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講第二個故事

第五章講第二個故事

「我這個故事是聽我爺爺講的，我爺爺又是聽他的祖輩講的，起源不可考，也就是一傳說。」胡仙景這話是沖小龍的婆婆陳老師說。見陳老師坐了下來，便開始講了起來。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叫胡正德的男子，家住大巴山區，深山少有土地，只能以打獵為生，與老母親相依為命，家裏很是貧窮，所以也討不到老婆。有一天他進山打獵，翻了兩個山頭也沒有獵到東西，正覺得晦氣，卻看到一隻碩大的兔子瘋是似向他跑來，像是在逃命似的，他當時也不多想，一箭shè去，就把兔子給釘在地上，因為只shè中後腿，所以兔子也沒死。他剛把兔子拎起來，就見到一個白衣姑娘一陣風似的跑了過來，向他討要那隻兔子。那姑娘長得非常漂亮，跟仙女似的。胡正德想到家裏老母身體一直不好，正需要補一補，便拒絕了那姑娘的請求。那姑娘聞聽他是要給母親補身子，便不再相求，說道：「你倒是個孝子。這兔子吃了可是大補，可保你母親百年無病！快拿回去宰殺了吧！」說完姑娘就走了。

對那位姑娘的美貌，胡正德念念難忘，心中暗想：「若能得她為妻，必對她千般寵愛，少活十年也行！」胡正德回家后，就磨刀要剝那隻兔子，誰知道那隻兔子口吐人言：「大哥不要殺我，我修行百年，已有靈智，你若殺我，就等於殺人！」胡正德一時嚇得愣住了。兔子又說：「你把我放了吧，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秘密，保你一生受用不盡！」他的母親聽到他們的對話，忙拄著木棍顫巍巍著走出來，驚疑地問：「你可是得道的妖jīng？」那兔子說：「我只有些靈智，還未得道。你們放了我吧，必有所報答！」

老百姓都很畏懼神靈和妖怪，胡正德便答應將它放了。兔子告訴他，追它的那個姑娘不是人類，而是一隻九尾白狐，它被九尾白狐抓住，與其他的很多小動物關在一起飼養，將來總是要吃掉的，只是它有些靈智，每rì看白狐吞吐rì月jīng華進行修鍊，它也跟着學了些。其他的兔子山雞鼠類等都被先後吃掉了，它心中極為害怕，今rì尋了個機會逃了出來。卻被胡正德給shè住了。胡正德說：「你告訴我這些有何用？對我並沒有任何幫助呀？」

兔子說：「我看你還沒有老婆，你可以將那隻白狐抓來做老婆呀！你是一個好人，我若能化net形，也願意嫁給你，只是我修行尚淺，還成不了人形。」

「我要如何才能將她抓住？她可是有法力的呀！」胡正德頗為心動。

兔子說：「九尾狐法力高強，她本來已經可以不吃食物的，但是因為她好像與傳說中的龍族動過手，折損了道行，所以才需要吃我們這些小兔子。但是她不會傷害人類。你去今天那個山頭尋她，只當不知道她是白狐，請她來為你的母親治病，然後用酒灌醉了她，先與她生米煮成熟飯，然後等她醒了再好言求她，最終必能讓她動心！」

胡正德聽了大喜，便給兔子上了草藥，包紮好傷口，放它離去。第二rì不到四更天他就起床，一路急奔，把平rì里積攢的獸皮拿到集市去換了足夠的酒和一些糧食，趕回家時已是響午。匆匆吃了點東西，又按照兔子所指點的路徑，去到那座山頭，見到一座洞府，那姑娘正閉目盤坐在一塊大石上，吸納著天地rì月之jīng氣，整個人瑩瑩光，如天仙下凡。胡正德不敢打擾，站在那裏等著，足足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那姑娘睜開眼睛，忙跑上去喚道：「姑娘！姑娘！」

那姑娘皺眉道：「你來做什麼？」

胡正德說：「家母身體一直不好，最近越嚴重了，我看姑娘跟天仙似的，必有些仙術，想請姑娘去為我母親醫治一下！」

姑娘奇怪道：「昨天那隻兔子足可保你母親百年康健，如何會越嚴重了？」

胡正德早已想好如何應對，立即說：「家母心善，看那兔子嚇得渾身抖，眼中又流出淚來，就說這兔子多半有些通靈了，怪可憐的，就讓我把它給放了。」

姑娘臉sè一變：「放了？難道是這妖孽命不該絕？也不知今後會整出多大的亂子來！」想了一想，對胡正德道：「也罷，念你一片孝心，我且隨你走一趟吧。」

胡正德大喜，立即帶了姑娘回家。那姑娘給他母親搭了脈，說：「你家也太窮了點，你母親這身子是長年累月給拖壞了的。我今rì耗損功力為你母親治病，但是今後卻要靠你多努力，讓你母親過得好一點才行。」

胡正德說：「我以打獵為生，這山裏的兔子野雞跟成了jīng似的，每天所獲甚少，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母親過得好一點！」

姑娘說：「方圓五百里的jīng怪已被我捉光了，今後打獵肯定會比以前多。你大可放心。只是你不要貪心，所獵動物夠你母子生活就行了，萬不可大肆獵殺，壞了這裏的生態平衡！」

胡正德只管答應。那姑娘就出手為他母親治病，也不知用了什麼法術，讓他母親整個人都年青了十歲，身體十分jīng健。母子倆就竭力要留姑娘吃飯，死活不讓她離去。姑娘十分無奈，只得答應。胡母燒了幾道野味，正好佐酒，那姑娘果然極愛喝酒，最初還有些拘束自己，幾杯酒下肚之後，便自己開始倒酒了，臉蛋喝得紅撲撲的，那個美呀，讓胡正德愛得骨髓裏面都直痒痒。

姑娘有了醉意之後，話也多了起來，斷斷續續地說自己叫玉璣，有個姐姐叫玉璇，被人關起來有一千五百年了，如今終於被救出來了。但是因為與龍族幹了一架，折損了一些道行，現在正在她這個洞府里修養。胡正德聽到這些也不上心，只想着要把她灌醉然後做成夫妻。後來那姑娘終於醉得不省人事，胡正德便乘人之危，將玉璣姑娘抱到床上，做了那夫妻之事。

第二rì姑娘醒來，現自己失了身子，又驚又怒，那胡正德早已跪在床前求饒，只說自己也喝多了，亂了xìng，以致做出這禽獸不如的事來，要殺要刮任憑姑娘處置，只請姑娘今後對老母多加照顧！（故事講到這裏，禹小龍隱約明白了胡正德做了什麼事，可胡九妹不明白，一個勁兒地問：「什麼是夫妻之事？為什麼就失了身子？」她媽媽無奈地給她解釋：「就是男生和女生是不一樣的，長大了是不可以睡一張床的，因為男生力氣大，會讓女生的身體受傷，會流血的。所以那個玉璣姑娘受了傷，她很生氣！」胡九妹似懂非懂地說：「哦！那男生和男生睡一起，會不會兩個都**啊？」舅舅忙說：「別打岔，你還要不要聽故事了？」九妹想了想，終於忍住不說什麼了。胡仙景接着往下講。）

胡正德的母親也時來求姑娘原諒自己的兒子：「玉璣姑娘，我這兒子實在是對不起你，壞了你的清白，如今已成這樣了，如果你不嫌棄我家裏窮，就留下跟我兒子成親，我何證我們會好好待你，不讓你受絲毫委屈！」

可是任他們母子如何勸說，玉璣姑娘總是不點頭。過了很久，玉璣終於說：「你們也不必勸我了，這事我萬萬不能答應，非我瞧不起你們，實話對你們講吧，我不是人類，是不能與你們通婚的！否剛我會有很大的麻煩！」

胡正德說：「如何就不能了？我們有很多民間傳說，都是狐jīng鬼怪嫁給凡人為妻！」

玉璣有些意外，問道：「真有那麼多的傳說？不是同類，如何繁衍後代？」

胡正德一心只想把她留下，便只管胡說：「是真的！是真的！他們生的孩子都很正常呢！你也不要擔心，我定會好好待你！你是仙人，今後我一切都聽你的，只要你肯留下，我願意為你做牛做馬。如今我們成事實，你也不好再嫁他人，何不可憐我們母子，與我們同甘共苦？」

玉璣終於動心，遂答應留下來。胡正德開心得不得了，去買了紅燭喜字，與玉璣簡單地拜了天地就算成婚。因為這裏人口稀少，他連一個客人也沒有。

胡正德開心得不得了，婚後對玉璣百般寵溺，玉璣也真的開始打心眼裏喜歡上這個小夥子了。兩人恩愛纏綿了，如膠似膝，只可惜好景不長，只過了七天快樂的rì子，玉璣的姐姐玉璣就尋到這來了。玉璇訓斥玉璣道：「你怎麼可以做出如此糊塗之事？他是一個普通人不懂得這些禁忌，你幾千年的修行，難道也不懂么？」

玉璣辯道：「有很多修netg都與凡人通婚，也沒什麼大不了呀！你當年不也是與凡人結成夫妻……」

玉璇怒道：「那你也知道我的下場是什麼！難道你也想被鎮壓一千五百年？」

玉璣低頭道：「為什麼總有那麼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的人？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呀？為什麼你幾千年的道行也敵不過他們？」

「我們九尾狐的體內有着濃郁的女媧血，天生具有靈力，而他們凡人在遠古時候嚴重退化，幾乎滅絕，現在雖然智力又進化了許多，但終究相差太遠，與凡人通婚，如何繁殖後代？你是要降低後代的體質與靈力嗎？是想製造出一個新的物種嗎？這個世界剛剛形成一種自然平衡，你這樣做就是在打破這種平衡。你也知道，我當初之所以被鎮壓，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我在打破這個世界的平衡，不僅要鎮壓我，就連像鐵老頭那樣的人也會被鎮壓！」

「那又是為什麼？」玉璣千般不願，卻又無可奈何。

「因為像鐵老頭那樣的人，能力太強大，足以干擾和破壞這個世界的平衡！」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玉璣再次問。

玉璇抓住她的手說：「不知道！他們說他們是盤古。但我不相信，盤古和女媧早就消失不見，不再管世間之事，再說也不可能有那麼多的盤古。」一邊說一邊拉了玉璣破空飛去。

胡正德心中雖千般不舍，卻也毫無辦法。之後他又到那座洞府去找玉璣，卻現洞府已經坍塌，想必是玉璇姐妹離去時，故意封閉了洞府。

胡正德傷心yù絕，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玉璣了，誰知過了一年，玉璣抱着一個孩子回來見他了，對他說：「這是你的兒子，因為有我九尾狐的血液，所以生下來就有狐尾，為了讓他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只好狠心把他的尾巴斬去，只是屁股上從此便留下了一個疤痕。我和姐姐被一些名叫盤古的人追捕，每rì東躲xīzang，實在不方便把孩子帶在身邊，所以給你送來。孩子還小，需要一位母親，我給你留下一些金銀，你可花錢再另娶良妻，然後把我們的孩子好好帶大。只是這孩子將來必然有些本事，你萬不可讓他出去做官，不要讓出去闖出名頭來，否則必會被盤古追殺，永無寧rì。」

胡正德怒道：「盤古是誰？憑什麼管我們家的事？我這就去把他們一個個shè殺了！」

玉璣嘆道：「我與姐姐都有通天徹地之能、排山倒海之力，卻依然被他們追得東逃西竄，你一個凡人能做什麼？記住我的話，找一個女人娶回家來，帶大我們的孩子，千萬不能讓他憑着本事出去招搖！我不能久留，恐盤古追蹤到這裏，對孩子不利！」說完就留下一袋金銀，然後破空而去，瞬間消失於天邊。

胡正德傷心難過了好久，最終還是依玉璣所囑，另娶了妻子，把孩子養大，因為擔心孩子出去闖禍，他們一家人一生都住在大山裏，以打獵為生。只是他們家的孩子從此後屁股上都有一個胎記，猶如被刀斬過。代代遺傳，至今還有。

故事到這就結束了。小龍聽聞屁股有胎記之說，忙問道：「胡叔叔，你屁股上有那個胎記嗎？」

胡仙景點頭說：「有啊！」陳老師一聽，大為疑惑，問道：「可是我給九妹洗澡的時候，並沒有看到有胎記呀！」胡仙景忙說：「哦！九妹是真的沒有。我們家遺傳的這個胎記一代比一代弱化，越來越淺淡了，只怕我是最後一個有此胎記的人了！」

陳老師詫異道：「真有？」胡仙景認真地點了點頭。

「給我瞧瞧！」小龍抑止不好奇，伸手就去扒人家褲子。他們同學之間經常互相扒褲子玩，這個動作是習慣xìng的，一時倒也沒想太多。只是胡仙景上身是一背心，下邊穿的是一條寬鬆的沙灘褲，本就鬆鬆垮垮地掛在屁股上，一時不防小龍會有此動作，竟被他一下子把沙灘褲給扒了下來！

「哈哈哈……」滿屋子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