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休息室的風暴

弗林特不服氣的喊叫聲戛然而止。

此刻，所有斯來特林球隊的成員們都沉默下來，但隨着越來越多的學生湧進休息室，身為隊長的他仍是咬牙道：

「之所以輸球，根本不能怪我們。明明是裁判偏心，大名鼎鼎的救世主，哪怕用嘴——」

他的話消失在霍倫斯的眼神中。

休息室中，傑姆·霍倫斯原本一片溫和如湛藍大海的眼眸中，彷彿醞釀着格外陰鬱的海上風暴，整個人也如寒霜一般，抬起頭來，冷冰冰的盯着眼前這群人。

他的語調仍是不急不緩，甚至連聲音都沒有比平時大多少：

「那麼，輸球了很驕傲是嗎？值得你這樣大喊大叫，格蘭芬多的塔樓都能聽到你身為弱者不甘的吶喊。」

弗林特高壯的身子下意識縮了縮。

「還有，」霍倫斯緊緊盯着這群人，在這一刻，他的眼神彷彿鷹隼的利爪，恨不得將每個人都抓過來，扒開腦子看一看！

被他掃視過，所有人都嵴背一寒，下意識顫慄一瞬。

「——我不管救世主是用嘴還是用腳，但格蘭芬多贏了。」

「我們斯來特林輸了。170:60，我只覺得莫大的恥辱。」

「還有你。弗林特，你那些戰術……」

他說到這裏時，嘴唇勾了勾，似乎是發出了一聲輕笑，但在場誰也不會覺得他是開心或者欣賞——

「你的戰術有多臟，我不管。」

「可臟成這個樣子，還沒有獲取勝利，或許你空空如也的、巨怪一樣的腦子裏本來就沒有戰術這種東西。」

「再這麼下去，下次魁地奇球賽，你不如上場前把所有對手，用你那僵硬的四肢打倒在地——說不定能讓我高看一眼。」

他說罷，站起身來，大步朝門外走去。

黑色的外袍翻滾，只有胸前綠色的斯來特林蛇徽章交織著金銀兩色的光彩。

休息室里一片寂靜，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過了好半響，所有球員才如同僵硬的木頭，垂頭喪氣地回了各自的宿舍。

包括弗林特。

只有林岸看着早已不見的霍倫斯的背影，此刻眼神中有着灼灼的光輝。

她輕聲說道：「他好有氣場。」

他才是斯來特林如今的第一人。

她也想做。

一旁的德拉科也下意識點了點頭。

隨後他反應過來，又下意識看着林岸：

「你不生氣嗎？」

「什麼？」

德拉科抬抬下巴，指向前方：「弗林特差點把哈利撞掉下來。」

「斯內普教授他用魔咒……」

顯然，德拉科也看到了教師席上的動作。

「生氣？」

林岸的笑容冰冰涼，聲音卻是溫柔的：「耍那麼髒的戰術，確實叫人瞧不起，斯來特林好不容易拉回來的名聲又一次糟透了。」

「不過，反正他也沒贏，希望下一任隊長多少有點道德和腦子——如果實在不能兩者兼得，哪怕有一樣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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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

面對德拉科，林岸難得吐露一點不該說的：「對我們的院長不必非常有信心，但也不必這麼沒信心——德拉科，不要忽視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