場的記者都瞬間來了精神！閃光燈此起彼伏亮個不停！第一個問題就問向了陳小亮！「我是泰晤士報的記者，這場比賽的結果在你的預想當中嗎？」「關於比賽，我覺得應該請主教練來回答，我們今晚都在執行他的戰術安排。」更衣室里，打開電視的流浪者隊員們發出一陣笑罵。巴里西奇大喊：「喔！踏瑪德！這小子！真會拍馬屁！」麥克格雷戈嘲諷他：「你咋不拍，你拍了說不定現在也住到頭兒的家裏去了。」巴里西奇：「我就是命不好，天生沒長一張小甜嘴。他那張嘴，既能把頭兒搞得舒舒服服，也能把謝麗爾搞得舒舒服服。」莫雷洛斯伸手指向巴里西奇：「不許你亂說的我的兄弟！」塔弗尼爾用手裏的球衣抽了一下莫雷洛斯的屁股：「你可拉倒吧你！我看是你身上的那個兄弟又想吃陳的葯了吧！」「哈哈哈哈！」更衣室眾人齊聲大笑。發佈會現場，傑拉德大致講了下比賽的回顧，也恭維了一下索爾斯克亞。當然，這些都是套話，能戰勝曼聯，他心裏正美着呢。下一個記者舉手，問題再次拋向了陳小亮。「我是bcc的記者，這是你第一次對陣頂級豪門，請問贏下曼聯是什麼感覺？」「爽，真踏瑪德的爽。」記者們發出了一陣細微的笑聲。歐足聯新聞官小聲提醒：「請注意用詞。」陳小亮一驚：「噢謝特！我不該說髒話的。」記者們再次發笑。還是剛才那個bcc的記者：「今天你在與博格巴的對決中取得了完勝，是否覺得自己已經有了超越他的能力？」「博格巴是一位經驗豐富的頂級球員，顯然他今天並沒有在最佳的狀態，我只是貫徹了主教練的戰術安排，從個人能力來上說，我與頂級球員還有很大的差距。」bcc記者：「在戈爾德森受傷時，我們看到你跑去和傑拉德先生說了很多，然後傑拉德先生就做出了換人。之後球隊的陣型、以及你的位置就發生了變化。雖然有些冒昧，但我還是想知道當時的換人與變陣究竟是主教練提出的還是你提出的？」陳小亮心裏一陣鄙夷，這明顯是要搞事情啊。當時他確實和傑拉德提出了要改變自己的位置，但這並不存在誰指揮誰的問題，純粹是核心球員與主教練之間為了贏下比賽的正常溝通。後面的換人也是傑拉德為了能讓陳小亮的換位發揮最大作用，從而做出的必要的調整。而且什麼叫冒昧，既然知道冒昧就別問了。提前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干不要臉的事了嗎？傑拉德的臉色也有些難看，這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英國媒體常常會設置各種陷阱，來製造大新聞。在他記憶中最經典的發佈會事故，還是當年擔任利物浦主教練的貝尼特斯的A4紙怒罵弗格森事件。此時他也很尷尬，主動搶過話筒，會顯得刻意袒護、有一種不讓陳小亮說出事情經過，欲蓋彌彰的意味；而一言不發，他又不知道陳小亮會如何回答，等到陷入對方陷阱再做回應，反而又會變得像狡辯一樣。更衣室里的流浪者球員也安靜了下來，看着兩人如何應對這次刁難。「一個16歲、還是高中生的少年，在危急時刻主動成為領袖指揮周圍的人逆轉危局獲得勝利，整個劇情確實和你說的一樣。不過我們都知道，最新上映的《蜘蛛俠》的主演是赫蘭德，並不是我，待會回到更衣室我會問一下赫蘭德到底是怎麼回事。」「ohhhhhhhhhhhhh！！！！！！」更衣室里一片歡呼加嚎叫，隊員們紛紛甩着手裏的隊服與毛巾。躺槍的瑞典後衛赫蘭德憨憨地笑着，完全沒想到自己還能靠諧音梗在發佈會上火一把。只有莫雷洛斯一臉懵逼，完全沒搞明白大家為什麼會這麼高興。塔弗尼爾再次調侃道：「你個二貨，別只想着你的小兄弟了，問問陳有沒有補腦子的葯，趕緊搞點吃吃。」「哈哈哈哈！」這次連老戴維斯也笑了。bcc的記者顯然不肯就這麼善罷甘休：「你的意思是你當時沒有試圖去讓主教練按照你說的去做？」陳小亮正色道：「傑拉德先生是我在格拉斯哥的臨時監護人，在生活和足球上他為我提供了太多的幫助，也教會我太多的事情。他身上太多的優秀品質在影響着我，讓我變成一個更好的人和更好的球員。這八個月來，我們保持着非常合適的距離與良好的互動，他也從不會來干涉我的生活。我很珍惜和他之間這種亦師亦友的關係，也很自律地要求自己做到更好。不過有一點你說的顯然不對，至少有一件事他就得按照我說的做。」「哦？」記者們頓時來了興趣，傑拉德也好奇地轉過頭看向陳小亮。「他每次回家都會把襪子和褲子脫了扔在地上，我總是會要求他撿起來，放到洗衣籃里去，在洗衣服上顯然我是他的主教練。」記者會現場哄堂大笑！傑拉德一邊搖頭，一邊笑着抓住陳小亮的肩膀搖了一下。陳小亮用一個玩笑回擊了bcc的陰險問題，並且擊碎了現場尷尬的氣氛。看着bcc的記者，他笑着補刀道：「雖然有些冒昧，但請問你能把話筒交出去，讓其他記者問些更有價值的問題了嗎？」bcc在紅國民眾心裏就是標準的陰間媒體，雙標成癮。陳小亮的這一套回答，讓全程直播發佈會的企鵝直播間里刷爆了彈幕6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