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孩2

第二天王清山拿出自己的日記裏面有一章關於畫畫的文章他便給張冰悅看了起來。

「其實關於畫畫這段記憶，我已經很模糊了，已記不清那些情節，但又是我記憶中的一部分，總之這篇故事發生的原話是肯定寫不出來了多少會有點不同，只能加以想像來彌補那段時光。

記得我小時候最喜歡玩泥巴，喜歡把它捏出不同的姿態來，例如把他捏出個娃娃樣，着實很靈性，好像小號的兵馬俑，又將它揉揉揉出個圓丸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最後融合在一起，捏出各種奇形怪狀的東西，亦或者是各種奇形怪狀的醜八怪模樣的泥巴。

我總是喜歡把這些醜八怪當成寶貝，不讓人碰。等它們幹了，就放在外面的枱子上面，沒事幹就把這個醜八怪起了個名字叫做大嘴怪，他的樣子很是畸形，但他總想把它當做好的角色。「三頭怪」也是他小時候捏出來的，最好一個工藝品，隨着時間我已淡淡忘去，但是它帶給我的自信感無與倫比。

認真思索了片刻，模糊記得「三頭怪」的其中一個頭顱像馬的形式，一個像一個狗的模樣，還有一個頭像狼一樣，凶神惡煞。身體支撐著三個頭，在上面還加了些紋路，也是別有一番獨特，把它倒過來，平攤貪很光光光華沒有石頭疙瘩什麼的。

那件工藝品好長時間是我眼中的掌上明珠，就連他爺爺奶奶也說的，捏的挺威武挺不錯的，不過有天下雨，我的那個視為掌上明珠的三頭怪被小姑扔到了水裏，連同其他的醜八怪也被小姑姑扔到了水裏去了。

於是那時候就覺得很恨小姑，覺得她太壞了，就不喜歡到她家裏去，既然你覺得不重要的事，但是在我面前我覺得它很重要，它是無價之寶，是買不回來的。即使現在也莫名的不想去，說實話，還是有些孩子氣了，沒有好好對待這件事情，但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沒有錯。

未經允許損壞別人的東西，這本身就是不對的。

我性格是比較內向，也交不到什麼朋友，泥人陪我度過了好多時光，我經常給他們安排不同的角色，一個人玩的不亦樂乎，在當時我也很開心，自己能創造出這麼多泥人來。

也許就是從捏泥人開始，就覺得大家都好像挺看好他的感覺，那種藝術家的創造性的勾勒和我當時的敏感的那種藝術氣息是相等的，在之後追尋畫畫的路上，也給予了莫名的自信。

三年級的時候，姑姑家有台電腦，因為家沒有所以他就很好奇，姐姐打開電腦後，於是玩起了接觸的第一個遊戲《植物大戰殭屍》那時候妹妹看着我玩這個就很害怕，因為剛開始有個稍微恐怖點的開場音樂，當時我也很壞不去關音樂，想着去嚇一嚇她。

當時遊戲里各種各樣的植物或者殭屍，讓我看到的視覺衝擊很大，就非常喜歡看那些植物的樣子，一會又看看殭屍的樣子，貪婪的窺視那精美的遊戲畫面……

遊戲玩到一半的時候，父母已經把酒喝完，要回家了，我只好放下鍵盤，回到家后，用鉛筆畫出遊戲中所看到的景象，一個個不同的植物或者是一個個不同的殭屍，我很開心的給父母看。

父母笑了。

之後幾天姑姑來我家時，偶然看到他桌子上畫的畫，說了一句「唉，清清畫的不錯哈，我畫的就跟蛆蟲螞蟻一樣，這方面可以培養下。」

父親笑嘻嘻的道：「還是不行啊！」

媽媽在一旁陪笑，我尷尬的在那裏，不知道說什麼。

過了幾天又去姑姑家，不過這次沒打遊戲去認真畫了幾個角色，終於獲得了父母認可，具體說了什麼早已記不得，不過知道那天清山很開心，就這樣我與畫畫就結識了一段緣分

在學校里三年級的時候，清山畫了一張鉛筆盒，得了一個a＋在當時老師一般最高給a的情況下，這個成績讓他感到十分的開心，那時學習成績不好，很少有人誇這個玩意兒，也讓自己有了被欣賞點，被人誇，這時間很美好的事情，所以後來我熱愛這東西，我殫精竭力地去做，再多困難在這個氣氛里好像都無所謂，有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步向前，走到終點，一定會有人賞識我，我也會成為被別人高看一眼的人。

這個是理想，不是夢想。

到了17年的時候，我畫過很多張，大多卻以因為某事燒了。

五年紀的時候又遇到一個非常非常好的美術老師，第一節我班畫板畫，他拿出自己塗鴉的能力把教科書上的魯迅先生畫了出來，老師過來后拿起我的畫放在投影儀上給大家展示，然後毫無保留的誇獎，當時我心裏很激動很開心被人誇獎的感覺真好，終於讓他感覺到了一種重要感。

那時可真美好啊，那個老師改變了我的一生，給那個孩子埋下了理想的種子。

這種毫不留餘地的讚美，讓我這個被誰都否定的人治癒了傷口。

上六年紀的時候，學校組織了校園團隊活動，我選擇了去畫畫，那是他第一次畫人體頭像，畫完以後，我覺得他還行，過來一陣那個老師走過來隨手讚歎幾句，清山開心極了。

現實生活中，我一看到那些畫畫的書，隨隨便便都要幾百，而且網絡上的課程收費也是特別高，當時他家裏也沒有那麼多錢，所以並沒有繼續畫畫……」

張冰悅：「你為什麼把畫燒了？我可以知道下嗎？」她滿臉寫着渴望。

王清山說：「我因為不喜歡在人群里玩的原因，所以不踢足球，不會打籃球，所以和男生基本上相互接納的比較差，和女生的關係反而好一點。在這裏提一個故事。這個故事我只對你講張冰悅。」

「那天一節體育課和60分鐘課外活動連在一起，體育課沒老師，我就開始跑圈跑到27圈后，她也加入了她陪我又跑了26圈，我當時很吃驚十幾公里一個小時跑完，清山有跑步基礎還是因為前任的原因（這裏暫時不講了）她沒有跑步基礎但是她堅持下來了，他從心裏佩服她得知她喜歡畫並且關係是普通朋友沒有什麼約束便之後隔三差五的給她送畫，她對清山畫評價很高也然後在他的推脫下也都收下了，雖然當時只有她一人直接的行為讓我感受到她很期待我畫畫，有她認可足的那種感覺太絕了。這種感覺在所有人都嘲笑我喜歡的人的時候，明面站出來的只有你也許我真的配不上，但卻尊重了我。感謝你，芒。」這是我前任最美好的回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們是朋友所以我分享給你，希望你能懂我。」

張冰悅看完拍了拍王清山的肩膀說道：「你很有心。」

王清山「謝謝，那我繼續講了。」

張冰悅說：「嗯。」

王清山說：「後來不是馬上要畢業了，我想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我不想我們這樣結束。我學習不好，我人我不會說話我也認，但是我會畫畫在你離開我的時候，我一定要用最真心，最真誠的一份禮物，在畢業典禮那天親手送給你我也知道以後我們可能都會見不著了，但是我真的希望你能過得快樂」

張冰悅說：「那然後你就開始為她畫畫了？」

王清山說：「是的，那幾天基本上每天都要畫三四張，最快的一張兩個小時，最難的一張熬了一個下午一個通宵才完成。」

張冰悅說：「那你最後為什麼燒了？我想不通。」

王清山說：「時間總是漫長而短暫，假期的最後一天，我花了100多張，我小心翼翼的把它用訂書機裝訂好，買了些熒光紙做了個禮盒，我把它放到我的卧室里，我想到她看到這些一定會開心的。可是很不巧，到了畢業典禮那天，正好一個喜歡她的男孩表白了，我心裏特別難受，但是我希望他們能好好的走進婚姻的殿堂，希望她能一直快樂。就是因為她有了男朋友所以我就應該避嫌了，之後我一個人去到一個山溝溝裏面，裏面沒有雜草，於是我坐下，眼淚不停的流我也沒擦乾眼淚任他在我臉上劃過，然後又拿打火機把那本畫冊點着畫點燃的瞬間就好像火燒圓明園一樣。」

張冰悅說：「要不你去醫院看一下，我覺得你有點抑鬱症傾向。真的。」

王清山沉默了一會，說道：「其實我一直在吃藥。」

張冰悅摸了摸他的頭，想說點安慰他的話卻又張不開口。

之後王清山剛袒露內心結果給別人帶來不開心，他把著一切追究到了自己身上，上一秒還想着和著個女孩交往下一刻卻又害怕自己沒有能力和顏值，也許在燒那些畫的時候王清山就已經對愛情有了恐懼亦或者是一種自卑。

之後的許多天王清山除了正常的交流沒有了一點想深入的想法，自己剛可能抓到的愛情就這樣消散了。他後悔自己的無能，他討厭現在的自己他甚至不會向他的兄弟說道這些煩惱，他不想別人為自己操心，也許王清山就是個另類吧。