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狂魔千月

第七章 狂魔千月

萬獸森林中,一個白衣白的男人突然出現,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幾簇灌木叢。在灌木從的下面,有一個洞穴,洞穴入口被幾簇灌木叢嚴嚴實實地擋住,一般人難以察覺,就算是男子用肉眼看去,也看不出這裏有一個地穴,但血脈的感應卻告訴他這裏確確實實有一個洞穴。

男子微微一笑,消失在原地,當再一次出現時已經在洞穴裏面。

洞穴不大,只有一個房間般大小。由於洞口被擋住了,所以洞內光線暗淡,但還是可以看得見洞中有一具具白白的屍骨,有人類的,也有野獸的。

男子目光一聚,頓時眼中的黑暗中猶如白天,洞中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只見洞中一具具白白的屍骨疊在一起,姿態怪異,人處在其中好像處在地獄一樣。這一切對於男子來說並不覺得可怕,看都不看一眼,踏着眾多屍骨走向洞穴的最角落。最角落裏,沒有屍骨疊堆,只有一具net大小的屍體。初看屍體全身乾癟,看起來應該是被吸干血液,而且屍體那樣子像一隻巨大的老鼠,這隻老鼠的毛竟然是白sè的,不過異於老鼠的是額頭上午一根手指長的白sè小角。

男子垮前一步直接出現在屍體面前,看着眼前的屍體眼睛的視線開始變得朦朧,眼中似乎有淚光閃爍。

突然,「嘣」的一聲,男子跪下,雙膝砸壓堅硬的地面出一聲悶響。男子跪在屍體旁,然後也不嫌屍體出難聞的氣味,慢慢俯下身子,輕輕地靠在屍體上,一臉悲傷地撫摸著屍體的毛。當撫摸但背後那道長長的深深的傷口時,男子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充滿了無盡的怨恨,要把人千刀萬剮。

就在這時,一道小小的白sè身影出現在洞口,看着男子。

「妖帝嗎?人皇嗎?哼!總有一天我要讓你付出沉痛的代價,來償還我今rì的痛苦。」藍令沐咬着牙,話從牙縫中擠出,恨恨地握緊雙拳擊,指甲深陷肉中,腥紅的血液從指縫滲出,滴滴落地。

「錯了,錯了。」一個有磁xìng的男xìng聲音突然四周,讓悲傷中的藍令沐微微一驚,但驚訝瞬間又被心中的悲傷給淹沒了。

一個人影出現在碧潭上,一步步踏水而來。剛開始,人影很模糊,似乎周身有一層薄霧,但隨着他越走越近,相貌也漸漸變得清晰氣來。

兩人距離半丈時,藍令沐終於看清楚人影的真容。來人是一男子,一襲白衣勝雪,一頭銀如急瀑,一雙藍瞳如藍天般明亮,更令人難忘的是一張絕美的面孔可以讓全天下的女人為之嫉妒。

藍令沐看清來人相貌后猛然一怔,但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你說我錯了,不知我哪裏錯了?」自男子出現后,藍令沐始終盯着他的臉。

「呵呵!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男子臉上露齣戲謔之sè。

藍令沐不語,抱膝而坐,微微抬頭看着男子,而男子也一臉微微地看着他,笑容中帶着戲謔之sè。

兩人目光交匯,都是一樣的藍瞳,透露出的感情卻不同。

許久,藍令沐收回目光,繼續把頭埋近懷中,不在理會男子。

天sè漸漸變暗,但奇怪的是竟然不見太陽落下。一夜無語,這裏又迎來了光明,但還是不見太陽升起,彷彿這裏只有光,一種黑光,一種黑光,兩種光輪流交替。

在一聲聲鳥叫中藍令沐抬起頭,看到的便是帶有戲謔微笑的男子。真不知男子是微笑了一夜,還是在他看過來時才微笑面對他。

藍令沐眼神凌厲地看着他,冷冷道:「你到底是誰?」

呵呵,男子看着藍令沐眼神,心中冷笑道,仇恨果然是轉換一個人xìng格的最大動力。

「我想,你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又何必問我呢!」男子仍帶着戲謔的微笑。

聞言,藍令沐雙手撐起身子,緩緩站起,臉看地面,閉上眼睛,說道:「擁有和我一樣的相貌,而且頭、眼神都一樣,我該說是自己呢,還是說是我的前世狂魔呢?」當說完時,他已經站直身子,雙眼驟然睜開,眼神凌厲帶着怨恨,直視着男子的眼睛,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麼眼前的男子已經死在的他的前面。

「難道不一樣嗎?其實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不一樣。」藍令沐突然斷狂魔的話,「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我是藍令沐,而你是一個十惡不赦的一個大魔頭。都是你,才讓我失去父親,失去母親,失去哥哥,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怒氣衝心,觸動心中的悲痛,就像是被人捏了一下,一瞬間的刺痛升過一切的傷痛。藍令沐不由得把手放到左胸口的心臟位置。淚已流干,兩行血淚從眼眶流出,劃過臉龐,留下一兩道血痕。

「呵呵,要是沒有我,又怎麼會有你呢?別忘記,是我創造出的你。『」狂魔臉sè微欠,語氣有所緩和,不再戲謔,他明白此時戲謔的作用會起到反作用。

「哼,我寧願不曾出現在這個世界上。」藍令沐露出凄慘的冷笑。

「可是現在你已經在我面前啦,你該怎麼辦?你又不能還變過去。」狂暴語氣聲減弱,繼續假裝服軟。

「過去改變不了,但我可以創造新的歷史。」藍令沐一語畢,狂魔也不再言語。風停止了吹動,熟悉的鳥叫聲也消失了,四周的景物也不再搖動,好像這個世界因為藍令沐的一句話而突然變得安靜起來。

「怎麼樣?我的前世,你是否願意住我一臂之力呢?」

「你不說你是你,我是我嗎?那我為什麼要幫你呢?」狂魔又恢復了戲謔之sè,他覺得服軟已經沒有用了。

「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我還我想不只是人皇妖帝,和你有關的天機鬼王也參與進來了吧。你剛才說錯了,應該是說我忘記說天機鬼王了吧。,難道你不想懲罰那些這三個人嗎?」藍令沐雙眼如慧,料定鬼王也會參與進來,以三個仇家引誘狂魔的幫助。

狂魔不語,他聽了藍令沐的分析,心中有點讚賞。畢竟一個好的傳承者必須要有一個好的頭腦。

「況且我能來到這裏,可不是你找我來的嗎?你需我幫你殺這三個人,而我也需要你幫我擁殺這三個人的實力。我們還是沒有大的關係,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

「呵呵!很好。我可以幫你,但我又一個條件。」說着狂魔看向遠方的天空,無情的眼神中透變得柔情似水,接着又變回無情的眼神。

「只要能報仇,就算一百個,一千個條件我都答應你。」藍令沐雙眼中充滿了渴望。

「好!」狂魔抬起手對着藍令沐一點,一道血光束從指尖shè向令沐的眉心,進入令沐的腦海中。其度極快,快到藍令沐都沒覺就被血光束正正shè中。

頓時,藍令沐感到腦海中有一個女子的身影,還有一句話,這句話告訴了他應該怎麼做。

「哦?有意思。」藍令沐用怪異的眼神看向青年,「好奇怪的條件,不過只要你能幫我報仇我什麼事都可干出。」

「哼!沒什麼可奇怪的,反正到那時對你來說是一件小事而已。」青年的眼神無情,臉上一幅無所謂的樣子。

「確實,如果我沒有實力的話我可不敢招惹他後面的人,她後面的人可是你的……」

「夠了。不要在我前提起那個人。你只管做就行了。」狂魔打斷了藍令沐的話,似乎不想想起某些事情。他慢慢地走向藍令沐。

「我會給你我的一套功法,它可以助你快提升修為。」話畢,他已走到藍令沐面前,抬起白皙的手臂,晶瑩的手掌卻還自然下垂。當手抬到藍令沐的額頭時伸出如修長的食指,一指點在藍令沐的眉心。瞬間,一股股紅sè波濤順着食指湧入藍令沐的腦中

紅sè波濤開時還只時一點點,但隨着時間的推移,開始變的洶湧起來,源源不覺的湧入藍令沐的腦中,讓他感覺腦袋快要撐爆一樣,但總是撐不破,讓人倍受煎熬。這是一種傳承,痛苦的傳承。

「唉!這部功法只能一人擁有,不能多人共用,給你還真有點不捨得,不過我已不能再修鍊,不給你野就浪費了。我保證,只要你修鍊有成,不出兩百年,你就可以馳騁天下。」說着,狂魔修長的手指用力一摁,紅sè波濤更加洶湧地湧入他的腦中。

全身顫抖著,特別是腦袋彷彿被撐爆的感覺讓藍令沐不由得雙手壓住腦袋,連嘴巴也大張,但卻沒有喊出痛苦的聲音出來。

半天過後,當最後一股紅sè波濤湧入他的腦中,他早已全身虛脫,軟軟地倒下,但還是掙扎撐坐起來。反觀狂魔的臉sè也不是很好看,嘴唇白,額頭泛出汗水。

疲憊不堪的藍令沐閉上眼睛,感受到自己的腦海中出現一本古樸的紅褐sè書籍。

「狂典?」當藍令沐看到封的兩個大字之後,再也控制不住冷漠的氣質,失聲驚叫起來。

這就狂魔所修的功法嗎?只要修鍊《狂典》有成,我就可以替父親母親還有哥哥報仇雪恨嗎?藍令沐猛然睜開雙眼,眼神熾熱地看向狂魔。

「呵呵!你應該看到那本書了吧!翻看過了嗎?」狂魔臉sè稍微恢復,睜開疲憊的雙眼問道。

「還沒有,我去看下。」說着藍令沐有閉上眼睛。突然臉sè大變,「打開不了。」

「哈哈哈,小子被耍了。告訴你,打開這本書最最少都要初介境界,沒到初界境界是打不開的,你現在才人初二重天,真不知道你十一年來到底去幹什麼了?」看到藍令沐驚訝的表情,狂魔不禁恢復藍戲謔之sè。

藍令沐瞪了狂魔一眼,沒有說話。

「沒關係,等你離開時我有辦法讓一塊但達初介境界。」狂魔看他不說話,急忙說道。

「你們的史書上應該有記載我的事迹吧!說說看,他們到底把我說得多壞。」狂魔微笑地對藍令沐說道,那笑容讓人忍不住親近,不過對本身就擁有這種微微的他來說完全是免疫的,除非他自戀。

狂魔看了藍令沐的眼睛一下,在藍令沐未開口回答時就搶先說話,「看來記的挺多的嘛,但語言也太惡毒了吧!竟然還有寫我**女子,這純屬亂談,我是這種人嗎?」狂魔大聲辯解,又看向藍令沐眼睛。

誰知道呢?藍令沐在心中暗嘲道。

「什麼,你也不相信我?」狂魔突然暴動起來,「別人不相信就算了,做為我分魂的轉世你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嗎?唉!真是悲哀啊!」說完,狂魔把頭轉向一邊,雙手交叉放在胸前,頗有點小孩子賭氣的感覺,且動作自然,毫無裝扮之感,也許這就是俊美的人的天生本領吧。

「你能看出我心中的想法?」藍令沐大吃一驚,剛才狂魔所說的話都是自己想說的話,不過被狂魔用自己的話說了出來了。狂魔彷彿能知道別人在想什麼,這實在令人驚訝。

看着令沐吃驚的樣子,狂魔不禁轉過頭來對他一笑,「呵呵,很有趣吧!這是讀心術,一種通過看別人眼睛而知道別人內心想法的秘術。這可不同於搜神術,搜神術必須接觸或很近距離才可以讀取別人的記憶。而讀心術不用接觸,只要遠遠地看着別人的眼睛就知道別人內心所想,不過只能知道對方此刻的內心所想。這就是兩者的不同,它們也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只能由強者讀弱者。怎樣是不是很有趣,叫聲哥,我就教你吧!」狂魔微笑更濃。

看着狂魔那天真無邪的微笑,藍令沐不禁想,曾經冷酷的狂魔怎麼變得這般愛笑了。

「記住一句話」狂魔說道,「人,是會變的。」說着又是手指對着藍令沐的眉心一點,一道血光束進入藍令沐的眉心,把讀心術的修鍊方法傳了過去。

「謝謝!」藍令沐看到一段文字,文字的開頭赫然是讀心術,心中一陣喜悅,露出親人死後的第一個微笑。

狂魔看着見藍令沐的微笑后,眼神一變,變成一種無情的眼神,而表情也變得冷漠起來。

「怎麼了?」藍令沐一陣奇怪,剛才還又說有笑,怎麼一下子就變了個人呢。

「你不應該笑的。」

「為什麼?你不是也笑得很燦爛嗎?」藍令沐好奇地問道。

「我笑,因為我是將死之人。而你不同,你不可以笑,你要記住你的殺親之仇,一個喪親之人有笑容只能是在手刃仇人的時候,是不可以笑的。除非他忘記了或者他快死了。如果他還沒報仇雪恨就擁有笑容,就會淡忘仇恨,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說是不是?」狂魔直視藍令沐的眼睛,看得他都一陣心虛。

聽了狂魔的話,他猛然醒悟過來,回想了一下父母哥哥的大仇,還有妖帝的臉,頓時一股仇恨衝上心頭,臉sè變得冷漠起來。

窺視到藍令沐的想法后,狂魔又恢復了笑容。兩人表情可謂是一種巨大的反差。

「你說你是將死之人,這是怎麼回事?」藍令沐冷冷地問道,不帶任何感情。

「呵呵,其實我靈魂殘缺嚴重,本就是以死之人,只是在《狂典》的護魂作用下,才得已不死。一旦《狂典》不見,我的靈魂就會漸漸消散,現在護魂作用還在,三rì后,護魂作用就會失效,而到那時我的靈魂就會消失在這片空間中。」狂魔微笑着說道,笑中透露出一種凄涼之情,令人心酸一代強者即將逝去.

「為什麼要把《狂典》給我,你不給我不就可以一直活下去了嗎?而且你也可以告訴我《狂典》的功法,根本沒必要傳給我啊!」藍令沐表情冷漠,但語氣充滿了疑惑。

狂魔沒有說話,抬頭看向天空,此時的天空又恢復正常,兩隻飛鳥從樹上飛向天空,蔚藍的天空有兩道黑影掠過,出zìyou輕快的鳥叫聲,聲音一直縈繞在他的耳邊,久久不散。

藍令沐看着狂魔沒有說話,他不想打斷狂魔的思緒。許久,狂魔出一聲長嘆,嘆息中透露出惆悵與無奈。

「你知道嗎?一個人獨自久了,就會感到寂寞,寂寞久了,就會感到崩潰。這種無痛的折磨,我不想再忍受了,見到你的那一刻,看到了解脫,還有一個不得不傳的原因,修鍊《狂典》的人必須擁有《狂典》這本書,要不然是吸收不了天地中的怨恨元氣的。小九說這本書是從最高界流傳下來的,這是最高介的修鍊方法。」

「小九?最高界?」藍令母對於這兩個詞心生疑惑,嘴巴不喃喃道。

不過,狂魔好像沒有聽到他的話,繼續說道,「腦中植過功法的人如果把腦中的功法都清除掉了,三天內不植入新的功法,三天後就會靈魂消散,這是有功法的最大弊端。但有了功法修鍊會幾倍加,這是有功的最大好處。為了助你儘快達到罕天境界,殺掉我能共同的敵人,我必須要傳你《狂典》。」狂魔看向藍令沐,眼神堅毅。

藍令沐也同樣看着狂魔,面對着狂魔的無私給予,讓他為一開始所說兩人沒有任何關係而不知所措。好半天,他才激動又冷漠地說道,「謝謝你,狂魔,這是我對你說的第一句對不起,也是最後一句對不起,而且從今以後我都不想再說着兩個字了。」

「呵呵,不要再叫我狂魔『,狂魔是別人給我的惡名,我叫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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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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