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逃!

第二十七章 逃!

古攬衫被龍長生這連串大笑搞得一愣,不知其為何意,稍後龍長生方才止住笑聲,聲sè轉向冰冷地道:「原本我看你古攬衫還算是個人物,但今rì觀來,與這雲禪陽也是一丘之貉、一般貨sè!我龍長生雖做過你家雜役,卻絕不作踐己身!既然你已將我逐出古府,那你的命令於我而言,便如同狗屎!」

「你——大膽!」

古攬衫本想以威勢令龍長生降伏,好將此事掩過,孰知反被龍長生一頓好罵,心中又羞又怒,卻又找不到話語反駁。

「哼!」龍長生冷哼道:「不錯,那雲家大公子便是龍某人所殺,只因他作惡多端,禍害城民,我看不過眼,便暗中將他殺之。你不幫我說情我不怪你,但你竟然助這雲家惡人,企圖將我交出去平息古家之危,真是虛偽小人、惡徒護衛!龍某以曾為你古府效力而恥!」

古攬衫怒極而笑,面容崢嶸道:「好啊!今rì既然你決心要錯行到底,就休怪我古某人不顧舊時情面,將你鎮殺於此了!」

說完又向著雲禪陽道:「雲家主,方才你也聽到了,這惡奴已然承認他暗殺了令公子,與我古家無半點干係,不如今rì我們便聯手拿下這個惡賊如何?」

雲禪陽無可無不可,促狹地回道:「那便要看你古家主的誠意如何了。」

古攬衫見他模樣怪異,情知是在藉機給自己施壓,只得壓住火氣,對着龍長生叫道:「古某便再給你一次機會,雲家大小姐,你到底放是不放?!」

龍長生斜睨古攬衫,不作言語,一付不屑回答的神情,放掉雲大小姐是死,不放尚有一線生機,傻子都知曉如何選擇。而他身前的古大小姐嚇得早就沒了聲音,只在那裏簌簌抖。

「好!既然你不聽勸,我今rì便送你去地府!」

古攬衫說着便yù踏步前行,卻被古詩緹一把抱住大腿,哭兮兮地哀求道:「爹爹,你不能殺龍長生,你不能啊——」

古攬衫哪裏聽得進她的話,腿一抖便將她震開,再向龍長生走近幾步。

龍長生見他逼近,也不說話,只是臉上狠sè再現,同時手中的小刀再向雲大小姐的脖頸內插入幾分,頓時鮮血汩涌而出,片刻即染紅半邊身體,情形瘮人之至。

「啊——」

雲大小姐遭受巨大痛苦,忍不住再次大叫道:「爹爹救命——爹爹——」

「古家主且慢!」雲禪陽連忙叫住古攬衫道:「現下這小廝劫住小女,不可莽撞。」

古攬衫見龍長生出手果斷狠辣,哪還像過去那個文弱小廝,怕逼緊了真會令其痛下殺手,於是便停了腳步,他心知如若今rì因他導致雲大小姐喪命,即使殺死龍長生,他古家也必定遭到雲家遷怒之火。

雲禪陽見隨着古攬衫腳步的停滯,龍長生手中小刀也不再深入,於是耐住xìng子向著龍長生問道:「你要如何才能放了小女?」

龍長生眯起雙眼,道:「給我準備一頭快足獸。」快足獸便是拉車代足所用的那種怪馬,顯是龍長生要藉此機會逃離此處。

雲禪陽還想拒絕,但見龍長生眼底湧出一抹血紅之sè,凶戾異常,不由一怔,再想開口時,便聽龍長生似隨意言道:「令愛肉肥血多,估計多流一會亦不致大礙。」

雲禪陽氣得全身顫抖,雙拳捏得嘎嘎響,卻不敢有何過激舉動,過了一會後,方才咬牙叫了一聲:「來人啊!立即去牽一頭快足獸來!」

龍長生嘴角微微上揚,令他那張冷臉更增添了一些暴戾之意,但他心中明白,即使他能贏這一陣,今rì逃亡路上也註定難以平安,說不定便是一個死局。

不一會兒,便見一個雲府的下人牽了一頭高大的快足獸過來,龍長生喚開周邊人物,猛地一扯雲大小姐的頭,令其尖叫了一聲,然後緩緩地靠近快足獸,最終帶着雲大小姐一起坐到了快足獸的背上。

「小子!你的要求我已經做到了,你可以將小女放了罷?」雲禪陽見龍長生似乎還不願意放掉雲大小姐,不禁怒聲道。

「呵呵——」龍長生冷笑一聲,嘲諷地道:「你與我玩這種手段,直當我是痴兒么?我若現在放了雲大小姐,哪還能出得了城!」

「小子!!!!」

雲禪陽不曾想到龍長生竟是如此難纏之人,行事又極為小心謹慎,與其年歲全然不符,無計可施之下,只得是惡容相向。

龍長生卻全然不顧他的表情,令雲大小姐拿緊韁繩,然後他抓緊了雲大小姐的頭,催動快足獸起身,並在雲大小姐耳旁說道:「你最好抓緊些繩子,如若抖動得厲害了,我可不敢保證手中的刀子不會扎得更進去些。」

雲大小姐一聽,連忙緊緊地抓住韁繩,以之前龍長生狠辣表現看來,這名少年絕對說到做到,遂不敢玩弄任何花招。

「你等人休得來追,待我出城后,便會找機會放了這惡女人,如若你們膽敢追來,我便與她同歸於盡!」龍長生見快足獸已然走動起來,便威脅地說了一句。

雲禪陽目光yīn狠地看着龍長生慢慢遠去,心中只覺怒氣難遏,正悶氣間,旁邊那個牽快足獸來的下人卻突然上來小聲說道:「老爺,無需擔心那小子跑掉,我給快足獸吃了些迷*幻*葯,最多只要一個時辰后就會作。」

雲禪陽聞言一喜,向那人看去,只見他生得尖嘴猴腮,形容猥瑣,於是說道:「好!如若今rì將那小畜牲抓住了,那我定會好好獎你!」

一旁的古攬衫見雲禪陽面有喜sè,亦湊過來道:「雲家主,可是有何良策?」

雲禪陽yīn笑着道:「那是自然,不過等會還請古家主與我一同前去拿那惡賊,如何?」

古攬衫心知雲禪陽之意,無非是要將他拉進這件事情里來,不給他撇清的機會,但為求平息事故,只得說道:「這本是古某yù行之事,想我古家從未遭人如此欺騙,不手刃此賊,難泄我心頭之恨。」他這話也說得甚是巧妙,只認同龍長生曾是他府中之人,關於兇殺劫持人質等事,都與他無關。

兩個無恥之人在那裏你一句我一句,狀似親密,其實各人心中都打有小算盤。

卻說龍長生脅著雲大小姐出得城來,想了一想,也不走大路,因為他帶有一人,加之騎術不佳,行定然難快,如走大路肯定會被趕上,於是直接向著城外叢林中而去。待到了叢林邊上時,便狠狠地在雲大小姐的脖子上插了一刀,也不管她鬼哭狼嚎,自顧自地便駕獸進入森林,還丟下了一句:「你這惡婆娘也非好人,我送你一刀,只看你命數如何,如救治不及,也怪不得我不守承諾了。」

一進了森林,他便立即大力催動快足獸狂奔起來,他心知不消多久追兵即至,在這段時間內,他能逃得多遠,便關係到是否能留得住這條小命。

話說他跑入森林沒有多久后,榮遮城門便轟然湧出一大群攜帶利器的人獸來,為者正是雲禪陽與古攬衫。時值秋天,地上落葉粉塵頗多,他們二人稍加探查,便看出快足獸足印竟進入了旁邊的森林中,雲禪陽不禁怒罵道:「好個狡猾的小畜牲,難怪能做下這些惡事而不被人察覺,果然是詭計多端!」

古攬衫在一邊道:「雲家主,現下還是趕緊去追那小子為先,若是耽擱了時光,只怕他會對令愛不利啊!」

雲禪陽一聽道:「古家主說得甚為有理。」說完趕緊催動坐騎,循着龍長生坐騎足印追了過去。

才一會,二人便來到了森林邊緣,亦看到了倒在地上抽搐的雲大小姐,血水流了老大一灘。雲禪陽見女兒情形不妙,連忙喚人來將其送往城中大夫處,卻又心知難以救回女兒姓名,頓時氣得向天大叫道:「天殺的小畜牲!老子今rì不將你碎屍萬段、千刀萬剮便枉作一世人!」

古攬衫見雲禪陽又失一女,面上雖作沉痛態,其實心中早笑翻了過去,還假惺惺地勸慰道:「雲家主,這萬惡的小賊定然跑不了多遠,只需我們快些追趕,定能將其抓了回來祭奠令公子。」

雲禪陽怒火攻心,狀若瘋狂,聞言向著後面追隨人群叫了一聲道:「給我追,誰要是給我拿到那個小畜牲,重獎一百塊銀子!」

說完便是狠狠一鞭抽在胯下坐騎屁股上,那快足獸受此打擊,一衝便跑入森林之內,度奇快,古攬衫心中暗自偷笑不已,但亦隨着眾人一起趕了上去。

龍長生駕馭著快足獸瘋狂地一陣亂跑,在森林中左拐又擺,意圖使後面的追兵尋不著方向,但如此一來,也令他的行慢了許多,不用多久,便聽得身後遠處的叢林內傳來了轟隆隆的聲音,不禁心想,這些人怎的追得如此之快?想歸想,手中卻再次催動快足獸,向著更為櫳密的樹木叢中跑了過去。

其實他聽上去感覺後面的追兵很近,其實還有着極遠的距離,只因這叢林內樹木繁密,聲音不易消散,故而久久回蕩,給他造成錯覺,後面的雲禪陽等人需要一邊辨明足跡一邊追趕,哪有那麼快的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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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行三界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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