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狗咬狗

第38章.狗咬狗

「飛流,現在你的特異功能可以派上用場了吧。」應靈石穿上衣服把飛流叫到一邊低聲問。

飛流暗念咒語,一遍,兩遍,三遍。嘆了口氣說:「敗興,真敗興。」

「別着急,憑我們的能力辦事好了,就等著看狗咬狗的好把戲吧。」應靈石說后又補了句:「睡會兒吧,天快亮了。」

西門二郎一大早打開中藥鋪的門,裏面的情景叫他大吃一驚。

「有賊人昨夜盜了中藥鋪。」他嚇得出了身冷汗。

西門二郎鎖上門剛想走,又轉過頭打開鎖把床上的被子抖開,活像剛起床來不及疊被子的樣。

「賬本?」他把記錄藥酒的賬本一把火燒個乾淨。

「先跟大郎通個氣。」西門二郎昨晚跟大郎在家一起睡,遇上這事他可不是鬧着玩的。

「哥,中藥鋪出事了,昨晚我理應在中藥鋪值守。你知道該怎麼說了吧。」西門二郎只簡單地說了一句便急着往教堂跑。

「中藥鋪出事了,藥酒丟個精光。」西門二郎擦著汗慌慌張張通知神父賈斯可。

「西門二郎不用着急,慢慢說。」神父賈斯可看似沉穩其實內心急的很。

藥酒可是和銀子一樣,在這裏可是硬通貨。

「昨晚我在中藥鋪值守,也不知怎麼的,睡得死沉死沉的,早上醒來才發現藥酒不翼而飛。」西門二郎哪敢說他昨晚回家睡的覺!

如若讓神父賈斯可知道他偷懶回家睡覺還不打斷他的腿?

「誰有這麼的膽子?敢太歲頭上動土?」神父賈斯可想到這裏說:「二郎不用着急,你先回去看守現場,我去報案。」

神父說后騎上自行車直奔寧采君的府衙。

新上任的馬捕頭迎過來說:「神父有什麼急事,有我能幫上忙的嗎?」

「我找寧知府。」神父賈斯可說完把自行車扔到一邊,直奔后衙。

甭看自行車不那麼起眼,可在靈石城也就這麼一輛,可謂千頃地里一棵苗,一輛自行車比一輛好馬車也不會遜色。

「寧知府,你可要為我做主,在你的治內我的藥酒被人盜了。」神父賈斯可怒氣沖沖的說。

在靈石城竟有打他主意的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神父,不要生氣,咱們先看看情況再說,靈石城都夜不閉戶了,有這樣的事定有歹人作祟,抓住這些歹人不但要定罪,還要遊街示眾。」寧采君低頭彎腰好一副奴才像。

「寧知府,這話我愛聽,我先走一步。」神父說完騎着自行車直奔中藥鋪。

「馬捕頭,先跟神父走,查一下現場,我馬上到。」寧采君說完忙着穿官袍戴官帽,知府要有知府的樣,該裝時還要裝。

聽說中藥鋪的藥酒失竊,看熱鬧的人一下子冒了出來。

燒餅譚套著圍裙往前擠。

西門大郎在人群里,作為曾經干過幾天獄卒的他,湊熱鬧也算平常,靈石城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樣子貨,到頭來他覺得還是去靈石山幹些活實惠。

西門二郎挺忙。

其實靈石城的治安根本都不用他們這批衙役,也就月月領點餉就當領救濟金算了。

馬捕頭昨天貼了抓捕陸捷的告示,今天發現又跟賈斯可有關,他不由的判斷:「是不是神父賈斯可賊喊捉賊的把戲?」

中藥鋪外逐漸熱鬧起來。

代筆桃也過來看熱鬧。

街坊四鄰以及如意藥酒坊的工作人員也過來評頭論足。

馬捕頭安排衙役們維持秩序。

西門二郎蔫頭耷拉腦袋,他本來認為在藥鋪當值是他升遷的好梯子,能抓住神父這條門路,以後的路越走越寬。

一個曾經當過幾天衙役的人晚上睡覺時失了竊,這不是個天大的笑話嗎?

西門二郎在藥鋪里跺着腳,目光很快落到窗戶上。

一枚扣子很快落入西門二郎的眼帘。

他拿起扣子仔仔細細的端詳著:「這扣子可是少見,靈石城只有特殊人家才用的上光滑如玉的西洋機制扣,這?」

「我的個天呀,莫非與如意藥酒坊有關?」

西門二郎輕輕的把扣子放回原處,物證還是由馬捕頭或寧采君發現才好。

如若他揭穿的話後果肯定嚴重,小的來說一頓打罵,往大里說不是傷殘就是丟命。

如意藥酒坊的勢力誰能惹得起,他怎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神父顧不上支好自行車便喊著,「讓一讓。」進了中藥鋪。

「昨晚上我睡覺睡得死沉,現在仔細想來覺得蹊蹺。」西門二郎把瞎話說得有聲有色。

「都是該死的歹人。」神父賈斯可咬牙切齒。

「馬捕頭,賊人應是從窗戶做的案。」西門二郎有意引導馬捕頭。

「窗戶。」馬捕頭機靈地走到窗前,「一枚扣子?那麼明顯?這麼大的目標都沒人發現?裏面有事吧。」有心拿扣子又縮回頭去。

「還是等到寧知府過來,這麼明顯的罪證一定讓上司發現才好,這樣才能顯得上司聰明。」

有關洋人的案子參與越少越好,越陷越深自己會受傷的。

「寧知府到!」衙役們一聲喝,寧采君慌慌張張走過來。

「這是我上任以來靈石城的要案,有知情者速速報案。」寧采君聲尖的叫人聽了想吐。

寧采君心裏不舒服,昨天剛出了個賞銀千兩的所謂告示,今天莫非又要出個賞銀千兩的告示不成?

兩個告示都和神父有關,一遇到西洋人他的腿不由自主地顫,鬧不好他會受牽連。

「大人,昨晚上我在裏面睡,肯定是歹人使了迷香之類的下賤手段。」西門二郎不想多說,話多了會燒身的。

「有沒有線索?」

「大人,正在搜索。」馬捕頭又裝模作樣地蹲下身子。

寧采君在中藥鋪里仔細看着。

應靈石這時打着哈欠揉着睡眼過來。「誰這麼大膽?捉住了一定重罰。」

應靈石隨後有意說了句:「西門二郎,你有問題。」

西門二郎心裏一驚,想:「莫非他沒在藥鋪里睡的事應靈石知道?」

一大早來時也沒碰到應靈石呀,看他剛睡醒的樣應該是胡說八道,有意調侃。

「西門二郎準是做了個春秋大夢,在夢裏娶媳婦,準是抱得美人歸!」應靈石有意調節氣氛。

「西門二郎做夢娶媳婦,只顧好事卻壞了大事。」飛流也加了句笑話。

「西門二郎不會抱着藥酒當媳婦睡吧。」代筆桃過來掀開西門二郎的被子。

「西門二郎開了洋犖,把夢能做到這個份上可不是凡人,啥時候發發喜糖!」燒餅譚也要逗兩句。

「發發喜糖?!還是發發牢騷吧。」代筆桃甩了句笑料。

眾人一陣鬨笑。

西門大郎心裏也急,昨晚他和二弟在一起睡,倆人臨睡前都捨不得滅燈,一個勁的暢想美好的未來。

出了這麼大的事,誰心裏踏實?

說不定神父一惱怒他們的飯碗就都丟了。

誰願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

「歹人應該是從窗戶下的手,這是歹人的罪證。」寧采君一眼就看到窗台上的扣子。

「這扣子怎麼這麼眼熟?」寧采君拿起扣子仔仔細細地端詳。

如意藥酒坊的工作人員結巴這時往後退了幾步。

結巴昨天下午去風月場所散心,酒足飯飽后迷迷糊糊回到如意藥酒坊,晚上在地牢值班時又是一頓大酒。

結巴剛從地牢出來,說實在的他還是半醉半醒之間。

「身上怎麼少了兩枚扣子?」結巴摸了一下衣服,卻怎麼也想不出是什麼時候丟得扣子。

好端端的扣子怎麼就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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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蘊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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