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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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漢三的分割線

學園都市。

這個佔據了東京約三分之一的面積，人口不足兩百三十萬的超能力開發機構，有着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團隊，從科學研究到生產製造、社會觀察，深入到這個都市的方方面面。

既有研究空間曲率諸如此類的尖端科學家團隊，也有沉迷於今年為什麼突然有大量女學生喜歡穿條紋內褲的紳士興趣小組，當然也有着掌控學園都市黑暗力量的強力組織。

位於第7區某棟大樓的一個秘密的地下密室，就是屬於後者的一個節點。

「四號已經失敗了，現在處於精神混亂的狀態中，暫時無法使用了。」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面無表情地報告著。

「嗬嗬，這也是預計中的結果。」站在辦公桌後面的，同樣穿着研究人員常見的白大褂的乾瘦老者並沒有坐在座椅上，他背對着報告者站在窗戶旁雖然是地下室，但可能是為了調節使用者的情緒，這裏也有着窗戶，而且透過窗戶，還能居高林下地看到這棟大樓外面的情況。

當然，這些景象都是窗戶播放出來的，影像的內容來自於這棟大樓頂層上的大量高清攝像頭拍攝合成。

「報告指出，我們的觀察對象已經超出許可範圍，必須加以控制了。」中年男子依然面無表情的報告著。

「嚯嚯……那就執行相對應的後續計劃吧。」滿臉老人斑的老頭子看似和藹可親的臉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等等！」一個穿着職業套裝的女性隨着聲音從陰影中走了出來。「我認為我們應該加強對目標的評價等級。雖然因為對方能力的原因，我們無法得知目標與四號的戰鬥情況，但是從目標毫髮無損的結果可以得出結論：他很強！所以我建議使用備選計劃中安全級別最高的計劃。」

「那你的意思是？」老頭子眯了眯眼睛。

「我們可以讓外圍的那些傢伙們重新提起對『原石』的興趣，那樣自然就會引起某些『力量過剩者』的注意，再加以引導的話，相信可以大大減輕我們木原的負擔。」

「嗯……可以。」老頭子笑眯眯的對着職業女點了點頭。「沒想到你這次突然對我這件事這麼上心呢。」

「哼，我對你的事情可沒有任何興趣……」穿着職業套裝的女性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只是因為我對目標產生了很強烈的興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能夠突然成長到現在這個程度，我真的好好奇……這種好奇心在不停地呼喚着我，要我把他擺在實驗台上，慢慢地切開！分解！把他身體的每一塊骨頭、每一條肌肉都切片！放在我最愛的顯微鏡下仔細地研究分析……」

「嚯嚯……你果然是個比我更投入的人啊！」聽到女人那變態的心聲，老頭子卻是一臉認同地讚許著。「只有能深沉地熱愛着研究的我們，才配得上木原這個名字啊……嚯嚯……」

學園都市現在正處於一種莫名的沸騰狀態之中。

無論是學校里還是街道上，即將到來的十一月的超巨大文化祭一端覽祭的影響無處不在，絕大部分的學生都懷着期待而又有些緊張的心情，在節日的氣氛中躍躍欲試着。

當然，也有例外的傢伙們。

「其實吾覺得高中的一端覽祭和中學時的有什麼區別啊。明明預算什麼的能拿到一大把的話，各種能做的事也會大幅增多的呢，比如這樣的事和那樣的事……」眯著本來就小的眼睛，一副陷入妄想狀態的藍發耳環喃喃自語着。

「喵～實話說因為同時還兼作學校參觀會和學校展示會的關係，對那種一點都不積極的地方預算就不會大把地給了喵～我們高中是完全沒有那種**的平凡學校所以儘可能地樸素一些啦。」帶着奇怪語癖的大阪腔，藍發耳環的好碰友土御門以誇張的姿態靠在身後的座位上，因為已經放學，所以位置上並沒有人，於是桌面被土御門堂而皇之地霸佔了大半。

「那麼多預算都被花銷出去了嗎？難怪最近市場里的肉菜都比之前要貴了好多呢，可惡啊，明明錢已經不夠花了，現在更是連買特價肉都得再三計較一番才能下決心……」刺蝟頭當麻正處於家庭主男模式，很自然地就把話題引向了衣食住行。

「話說我們就這樣一直等大河睡醒嗎？可惡，看見他睡得那麼香甜還真是羨慕啊。」趴在桌子上的藍發耳環無聊地伸了個懶腰。

土御門推了推墨鏡，看了一眼旁邊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的大個子，有些無奈地說道：「那也是沒辦法的啊，說好了一起去打遊戲的喵。」

當麻也有些擔憂地說道：「也不知道大河最近怎麼了，好像變得非常嗜睡啊，雖然說現在的天氣很適合睡覺，但一天睡到晚也太誇張了點吧。」

「據他自己說的就是能力提升的適應期，不過這傢伙的本體說不定其實是一頭變成人的熊吧，所以到了冬天就會冬眠的說……！大河，醒醒……」藍發耳環順手拿起旁邊桌位的書本剛好是他最討厭的日本史，又厚又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甩手就向睡得正香的宮大河就丟了過去。

「嘭」書本在快要碰到宮大河身體的時候就突然被彈了回來，正正地砸在藍發耳環的臉上……

「混蛋，連睡覺這樣的無意識狀態都能運作的防禦體系真是太作弊了！」因為鼻子被撞擊而酸得流淚的藍發耳環無奈地嘟囔著。

「喵，大河可是很小心的一個傢伙呢……」土御門笑了起來。

「這種場景就應該是你出場的時候了……」藍發耳環猛地一指在旁邊看熱鬧的刺蝟頭少年道：「上吧，上條少年，我們就把叫醒他的重任交付給你了！」

「是喵，再等下去說不定就到完全放學時間了！這裏只有你的右手能突破大河的防禦喵。」

「不要！」當麻很乾脆地交叉了雙手以示拒絕。「我可不想再試一次飛回宿舍的滋味！這傢伙的起床氣可是很恐怖的！」

「可以飛不用走路不是很好喵……」

「問題是那可是以過山車的飛行模式！而且還是十倍速度還沒有安全帶的那種！！」被勾引起想起某些可怕回憶的當麻不禁激動了起來。

「當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恢復過來的藍發耳環突然以一種嚴肅的語氣說道：「吾一直覺得你是一位可以為了朋友而奮不顧身的可信賴的人，沒想到……你竟然這樣的讓吾等失望了！」

他彷彿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好夥伴墮落一樣，憂傷的用手捂住了臉。

「的確是那樣喵……」一旁的土御門也收起了笑臉，有些失落地看向窗外的的落葉。「難道是我們的認知出現了錯誤？當麻你其實只願意為女孩子粉身碎骨，對我們這些同性的好朋友就沒有那樣的覺悟喵？」

「不……不是那樣的……朋友也是很重要的！」當麻被突然正經起來的兩位朋友說得不禁有點臉紅，的確，不就是再體驗一次刺激得心臟彷彿要停止的極限飛行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反正大河絕對不會真的把自己摔在地上……這樣想的話，只要有了那樣的覺悟，其實極限飛行也不是那麼的可怕了吖！這樣想着的單純少年向著前方沉睡的怪獸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咦，為什麼窗戶的玻璃那裏有一張拚命忍住笑的臉？而這個笑顏都快捂不住的傢伙還是剛才那個憂傷的好友嗎？

「你們兩個混蛋把我的感動還給我吖！！扭開臉就以為我看不見了嗎？還有你，用手捂住也沒用的！你偷笑的嘴角已經出賣你了！！」憤怒的少年向著差點就騙到自己的兩個損友撲了過去。

「既然當麻你執迷不悔，那麼就讓身為你的摯友的我們來糾正你的錯誤吧！」被揭穿的兩個傢伙毫無節操地迎了上去，看樣子當欺騙不奏效的時候，是打算使用武力了。

「愚蠢啊，邪惡是永遠贏不了正義滴……」就算是以一敵二，勇敢的刺蝟頭少年仍然毫不畏懼。

不過下一刻，正義的化身就被邪惡二人組摁在了地上。

「可惡喵！」不過拚命掙扎的當麻也成功地把另外兩人也扯倒了。

就在三人以不雅的姿勢在地板上表演摔跤遊戲的時候，課室的大門打開了。

「嚯啦！你們又在幹什麼！」

「嘭！」「嘭！」「哐！」

在鐵拳的制裁之下，玩鬧的三人垂頭喪氣地蹲在了有着超中學生規格胸部以及光滑額頭的吹寄面前。

「真是受不了你們，不參加部團活動就算了，也不幫忙準備一端覽祭……」抱着雙手的吹寄面色不善地瞪着面前的三人。教訓着他們的同時，有些擔心地看向了旁邊依然酣睡的宮大河。

「他今天又睡到現在了啊，這樣的狀態真的沒問題嗎？」吹寄擔憂的問道。

「嘛……沒問題的喵」

「大河，起床了！都放學了啦！」吹寄輕輕的敲了敲宮大河的桌子。

「小心！」

蹲著的三人大驚失色，為了防止被吵醒，宮大河的防護範圍可以覆蓋了桌子的。

不過三人擔心的事情並沒有出現，吹寄的手順利的穿過了防護罩而沒有受到任何的反擊。

「啊呵……是吹寄啊，怎麼了？」睜開睡意朦朧雙眼的宮大河無視了三人幽怨的眼神，大大的打了個呵欠。

「已經這個時間了啊。」他迷糊的看了看周圍。

「什麼這個時間！混蛋，你的防護體系還帶識別系統的啊？不過既然能識別，為什麼我們就會被設定為『被拒絕』的對象啊！」

「白痴才會把你們這樣的損友設定為『許可』對象啊，那樣我還能安逸地睡到自然醒才怪嘞。」大河沒有絲毫內疚的撇了撇嘴。

「有異性沒人性！」

「見色忘友喵！」

「虧吾等還等你等到現在……不行，今天玩遊戲的遊戲幣你必須得包了，不然以後朋友都沒得做！」藍發耳環憤怒地表示抗議

「對！對！」刺蝟頭與墨鏡少年紛紛點頭支持……

「大河，你的身體真的沒問題嗎？這麼嗜睡可不是很正常，能力等級什麼的再重要，也不如自己的身體重要呢。」吹寄有些擔心的皺眉問道，這種時候，還是溫柔的女孩子比較貼心。

宮大河搖了搖頭道：「沒關係，問題不大，我知道是什麼原因的。」

他這種嗜睡狀態，其實是大腦的一種自我保護，上次事件中，在竭盡全力地使用超能力的狀態下，他的兩個「靈魂」之間進入了一種類似共振的狀態。

處於這種狀態下，如果有足夠精密的儀器，可以檢測到宮大河的腦波始終處於一種興奮的超高頻顫動狀態，而且這種顫動還在緩慢的速度在慢慢加劇。

這種狀態對於宮大河的超能力來說，是有着很大的促進作用的，不過消耗同樣也很大，處於適應狀態的大腦需要足夠的睡眠以及營養，所以最近宮大河不但嗜睡，還有些暴食傾向，只是由於大腦消耗更大，他不但沒有變胖，反而瘦削了一點。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麼大問題，所以最近宮大河正享受着平和的日常，每天和三個損友打打鬧鬧，再和美琴「巧遇」一下，日子不要過得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