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途中見聞
第二十一章途中見聞
荊州行
江南有正道，興兵討群魔。
初期會八仙，雄心唱凱歌。
朝廷賦稅加，百姓受折磨。
仙門本敵仇，別樣念生多。
世家還相爭，利益引兵戈。
野店無人居，市鎮銹瓦鍋。
富商競牟利，千貫一粟禾。
高人悟大道，小民有何過。
李東陽行走在去往襄陽的路上，正是穀物豐收的秋收時節，偶爾所見也是幾個老人、婦女在田間地頭收割水稻，心中不禁回想，自己曾經也陪着自己家的佃戶下過田地。長時間的彎腰駝背就算是自己經過修鍊改造的身體都受不了，長時間的扭曲經脈，壓縮骨骼，會致使血脈不暢，長此以往會使身體發生難以糾正的改變。
李東陽甚至還曾見過幾個女孩子也在田地里收割水稻，想着也許心慧小時候也許體驗過這種生活。李東陽不禁感嘆荊州百姓的痛苦遭遇。荊州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百年前就已經遭遇外敵侵擾，飽經戰亂之苦，近十年來，荊州牧高築城牆，廣修棧道，深挖溝渠，招賢納士，組建的荊州軍逐漸收復一兩個府縣，剛剛將所有外敵抵擋局限在荊南，如今又遭遇內部戰事，禍起荊州，荊州百姓避無可避又是雪上加霜。
李東陽已經從中看到了造反的勢頭，若不是近十年間荊州牧的精明治理，怕是百姓早就反了。「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李東陽深感內憂外患，此時此刻已到了家國存亡之際。
李東陽半月行來，漸至深秋，天氣轉涼，李東陽倒是發覺自己後來堅持不懈再修鍊那莫名功法，身體又有好轉，而且蠢蠢欲動，似乎有透體而出的跡象，難道說自己這便宜功法終於能夠發揮作用了嗎？
......
李東陽抬眼遠望，好一座雄兵鐵城，就算是故地重遊，也依然感到震驚。李東陽下馬走到城門前接受檢查，此次他並非鄉試人員，不能夠走特殊通道。李東陽當年只是考上秀才之後，李潤之本欲就讓其放棄科舉，就此在家理財，只是當時尚且年幼又未曾接觸家中事務，因此仍舊讀書自學，考中了舉人之後，因為其他中舉之人都是襄陽貢院所出，再加上家中催促，什麼宴會都未曾參加，就急匆匆趕回了。倒是未曾認識一下同榜的舉人們，解元好像是覺奎淵，其他的都記不得了。
到了李東陽，士兵們看見他一身讀書人的打扮，又看了路引，知道了他是今年的舉人，也就沒有為難，只是打開了他隨身攜帶的包裹，看了一番，就放行通過。
其他商販通過，李東陽看到都是給士卒們塞了一些錢財才通過的。這荊州牧治理荊州雖好，可是這鄙視、輕賤商人的習慣仍舊改不了啊。而想到自己，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自己就能如此輕易地進來，上一次赴考的時候，進城門更是搜都沒搜，只是到後面防止作弊，進考場時做了檢查。
李東陽進了城發現此刻街上雖然還是有許多商販，店鋪也都開着，但是明顯巡邏的士兵和巡邏的次數增加了許多，李東陽依舊找到曾經住過的福臨客棧，住了下來，休息一日，明日再啟程坐船東去，十幾日的騎馬趕路，自己也是疲倦異常。
客棧中，很是喧囂，有很多人在這裏喝酒。李東陽當初來的時候，是朝廷為了學子趕考而直接包場了，所以倒是平靜，大家談論事情也都是有禮有節，不會像現在市井人物這般毫無節制地大喊大叫。
所談論的也無非就是一些江湖傳聞。
「爾等潑才哪裏曉得？那任家公子端的是英雄出少年........」
「最近幾處去荊南的商隊都損失慘重，兩邊怕是又要再起戰端了.......」
「覺解元，如今已經在荊州軍中任職，一身文韜武略，令那些雜毛子聞風喪膽……」
「……」
李東陽走到櫃枱前說道：「一間客房，做兩個小菜，一壺酒，一碗米飯送上來。」
正在算賬的掌柜也不說話，取下一個房牌號，讓一個夥計帶着李東陽上去了。樓上依舊能聽到樓下的叫嚷。李東陽到了房間，包裹放下，就讓夥計下去了。
一路上倒是沒遇到什麼匪盜之徒，荊州本就是兵戈之地，荊州牧抵禦外敵，這裏就是大本營，卧榻之地豈容他人安睡，那些匪盜不是被剿滅就是被收編了。那三人竟然偽裝匪徒.......
李東陽的這間房屋是沒有窗戶的，是面向背街的一面。李東陽總算是好好吃了一頓飯，沿路上卻是想買百姓一些吃的，百姓都沒有。李東陽接着修鍊了一會兒功法，接着再看一會兒《陣法九卷》就睡下了。明日啟程去找船隻南下。
……
第二天，李東陽退掉房間，並且將馬匹賣掉給客棧，倒是換了不少錢。李東陽帶上行李出了東城門，接着往北走了一段就到了渡口，渡口此地倒是甚是繁忙，不僅有身穿鎧甲的士兵在這裏卸下搬上，還有不少的繳付站在一旁的茶棚喝着茶水等著活計，還有的正在搬運貨物。
李東陽接着往碼頭走，立即就有人上前來搭訕：「這位小兄弟，可是要乘船？大哥我的船穩妥又快，保你一路順風。」
李東陽知道這是在拉客，也沒拒絕說道：「這我大哥，小弟此次是要前往金陵城的，不知大哥所到何處？」
這個中年男子一笑：「哈哈，是要到金陵啊！大哥的船不到金陵，你去那邊問問吧。」這個人指了指茶棚里一個穿長衫的大漢，正在那裏坐着喝茶，一雙袖子挽起道臂膀處，有點不倫不類。
李東陽拱手道謝：「謝謝這位大哥。」中年男子擺擺手，笑笑走開了。
李東陽來到茶棚，還未行禮，那個男子就先瞥了一眼，問道：「到哪？」
李東陽趕忙說：「這位大哥，小弟到金陵。」
那個大漢說道：「丹陽府境內，一一概六兩銀子！每日午時出發。」
李東陽疑惑自己明明已經向客棧的夥計打聽過了，只有五兩銀子，但是又不好多說。
那大漢見了李東陽的疑惑神色，就說道：「那一兩銀子是給你介紹人的。」
李東陽心中驚駭，這不必說已經明了。當即應允下來，也不走了就在茶棚坐下等待。
那個大漢後來掃了一眼，沒在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