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應靈石

第3章.應靈石

他起了個頭。

「大郎大郎真荒唐,敢叫銀蓮穿嫁妝。當哩個當,當哩個當。」

柳學周接。

「當哩個當,當哩個當,大郎大郎口真香,一口咬住個紅嬌娘。」

眾乞丐接。

「大郎二郎小三郎,今後生活有保障,有保障呀有保障,當哩個當,當哩個當。」

他覺得這種形勢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有計劃的推動,可是以他的能力卻發現不了其中的一點線索,還有他的身份有沒有暴露?

「上官花!」念著名字昊再來有點小激動。

「謝謝!」她看了昊再來一眼卻有風情萬種。

他又開了頭。

「凡塵紅塵都是塵,遇上卻是無緣人,求了千千百百願,只求一絲落凡塵。」

柳學周接。

「你好我好大家好,為何只求人前好,人後只哭無緣淚,一帆淚雨知多少?」

眾人合。

「你剩我剩大家剩,碗裏只是剩的命,你我本是一路人,不必斜眼對眸屏。」

甭看他唱得歡,其實內心一點也沒閑着。「怎麼怪怪的?也許是多疑了。」

「酸秀才寧采君。」昊再來表情輕鬆。

「官「孕」享通知府就行。」酸秀才寧采君說。

「那就給你個知府做。」昊再來這時一擺手,一個黑衣人拿來官印及官服。

酸秀才這時像得了神經病一樣,又是哭又是笑,又是打自己的臉,又是咬自己的手,爽快的把自己的外衣扒了,穿上官服,帶上官帽,走了幾步,笑了幾步,哭了幾步,拿起官印瘋著說:「就為了你,我起早貪黑,為了你寒窗苦讀。」

他拿着官印又說,「這肯定假的,假的。」

他想扔卻用他的上衣把官印包起來,斜挎在背後喃喃自語:「假的我也要,這身假官服賣給晿戲的也要幾十兩銀子,這印不換上幾個燒餅?」

人們都沒言聲,都在看酸秀才寧采君表演。

突然他又指著昊再來說,「我可是「孕」婦的「孕」這個字可大有講究,要麼給我一個女人,要麼給我一個比知府小一級的官。」

所有人都被酸秀才這話震了。

「你這叫貪得無厭,你這叫得寸進尺,你這叫喪心病狂,你這叫恩講仇報,你這叫,我都懶得說你了。」他慷慨激昂的一陣數落還不解氣,舉起拳來想打。

哪知道酸秀才寧采君湊到他跟前小聲說:「告訴你應靈石,我早就看出你來了,還說不說我?」

他一聽立馬了蔫兒了。

「總不能跟這樣的小人鬥氣把報仇的大事壞了。」

他湊到酸秀才寧采君跟前小聲說:「我不阻擋你了,你要保守我的秘密,如若不保守你得到的將會失去。」

「行,交易成功,你一會該唱的時候就唱,別叫別人生疑。」

「我要潘銀蓮!」酸秀才說后得意洋洋的大聲說:「既然穿上了官服了,拿上了官印,差役呢?師爺呢?都上吧,別愣著。」

昊再來這時爽快的說:「知府寧老爺的隨從,師爺上吧,可以說話了!」

這時有十幾個黑衣人脫下黑衣,露出差服。

「寧老爺,我是你的師爺。」也不知什麼時候代筆桃換上了師爺裝。

「賢婿,通判向你報道。」潘多拉已經穿上了通判官服。

西門大郎也換了個衙役裝,他穿新服着實精神的很。

「衙役西門二郎向你報道!」西門二郎把腰間的配刀晃了晃,

威風的很,別看小小年紀,卻有道不盡的精神頭。

「三郎,還不把酒樓還給昊老闆,哥都當了衙役了,還要人家酒樓可不像話。」

「昊老闆舉人的房契也給你。」

這種情況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要飯的這時都換上了各種雜役的服裝,連九歲的三郎都成為一名雜役。

西門大郎這時瞧瞧二郎,又瞧瞧三郎,嘴巴翹到天上了。

「事先代筆桃都跟他們哥仨通了氣,穿個衙役服或雜役服都是走個過場,真像剛才一樣?半點真他也會瘋。」

唯獨柳學周例外,他是剛過來的,也許就是沒他的份。

這時昊再來大聲:「潘多拉。」

「分銀翻倍。」

「給他兌了。」昊再來說。

「二兩紋銀。」黑衣人送過來。

「還是還給昊老闆吧。」潘多拉把銀子送給黑衣人。

「收回紋銀二兩。」黑衣人記開了賬。

「葉靈石你寫的是當總老闆,這一點要等總老闆來了才能兌現,我這職位做不了主。」

「不過知府的位置可以給你,就這麼說吧,你什麼時候要知府的位置就給你,這話我當着所有人的面說的,拿如意藥酒的信譽保證的,在場的所有人都見證呀,葉靈石這個人,看好了這個人才是真正的知府,聽清楚了所有人,大喊一聲聽清楚了。」昊再來說完一抬手。

「喊!」

「聽清楚了!」

正在這時衝進來千百官兵。

宋展鵬笑容滿面走過來說:「這裏所有人的銀子都歸兵部了,兵部常年用兵,將士們在邊疆吃不好,穿不好,而你們在這裏一天天的吃喝玩樂,時不時的搞搞活動,藥酒喝着,小曲聽着,這事我就告你們非法聚集。」

「知府呢,還不把這些奸商抓起來?」

寧采君這時走過來說:「兵部宋大人,我是這裏的最高行政長官,這裏是法制社會,你可不能胡來。」

「你是那根蔥?」宋展鵬哪能把一個知府放在眼裏?可突然又說,「是假的吧,今天早上還是窮酸秀才,怎麼一下子就成了知府?」

「師爺,把官印拿過來讓他瞧瞧?」寧采君高喊了聲。

「尚書大人,官印。」代筆桃將官印拿過來說。

宋展鵬接過來瞧了瞧確認無疑。

「哦,寧知府,寧知府,沒想到你還是真的,哪個人有這種手段?」

「不過這樣也好,當着知府的面我抬走銀子理所當然,這些都是臟銀,非搶即盜。」

兵部尚書說話誰還敢阻擋,這是很明顯的道理,光棍不跟勢力斗,知府飛上天也鬥不過一個正紅的兵部尚書。

可寧采君卻很執著的說:「執法要有法可依,你無憑無據抬人家的銀子可就沒什麼道理了,我們可以依法調查,大人不能越級辦案。」

「對,寧知府說的在理!」他走過來大聲助威。

「哪來的莽子?有沒有規矩。來人呀,把他綁起來!」宋展鵬大聲斷喝后心裏卻想:「憑空冒出個知府吧,也許有些背景,凡夫俗子還敢在我面前撒野?」

他這時高聲唱。

「大人大人理要講,動刀動槍不要忙,刀槍講不出大道理,棍棒只會打散雙鴛鴦!大人大人要講理,給口飯吃睡就香,千間房子死不住,一口吃不下萬擔糧!」

柳學周這時嗓音更高。

「大人人大人人大,大人小人都是人,大人也許是小人,小人也許是大人,人大不能欺小人,人小也講理三分。」

眾差役們唱:

「當哩個當,當哩個當,大人大人亮堂堂,高頭大馬走街上,陽關大道你走的好,鄉間小路別爭吵,都是男兒大丈夫,能讓一步讓一步。」

他這時唱。

「大人別把好人欺,殺雞取卵害自己,烏紗官衣只是皮,脫下誰會認識你?」

柳學周情緒激昂地唱:「好官不撒民前威,良民自然講不出歪道理,若是槍打出頭鳥,我願承全我自己。」

宋展鵬哪裏聽得到這種話手起刀落,柳學周當場送命,血濺當場。

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

「給我抬,我看誰還敢攔。」宋展鵬有的是底氣,殺個小民能怎麼樣?

「大人,不講理可不行,我們這裏才有新章程,把東西推出來。」昊再來吩咐一聲。

幾個差役推過一排木板,上面刻了新規。

第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第二。私有財產不可侵犯。

……

他看得熱血沸騰,勇氣猛升。

「大人大人別威風,人生本是一陣風,風過之後能有痕?別學秦檜落罵名。大人可願做小人,落得地獄十八層,大人願做惡人鬼?扒皮抽筋無魂靈。」

「生來張手無一物,大人打人卻威武,戰場不見大人影,今生今世變畜牲。」

宋展鵬見殺一人還鎮不住,不願把事鬧得太大,如意藥酒坊可有背景。

宋展鵬輪起大手用了全力就是一巴掌。

「大人大人莫動武,錢財本是身外之物,若是死後能帶走,為何人死握拳頭?」

「大人大人氣不解,打死靈石可否解?」

「靈石應叫應靈石,靈石應叫應靈石。靈石應叫應靈石,當哩個當,當哩個當。」

「一人做事一人當,家只一人慎的荒。今生無求再無戀,提心弔膽生無光,」

「刁民,氣死我了。」宋展鵬雙手開弓把應靈時的頭打胖一圈。

應靈石終於鼓起勇氣證明自己的身份,這也需要浩浩蕩蕩的魄力。

應靈石的喉嚨里突然唱:

「鷹飛長空一聲鳴,應是時代造英雄,英同應呀英是應,應是當歸一前程,應是靈芝千年氣,應是靈石萬年精,應是靈石石中氣,石中還有石中境,一鳴鷹飛百年空。」

應靈石恢復唱。

「大人如果氣不消,不如拔出腰中刀,靈石怎怕凡間物?一粒微塵空中飄!」

宋展鵬突然拔起刀嚮應靈石砍去。

這時一無形的手拖住宋展鵬,應靈石的喉嚨里突然又唱:「大人刀砍柳學周,他的冤氣已入口,石中能存一絲願,有心智者一步走。玄學武功了不起,能驅生前高科技,先斬現世不平冤,再尋未世大冤屈,境中戰力千千萬,乞丐不是待宰羊。」

「乞丐之命也是命,當哩個當,當哩個當。」

乞丐之命也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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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蘊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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