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擊側翼

敢死隊員們的努力是有結果的。他們悄悄繞到鬼子右側草叢中，等待鬼子的坦克開到離他們大概十米的地方，他們突然衝出，先用衝鋒槍掃除了在坦克旁邊守護的鬼子，然後幾個敢死隊員點燃手中炸藥包的引線，一把塞到鬼子坦克的肚子底下，然後就跑開協助戰友去攻擊另外一個鬼子坦克了。隨着一聲巨響，鬼子的坦克被炸成了廢鐵，引起了戰壕中的將士們一陣歡呼。可是當敢死隊員們進攻下一個目標時，就沒有那麼順利了。鬼子步兵不要命的衝上來，相衝過來的敢死隊員們動猛攻，敢死隊員們打光了子彈就跟鬼子們進行了肉搏戰，甚至有一個敢死隊員拉開了炸藥包的雷管就往上沖，可是鬼子也有不怕死的，幾個鬼子死死抱住了他，結果這個敢死隊員和幾個小鬼子都被炸成了碎塊。當鬼子坦克轉過來的時候，敢死隊員們還是沒能衝過鬼子的人肉防禦，當鬼子坦克上的機槍一響，敢死隊員們都不甘心的倒下了。可是就這麼結束了嗎？答案是否定的，其中有一個敢死隊員強撐著一口氣，裝作已經死亡，等到鬼子坦克快壓到他身上的時候，他突然起來，拉開引線，大叫着：「小鬼子，我rì你祖宗！」緊接着，還沒等鬼子們反應過來，他已經衝到了鬼子坦克底下，身體被壓成了肉泥，但是炸藥包也將鬼子的坦克炸成了另一堆廢鐵。就這樣，三十多人的敢死隊將鬼子的兩輛坦克報銷在鬼子進攻的路上，堵塞了鬼子進攻的大路，鬼子只好用步兵強開了。看着這一切，劉羽和他的戰友們早已是淚流滿面。站在旁邊的團長帶着顫音的說：「進入陣地，給敢死隊的兄弟們報仇，狠狠揍小鬼子！」鬼子伴着炮火衝鋒，守軍依靠着戰壕苦苦支撐著，雙方似乎都不記傷亡的向戰場上投送著兵力。鬼子就要衝鋒到離守軍大概2oo米左右的地方了，劉羽拿着三八式步槍機械的做着瞄準、擊、上膛的動作。楊升cao縱着機槍，興奮的「突突」著。子彈在頭頂「嗖嗖」的飛著，有的飛進了人體，開出一朵生命最後的燦爛血花。鬼子的炮火還在繼續咆哮著，幾乎不要錢似地往守軍陣地上扔著。兩軍交戰的山坡上已經看不到挺立的樹林了，戰爭使得原本美麗的樹林變得滿目瘡痍。空氣中飄着濃厚的硝煙味，其間也夾雜着淡淡的血腥味。守軍的戰壕里不斷有人倒下，呼叫醫護兵的聲音從未斷絕。這時有幾個戰士轉移到了劉羽這一邊的戰壕里，他們給劉羽帶來了一個新的命令。劉羽趁着裝填彈藥的時間打量了一下新來的戰士，「咦？何鵬華、吳達、彭康中？怎麼是你們，你們來這兒幹什麼？」劉羽驚訝地問道。「副排長叫我過來告訴你，以你帶領我們幾個前出到不遠處的那個山包處，從側面牽制敵人。」何鵬華大吼著，因為這時候鬼子又打炮了，炮聲幾乎將他的聲音覆蓋了。還沒等到劉羽回答，在他身邊的張松濤就說：「什麼，這不是讓我們去送死嗎？你看看從這到那，一點掩護都沒有，難道我們從這裏飛過去嗎？」劉羽抬頭看了看，現張松濤所說的確實如此。去無名小土包的路被炮火破壞，沒有一點可以掩護的東西，幾個人盲目地衝過去，絕對會受到無情的打擊。「可是任務要完成，這可是戰場，就是死也要死在完成任務的路上！」劉羽冷冷的重複了一句軍人守則上的話，大家都沉默了，只有機關槍的聲音還在孤獨的響着。眾人一臉的焦慮與無奈，他們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劉羽，好像能從他那裏得到什麼注意似地。劉羽一臉冷峻，可是心中卻焦急萬分，他看了看鬼子的進攻情況，深知再不行動就晚了。可是他又不能就這樣帶着兄弟們去送死，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要是有東西能夠讓鬼子看不到我們行動就好了，什麼呢？……盾牌？上哪搞去？……衣服？純粹找死！……舉幾根樹枝過去？這裏被炸得連根草都沒有，哪來的樹枝啊？……真是娘的蛋疼！！！要是有霧就好了，有霧？煙霧？煙霧彈！對就是它！」劉羽想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這個靈感，可是從哪去弄煙霧彈呢？劉羽環顧了一下四周，什麼也沒有現，但是他看到了正在撅著屁股打槍的史習焜，突然有了注意似地。「死雞焜！」「幹嘛……叫我有事？」史習焜緊張的回頭，一般劉羽大聲叫他准沒好事。「你平時那麼多鬼明，現在能不能給我臨時搞幾顆煙霧彈？」劉羽大吼道，因為這時候鬼子的幾顆炮彈打到了流於他們所在的戰壕不遠處，炸起了一堆泥土，弄了劉羽他們一頭的灰，連楊升都被氣浪掀翻在地，吃了一嘴的土。史習焜想了想，突然說：「有了！利用石灰與手榴彈混合爆炸可以產生煙霧彈的效果。」「哪裏去弄石灰呢？」吳達的一句話將眾人燃起的希望又一次澆滅了。這時候卻聽到了張松濤激動地說「這個我知道，我們戰地的女廁所的地基就是用石灰的袋子壘的。」說完這句話，張松濤還不由的老臉一紅。我們大家用一種曖昧的眼神望着他，看得他渾身毛。「你們不要誤會，我之所以知道的那麼清楚並不是我去偷看女護士們上廁所，我是很純潔的，我是個新時代的好青年，是不會幹這種勾當的，我只是幫女兵們考察一下廁所的舒適程度，為女兵們的衛生問題着想。」張松濤一臉神棍的樣子，裝的很崇高的樣子。「好了，暫時就不追究這個了，升哥，和雞哥，去女廁所弄足夠的石灰回來，快去快回。」劉羽及時的打斷了這種曖昧的氣氛。可是這時，眾人又遇到了一個問題，用什麼東西將石灰和手榴彈裝在一起呢？在一旁別了好久沒找到機會說話的彭康中見眾人都冥思苦想，他着急的說：「我知道我們可以用內褲或者襪子。」劉羽一聽，一陣無語，「內褲就免了，襪子倒是個不錯的注意，在沒有辦法的時候就只好將就一下了。」既然原材料都有了，於是眾人趕緊製作起煙霧彈來，頓時戰壕里瀰漫起了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裏遭受到了鬼子的化學武器攻擊了。「哇靠！彭康中，你的襪子怎麼那麼臭啊！快熏死我了。放在地上還能夠直立起來，你到底幾個月沒有洗了」何鵬華驚叫道，他實在受不了這股味了。「你還說我呢，你看看你自己的襪子，到處是破洞，根本裝不了石灰，給你直接改成手套得了。」彭康中毫不示弱反唇相譏。劉羽他們強忍着令人暈眩的味道終於將幾顆煙霧彈製作好了。劉羽提醒了戰友們檢查下各自的彈藥，並提醒他們帶足彈藥。這時劉羽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劉羽打喊：「一、二、三、投彈！」幾個人齊刷刷的將手中的「臭襪子煙霧彈」給扔了出去。很快隨着爆炸聲的響起，那條路上瀰漫起了一片煙霧。成功了！劉羽他們按耐住心中的激動，大喊一聲：「沖！」便帶領着大家向目標地點衝過去了。劉羽帶領戰友們在戰壕裏面衝鋒著，由於鬼子看不見煙霧中的劉羽一行人，但是他們知道這肯定有人在穿行，於是乎密集的子彈向他們打了過來，有的子彈飛過劉羽的頭頂，有的在他們腳下打的泥土「噗噗」直響。鬼子們集中幾個火力，還有人哇哇叫的向劉羽他們衝過來，企圖消滅這些衝出戰壕的守軍士兵。就連在坦克上的機槍，也把槍口調轉過來對準正在衝鋒的劉羽一行人。這時候劉羽的團長看到了這種情況，大聲吼道，、：「機槍！給我掩護他們！」機槍手轉動槍口，對着正在向劉羽他們掃shè的鬼子兵們一陣猛地掃shè，幾個鬼子被打中，其他鬼子被壓制的不敢露出頭來。鬼子哪裏肯善罷甘休，鬼子前沿的士兵，轉頭對後面的人，要求炮火支援，鬼子迫擊炮兵，看不到劉羽他們，於是帶着裝備炮到前面，來，幾炮彈落在劉羽他們附近，不過還好沒炸到人。劉羽一看急了，這不是辦法，鬼子這第一批估計是校準設計，接下來將會有更多的炮火，怎麼辦，這是煙霧瀰漫，也無法看清鬼子陣地的情況啊！突然，劉羽回憶起在高中時，數學老師給他們講的概率論，老師說：「炮彈很少會落在同一個彈坑裏，所以兩炮重疊可以認為是不可能事件……」劉羽頓時來了靈感，大聲的對着奔跑中的人喊道：「大家走彈坑！走炮彈彈坑！鬼子炸不到同一個坑裏的！」眾人聞聲響應，按照劉羽說的方法，轉戰彈坑前進，雖然有炮彈在他們身邊爆炸，可是卻是沒有人被炮彈炸中了。後來這個經典的跳坑戰術前進方式，被共和**事院校寫入教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