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忍辱半生

第二十四章 忍辱半生

雲鼎山莊的少莊主陸鈞堯,鼻青臉腫的回了,參加武林大會的六合天宗。

原本想着回賓客住處,清理傷口,不料,卻被他爹陸永燁撞個正著。

「你去哪了?」陸莊主坐在房中的雲木椅上,喝着清茶,神情溫和,態度嚴肅的詢問着陸鈞堯。

「哦!堯兒剛剛將莊裏的人,安排妥當,吩咐著莊上的屬下,準備好參加武林大會的事宜。」

陸鈞堯站在房門口,低着頭,遲遲不敢抬起,身體僵硬,彷彿釘在了原地,不敢上前。

陸莊主陰沉着臉,大喝一聲:「跪下。」

瞬間,陸鈞堯如受了驚的兔子,渾身汗毛炸起,驚恐不安,一動都不敢動的跪在原地。

「說,你臉上的傷,從何而來?」陸莊主冷眼輕視着,跪在地上的陸鈞堯。

「沒,沒什麼?」

「啪」的一聲,陸莊主手中握著得茶杯,朝着地上的陸鈞堯直直扔去,絲毫不顧忌,守在六合天宗,房門外,雲鼎山莊的屬下們,投來的目光。

「今天你在客棧裏面發生的事,莊裏的暗線,早已通報過了。」

茶盞被陸莊主摔的粉碎,他走到陸鈞堯的面前,狠狠的一腳將他踹翻在地。

「你還有心思和別人打架,不學無術,有時間就好好練你的武功,沒用的廢物。」

陸鈞堯的眸子黯然無光,眼皮顫了顫,馬上從地上爬起,重新跪在地上紋絲未動。

因為他知道,只有討得父親的歡心,他才有資格留在雲頂山莊。

不過,陸永燁的那一腳,不有餘力的踢在了他的腰腹,疼得徹骨。

然而,他不敢伸手去捂住,而是跪伏在地,身子止不住顫抖。

莊主陸永燁的舉動,嚇得雲鼎山莊的屬下,片刻間禁了聲,不敢造次,也不敢多看。

這麼多年來,陸莊主,不是打,便是罵,平日裏沒少教訓少莊主,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更沒人會心疼跪在地上的陸鈞堯,反而會覺得理所應當。

誰讓他是少莊主,論出身,論家世,他們下面的人,幾輩子都高攀不起,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他陸鈞堯就應該受着。

「父親大人,切勿動怒,孩兒知錯了。」陸鈞堯忍着疼痛,一副討好的說着。

在別人眼中,他是雲鼎山莊的少莊主,家世顯赫,風光無限,一切都是他爹陸永燁給的。

可誰又明白,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失去了多少快樂,換來了最討厭的自己,可依舊被人說三道四,也沒人會在乎。

反而遭人嫉妒,無論他做得好與壞,都是雲鼎山莊的榮譽,從來都不是他的,也從未有人理解過,他的感受。

雲鼎山莊的莊主,陸永燁發完心中的怒火,輕皺的臉上是一副攻心於計和老謀深算的姿態。

「堯兒啊!堯兒,爹不是有意要責罰你,可你偏偏不聽話,有些事別怪爹心狠。」

「以後啊!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爹也不會阻攔你的。」

「此次,武林大會,事關重要,只要六合天宗名譽掃地,玉拂衣死了,爹才有機會,拿到誅邪翎。」

陸永燁安撫著,跪在地上的陸鈞堯,卻打着自己算盤。

因為他爹陸永燁的一己私慾,卻要斷送他陸鈞堯的一生。

「孩兒明白。」

陸鈞堯雖是十惡不赦,但都是身不由己,當他知道了父親的野心,想要取得九華宮永生之術時,他便為自己謀劃出了一條後路。

或許是從小生活環境的不同,他善於心計,城府極深,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此刻的父子二人各懷心思,誰也摸不透對方的想法,只有互相利用的相處一室。

臨安城外

夕陽漸落,涼風凜凜,黯淡無光的天空中,時而刮過,一股刺骨的邪風,吹落林中樹梢上的紅葉。

漸行漸遠的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將一路上林中的鳥兒被驚得漫天亂飛,四處躲藏。

路上的塵土,飛揚在煙霧中,一群身着黑衣的天昭暗影,疾速如風。

馬蹄踏過地面上,零落的樹葉,捲起漫天的凌亂,隨後,碾作塵泥。

而路邊兩側的樹木,早已被數百匹馬的勁風,颳得左右搖晃,不時地發出沙沙的聲響。

此刻,六合天宗與武林各家門派,自亂陣腳,各掃門前雪。

畢竟,天昭的到來,很有威震力,以六合天宗—玉拂衣仙師的武功,恐怕也不是天昭領主—祁野的對手。

而武林各派掌門,面對天昭領主—祁野,都是不寒而慄。

畢竟是暗殺組織,輕易的就能毀滅掉,任意一個門派,所以惹得人心惶惶。

天昭乃是暗器之門,擁有百種酷刑,讓武林各派,無不忌憚三分,倘若為令不從者,被抓了去,能有命活着出來,已是祖上積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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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華滿袖共枕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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