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玄而又玄
經過聶齊龍的指導后，阿森知道了自己透明系紋的強大之處。正所謂懷璧其罪，所以阿森不願意將自己的這個秘密輕易暴露。
但是既然覺醒了火系，自然不可以輕易浪費自己的天賦。
只是正義門中每個法師的書籍借閱都有記錄，一向謹慎的阿森不想留下任何痕迹。
所以，這次的抓賊計劃倒也是個機會。
有了之前挑選魔法技能的經驗，阿森以分頭行動的名義把柳清子支開，自己獨自漫步在火系魔法區域。
「咦，控火術..嗯嗯，初級，不錯不錯。」
「哇，火焚噬！竟然也是初級！」
阿森滿面春風，兩眼冒光地捧著書，一副饑渴難耐的模樣。
若是鍾楚曦也在這裏，看到這副情形，一定會再次讓他品嘗到冰寒之息的味道....
時間過得很快，在圖書館閉館前夕，柳清子和阿森及時匯合。
「葉森，我發現了一個可以躲藏的好位置。」剛碰頭，柳清子就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阿森一陣無言，只是心中暗暗感嘆，這丫頭入戲也太快了。
這是館中一處狹小的角落，拐角處有一扇窗，若是窗帘拉攏的狀態下，可以完全遮擋住兩人的身形。
窗外的月光也可以照到此處，倒也不會顯得過於黑暗。
兩人張望四周許久后，趕忙躲了進去。這個點，圖書館早已沒什麼人。
這個位置倒也是極好，恰好足夠柳清子和阿森兩人面對面席地坐在一起。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坐等偷書賊再次出現！
也許是面對面有些尷尬，柳清子始終沒有正視阿森的眼眸，而是低着頭玩起了手腕上的那條手鏈。
看到這一幕，阿森也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一陣手足無措后，索性閉上眼，消化起之前看到的書籍內容。
因為今天下午他與系紋的溝通最終以失敗告終，所以剛剛也翻閱了些這方面的內容。
對於新人釋放魔法過程，可以細分為兩步。
第一步，與系紋建立溝通，也就是趙子維說的共鳴。
只有在第一步的基礎上，才可以將精神力供給到系紋，實現後續的魔法釋放。
這第一步，看似簡單，實則就是所謂的玄而又玄的事情，因為每個人的溝通方式都可以不同。
第二步，通過精神力控制系紋變化成技能符紋。
正是每本技能書上記載的那些符紋，只有這樣，才可以釋放魔法。
當然，在操控精神力變化系紋時，會消耗巨大的精神力，若是這個時候停止精神力輸送，那麼系紋就會慢慢變回原樣，魔法釋放也就停止了。
所以，操控系紋可以說是粗中有細。
這並不意味着只要精神力足夠充分就可以隨意施法，而是在這一前提下，需要細膩控制精神力輸出，維持着變化成符紋形態后系紋的平衡！
當然，對於一名老魔法師，第一步只要成功一次后，以後都可以輕易實現了。
至於第二步，才是魔法師實力提升的壁壘所在！
...
隨着圖書館管理員的一番巡視后，館內的魔光燈一盞盞熄滅。
「他們走了。」柳清子輕輕說道。
「嗯，別急，不要說話。」阿森也壓低了聲音。
柳清子乖乖地點了點頭。
阿森坐在角落裏，伸長著腦袋，仔細聆聽着圖書館中的異響。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窗外的昆蟲孜孜不倦地唱着交響樂，大有一股催眠之感。
不知過去多久，他脖子都酸了，可依舊沒有任何異常。
其實阿森倒也不急，他看向小心翼翼打着哈欠的柳清子。
「這樣，我們輪流監視，我先來，你先睡會。」
柳清子點了點頭，下一秒，直接就靠在牆角眯了過去。
阿森....
閑的無聊，他索性一邊監聽着動靜，一邊在腦海里繼續用精神力同系紋溝通著。
唉，我的高冷女王啊！你到底喜歡什麼呀？
...
月光皎潔，白紗如水，通過窗戶，輕柔撫在柳清子和阿森身上。
睜開眼，阿森看着眼前這靜謐美好的畫面。
柳清子正輕仰著頭，纖瘦的身子靠在一邊，任由微光照在那張精緻的臉蛋上。
月光朦朧下，微卷睫毛，白皙臉蛋，粉嫩嘴唇，都伴隨着她那俏鼻的呼吸有規律地上下起伏。
這是一幅極美的畫面，看得阿森臉色微紅，不過很快他就轉移開了視線。
見到柳清子依舊在熟睡，阿森沒忍心打擾，閉上眼，繼續監聽着館中的異常。
只是，剛剛那一幕，美得讓人無法輕易忘卻。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倦意漸漸湧上阿森心頭。
不知不覺中，在他的精神世界裏，精神力緩緩幻化成了柳清子的模樣。
突然間，阿森猛地驚醒，他意識到，自己這個做法，顯得非常不禮貌。
意識展開，便想要驅散那團精神力。
這個時候，只見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系紋，竟然開始微顫！
緊接着，紋路伸展而開，緩緩朝着這團精神力迎來！
什麼？這也可以！
此時的阿森已經完全清醒。
只見系紋緩緩觸碰著柳清子模樣的精神力，仔細看去，似乎是有能量沿着紋路傳遞。
沒一會後，這團精神力便消散了，而系紋卻顯得愈發活躍，那火紅和銀白顯得愈發蓬勃！
這是...和系紋溝通成功了？！
阿森已經呆住了，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之前自己千辛萬苦，像個忠心的僕人一般伺候着系紋，始終不見半點效果。
而就在自己快要睡着時候，竟然一不小心聯繫上了系紋！
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系紋在遇到柳清子的模樣，會顯得如此不淡定？
難道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繫？
不對啊？自己覺醒透明系紋的時候，還沒認識柳清子呢！
阿森撓了撓頭。
果然，這確實是個玄而又玄的事情！
不過，他也懶得多想，既然現在實現了第一步，那就意味着自己距離魔法施法更進一步了！
一想到這，阿森就像打了雞血一般，渾身亢奮！
...
一整夜很快過去，許是太興奮的原因，他沒怎麼睡，順便將選中的幾本火系魔法書籍中的符紋藉著月光抄繪了下來。
倒是柳清子，睡得不是一般的香...
而這偷書賊，並沒有如同預期那般出現。
...
清晨，隨着第一波進入圖書館的人潮湧入，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悄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