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不是我

39-不是我

更新時間:2013-06-03

「啊」張記大叫了一聲便暈了過去。可鄭二怎會善罷甘休,他命人給張記澆了盆冷水,瞅著蘇醒的張記說到:「你要是後悔還來得及,否則老子給你來點更刺激的」說着他瞅了眼旁邊的搖電機,眼神中露出絲絲的得意之情。

張記瞅著鄭二靈機一動說到:「你過來,俺告訴你個秘密,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麼秘密?」鄭二驚喜地問到

「這個秘密關係重大,俺只能告訴一個人。」聽到張記這麼說,鄭二便把耳朵湊了過去,就在他靠近張記嘴邊的那一剎那,張記如猛獸般一口咬住了他的耳朵,他兩眼一閉,竟生生地把鄭二的半個耳朵給咬了下來,那血淋淋的大口如鮮花般艷麗。

鄭二大叫了一聲,捂著耳朵便跑了出去。黑屋內此時回蕩著張記那天籟般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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壩子口被襲的消息傳到北村耳里時,他拍案而起口中喃喃地說到:「八格,他們還沒死絕。真應了中國那句古詩了,春風春又生。」

說罷北村把目光放在了松下身上問道:「松下君你有什麼高見?」

松下回到:「這肯定是野狼營幹的。」

「野狼營,又是這個野狼營。他們不除我們大日本的國威何在,天皇陛下的顏面何在,松下君你可有什麼好主意嗎?」

松下沉吟片刻說到:「大佐閣下,依卑職愚見。要想把他們徹底消滅咱們只能用計。」

北村一聽笑着說到:「如此說來松下君已有良策了。」

「不瞞大佐閣下,咱們要想把他們一網打盡,首先就要引蛇出洞,然後把他們給全部消滅。」

北村一聽急忙點頭「你分析的很對,他們這些人跟老鼠似得天天都藏在山裏,要是不把他們引出來,想要找到他們真不件容易的事,那怎麼才能把他們給引出來呢?」說完他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松下,等待他的答案。

松下回到:「具可靠情報,郭三炮已經捉到了一名他們的殲細,此人正好可以做為誘餌。」

原來松下對郭三炮這樣的漢奸始終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是故偷偷收買了他手下幾個人做為探子,所以郭三炮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都了如指掌。

第七十章:柳暗花明又一村

北村一聽松下如此說,驚奇地問到:「這麼說松下君早就想好如何對付他們了。」

「卑職只不過是為帝國着想,為天皇陛下着想。」

北村滿意地回到:「松下君能如此想,真是帝國之幸,天皇之幸。」

「大佐過獎了,卑職一定會把他們消滅的。」說完瞅了眼牆上掛着天皇的圖像,心中那種武士道精神頓時佈滿全身。

「好,那就辛苦松下君了。「

「卑職甘願為帝國獻身。」

「好,那我就提前祝賀你馬到成功了。」說着舉起了酒杯,松下急忙起身舉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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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馬鎮內

「小的拜在太君」郭三炮口是心非地說到。松下瞅了他一眼同樣不屑地說到:「張記呢?」

郭三炮一聽怔了下心想這狗日的消息還挺靈通,他笑着瞅了眼松下靈機一動笑着回到:「太君消息真是消息靈通啊,小的正準備報告北村太君呢。」

「不用了,北村太君已經讓我全權負責這件事情了。」說着便進了大廳,郭三炮夾着尾巴滿肚子怒意跟在松下後面。

要說還是人家科班出身手段高明,松下一來什麼捆綁吊打,灌辣椒水,搖電話機過電都使了可張記卻沒透露半點有用的。

「我再問你一遍你說還是不說?」郭三炮氣極敗壞地吼到

張記吐出一口血水,張開紅腫烏青的眼睛罵到:「狗日的,你就是打死俺也不會說的「

「想死沒那麼容易。」

郭三炮一使眼色幾個彪形大漢拎着皮鞭便開始抽打起來,一旁的松下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和氣地說到:「只要你說出他們的下落,我保證你陞官發材榮華富貴應有盡有。」

張記用盡了最後一口氣大笑到:「別說老子不知道,就是知道他們在哪也不會告訴你們這些人渣狗雜種。」

「八格。」松下用破口罵到

「也呵,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鄭二冷笑一聲,摸了下自己包紮好的耳朵伸手從火爐拽出紅通通的烙鐵。

那火紅的烙鐵在張記面前擺來擺去,鄭二摸出香煙湊到烙鐵上點燃,對着張記罵到:「這滋味不錯吧,是不是很好啊。「說着便將這烙鐵頂在了張記鞭痕累累的傷口上。

「啊……」張記牙齒咬得嘎嘎爆響,身體如中電般劇烈的抽搐著……

鄭二見張記沒有暈過去,吸著香煙對着他陰笑到:「老子還以為你不怕疼呢,有種你就別咆哮!」說着又從火爐里拿出了烙鐵,張記嘴角微動了幾下卻沒說出話來,雙眼如魔鬼般盯着鄭二

「說不說,到底說不說?」

「哼!」張記吹吹眼前的青煙,依然沒有吭聲

鄭二舉手又要去烙張記的時候,松下把他給叫住了,他怕張記挺不住死了,那樣他的戲便沒法向下唱了。

「把他拉到外面去。」

郭三炮不解地問到:「太君,拉到外面做啥啊?」

松下本不想告訴郭三炮,但考慮到諸多因素便訕笑地說到:「放長線釣大魚。」

郭三炮兩眼一轉便明白了「太君真是高啊,來人把他給弄出去。」

轉眼間張記便被綁到了壩子口,松下在這裏做了周密的佈置,只等王大永他們前來上鈎。

「不好了,不好了。」夜貓的上次不接下氣地吼叫着

楊天霸瞧見后說到:「慌裏慌張的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記先生被,被抓了。」

楊天霸一聽知道此事關係不小,便把大夥都叫到了一起。

「你說什麼,張記先生被抓了。」王大永一聽臉色頓時變得沉重起來。

「營長,你可得救他啊,他,他被綁在壩子口,受盡了污辱。俺親眼見到那些畜生往張記先生身上撒尿,要不是要趕着回來報信,俺真想好好收拾他們這幫狗雜種」宋大喇叭一聽按案而起吼罵到:「媽的,這幫狗雜種。」

「老子一定要宰了他們。這種事情他們也做得出來,真是他媽的豬狗不如。」王大疤像被人打了一悶棒子似得,整個人如一頭猛獅般咆哮著。

王大永瞅了眼眾人說到:「張記先生對咱們有恩,此時他有難咱們不得不救,但你們沒我的命令,誰也不得輕舉妄動。」

「鬼子肯定是想以張記先生為誘餌,讓咱們上當然後好一網打盡。」張鵬說完,宋大喇叭怒火沖沖地吼到:「那咱們就不救了,媽的。要俺說咱們乘着夜色再把它壩子口給端了。」

「話不能這麼說,我估計小鬼子此時一定布好了天羅地網等著咱們去鑽呢。要是咱們就這麼去了,恐怕後果…..」

「那依你這麼說,就不管了。就眼睜睜地看着張記先生這樣死去。」宋大喇叭盯着張鵬吼到

「我不是那個意思,咱們得好好想想才行,千萬不能太魯莽了,那樣正好中了鬼子的道。」張鵬瞅著宋大喇叭解釋到

王大永也知道這是他們的陰謀,但若是不救那即便是睡覺也不會安穩的,他想了會對大家說到:「你們都給我聽好了,沒我的命令誰要是輕舉妄動了,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他。」說這話的時候,王大永眼光沒有離開宋大喇叭半分,顯然這話是說給他聽的。

眾人都憤憤地離去了,王大永卻讓張鵬和楊天霸單獨留了下來。

「你們有什麼好法子沒?」他瞅著這兩人低聲問到

「法子,這個俺到是沒有,不過」說到這不過二字時楊天霸停了下來,一幅意猶未盡的樣子。

「有什麼就直說吧,咱們又不是外人,何必要藏着呢。」王大永瞅著楊天霸說到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昨天俺閑來無事,便四處逛了逛,你猜俺瞧見什麼了?」

「什麼?」張鵬張大了嘴巴問到

「**」

張鵬一臉驚訝地說到:「什麼,這還有**?」

楊天霸堅定地說到「起初俺也不信,但這卻是事實,俺假裝成過路的悄悄地從那裏瞧了瞧,竟被他們給發現了。是不是俺把駁殼槍提前藏到褲襠里,估計這會就見不到你們了。」

張鵬開玩笑似地說到:「沒想到大當家的還有這一手啊,在下真是佩服啊。」

王大永瞅著張鵬說到:「都什麼時候了還貧嘴,真他媽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你,你…」楊天霸急忙攔住了張鵬接着說到:「你們想想以俺的手段居然就那樣輕而易舉地被他們發現了,當時俺就感覺這部隊不一般,不禁有些悔意了,可那時說什麼也晚了。隨後俺便被他們給捉了去,說實話也不能算是捉,那些兵到不像是其他**那樣蠻橫,否則俺早就跟他們幹起來了。俺被他們帶到他們長官那,那人一臉慈祥地瞧著俺,問了俺這附近的情況后便把俺放了。說來也巧,正當俺要走的時候忽然一個人把俺給叫住了,俺當時還以為那長官反悔了呢,所以便做了最壞的打算,你們猜後來怎樣了?」

張鵬正聽得帶勁忽聽得楊天霸也學會賣關子了,便譏諷到:「我說楊大當家的,您啥時候也學會這下三爛的手段了啊?」

楊天霸笑而不語眼神卻一直盯着王大永,張鵬一瞧就樂了瞅瞅著王大永笑着說到:「瞧見了吧,這可都是拜你所賜啊。」

王大永一聽怔了下,隨後說到:「如此說來,我到成始作俑者了。」

三人不禁都笑了起來。張鵬急切地說到:「大當家的你還說完呢,我這都快等不及了。」

楊天霸開口道:「那人把俺叫住后,俺瞧這他只覺得眼熟,但卻沒有多想,右手兀自向褲襠摸去,那人一瞧俺那動作就笑了。」

「難不成他知道你要做什麼了?」張鵬疑惑地問到

「俺當時也沒多想,兩眼像是磁鐵般盯着那攔住俺去路的人。那人卻只是依味地笑,並沒有再說其他的。俺當時還吶悶呢,心想他們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葯。正當俺不解地時候那人卻開口了。你猜他叫俺什麼?」

「我說大當家的,你這關子還賣個不停了,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好玩啊。」

楊天霸瞅了眼張鵬笑了笑,又回到了話題「那人竟一下子叫出俺的名字來,你們說奇不奇怪?」

「啥,莫非他認識你?」

「豈止是認識,不過這都是后話了。俺當時傻了,心想俺在這世上也沒啥親人了,咋還會有人認識俺呢?俺當即便說到軍爺您是不是認錯人了啊?那人卻說好你個楊天霸啊,連老子都不認識了,那俺問你知道青幫嗎?」說到這青幫二字時楊天霸停了下,他的眼神中彷彿又回到了從前,充滿了野性與義氣。

「後來呢?」

「他一說這青幫二字,俺當時吃了一驚。但俺只是覺得這個有些面熟,但他到底是誰卻怎麼也想不出來。似乎他瞧出俺的窘樣了,一捋胳膊露出了碗大的疤來。俺一瞧這疤似乎想起了些什麼,忽然一個的人身影出現在俺的腦海里,但和眼前的這個人卻一點也不像。那人好像等不及了,便說到你要是不認識俺也就算了,可你不能不認識這塊疤啊。莫夫你是孫二勇?俺一臉不信地說到。」

「孫二勇,誰是孫二勇啊?」張鵬兩眼睜得跟黃豆似得問到

「這孫二勇是俺在青幫時的好兄弟,當時俺和他比親兄弟都親,他因得罪了當地的一個土財主,為此還差點送了命。他胳膊上那塊疤便是被那財主給打的,當時俺就在他身邊,俺當時拼了命才把他給救出來。不過後來他便突然消失了,置於到哪了誰也不知道。誰知今天卻從了軍。」

張鵬笑着說到:「這麼說這人就是你當年的兄弟了。」

「是啊,可他變化也太大了。整個人都胖了一圏,要不是他提醒,俺斷斷不敢認他。再後來他將自己離開青幫后的一切都跟俺說了,你們猜那位軍官是誰?」

張鵬急忙問到:「是誰?」

「他便是鼎鼎有名的張扒皮。」

「張扒皮。」王大永一聽怔了下,心想莫夫那人便是著名愛國將領張自忠。(張自忠有個外號「張扒皮」,他曾經對手下的將領說:「我有個外號,叫做張扒皮,可別給我來扒了你們的皮。」他亦曾說,要是我做了對不起國家的事情,也請你們來扒了我的皮。這句話竟不脛而走,是以許多人都這麼稱呼他。)想到這王大永如同瞧到一泉清水般,心裏頓時亮堂了許多。張自忠,何許人也?

張自忠,字藎忱,漢族,山東臨清唐園村人。以中華民國上將銜陸軍中將之職殉國,犧牲后追授為陸軍二級上將軍銜,著名抗日將領,民族英雄。同時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同盟國犧牲的最高將領。

張鵬對這個外號也是如雷貫耳,此時聽得楊天霸這麼說,遂瞅著楊天霸問到:「你說的這這位軍官可是張自忠將軍。」

楊天霸一聽不禁笑了起來。

第七十一章:梅花上將

「如此說來咱們便有救了。」王大永像發現救星似得說到

張鵬一瞧王大永如此表情遂說到:「莫非你想讓他出兵相救。」張鵬這話說的很沒底氣,連他自己都覺得這事肯定沒戲。

楊天霸卻說到:「或許還真行,俺那兄弟一個勁地誇張扒皮好,為人正義,對部下親如兄弟。他還想拉俺入伙,俺怎能答應,最後俺便跟孫二勇道別回來了。俺本不想告訴你們的,但今天卻實在憋不住了就索性說了出來。」說到這楊天霸不禁嘆了口氣,好像有些自責的樣子。

「對了,俺到忘了件大事。」

「什麼事?」張鵬抬頭問到

「那張扒皮還跟俺提到過咱們野狼營呢?」

「你怎麼回答的?」

楊天霸笑着說到:「俺當然沒有如實回答了,俺說沒聽說過什麼野狼營。他見俺說的很誠懇也沒有多問。」

王大永想了會說到:「天霸兄還得再勞你走一趟,麻煩向你那兄弟說說,就說咱們想拜見下張將軍,不,準確地說應該是張師長,看能不能通容下?」

「這個肯定沒問題。」楊天霸笑着說到

「你想幹什麼?」張鵬急忙問到

王大永笑着說到:「不幹什麼,既然碰上了,你就不想見上一面這位叱吒風雲的人物嗎?過了這個村就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啊。」

張鵬怎能不想,張自忠可是他最敬佩的英雄之一。此時機會就在眼前怎能不見呢?他笑着說到:「見,為啥不見呢?最好再讓他給俺簽個名。」

「這年代還簽哪門子名,你以為現在還在21世紀啊。」張鵬聽到王大永這麼說自己不禁也笑了「我不就是這麼隨便一說嗎?你還當真了。」

楊天霸哪裏知道他們在說什麼,更何況他也不太關心,此時他的心早就飛到他那孫二勇那了「要是沒什麼事,那俺這就去找孫二勇去,估計這會他們還沒走遠,要是晚了可就不好說了….」

「去吧,路上小心點。」王大永瞅著楊天霸的背影說到

「知道了,就等俺的好消息吧。」

瞅著王大永的身影,張鵬低聲問到:「你到底怎麼想的,這張自忠可是位好將軍啊。」

「費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台兒庄一戰張將軍的威名誰人不知,用得着你在這跟我得瑟嗎?」

「可,可他是…」

「是什麼?你不要那麼狹隘行嗎,**咋了,**就不抗日了。你不忘了這抗日戰爭前期人家**可是主力,雖然老蔣有許多可恨的地方,但功是功過是過,咱們不能一刀切啊。「

「讓你這麼一說,這所有的屎盆子得我一個人頂了。奶奶的。」說罷張鵬不禁呶呶了嘴,臉上充滿了抱怨之色。

「也呵,你還在這得瑟上了,不簡單啊。行了我還沒跟你說正事呢?」

「什麼正事?」張鵬扭了下頭,依然沒有正臉瞧王大永

「想咱們以後的出路啊。」

「什麼出路?」

「我是這麼想的,現在是1937年的2月份。離盧溝橋事變還有一段時間,這全民抗戰馬上要開始了。咱們現在找不到**,要不先投了他怎麼樣?」

「我沒意見,只要能打鬼子就行,跟誰到無所謂。保不準咱們哪天就掛了,想太多也沒什麼用,還不如實際點呢。」

「對,我也是這麼想的,只要能打鬼子就行。以後的事咱們想管也管不了。實在不行以後咱們再」說到這再字時,王大永不禁停了下來。兩人都心知肚明。王大永的意思便是實在不行,到時候再投共。畢竟最後得天下的是人家**,況且這**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像張自忠這樣愛國,要是都和他一樣那小鬼子能禍害這麼多的老百姓嗎?

「媽的要知道會來這,老子當時就好好學歷史了。」張鵬憤憤地說到

「行了吧,別怨天尤人了。」

「你呢?」

「我什麼?」

「我是說你歷史怎樣?」

「怎樣,估計還不如你呢?」

「奶奶的,那你知道他什麼結局嗎?」

「英勇殉國」

「唉」張鵬嘆了口氣也不再說什麼了。

王大永忽然想到了些什麼瞅著張鵬說到:「就怕,怕…」

「怕什麼?你怎麼也唯唯喏喏了?」張鵬指著王大永的鼻子說到

「我是說就怕咱們走不了啊。」

「你是說何三鳳。」

「你想想何老寨主的仇還未報,咱們不好說能走啊。即便你我同意,我估計他們也不會同意的?」

「那咋辦?要是就咱倆去,我可真得斟酌斟酌」

「唉,誰說不是呢,他們要是都不去。我也不能把他們捆了去啊,更何況我已經把他們都當做兄弟了。」

「誰不是啊,雖然平時里總是吵吵吵,可畢竟都是從刀尖上走過來了,就是打斷骨頭他也連着筋啊。」

「走一步看一步吧。」說着王大永站了起來,目光中充滿了嘆息,他似乎已經預想到什麼結果了。

……………………………………

此時已近黃昏時分,楊天霸走在前面,張鵬和王大永走在後面,三人悄悄地穿梭在樹木間。

「媽的,居然有點緊張。」張鵬隨口說到

「瞧你德性,殺小鬼子時你咋不這樣呢?」王大永瞅着他罵到

張鵬笑着說到:「這不一樣,這猛一見心中的偶像,我這心臟有點受不了。」

楊天霸回過頭來說到:「啥是個偶像啊,你們兩個能不能別老是說些俺聽不懂的話。」

王大永回到:「偶像就是你最佩服的人。」

「這樣啊,那俺的偶像就是你了。」說着用手指了下王大永。

「也呵,這會你倆倒穿一條褲子了。」張鵬笑着說到

「行了,別說那些費話了。咱們還是快走吧。」

又過了會楊天霸指著前面說到:「快到了,他們就在前面。」

忽然一人從樹后閃了出來,這人長得武大三粗。就是不用想也知道是誰「想必閣下就是孫二勇了吧?」王大永淡定地說到

「不錯,那你一定就是王營長了。」

王大永一聽急忙笑着說到:「什麼營長啊,只不是胡亂叫的而已。」

「俺們師長都這麼叫,你就別謙虛了。」

楊天霸說到:「行了,以後你們有的聊,咱們還是快走吧,你們能頂得住,張記先生可頂不住啊。」

在孫二勇的帶領下,三人很快便來到張自忠的賬下。只見面前坐着這人生得十分威武,王大永一瞧便知道此人是誰,急忙拂手施禮「師長安好?」

張自忠起身還禮笑着說到:「想必你就是王營長了,你的大名在這一帶我可是沒少聽啊,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啊。」

王大永一聽不禁對眼前這個人更加佩服了,一個堂堂的一師之長竟能和自己一個鄉野之人如此說話,那該是何等的胸懷啊,想到這他不禁開口說到:「和您比起來,我就好比是那繁星您就是好比是那浩月。您如此說真是太抬舉我了。」

「你聽聽,真是太會說話了。就沖這一句話就知道你是個文武全才啊。」

王大永便把自己來的意圖又重新說一遍,出乎意料的是張自忠爽快的答應了。平生他最佩服那些講義氣的人,這主要是因為張自忠從小就崇拜關羽、岳飛、秦瓊等人,所以打小他便擁有一身的浩然正氣,這種正氣一直影響了他整個一生。

「你說的是真的?」沉默了許久的張鵬終於開口了

「當然,我張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張鵬的臉上頓時笑開了花,張自忠對旁邊的孫二勇說到:「你帶着警衛營去給我狠狠的削下小鬼子,讓他們知道咱們中國人不是好惹的。」

「是。」

「對了,你們還是聽王營長的調遣吧,他對這裏的情況比較了解。」

「是,師長。」孫二勇沖着張自忠敬了個禮說到

「大恩不言報,以後您要是有用得着我王大永的地方,儘管言語一聲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兄弟也心甘情願。」

「我哪捨得讓你們去上刀山下火海呀,恕張某冒昧問一句,各位都身懷絕技為何不為國家效力呢?」

「實不相瞞,我們也有此意,但」說到這但字時王大永不禁停了下來

張自忠道:「既然你們有難言之隱,我也不勉強。不過我張扒皮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

三人聽到這樣的話對眼前這個更是佩服了。

張自忠身邊這些士兵那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個個身懷絕技,要不怎能做他的貼身保鏢呢?

王大永對壩子口再熟悉不過了,鬼子要是有伏兵的話,肯定會在兩面山坡藏着。想到這他不禁有了主意。

他對張鵬說到:「你讓夜貓的他們去弄些鞭炮來,讓他們到淶源縣城給小鬼子送點禮物。媽的今兒咱們給他來個調虎離山,攻其不意。也讓他們嘗嘗厲害。」

「我明白,我這就讓他去辦。

「孫兄弟,還得麻煩下你們啊。「

「客氣什麼王營長,有啥話您就直說。咱們又不是外人。」

「好,我想請您帶幾個兄弟給淶源里的小鬼子送上幾枚炮彈。好讓這壩子口的鬼子回去增援。」

「我當是什麼事呢,這有什麼難的。王營長放心吧。」說完孫二勇瞅著楊天霸笑了笑

「那好,剩下的人咱們就埋伏在壩子口通往淶源縣城的三道灣。」

王大永把這一切都佈置妥當后,單獨叫來了楊天霸和張鵬說到:「咱們到時候穿上鬼子的衣服,乘亂把張記先生給救出來。」

此時天色還有些早,王大永來到何三鳳的賬前剛想要進去不禁又猶豫起來。躺在床上的何三鳳依稀聽到外面有腳步的聲音,便說到:「外面是誰啊?」

「我。」王大永低聲回到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幹嘛在外面站着啊」三鳳低聲說到

第七十二章:調虎離山

王大永聽到后便進了來,他把今晚如何去救張記先生的計劃跟她如實說了,何三鳳咳嗽了兩聲低聲說到:「那你一定要小心啊。」

「我知道,你快躺下吧。」

「俺沒事,只要能殺鬼子俺就是死也值了。」說到這她兩眼中頓時閃爍著仇恨的目光,王大永一瞧就知道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其它的。你看你現在連走路都成問題,還說」王大永說到這個「說」字裏何三鳳就不幹了,憋著臉吼到:「誰說俺不能走路了。」說着就要下床來,王大永一瞧急忙說到:「都是我的錯,你還是快躺下吧。「

「這還差不多。」何三鳳孩子氣似地說到

告別何三鳳后,王大永的心情更加複雜:瞧她這樣子怎能讓人放心呢?真要是走了,她萬一出點什麼事那可怎麼辦?難不成把她也帶走,想到這他不禁笑了起來,要想把她帶走那簡直比登天還難。除非替她報了父仇才行,可眼下自己哪有這個實力。想着想着王大永心裏不禁亂了起來。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這一刻終於到了。眾人早就埋伏好了,此時就等著松下了,眾人的心情都如鉛一般的沉重。夜色越來越濃,趕到淶源縣城的野貓的感覺時候差不多了,便把自己帶着那一麻袋的鞭炮點了起來,頓時炮聲霹靂巴拉響個不停。

北村一聽剛開始並未太在意,他急忙派遣人去查發生了什麼事。可孫二勇手下那些人聽到這不停的炮聲,便拿起擲彈筒向城外轟了去。

「報告大佐閣下,城外遭到敵人攻擊。」

北村一聽怒了大吼到:「什麼?快要松下君回來增援」

「是」

這淶源的大部分兵力此時都被松下給拉了出去,是故北村為了保護他們的老窩便急命人讓松下回援。

「報告」

松下瞅了眼通迅兵說到:「什麼事?」

「淶源受到敵人的進攻,大佐閣下命你火速回去增援。」

松下一聽便怒了,「什麼?巴格支那人大大的可惡。」

松下也感覺這事有些蹊蹺,可軍令如山他豈能不聽,他想了想便留下一小部分人來,自己則急忙帶着部隊向淶源的方向奔去了。

穿上鬼子衣服的張鵬他們,望着瞧著那大卡車的燈光不禁都樂了。

楊天霸瞅著王大永問到:「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王大永瞧了眼張鵬說到笑着說到:「這次咱們得看他了。」

張鵬笑而不語,雖然張鵬是個軍人,可他天生對語言特別敏感,也許是他家庭的原因吧,他母親是一日語教師,打小的熏陶使他無師自通。所以在學校他的英語與日語特別突出,這兩門外語中他的日語又是如火純青。甚至曾經幾名日本留學生還誤認為他就是日本學生呢,這在當時可鬧出了不小的笑話。

於是三人停了會大搖大擺地向壩子口走去,楊天霸低聲問到:「咱們這樣是不是太冒險了啊。」

「沒事的,一會你什麼都不要說,保准沒事。」張鵬笑着回到

眨眼間便來到了負責查崗的鬼子跟前,那鬼子用日語說到:「什麼人?」

王大永知道對他們來好話沒用,所以便用日語破口罵到:「混蛋,那個漢奸呢?」

那名鬼子被張鵬這一罵頓時摸不著頭腦了,他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人竟會是他們要抓的對手,他抬頭瞅了眼眼前這三個人感覺很陌生,就在他遲疑的時候,張鵬上來就抽了他一嘴巴子,並且還用日語罵了他一番。說來也怪這小鬼子被張鵬這一抽一罵竟變得服服帖帖了。一旁的楊天霸瞅著這一切不禁偷着笑了起來,心想「沒想到這小子還會日本話,真不簡單啊。「此時的張記依然被綁在木樁上,此時他早暈了過去。張鵬瞅着他沒有說話,對着看守張鵬的兩名日軍用日語說到:「把他放了,大佐另有打算。」

不一會,張記便被他們押著向外走去。此時張鵬眼前一亮瞧見了旁邊那輛大卡車,便用日語說到:「把這去那人給我綁到車上。」

「嗨」

王大永縱身一躍跳了進去,三人如此這般大搖大擺地就把張記給救了出來。

埋伏在三道彎的人,依稀看到鬼子大卡車那忽明忽暗的燈光了,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近了,更近了。

這時宋大喇叭再也忍不住了一個手榴彈就向那卡車扔了過去,大夥一瞧便紛紛開始射擊。特別是石頭他一瞧宋大喇叭擲出了手榴彈自個急忙也瞅准那為首的大卡車將手中的手榴彈送了出去。

那叫個准啊,頓時那輛卡車死死地把路給擋上了。

子彈像密雨般向鬼子們射去,松下急忙命令部下以卡車做掩體還擊,頓時黑暗中亂成了一團。

臨行前王大永一再叮囑王大疤不要戀戰,要把宋大喇叭看好。

此時他約摸時候差不多了,便對負責保衛張自忠安全的警衛營打了個手勢。這是他們提前約定好的,是故眨眼間眾人都開始紛紛撤退,可這宋大喇叭早就把王大永的話當做耳旁風了,他哪裏肯走。不過這王大疤對他也是知根知底,他向旁邊的三愣的,狗蛋使了個眼色兩人硬是把宋大喇叭給架了回去。

大家臉上都洋溢着喜悅的表情,張記知道這一切后感動地淚流滿面「王營長,俺這條命不值得你們這樣啊,萬一你們出點什麼事,俺就是死了也不會瞑目啊。」

「張先生您可別這麼說,無論如何我們也會救你的,您就在這好好養傷吧,鬼子一時半會找不到這的。」

「寨主呢?」張記盯着眾人問到

這一問眾人都不禁低下了頭,張記用盡了力氣扯住了王大永的衣衫兩眼像是鋼釘般盯着王大永「王營長寨主呢?」他那沙啞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刃般插到眾人的心頭。一旁的宋大喇叭口直地說到:「寨主他,他走了。」

「胡說,張記先生你可別聽他亂講。」王大永急忙說到,他知道以目前張記這身子是禁不住打擊的,弄不好…他剛想到這,只見張記聲如鬼魅般地大叫了地聲隨即暈倒了過去。

「都是你惹的禍。」張鵬瞅著宋大喇叭斥責到

大喇叭一臉的不悅,他怎想的了那麼多,他要是知道會這樣打死他也不會說的,可現在說什麼也晚了。

這時楊天霸從外面走了進來,王大永問到:「有事嗎?」

「恩,他們要走了。」

「這麼快。」王大永驚訝地說到

「是啊,軍令如山啊。」楊天霸嘆了口氣說到

張鵬一聽急忙走到王大永跟前說到:「那咱們怎麼辦?」這一句話別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王大永怎能不明白,張鵬明明是在問他是否投靠張自忠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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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黑道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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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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