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傳說

時間過得很快，幾月時間又將此地變成收穫的季節，積雪覆蓋下的靈物長勢良好。山裏的冬季顯得特別冷，呼呼的風一天到晚不見停息；周圍光禿禿的樹榦被雪披上一層白sè冬裝，彷彿銀裝素裹的世界般，略顯蕭瑟，但靈田卻還能給人充滿生機的感覺；不管積雪有多厚，靈物依舊傲立不屈。不過夜裏讓人有點難以忍受，因為低階修士無法在體外形成真氣罩抵禦寒冷，只得生堆火；並不是沒有一點好處，由於冬季里的寒冷使得里蟲子什麼比較少，兩人只需不定期巡查。在沒有靈石輔助之下修為增長的非常緩慢，幾個月的時間只能算是將鍊氣一層徹底鞏固；想突破到鍊氣二層還遙不可期，每一層所需要真氣往往是前一層幾倍，越到後面將會更多，如同幾何增長。此時兩人對靈石重要xìng有了更深的認識，靈石好比上了高鐵的火車，疾馳而行；如果將剩餘的靈石全部拿來修鍊不說突破，達到鍊氣一層後期是絕對沒問題，不過那得等以後了。現在兩人雖不能內視，但能感覺到體內真氣的流動。靈氣進來后沿着一條固定路線運行一周，最後聚集於丹田，這便是將靈氣煉化為真氣的步驟；再由丹田輸出真氣運行另外一個周天，這就是修鍊功法的路線。不過...鍊氣一層的功法並沒有攻擊之法，依舊得依靠世俗武功，所以在沒有靈石輔助下，王乾和王洛又在每天早上重拾落在一旁的劍法刀法。不斷的練習，王洛的刀法已能揮灑自如，依這身功夫在當初面臨災難時，完全可以實施斬行動，震懾所有的匪徒；每每想起淚水都會不自覺的悄然落下，可惜時間是不會讓你重來。王乾只能過來拍拍他的肩，寬慰道：「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是對母親最好的告慰。」翌rì。後天是耿執事來收靈物的rì子，今天兩人一大早起來要將靈物上的積雪處理掉，以便於收。嚓、嚓...每一次下腳都是半個小腿的深度，照這下雪的度，估計沒有幾天是不會完，那時地面的積雪最淺處都可以沒過膝蓋，由此能想像出山的艱難。處理積雪看似簡單，但實際的往往和想像相差甚遠，又要度快又不能將成熟的靈物打落，其難度可想而知。紛飛的雪花，使兩人連夜裏都不曾休息，只能將大部分處理了，後面再次覆蓋上的就沒辦法。現在兩人進入鍊氣一層，完全可以堅持兩天兩夜，再加之平時吃的靈物比凡人普通的五穀雜糧中所含能量要高，所以在第三天午時總算將積雪全部處理了。可當兩人滿懷希望時，回頭卻見到後面的靈物又被覆蓋上一層薄薄的積雪，王洛嘆氣一聲，無力說道：「少爺，走吧。」王乾只得搖搖頭，回到小屋圍在火堆旁，「王洛以後不要叫我少爺了，直接叫名字就行。」剛盤腿坐下的王洛聞言，頓時頭搖的如撥浪鼓似，「不行！這怎麼可以！如果沒有少爺，哪有如今的我，更何況少爺還教我刀法。」「那只是一個稱謂而已。」「那也不行！少爺別說了，這裏還有靈物和烤肉你吃什麼？」王洛堅持說道。王乾也不再爭了，「烤肉吧。」隨即兩人便金虎抓回來的野物架起，做烤肉吃。下午來收取之人並非耿執事，而是和王乾王洛兩人大小相仿的少年，王乾隱約對這人有點映像，好像在哪裏見過。「兩位道友，這次耿執事有事走不開，所以派我來收取靈物。」「好的，道友請。」王洛回道。來到靈田邊，施以同樣的手法，一個時辰方才收完，途中手上還拿塊靈石在不停的吸收其中的靈氣，想來所消耗的靈氣也是非常大；留下五袋靈物后卻並沒急着走，眼睛不是看看金虎，冷笑道：「道友，你的虎貓可否賣於我，價格道友說，如果不行的話...我想道友以後的rì子會很難過。」**裸的威脅，王乾聞言，皺着眉的眼神陡然冷厲看着一臉貪婪之人，道：「道友，你回吧，我的虎貓不會賣。」說完看也不看轉身進屋，順手拖走兩袋靈物，後面的王洛見其同樣拖走兩袋，剩下一袋則被金虎叼進屋裏，隨即吱嘎一聲關上進風的門。「呃！」收靈物之人還未來得及報出名號進一步威脅，轉眼就被拒之門外，原本帶有笑意的臉龐瞬間變得鐵青，眼神yīn晴不定的看着面前小屋，想進去暴打一頓那人，但考慮到自己的實際情況只得放棄，「兩位道友，你們將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的！那隻虎貓我勢在必得！」說完踏上飛行舟就憤憤的離開了。這人便是一起在離青城進入蒼山門的，因為有一定關係，所以在外門不用在雜役什麼的；雖然有關係，但並不代表你的修為如同天靈根般一rì千里，此時的修為和兩人差不多，就去可能是自己找罪受，只能撂下一句狠話。此時的王乾早已恢復平靜，盤坐於火堆旁。「少爺，我們該怎麼辦？」突然惹上的麻煩，王洛有點擔心的道。對於威脅，最好的辦法是扼殺在搖籃，但這裏是蒼山門，不是外面；蒼山門有一條規定是不允許在門內生死亡事件，同門相殘不管在哪裏都是明令禁止。「見招拆招，同時做好必要的準備，不可能任由他隨意為之。」「那少爺，...我們需要做些什麼必要的準備呢？」王洛想想后問道。「準備其實也很簡單，我們不會法術，只有將自己的功夫練得更為爐火純青，明天開始恢復早上的習慣；你的悟xìng，比起一般人高出很多，所以多用心去體悟刀的意境，做什麼都不是為了片面一個目的。」一點便使得王洛明白，練習刀法，不只是為了克敵制勝，還要懂得刀的意境，只是這刀的意境又是什麼呢？如此高深的問題那是現在他能理解，能夠理解之人無不是稱霸一方梟雄般的存在。不過初期都是從練習開始，由淺入深體悟那飄渺的意境。第二天，仍然要頂着紛飛的雪花將靈梗清理乾淨，同樣是星仔先行處理，由於下着雪，這次用的時間比上次多了一個時辰；不過依舊完成，深紅sè的火焰搖曳在空中，在靈田裏畫出一道又一道火蛇，冬季蛇都是處於休眠之態，亦就造成那道道火蛇很快回到自己巢穴之中。三天後，灰燼清理乾淨。因為靈田不同於種五穀雜糧的田，可以用焚燒后的灰燼做肥；靈田的特殊在於靈物，靈物則是吸收靈氣用於生長，焚燒后的灰燼會阻礙靈物對於靈氣吸收，如果進入靈物內部會造成品質降低，嚴重的更會使其降低到普通的五穀雜糧，就不能做為靈物了。現在只等住雪，便可以到外面去走走看看。「少爺，我們是不是到外面去買個鼎回來？沒有火焰可以用凡火來替代呀！」前段時間王洛感覺光靠靈石對修鍊還是不夠，必須要有丹藥才行，既能增加增加對煉丹之術的掌握，又能用獲得的丹藥換取靈石法器，還能直接用來修鍊，一舉多得。「是要有個鼎，火焰可以用星仔來代替，不過我們剛學不宜用好的活焰，對掌握技巧存有弊端；以後法器何須去買，難道自己不會煉製嗎？煉器煉丹都殊途同歸，只要我們理解煉之道，又何必管什麼丹藥法器。我想不懂煉之道的人，不管你怎麼去煉都無法成為宗師，或許這也是修真界至今未有什麼宗師級的人物，好像大師級人物也未曾聽說過。」望着窗外雪景，王乾輕聲說道，如經歷過大風浪似的。王洛聽后又是雲里霧裏的，什麼煉之道？還大師宗師。「少爺，據記載，現如今的修真界最高是大師級，宗師級在萬年以前也許還有鳳毛麟角的一兩個，難道他們就是不懂那煉之道嗎？是不是煉之道很難？」搖了搖頭，「把身邊的材加進去，你看這裏的雪和家裏的多像...」幾秒后收回思緒，笑了笑說道：「為什麼沒有宗師我也不知道，煉之道只是我個人的想法而已。宗師、大師我們都只能望其項背；不對，我們是看不見其背，應該是頂禮膜拜其傳言，就連師級都需要仰止。」不要說師級，既是那些煉丹家或煉器家都需要他們好好努力，在如今修真界你要是達到家一級的話，就說蒼山門定會奉為座上賓，其待遇只會比長老高，這也是修真界長久以來未曾聽說大師級的存在。修真界對每項能力有明確的界定，煉丹和煉器都分：初級、中級、高級、家級、師級、大師級、宗師級，這些在雜錄中只是一句帶過，並未說明原因。其中煉器初級對應能夠煉製及一品，中級對應二品至四品，高級對應五品至七品，而家級則需要對基本都能煉製達到八品，因為有些丹方對家級來說也是很難；煉器初級對應法器一品至五品，中級對應六品至九品，高級對應法寶一品至五品，家級對應法寶六品至九品。如果家級能煉製出越九品的極品，便算是半隻腳跨進實際，想要徹底進入師級，那就必須煉製出靈器。聽后的王洛嘆氣道。「唉！師級的哪裏是仰止，根本就是就是傳說，那靈器比傳說還傳說，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如此記載？而我們修真的等級卻只有四級？和煉丹煉器完全合不上。少爺，你說那靈器還是分品級嗎？」聞言，王乾笑了笑搖頭，說：「傳說...我們以後便要成為那傳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