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新系統的強大之處

##124幱

【：我給你解釋一下。】

「嗯嗯，好的！」

齊暃從來沒這麼乖巧過。

李雙現在發來的信息在他看起來就如同天籟之音。

【：……算了，具體的原理還是不解釋了，太費口舌，而且你也不一定能聽懂。你只需要明白，我通過一些非常高級的手段，奪回了部分你與艾尼弗斯系統的許可權。而這部分許可權，就是你的等級資料。】

「許可權……等級……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齊暃無視了李雙前半句充滿輕視口吻的發言，他早發現了，這傢伙也是個標準刀子嘴。幱

嘴上說得嚴厲難聽而已，實際上該傳達的信息，該做的事一點不耽誤。

他當然也沒有她說得那麼笨，實際上，就她後半句透露出的少量信息量，齊暃已經差不多理解了「原理」。

「你的意思是……艾尼弗斯之樹，無限模擬系統，那就像是中樞一樣，對吧？

我的職業與等級不是真的被「偷走」了，它們沒有變，只是使用許可權被奪走了？

換句話說，與其說我的數據被偷走了，不如說就是被頂號了。」

【：不錯。大差不差吧。以你的智商，這算是最直觀的理解方式了。】

即便是文字，齊暃也能感受到李雙那種欠揍的語氣。幱

怎麼辦啊，就算是好人一面的她，自己依然有種想揍她的衝動。

是自己的錯嗎？

「那麼，這個數值又是怎麼回事？我原來的屬性也不是這樣的啊。」

【：哼，當然了。既然我這次升級了系統，總要解決一些以前遺留的問題。你的屬性能力和職業優化，自然是更新的一環。】

「職業優化？」

齊暃豎起耳朵，「聽起來好像還不是數值強化那麼簡單？」

【：具體原理的部分跳過。你只需要知道，之前的你與系統都不算完整，所以你的職業也沒有完全解封，轉換不同職業也並不方便。】幱

齊暃點點頭，他想起最初在阿卡拉那裏「覺醒職業」的時候，他從目盲之眼中看到了碎裂的世界之石，然後自己的面板里出現了所有職業。

只不過當時他選擇了法師，而後的其他職業並沒有通過「轉職」等方式來實現，而是通過「契約」分享了職業模板，然後藉此可以使用少量其他職業的技能。

說起來，確實有一種「好像是覺醒了所有職業，但又沒完全覺醒」的「不完全感」。

「那現在呢？」

【：這次我順便優化了職業框架，你作為最特殊的個體，理應有特殊的職業框架。所以，這次我給你設計了一個核心模板。從今以後，不論你載入任何職業的技能樹或狀態，都會參照你這唯一的核心數值模板。】

「……不是很懂。」

齊暃直白地回答道。幱

【：哼，我還是過分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算了，舉個例子，以前的你也擁有同時學習法師或亞馬遜技能的可能性。但法師和亞馬遜作為兩種戰鬥風格與定位完全不同的職業，屬性值自然也是完全不同的。】

【：如果是以前的你，各職業的屬性與能力要分開計算。你一直是將法師作為主職業，並沒有轉職，如果你轉換職業的話，那麼能力也必須重新積累和計算。就好像……建立小號，懂嗎？】

「差不多明白了。」

齊暃點頭。

以前的他並不是真正的「全系職業」，更像是以法師作為主職業，就算是通過某些方法能夠使用其他職業的能力——比如亞馬遜的「內視」之類——也並不是完全轉換成亞馬遜職業。

總的來說，雖然已經比原版遊戲強，但強的並不變態。

【：現在的你就不需要這麼麻煩了。不論是法師、亞馬遜，或者是其他職業，都以你現在這一個核心數值進行計算。你只需要切換職業模板，就可以在各種職業中轉換了。】幱

「意思我懂了，但……我怎麼感覺是弱化呢？不同職業，甚至同一個職業不同Build之間，加屬性的方式都完全不同啊。就好比物理職業和法術職業，一個需要加力量，一個完全不加，如果就一套屬性的話，豈不反而不方便？」

齊暃理解之後，馬上以遊戲老玩家的角度提出疑惑。

【：如果僅是簡單的套用，當然是對你不利的。所以我設置了補償。】

「補償？」

【：第一，現在你升級時的血量與法力上限成長是取各職業的最大值。第二，現在你升級時基本屬性會自動增加，且並不影響自由屬性點的取得。懂了嗎？】

「啊……原來如此！」

齊暃眼睛一亮。幱

他也發現了端倪，之前1級的屬性是血量20，法力10，那確實是比任何職業都差的基礎屬性。

就算是法師，初期也有25點血量呢，藍量更是20點，近戰職業的血量會更多。

四維屬性也完全是比任何職業都差。

但……升級之後就不一樣了。

原版遊戲里，通常近戰型職業升級時，血量上限自動+2，法力上限自動+1，而法師是正相反，血量上限+1，法力上限+2。

但他，是自動按照全部+2計算。

這已經比任何職業都高出一截。幱

然後齊暃還發現，他的屬性點提升對於血藍的影響，也是取所有職業的最大化收益。

比如野蠻人和刺客等近戰職業，加1點活力等於3點最大生命，加1點能量就只有1點藍，而法師是1點火力對應2點最大生命，1點能量對應2點藍上限。

而齊暃現在則是，加1點活力等於3點最大生命，1點能量等於兩點最大法力，分別按近戰與法系職業的最大化計算。

另外，如李雙所說的第二點，他每級升級后四維屬性還會自動增加1點。所以提升9級就各自增加了9點。

這一番計算下來，他的血量就是每級+2，提升9級增加18，外加提升9點活力，增加了27，一共是65點。

法力則是自動提升的18點，加上9點能量提供的18點，一共是36點。

而這剛好跟他現在的面板屬性契合。幱

對於一個10級的人物而言，不論是任何職業任何BD，這種屬性都已經算是非常強了。

仔細想想，每級四維各自增加1點，又不影響「自由屬性點」獲得的這個「設定」，更是變態強。

遊戲原版人物的屬性提升全靠每級獲得的5點自由屬性點，而齊暃等於是每級白白獲取四點，幾乎是原版人物兩倍的屬性量了。

有些職業或BD或許是用不到加法力，或者法系職業一般也用不到加敏捷。

但此前的經驗表明，這世界與原本的遊戲並不完全相同，即便是法師，也一樣很依賴敏捷的提升。

那麼他的這些「白給的屬性點」，可就是非常重要了。

隨着等級的不斷提升，白給的能力就會越來越強，哪怕是完全不加屬性點，到了幾十級后四維都會有好幾十點。幱

這就意味着，遊戲里很多為了「穿上裝備」而增加的點數，在這裏就可以節省下來加到刀刃上，或者更好的補強弱點。

法師或亞馬遜可以更肉，物理職業的輸出也可以堆得更高！

結合他血藍的提升都是最大化這一特徵，齊暃粗略估算，如果是這樣到「遊戲後期」，七八十級的階段——同等裝備下，他的血量絕對可以比原本多出好幾百點。

對於法師或弓馬這樣的脆皮職業，甚至是一大半或者兩倍的提升。

總之一個字，猛。

「莉莉絲不愧是奈非天的親媽啊。這叫一聲親媽不過分。」

齊暃感慨道。幱

真是每一個奈非天的重拳出擊，都有莉莉絲親媽的負重前行啊。

那邊並沒有對齊暃這種「貧嘴式發言做出回復，齊暃選擇繼續說正事。

「不過，我目前仍然沒有職業啊。這只是一個核心數據模板，不是嗎？

沒有職業，我就沒有技能。下一步是不是就是等你幫我解鎖職業了？

雙媽，那就全靠你了啊！」

齊暃對着空氣抱拳。

【：這個我幫不了你。】幱

這句倒是秒回。

齊暃：……

【：不是開玩笑。】

「為什麼啊？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沒有職業，終歸是不太行吧！

我知道你不是開玩笑，我也沒有跟你貧嘴的意思，但事關重大，你至少給我一點提示吧。」

問出這句話，齊暃覺得似乎不太好，這顯得自己太依賴對方了。

但事已至此，眼下的狀況完全已經超乎自己熟悉的範疇，為了達成目標，有時候也只能放下虛榮。幱

齊暃問出這句話后，隱藏在系統深處，看不見的李雙似乎沉默了片刻。

像是深思熟慮般的，信息窗口上緩緩出現了兩個字。

【：聯繫。】

「什麼？」

齊暃皺眉。

怎麼在關鍵時刻謎語人起來了。

好在片刻后，李雙繼續「說」道。幱

【：或者用你喜歡的詞語來表述，羈絆。或者，契約？】

【：我也不確定。】

【：但你應該能理解我的意思。】

齊暃沒有說話，李雙卻彷彿打開了話匣子，文字信息接二連三地彈出來。

【：……這個系統最初就是為了探索你的，人類的，無限可能性。為此我們曾有過一個爭論，力量的終極形態，到底應該屬於個體，還是集體。】

【：我當然更信奉個體的力量。這也是我一貫的研究方向。】

【：爭論的結果是我贏了，但就試驗的結果來看，卻是我錯了。】幱

【：而你當時說過一句話。一即是全，全即是一。】

【：現在的這個你……也確實是這麼做的。】

【：我一直在回味着你的這句話。現在想來，也許……你才是對的。】

即便眼前只是文字，齊暃卻似乎能感受到李雙語氣的深沉與認真。

齊暃的後背感覺陣陣發麻。

李雙的話字字都與他的「過去」和「真相」有關，可他偏偏一點都想不起來。

事到如今，剛剛經歷那場與菲歐娜糾纏不清的夢境，現在的他甚至連「穿越」前的很多事都模糊了。幱

隱隱約約的，只是感覺某種事實正在不斷靠近他。

只是還沒到完全解封和碰觸真相的時候。

【：我無法再說更多。我現在無法取回你『巫師』職業的許可權。具體的原理不解釋，你只需要知道，另一個我也是我。】

【：除非是自願，否則想從我的手裏偷走什麼，難如登天。】

【：你要轉換思路。無法奪回，那就獲取新的。】

【：回想一下吧，你是如何把那些職業分享給別人的。】

【：那麼或許……新的可能性，或許也隱藏於其中。】幱

隨着最後一行字彈出，安靜的片刻，不再有新的文字彈出。

齊暃沒有出聲詢問，通過對方的語氣，他大概已經感受到，李雙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

而他……也已經完全聽懂了。

目前他的「大號」法師，就像是被那個李雙盜號了，數據雖然存在，但他無法取回使用權。

但，偷走東西只能偷走現存的，這並不限制自己獲取新的職業！

他現在擁有了新的系統，新的數據模板，剩下的只是新的「職業」和「技能」而已！

實際上，即便李雙不說，在這之前他早就這樣想過！幱

李雙的這番話不過是驗證了他的想法。

他早就想過，如果他現有的職業無法取回，想要獲取戰鬥力，他應該想辦法獲取別的職業。

那麼應該如何獲取新的職業呢？

這個問題或許有些玄妙，但如果換個角度想就明朗了。

在林文熙失去職業時，他將「死靈法師」的職業模板分享給她了。

林文熙的技能失而復得，而他也因此能夠使用死靈的技能，只不過此前仗着「怨恨套裝」的強度，他沒有去研究這些「旁門左道」。

但當之前訣別的時候，他忽然想到了這一點。幱

如果……分享職業這一過程，也會讓自己獲得新的職業呢？

如果一直以來他做的都不是「突發奇想」，

如果說還能達成「契約」的話，如果說還有誰能夠分享職業模板的話，那麼現在最合適的就是恰西了。

畢竟此前恰西做裝備時跟他聊天，早就透露出想要出門「冒險」的意願。

齊暃其實在那個時候就做好了有朝一日幫她一把的準備。

如果恰西真的不甘心只當個鐵匠，齊暃不介意分享給她一個職業，幫她圓了這個夢想。

所以，他才在那個李雙在逼林文熙背叛他的時候，讓林文熙回去告訴恰西，他想念哈洛加斯的高山了。幱

當時他說出這句話時，就是抱着這種期待——

也許……如果恰西能與他心意相通，如果他們恰好能夠想到一起去，如果冥冥之中真的有某種名為「羈絆」的紐帶。

那麼……或許他就可以把「野蠻人」的職業模板，也分享給恰西！

而他自己，也將點亮「野蠻人」的職業技能！

……

既然一切都已經想好了，再怎麼在這裏等待和思考也無濟於事。齊暃決定還是儘快行動起來。

撿起地上掉落的白裝軍刀，背起依舊昏迷的菲歐娜，齊暃走出了這間黑暗的地下室。幱

門口並沒有敵人，初步地辨認地形和方向後，即便房間內各種更像是「實驗設施」的擺設與「中世紀的高塔」不符，但他依然感覺到似曾相識。

這裏或許就是對應着原版遊戲「女伯爵高塔」中最深處的房間，也是遊戲里「女伯爵」的所在。

而從高塔到地面，有個五層的小迷宮。

他現在就是與玩家刷女伯爵的線路相反，要從最深處的房間逃離。

他有種預感。

這條路，絕不會那麼一帆風順。

他現在賴以戰鬥的，僅有這一把白裝軍刀。幱

戰鬥力是有點弱。但如果能覺醒「野蠻人」職業的話，或許一切就會不同！

文熙……你要把話好好地帶到啊。

恰西，你是否真的流着野蠻人的血，你是否真的嚮往戰鬥與冒險……就看你的抉擇了。

別讓我看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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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在與這裏距離十幾公里的羅格營地。幱

恰西正攥著自己手中的鐵鎚，臉色蒼白地看着篝火廣場上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